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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好热闹的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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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之兄,全副承旨也是新官到任,不懂院中规矩,以后慢慢再调教便是。”另一老者开口缓和气氛。

    薛极闻言微微点头,又对全绩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既入官场,便应知时辰。”

    “下官多谢薛相教导,敢问这位是?”全绩点头笑看另一位老者。

    “老夫宣缯。”

    宣缯,庆元府人氏,嘉泰三年太学两优释褐。历官以太学博士召试,为秘书省校书郎。后升着作佐郎兼权考功郎官、知吉州、福建提点刑狱。迁考功员外郎,又迁秘书少监。而后暂兼权侍立修注官、守起居舍人,三迁为起居郎兼权侍左侍郎,编《孝宗宝训》。试吏部侍郎,权兵部尚书。嘉定十四年,同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今岁为朝中首辅,宰执第一人。

    “原来是宣相,失敬失敬。”全绩再向宣缯行了一礼。

    “冶功不必客气,且坐吧。”宣缯与史弥远是同乡,双方又做亲和,他本人不为恶政,但却被世人归纳为史弥远的肺腑之人。

    全绩落坐,宣缯即言:“冶功,官家已经封赏了忠义军各将,还望冶功及时让他们去各州府任职,以免落人话柄。”

    全绩麾下有七万甲士,这足以引起任何人的重视以及尊重,加之他的身份十分特殊,在枢密院内是独一份儿的存在,宣缯这才会不厌其烦的劝说他。

    “宣相所言极是,全绩近日便作安排,让他们去州府报备,落个职衔,再行回来训练兵马。”全绩该走的程序一样也不会少,这也是对朝廷安排的尊重。

    薛极一听,眉头紧皱:“全副承旨,朝廷给这些将领安排的都是实职,你怎可让他们挂虚衔,在其位谋其政,都回临安城外打赢算怎么回事?”

    “薛相,下官是忠义军的统帅,对于麾下甲士自然不能疏于训练,朝廷旨意下官自会遵从,至于细则如何,薛相就不必过问了。”全绩给足了薛极脸面,若放在江淮、京湖、川蜀等地,挂上个虚职两三年不到地方的将领都是常事。

    “你……这是擅用权柄!”薛极开口指责道。

    “薛相愿意说什么就是什么,今日史相来了,下官也是这句话,忠义军刚下了战场,血气未消,需要有人经营,不然出了乱子,谁来负责?”全绩好不容易攒起了一股兵马,怎么可能让精兵变成冗兵,这件事谁来说都不好使。

    “罢了罢了,此事容后再议吧。”宣缯见二人再谈下去有碍脸面,立即做起了和事佬。

    继而堂中无话,两刻左右,又走进二人。

    “薛相、宣相早到啊,这位是?”开口者为一中年人,四十五六年纪,姿态甚伟。

    “下官全绩。”全绩起身回礼。

    “哦,原来是全副承旨,本官陈贵谊。”

    陈贵谊,字正甫,福清场前人,出于高官世家,曾祖为少保,祖父为少傅,其父也坐到了太师、工部尚书,而他本人于庆元五年登进士,为太学博士。授瑞州观察推官。嘉定元年迁江南东路按抚司主管机宜文字。今岁为同签书枢密院事,枢密院的六号人物。

    值得一提的是陈贵谊自宝庆元年已经在枢密院混得风生水起,深得赵官家的信任,究其原因就是他敢于直谏,敢当堂直骂史弥远。

    当年陈贵谊任太学博士时就上书论政,请求皇帝与百姓同甘共苦。指出现今朝廷奸邪当道,百姓怨声载道,人心涣散。后来赵官家临位,他又再次上书指出朝廷的弊端:言路不开,贿赂公行,军法废弛,阵亡将士不得抚恤,临阵逃脱反受重用等腐败现象。

    史弥远一众对其憎恶之极,多次教唆谏言贬低陈贵谊,陈贵谊在枢密院也是几起几落,何奈人家祖上强硬,是赵宋的世代功勋之臣,史弥远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

    “正甫先生在上,受学生一拜。”全绩对于这种不畏强权的政治人士还是十分敬佩,立即行了一个大礼。

    “哈哈哈,坐坐坐,某可当不了你的老师,某也就是那三尺舌尖功夫,与你这临阵杀敌比不了。”陈贵谊邀全绩同坐,明显很欣赏这位年轻人。

    全绩闻言并未落座,拱手看向另一人:“官长是?”

    “本官曾从龙。”

    曾从龙,字君赐,泉州晋江人,初名一龙,号云帽居士。宋名相曾公亮的四世从孙,与陈贵谊是同年进士,且摘得了状元之名,其辞采飞扬,旁征博引,宁宗甚喜,亲擢为第一,并赐名从龙。

    曾从龙中状元后,为签书奉国军节度判官厅公事。迁兵部员外郎、左司郎中、起居舍人兼太子右谕德。后累官至刑部尚书、礼部尚书,如今为签书枢密院,枢密院的五号人物。

    曾从龙在朝中为官时,曾奉诏出使金国,不辱使命而返,并且从不趋炎附势,敢于伸张正义,忠心谋国,悉心辅政;出任地方官时,又能关心百姓疾苦,体恤民瘼,锄暴安良,有贤相之姿。

    “君赐向来寡言,冶功莫怪。”陈贵谊在朝友人并不多,曾从龙绝对算是知己。

    “君赐先生请坐。”全绩引曾从龙落坐,立侍二人身旁,引得薛、宣二者侧目,只叹人与人是不一样的。

    “你那日在崔帅府上所说的话某都听闻了,很有见解,坚持己行吧。”曾从龙微笑道。

    “这倒是出奇,很多年没见你这般夸人了。”陈贵谊打趣了一句。

    曾从龙笑而不语,又过了半个时辰,堂中再来两人。分别是老好人同知枢密院事袁韶袁彦淳与中庸者同知枢密院事葛洪葛容父。

    袁韶此人虽然贵为枢密院三号人物,但是空有其表,他所做之事一为己利,二为私欲,与史弥远走的十分近,但其人十分会做人,在官场声望很好,属于正反两面通吃的人物。

    而葛洪则显得中规中矩,不攀附权贵,也不交好激进党派,与乔行简属于一类人,有大臣之风,恪尽职守,官场履历也是一步步凭借真才实学做出来的,当得起枢密院四号人物的声望。

    二人落座后,又等了一刻左右,同签事枢密院事郑清之这个新晋的七号人物也到场了,枢密院的吏房中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