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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牧笛开口,黎兴黎明两兄弟坐不住了,他们和邓瑶儿年龄相仿,且是一同长大,对于等瑶儿本就有情愫在里面。
只是碍于邓瑶儿是最小的师妹,且又是星辰峰唯一的掌上明珠,所以从来不敢表达这样的感情。
但是邓瑶儿居然不声不响的勾搭......呸呸呸,应该是喜欢上了钟会,而且突然说就要结成道侣了?
这样的结局,他们自然无法接受。黎兴性格本就比较跳,此刻也是率先说道:“这会不会太仓促了?钟会的为人底细,咱们都不清楚,师妹你还小,可不要被歹人蒙骗了。”
牧笛惊讶的看着黎兴,心头涌起一股怪异,没想到自家这六师兄,竟是一语中的了?
只是可惜,估计他的话决计除了牧笛是没有人信的。这个钟会的演技,已经瞒过了太多的人,但是私底下的肮脏,让牧笛都恨不得把他狠狠的揍一顿。
黎兴的话刚落下,牧笛正打算开口揭穿钟会为人,五师兄杜长胜却是抢先开口,道:“老六,我身为道天宗百事通,这天一峰的钟会关于他的为人我还是一清二楚的,别人对他向来都是嘉奖之语,咱们可不能做那背后小人,胡乱诽谤啊!”
杜长胜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自负,他坚信在自己擅长的领域,绝对不会出任何的差错,这大概也是身为一个赌徒的觉悟吧,买定离手。
至于帮钟会说话,看似有些出人预料,但实际在杜长胜和其他师兄的眼中,既然不属于自己,那也应该希望自家小师妹能够遇到良人吧。
而钟会,无论人品气度,天赋家世,修为武功都是上上之选,师妹会喜欢他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在杜长胜眼中,黎兴就是典型的抹黑别人,无非是为了从中找到平衡罢了。
杜长胜的话,让邓瑶儿露出欣喜之色,她本来还有些犹豫,但是此刻,她坚信自己所托之人,绝对是个良人,不会辜负自己。
女子行事,本就不可以常理度之,何况还是坠入爱河的女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所有师兄弟眼中那个调皮捣蛋、胡作非为的小师妹,居然就这么悄悄的震动了所有人。
且不说身为老大的何布衣都没有道侣,其他弟子更是光棍一条,连个绯闻女友都没有。
反倒是年龄较小的邓瑶儿率先脱单,这足以让所有师兄弟羞愧。
修仙之人行事,讲究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选择道侣,更不会被外人阻挠,除非是因为特殊的原因。
道天宗发展至今,本就不是太上忘情的清冷宗派,虽然不至于像主修阴阳的宗门那般道侣成风,但也算是中规中矩。
修仙若是把欲望都修没了,那修仙的意义在哪?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牧笛的沉默显得有些格外突出。
“老九,你怎么想的?”邓伯约面色如常,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是一开口,便让所有声音终止,其他的声音,自然也是归于平静。
于是乎,当所有人的目光汇聚,牧笛不由得紧张起来,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道:“师父师娘,诸位师兄,还有......小师姐,有件事藏在心中很久了,今天我不得不说出来了。不管你们信不信,我这个人从不撒谎。”
这般郑重其事的态度,让空气微微一凝。若是在昨日之前,牧笛连这样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何况还被邓伯约亲自点名。
现在的牧笛,已经有了基本的话语权,这都是实力带来的底气。
一旁的邓瑶儿眸中带着复杂之色,她没有开口,她也想听听牧笛到底要说什么。
“第一轮之时,我与赵德祝两人偶遇钟会和一个名叫黄慧的女子正在苟且,当时小师姐出去巡逻......”牧笛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厉喝打断。
“牧笛,你住嘴!”邓瑶儿俏脸上满是失望之色,她想也不想,便认为这是牧笛故意为之。
之前元门大考第一轮时牧笛就当着她的面抹黑了一次钟会师兄,但钟会师兄的表现却是另外一番,明显可以直接淘汰他们减少竞争,但是钟会师兄明显是看在自己的面上选择了交换卷轴助牧笛完成试炼。
为此邓瑶儿原以为自己这个小师弟会有所感激悔悟的,如今却是当着众人的面再次说出来,现在的她,决不允许任何人诽谤自己的钟会师兄,包括这个平日里自己照顾的小师弟。
深情至此,牧笛心中刺痛,却也只能报以苦笑,轻声道:“那钟会与黄慧之言语,我也不想说与师姐听,但是此事乃我与玄机峰赵德祝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是否欺骗,查证即可。钟会接近你,也不过是为了我星辰峰首座之位。”
哗!
一石惊起千层浪,众师兄弟面面相觑,邓伯约更是脸色发青,显然心中已然隐隐相信。
牧笛的话,或许确实有些令人诧异,并且仔细推敲,也不能当做证据,但是五年来,牧笛的性格大家都清楚,并不认为他有胆子去胡编乱造。
“牧笛,你!”邓瑶儿却是万万不信,她满脸失望的看了眼牧笛,随即一拍桌子,道:“我的事,我自己做主,哼。”
说完,就运转法力御剑冲了出去,何布衣等人想拦,却意外的被邓伯约制止。
牧笛却是坐在椅子上,有些怅然若失,脑海里皆是邓瑶儿刚才失望的眼神。
情不知所起,不知所结,亦不知所解。这可真是,天底下最难的事情了。
“老九,你说这话,该不会是喜欢瑶儿师妹吧?那钟会为人,说实话连我都敬佩三分,上次赌约输了,丝毫不拖泥带水,而且根据我得到的消息,他几乎都是正面评价。”杜长胜揶揄了一句,随即正色开口。
邓伯约瞪了杜长胜一眼,似乎有些怪罪他多嘴,随即他摆了摆手,道:“都散了,此事容后再议,哪个敢私底下嚼舌根的,老子打爆他的蛋。”
霎时间,众弟子噤若寒蝉,一旁的余轩则是看着有些失落的牧笛,轻声开口,道:“老九,你留下。”
何布衣等是师兄不免有些诧异,但是邓伯约在,他们不敢造次,只能纷纷离去。
牧笛坐在椅子上,总算是回过神来,看着师父师娘,道:“我......真的没有说谎。”
“老九,师娘不管信任与否,都会跟你师父好好斟酌你的言语。但是感情之事,不可勉强,你明白吗?”余轩声音柔和,但是牧笛清楚,他们对于自己的话,都只是将信将疑。
“小九,我知道你很努力。但是你要记住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努力,唯有爱情,它不行。”
对于钟会,余轩也是有去了解过的,据说同峰师弟各个都对他称赞有加,而牧笛只是一个外峰之人,难道还能比与他朝夕相处的同门更了解?而且牧笛口中的那黄慧道天宗也是有名的交际花,那种私生活极乱的那种女人,实在是想不通钟会怎么会看得上。
就算能看得上他们有一腿,但这钟会的野心是不是也太大些,年纪还不过一甲子,但演技怎么会如此之好,让整个道天宗都是对他只有称赞。
说到底只凭牧笛的一面之词,余轩很难相信钟会是这样的一个人。更多的,或许还认为是嫉妒心作祟。毕竟小九还是太年轻了些,又有谁年轻时为了私心没犯过错呢!
见师娘如此说,事已至此果然还是无法让人相信,牧笛不由得心如死灰,咬了咬牙,他起身行了一礼,道:“弟子...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