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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6 沈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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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室毁坏严重,压根瞒不住,踹门没过十几分钟,陈宏书和八班班主任就闻讯赶来,发了通大火。

    附中每间教室都带有监控,带头的几个,直接被拎去教导处写了一下午的检讨,贺昇作为“受害者”,无辜至极,陈宏书又特意把他单独拉去做心理沟通。

    这种事说小了,同学之间小胡小闹,正儿八经的说,算是校园暴力,陈宏书怕他留下心理阴影。

    “你有什么想法就跟我说说,一定会尽力帮你协调。”

    “说了,没什么想法。”贺昇微眯眼,浑身外放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靠在办公桌边缘第四次回答他这个话,语气开始显出不耐烦。

    “快问一节课了,能让我回去了吗?”

    “……”陈宏书:“真没什么要跟老师说的?”

    “没。”

    这会是上课时间,除去走廊上趴着写检讨的三人,办公室里静悄悄的。陈宏书抬头打量他,摸不准他什么性格,又该怎么处理。

    “能回去了吗?”贺昇皱着眉又一次问。

    “……算了。”陈宏书没辙,他该说的也都说了:“你要是想回就回吧,后续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也行。”

    “好,谢谢。”贺昇点头,转身就走,出办公室门的时候,朝趴在那写检讨的三人瞟了眼。

    等到下晚自习后,贺昇就把人堵了。

    离校门口隔个马路的巷口处,是三人出校的必经之地,月黑风高,也挺适合做这事。

    贺昇站在阴影里,靠着墙翻看手机,肩膀平阔,后背在懒散的状态下也会下意识绷直,属于从小养成的体态习惯。

    光亮处,水泥地上石沙遍地,巷口还有施工搅拌一半的水泥。

    地面上,前年级第一被揍得鼻青脸肿,生理性的泪水一个劲地往下淌,满脸都是鼻涕眼泪,另外两人也没好到哪去。

    沈毅风怕出事,知道他要堵人以后,见他单枪匹马的不放心,也就一块跟着过来,没想到全程没插上手。

    想来也是,就贺昇白天踹门的那个劲,换成个大活人站他面前,一脚下去肋骨都得断几根。

    过了半天,贺昇才收起手机,冷眼看着地上的人开始尝试起身,扶着电线杆,腰躬着,勉强能站稳。

    那边刚站稳,他又上去一脚,把人重新踹趴下。

    就这么来来回回,一直到地上的人再也没力气爬起来。

    伤害性大,羞辱性也极高。

    “打人不打脸。”贺昇手里拎着外套搭在肩上,神色平常:“但你做在明面,那我也得揍在明面上。”

    这也是第一次,沈毅风明确的产生出一种,这个人不能惹的念头。

    刚开春的夜晚依旧带着冷意,沈毅风帮他拿着包站在旁边看,听懂了他的意思。

    明面上做明面上还,其他人看见了,下次就能少几个傻逼来找麻烦。

    换个角度看,明面上还是暗地里,贺昇都随他们的遍,一点都不怵。

    那晚撂完那一句挑明的话后,两人就走了,三人被揍的事情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后面好一段时间都没人敢触他俩的霉头。

    而这件事以后,前年级第一的成绩直线下降,下学期的期末直接掉出前一百。

    他心态太差,顺风顺水了十几年,一下子过来个各方面都能碾压他的人,心态调整不过来,人就崩了。

    等到高二的时候开学后,班里就没再见着过这人,直接转学走了。

    虽然比不过贺昇,但走的也是实实在在的前年级第一,现年级第二,令人唏嘘不已。

    班里只剩下贺昇这么尊学神,班主任自然不想放过这么好的资源,就打算让他帮班里其他偏科的学生提提成绩。

    他理科好,尤其是数字和物理这两门,而英语课代表恰好数学是短板,也是年级前三十,要是能补上去,就能冲年级前十。

    贺昇被班主任交待帮课代表提成绩的时候,沈毅风恰好也在办公室交作业。

    他见贺昇站在那面无表情地听着班主任口若悬河,眼神里差点就写上了“关我屁事”这四个大字。

    他们班班主任热情,打心里觉得贺昇能跟其他同学互帮互助,而他的好哥们在这种满含光辉的期待目光下,只能僵硬地点了头。

    平时沈毅风找他问个题,他都觉得烦,边烦边给他讲,一遍听不懂也没第二遍。

    所以沈毅风觉得,他其实不太适合这个差事,班主任压根没摸清真实情况。

    事实证明,沈毅风的直觉是对的,贺昇学习虽然好,但不一定会教。

    课代表是个个头不高的女生,知道老师的打算后,当堂下课就拿着笔记来找贺昇,一副要做最佳学习搭档的势头。

    多数时候是贺昇看着她写,写错了就用食指轻敲一下,示意她再改。

    才两天,课代表对这个指令就已经到了万分熟悉的地步,他一敲,她就立马拿起橡皮擦掉。

    两人之间,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

    只是这个势头没出两天,课代表就痿下来了。

    除去正常的做题看题,不会的地方,贺昇肯定需要给她讲。

    但只要在贺昇讲题的时候,周边两米内,那三排都鸦雀无声,路过只鸟都得收起翅膀,被他身上那股子气势压得大气不敢喘。

    “看我脸干什么,看题。”贺昇语气冷得像是带冰碴子,恹着张脸用铅笔画出辅助线:“刚讲的懂了吗?”

    “懂……懂了。”课代表支支吾吾,吓得差点哭出来,脑子里乱成一团。

    别人不理解,但沈毅风对课代表的反应特能理解。

    听不懂,就只能目光茫然地朝他脸看。

    只要找贺昇请教过题目就知道,他这人脑子好,属于特好特精的那种,别人需要在纸上过几个弯的步骤,他看一眼就能直接得出结果来。

    他的思维方式跟正常学习好的学生,还能分出两个段位,这就导致两方各不能理解。

    听讲的人欲哭无泪:这哪里是讲题,什么都还没算呢就直接跳了,这结果是能直接变出来?玩我呢?

    贺昇更无语:都他妈讲成这样了,还不懂?还不会?

    这样差了频次的补课方式就导致,在大半个月后的月考中,英语课代表那点数学分,从岌岌可危的三位数,直接毫无悬念地掉到两位数。

    办公室里,班主任看着成绩单若有所思,想不通明明有学习小组,课代表短时间内成绩反而还掉这么快的原因是什么。

    经过隔壁班班主任的点拨,他后知后觉地担心起这两个孩子凑一块可能发生早恋,而早恋影响学习,成绩下降再正常不过。

    要是换别人还行,偏偏这人是贺昇。

    听说其他班小姑娘下课都得到他们班门口晃两圈,就专门为了看他一眼,他这才觉得自己这决定草率了。

    这么一想,他们班班主任直接把课代表喊去办公室谈话。

    转学到现在,他带贺昇也带了一年,知道这学生不好应付,但课代表耳根子软,平时又懂事,真有点什么基本都能问出来。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课代表到办公室后,直接在他面前哭了一节课,大概意思就是,她不敢跟贺昇一块学习,压力太大了,她害怕。

    班主任:……

    学习小组跟谈对象差不多,合不来不能勉强,班主任就想把这事算了。

    没想到贺昇得知后,又不乐意了,觉得课代表成绩下降是他责任,于是又把人拽过来,拉着沈毅风,带着人一块在自习室学了一段时间,刚帮她把成绩提上去一点,两人就地解散。

    这事一出,沈毅风也相信贺昇和普通学霸之间留存着沟壑,思维模式不一样,做题方法也没法共享,一般的智商吃不来他这套。

    这个他坚信不疑的想法一直持续到高三,两部合并,分部来了个长得贼带劲的妹妹,用学习的借口一个劲地钓他哥们。

    两人座位离得不远,贺昇座位靠窗,他坐在中间最后一排,靠着后黑板,两人是斜对面。

    当于澄第一次装模作样拿上卷子到他们班的时候,他跟陈秉两个人耳朵就竖着就没放下过。

    于澄的行事作风他略有耳闻,没合并前就听说过,这么正大光明地坐到贺昇身边,他俩都仔细地等着听,看能不能听见什么劲爆的交谈内容。

    没想到听半天,孤男寡女地坐在那,竟然真在讲题。

    没听两句,又觉得不对劲,这他妈真是贺昇在讲题?

    要是把学习比做吃饭,其他人是直接被贺昇按住头整个脑袋插在锅里,没吃到几粒还糊了一脸。

    这事情换到于澄身上,贺昇就变成了把饭掰碎了揉烂了,一点点喂进去。

    操。

    原来这狗玩意会教人。

    让他更叹为观止的,是这饭都喂到嘴边了,于澄还不这么想吃,心猿意马的光知道盯着贺昇看。

    看完脸看锁骨,看完锁骨看喉结,又看手,哪里都看,就是不看题。

    “听懂了吗?”贺昇偏过脸,问她。

    “嗯……”于澄趴下来,朝他笑:“你太好看了,我有点听不进去。”

    沈毅风:“……”

    “那再讲一遍。”贺昇把试卷推到她面前:“你眼睛盯着试卷,别盯着我。”

    “嗯嗯,好。”

    两人最初凑一起学习的那段时间,动不动就是这样的对话,沈毅风是真感觉自己眼瞎了,之前一讲题就臭脸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他过去问:“你不是不会讲题吗?怎么换成于澄,就讲的这么好了。”

    狗玩意喝着奶茶头都没抬,说于澄基础不好,就是得讲细点。

    沈毅风:“……”

    这也是他跟陈秉认识贺昇以来,第一次拿贺昇跟女生放一起开玩笑,开他和于澄的玩笑。

    这跟女生团体之间有点相似,你姐们知道你喜欢哪个男生后,别管在哪,只要你俩一块碰上,都得比你还激动,狂扯着你让你看。

    男生间也一样,不可能随随便便来个女的追贺昇,两人就上去瞎激动地撮合。

    比方说他们第一次去酒吧那会,那会BOOM还没开业,另一家比较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去男厕所撒泡尿都能听见嗯嗯啊啊的动静。

    两人那天站在走道上等人,抬头就见个染着棕色头发的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跟前,一身白色裙子,看上去属于知性温柔的那一款。

    “有女朋友吗?”对方单刀直入地问。

    “没。”沈毅风老实地回答。

    “没问你,问他。”她用尖尖的下巴指了下旁边。

    “说的就是他。”沈毅风见怪不怪。

    “居然没女朋友,那要不要加个联系方式?”

    一墙之隔的男厕还能隐约听见动静,三人杵在这多少有些尴尬。

    贺昇没理人,抬脚往门口走。

    “你朋友怎么走了?”她问。

    “哦,他这人就这样。”

    “这样啊。”

    见人不好搞,她又把目标移到沈毅风身上,问他能不能加个微信,以后没事可以一起出来玩。

    这种事他也见怪不怪,一听就知道,一起出来玩的群体里,得带上贺昇。

    沈毅风笑笑:“抱歉啊姐姐,我也不方便。”

    说完他就赶上去追贺昇。

    虽然他看着傻逼,但从来不揽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

    男生之间就是有这些心照不宣的默契,没意思就是没意思。

    贺昇把于澄当宝贝,当祖宗,四舍五入,于澄也是他祖宗。

    祖宗今晚到这会还没到,金发女三杯马天尼都喝下去了,这女的看上去酒量不错,不轻易醉,醉也多半是演戏加装,明晃晃的都是那点暗示。

    比如现在。

    看着对方眼神越来越迷离的样,贺昇无动于衷,嘴角漫不经心地上扬:“我老婆就在你身后。”

    “你老婆?”金发女一瞬间就不迷离了,闻言眼神清明地回过身看。

    素未谋面的女人红唇黑发,眼线勾勒着上扬的弧度,几颗耳骨钉明显。

    她在泡她老公,但对方正双手抱臂,唇边勾着淡淡的弧度,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真不巧。”金发女也不再自讨没趣,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当着人老婆的面把人撬走,婀娜多姿地转身要走的时候,看向贺昇的眼神都是不满。

    来酒吧玩还带老婆,没意思。

    “忙完了?”贺昇问她。

    “嗯。”于澄点头,走过来坐到刚才金发女的位置上,这片空气里还留有那阵香水的浓香。

    “三杯都喝下去了。”于澄略微挑眉的看着面前的空酒杯,她不喝酒,但对这酒熟,被祁原忽悠着喝过两杯,没出酒吧就开始醉。

    看着酒杯上面薄薄的唇彩的痕迹,就知道昇哥刚才经历了什么。

    “是啊,三杯都下去了,你怎么才过来。”贺昇垂眼,面上挂着轻淡的笑,伸手揽过她的腰,在她耳后落下一吻。

    “干嘛呢干嘛呢,这儿大庭广众的啊。”沈毅风忍不住出口提醒。

    不怪他,别人亲是亲,贺昇亲也是亲,但这家伙就是能把简简单单一个吻弄出干柴烈火一点即燃的色气。

    “没干嘛,亲亲自己的老婆。”贺昇唇角带笑,右手搭在于澄的腰间,左手撑腮支在吧台边缘,目不转睛地看着于澄,也带上些迷离感。

    克莱因蓝的灯光扫过来,于澄缓缓打量着面前的这个人。

    利落的短碎发,蓝白色棒球服,神色牛仔裤,两件怎么着都不会错的单品,配贺昇这张清冷禁欲的脸,坐在这,确实招人惦记。

    她凑过去,看着贺昇因为酒水打湿而红润的唇,笑了:“我现在有点吃醋,不想给你亲。”

    “那怎么办?”贺昇捏着她下巴又亲一口,眼神里带上一副随你处置的浪荡。

    于澄略微打量他两眼,便扭头朝调酒师道:“来五杯长岛冰茶。”

    长岛冰茶,失身酒的另一种。

    这酒于澄没喝过,她那点酒量,喝也喝不出酒的水平,反正给他点,得五杯打底。

    等酒的间隙,三人随意地聊起天。

    “你俩下个月办婚礼?”沈毅风问,这段时间一直见他在筹划这个事。

    “嗯。”贺昇点头:“办完婚礼,正好去自驾游。”

    婚纱他早就定制了,邀请的嘉宾名单也拟好,一直等着于澄愿意,她有点嫌麻烦,这个事一直到年初,两人打越洋视频电话的时候,于澄才点头。

    “时间还挺卡。”沈毅风说道。

    “还成,时间正好,自驾的时候还能顺便去助学点看一下。”

    儿童助学计划已经开始初步实施,目前有三个试验点。

    “嗯,你自己安排,自驾得七月头,这会才五月份,还得等一个多月。”沈毅风边刷手机边打算:“这两天正好闲着,有点想去周边玩玩。”

    “想去哪?”于澄突然插进来一句,咬着气泡水的吸管朝他看。

    “不知道。”沈毅风脑子里没什么想法:“海边?”

    也不算远。

    “嗯,好。”于澄点头:“这两天海边正舒服,我也准备去一趟。”

    “那下周一起走呗。”沈毅风转过头:“你去吗?”

    贺昇正倚在那看调酒师调酒,听见声侧过脸,淡声嗯了下。

    于澄去那他肯定得去。

    “正好一块啊。”沈毅风蛮高兴:“正好有人做伴。”

    “下周去?”贺昇看向于澄。

    “嗯。”她点头:“正好闲着没事,学校的事基本弄完了,工作室这两天也清闲。”

    “好。”

    三人三言两语的就商量好了周边游安排,京北也没海,准备直接往山东飞,沿着威海那边的海滨线逛够了就回来。

    五杯酒喝下,贺昇抹了下嘴角,跟着于澄一块走了。

    看着两人一块离开的背影,沈毅风不厚道地想,这两人什么时候能腻歪够。

    上周去他们那玩,中午打完一把游戏困得不行,就到客房打地铺凑合睡,睡醒后,他拉开门,就在客厅见到在沙发上的两人。

    青天白日的,室内窗帘严丝合缝地紧闭,于澄坐在贺昇腿上,两人天雷勾地火的在那啃。

    贺昇左手夹着支烟缓慢燃烧,右手揽住人,于澄胳膊勾着他脖子,身上就剩套黑色的内衣,一侧肩带半落不落。

    那场面,他是直接傻眼了。

    听见身后动静,于澄转过头,跟电影里那种,惊讶害羞尖叫着捂住自己下意识反应不一样,于澄眼尾上扬微眯起眼,眉间微皱,只有被打扰的不爽。

    接着她从贺昇身上下来,光脚踩在地板上,意犹未尽地又扯着贺昇的领子拉到自己面前又亲了口,弯腰拽过自己的衣服,就这么从沈毅风眼前晃回卧室。

    就这么只穿着内衣的晃回卧室,黑色蕾丝内衣映衬下,皮肤白得透亮。

    沈毅风看都不敢看,耳根子一路红透整张脸。

    沙发上的人更淡定,抬手将烟灰放在烟灰缸里磕断,又缓缓放在唇边抽了一口,烟雾缭绕地眯眯眼,也起身,往卧室走。

    他转身就走了,大一时喝醉后听见的那个声,他到这会都记忆犹新。

    周边游是临时起意,因为大学时他就经常一个人出去玩,旅途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习惯性地包揽,于是主动花了两小时简单搞了份游玩攻略,又热情地帮他们一块订房间。

    有之前的教训,他特意把两间房分开,防止酒店隔音不好,影响他睡眠。

    三人一道顺着那几座城市走,灯塔,滨海公路,天际飞翔的海鸥,被风吹起拍砸在礁石上的碎浪。

    为了方便,他们又临时租了个一天两百的能源汽车,省时省力。

    这天是在海边待的最后一晚,半夜,沈毅风临睡前肚子饿,就喊贺昇下来喝酒吃烧烤。

    于澄已经睡着了,贺昇安顿好后,随着他一道坐电梯下来,刚走到酒店大厅,沈毅风就眼尖地看见个眼熟的大兄弟,正蹲在情.趣用品贩卖机前买套。

    “你不行啊。”沈毅风朝贺昇挤眉弄眼地内涵:“这哥们都买第二盒了,也没见你有什么动静。”

    贺昇从那盒贩卖机前收回视线,淡淡看他一眼,抬手示意他凑过来。

    “怎么了?”沈毅风问。

    只见贺昇偏低下头,贴到他耳边轻声道:“爸爸准备再给你要个小妹妹。”

    “妹妹?”沈毅风皱眉,他爸什么时候要给他生个妹妹了。

    过了半分钟,他脑子才转过来。

    妈的,死不要脸的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