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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低于60%购买比例的朋友可在48小时后收看。 “国内外的符咒本就不一样,你们那个日行级也不一定能看出端倪。”柴子洋说道。
“你......”张麟乐很不爽, “过分了吧!”
“玄学连接失效需要一点儿时间,很快你就自由了。”
听到柴子洋这么一说,张麟乐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这个人幽灵般地了解他所有想法, 那不等于判了终生□□吗?太恐怖了。
柴子洋顺手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刀, 刮开封条的边缘, 完好地将两张交叉的封条顺了下来。
张麟乐没顾上看封条, 低头看了一眼柴子洋的靴子,全是银光闪闪的刀刃,他这才明白了,为什么大热天这个男人还穿着铆钉短靴了。
柴子洋是行走的冷兵器啊。
“拿着,放你背包里。”
张麟乐接过柴子洋递给他的符咒, 问道:“拿回去给玄机会看?”
“还不傻, 如果真有什么鬼魂是我们镇不下来的,就要溯其根源, 对症下药了。”柴子洋退了两步,“让开。”
张麟乐闻言, 立马闪到一边。
柴子洋抬手, 皮鞭在空中旋转了几圈, 黑鞭迅速开裂, 隐藏在黑鞭里的刀片像发怒的野兽般, 全身鳞刃倒竖, 猛然一抽,击打在锁的重心,硕大一只铁锁就四分五裂了。
张麟乐绝对相信这鞭子的威力,之前他幻想出来的老虎就是被这鞭子绞死的,对付一把生锈的铁锁自然不在话下,只是,搞这么大动静真的好吗?他们不怕引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怕打草惊蛇。
可这个人面部波澜不惊,自负真到了令人发指的高度。柴子洋偏了偏头,示意进去看看,两人并肩进了地下室。
两把手电的光芒在偌大的地下室依旧显得微弱,地下室有很多房间,全部走一圈估计得花上个把小时。
柴子洋按住张麟乐的肩膀,沉声说:“去最大的房间。”
张麟乐点头,打开了仓库的门,里面的瘸腿桌子与椅子倒在地上,各式病历与档案堆在角落,蒙了灰与蜘蛛网。
“这是资料室。”张麟乐说。
柴子洋走到架子边,看着一堆蒙尘文件,抬手抽出一份文件。
张麟乐走过来摇头:“没什么发现。”
“你看看这个。”
张麟乐将柴子洋手里的文件接了过来:“这是楼层平面图。”
柴子洋:“对,我们现在这里,斜对面是解剖室,我们过去看一下。”
“为什么去解剖室?”
张麟乐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地闭了嘴,但随即又绝望地望向柴子洋,一副任人鱼肉的样子。柴子洋看到了他对解剖室的恶心,冷笑:“果然是个雏。”
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柴子洋这话张麟乐就不爱听了:“你去解剖室不就是为了彰显你勇气可嘉?”
“是啊,没勇气就在这里待着。”柴子洋边说着,一只脚已经踏出来资料室。
“待个屁!”张麟乐异常沮丧,为什么老是被这个混蛋压一头,明明在学校的时候是大好青年,见了这个人就不停地想说脏话。
抱怨归抱怨,他看着柴子洋大步流星离开,立马跟在了后面。
说是解剖室,其实也没有张麟乐想象的恐怖,不锈钢工作台上并没有残肢断臂,只是在边上有些大瓶子,里面装满了来不及带走的怪胎,看上去像婴儿。
“这些是废弃的标本吗?”张麟乐问道。
柴子洋将鞭子折起来,偏头抱臂道,“就算是医院迁址,也不可能这样留下标本,而且,你闻一闻。”
“闻什么?”张麟乐心想,我又不属狗,让我用鼻子搜索线索吗?
即使不满,他还是秉着好奇心认认真真地四下嗅了嗅,可惜除了潮湿腐朽的臭味,他还真没闻出所以然。
“这房间没有福尔马林的味道。”柴子洋说。
张麟乐乐呵呵地看了对方一眼,果然是柴犬啊。
柴子洋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就在张麟乐惊恐地以为他的想法再次暴露时,听到柴子洋低声说:“这不是标本。”
张麟乐放下心来,看来,两人的玄学联系算是断干净了,总算恢复正常了。
柴子洋补充:“标本不可能只有头。”
柴子洋这句话倒是勾起了张麟乐对人头蛛的回忆,那细长的折腿架着歪曲人头的样子又浮现在他的眼前,他仔细看着玻璃瓶中的人头,都保持得很好,如果不是福尔马林,怎么能没有一点腐化的痕迹呢?
“我刚才在楼道看到了架着女游客头的人头蛛,估计另一个男游客也遇害了。”张麟乐说。
柴子洋很敷衍地“嗯”了一声。
张麟乐叹了一口气:“我们的任务失败了一半。”
“失败?”柴子洋说,“我们的任务又不是救人。”
张麟乐抿了抿嘴唇,露出痛心的神情:“人命关天啊,你怎么能如此事不关己?”
“张麟乐。”
“嗯?”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柴子洋喊他的名字,声音清脆悦耳,就像一根小树枝,微微地戳了他的心房一下,痒得难忍,当他想要一把握住时,枝丫便生了刺。
“恻隐与同情会害死你,不要以为自己是救世主。”
张麟乐根本不相信,反驳:“你在以己度人,我们玄冥分部的队员可不是冷血的人,我们都是一群有信仰的好人。”
“呵,好人命不长,你要不要回去问个清楚,玄冥上一批的队员是怎么死的?他们是否有信仰?他们对这份无偿的相信后不后悔?”柴子洋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几分残忍。
张麟乐愣住,脸色忽然煞白:“他们是怎么死的?”
柴子洋看着张麟乐慌忙的神情,阴晴不定地笑了笑:“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这个世界不如你所想的善良,但愿你能有勇气坚持下去。”
“什么意思?”
柴子洋靠近了一点,眸仁带着火:“在不了解真相前,永远别说以己度人这句话,更不要提缥缈虚无的信仰。”
灼热的呼吸扫在张麟乐的侧脸,他抬眼看着柴子洋,瞳如墨云,藏着震惊。
“小心被打脸。”柴子洋轻描淡写地说着,往后退了一步,话已至此,柴子洋也并不愿意再说下去。
这几句话的信息量实在太大。
就在柴子洋以为面前这个少年要思考与纠结一阵子的时候,张麟乐却开口问道:“如果没有信仰,你为什么要选择加入华夏玄机会?”
柴子洋闻言,轻轻笑了一下:“待遇好。”
“这是什么理由?”张麟乐哭笑不得,“你就没觉得这份工作很有意义?”
柴子洋抱臂扫了对方一眼,却发现张麟乐的目光坚定,如骄阳一般,与这黑暗的环境格格不入。
张麟乐站得笔直,带着他特有的热烈与锋芒:“还有什么比家国的强大与人民的安乐更重要?我相信,我的信仰绝对不是一个假象,我会为正义奋战到最后一滴血。”
柴子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在几年后,张麟乐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着耀眼的光芒,他看向柴子洋:“这就是我的信仰,要来吗?”
你是暗夜中挑灯行路的惊鸿客,而我是白光下跨步追日的独行侠。
而柴子洋只回了一句话:“陪你。”
冰冷的空气中混合着血与死亡的味道,信任却在火焰的烈度,变成了永不褪色的虔诚。
如果人性注定残缺,我会努力接受一个残缺的信仰,如果正道崩塌,我依旧会在黑暗中砥砺前行。
......
李景行与徐栩在泰国周旋数日后,终于被人领着进入了一家阴庙,两人打扮得非常随意,人字拖,白T恤,背着背包,手上还拎着小摊上买来的芒果,怎么看,都像是自由行的旅客。
领他们过来的中间人姓杜,自称杜老板,大圆脸,啤酒肚,脖子上挂了好几块方形的佛牌,三人相识于当地一家地下赌场。
泰国禁赌不禁黄,可这两人对风月场所没什么兴趣,通过玄机会内线的关系,快速地打入了当地一家地下赌场。
两人索性就天天晚上泡在地下赌场赌博,静待大鱼。
杜老板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与两人攀谈,在得知介绍人的关系后,还和介绍人互通电话确认。
介绍人是玄机会的内线,自然回答得天衣无缝。杜老板确定了这两人都是游手好闲的富二代,再者介绍人很有名,绝对信得过,他便开始故意接近李景行与徐栩了。
杜老板观察了几天,确实发现这两人嗜赌成性,而且运气还有些背,他看徐栩郁闷火大,便建议两人去寺庙请佛牌。
徐栩声称他懂行,家里已经请了佛牌,觉得没用又送回去了,一般效力的佛牌很难入眼。
杜老板一听,顿觉是个大业务,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有目的的人和无欲无求的人是不一样的,徐栩敏锐地发现对方的眼睛亮了几分。
杜老板故意和两人套近乎,以当地华人的身份好酒好菜地招待两人,并时不时地旁敲侧击试探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