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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与何优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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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陌犹豫了很久,还是给张清哲打了个电话,与张清哲一样,秦陌也十分担心何优,她太了解那种焦急等待,惶恐不安的感受。

    “喂,你好。”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沙哑,接着低咳了一声。

    秦陌皱眉道:“你还好吧!”

    “你是秦陌!”张清哲有些惊喜的说道,秦陌没说话算是默认。

    “你有何优的消息了吗?”

    “今天我见到何优了,看起来……她过得还不错。”

    秦陌不免想起那张精致美丽的脸庞,张扬而又自信,说实话,秦陌是矛盾的,何优过的不好,她会伤心难过,何优过得好,她又会觉得自己为她担心很可笑。

    电话那头的张清哲似乎听出了秦陌语气中的失落。他沉默了半晌,随即说道。

    “何优向来贪玩,许是怕你不高兴,不好意思见你。”张清哲在电话那头笑道。

    秦陌自然知道张清哲是在宽慰自己,她调整好自己细微的情绪,说:“若我再见到何优,我会叫她和你联系”

    “不用了!我……”张清哲话还没说完就在电话那头一阵咳嗽了起来,秦陌微微皱眉。

    “你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秦陌心下想要挂掉电话。

    “等等!”张清哲努力压下咳嗽。

    “不管何优多么让你失望都不要离开她,因为你是她唯一的朋友。”

    秦陌垂眸不语,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张清哲,现在不是她做的选择,而是一开始何优就已经离开了自己。

    秦陌头上的伤始终是瞒不住的,在舅舅夏景云的追问下,秦陌只说是走路的时候没注意撞墙上了,夏景云满眼的心疼,盯着秦陌头上的创可贴,直说道女孩子如果破了相,那可怎么办?一旁的赵依兰嗤笑了一声。

    “没破相又如何,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你说的什么混话!”

    夏景云恼怒,随即大吼一声,倒是把赵依兰吓了一跳。

    说实在的,夏景云平时也算温和,对自己也算百依百顺,但每每碰到秦陌的事,就像失控一般,赵依兰满腔的怨气,郁结在心头,十分气闷,碍于夏景云在身边只得狠狠剜秦陌一眼。

    这么多年,秦陌倒也习惯了赵依兰的冷嘲热讽,赵依兰虽刻薄,但心眼并不坏,并没有虐待过秦陌,只是爱呈口舌之快。

    一旁的夏夏却是一幅笑嘻嘻的模样,凑近秦陌在她耳边说道,别说你这模样倒有了几分人气,不然每天冷冰冰的,到是让不熟悉你的人看着害怕。

    秦陌假装生气抬头瞪了她一眼,夏夏却不改嬉笑的模样,直直坐在秦陌的身边。

    “哎!姐,考完了你打算填那个学校!”夏夏显得有些兴奋。

    “对对对,陌陌,考都考完了,舅舅相信你的能力,一定能上最好的大学,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吗?给舅舅说说。”夏景云有些好奇。

    “目前我还不是很确定。”秦陌说道。

    “姐,以你的能力,肯定上什么大学都没问题,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如何,我不想留在A市了,我想去S市。”夏夏一脸期待。

    “什么?你要去S市,干嘛去那么远?就在这里上个大学不好吗?离我们家也挺近的”赵依兰在一旁坐不住了。

    夏夏不以为然的道:“在这个地方都呆了十几年了,我也呆腻了,总得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

    说完便往夏景云的方向瞟了瞟,看见夏景云神色如常,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对于夏夏要去外地上学,夏景云并不反对,他认为孩子并不需要一直在父母的保护下长大,离开父母去外地生活,也是对自己的一种锻炼。

    赵依兰本还想说什么,却被夏景云打断。

    “你们长大了总会有自己的想法,只要不出格,我不会干涉。”

    “谢谢爸爸!”

    夏夏脸上掩不住的喜悦,笑容灿烂的就像是小孩子得到心爱的糖果一般。

    秦陌看着那绚烂的笑容低头沉思片刻,向舅舅示意了一下,便拉着夏夏回房。

    当夏夏看见秦陌手中的银色项链时,她的笑容有些凝固。

    “这是谢飞让我转交给你的,他说他不会放弃你。”

    夏夏的眼底有些复杂,她沉吟片刻,才缓缓伸出手,接过了那条项链。

    “谢飞今天就要出国,你不去见见他吗?”秦陌问道。

    “不用了,我和他已经说清楚了。”夏夏语气十分坚定。秦陌虽然大概知道他们分手的原因,却不能理解为什么上一秒还如胶似漆的两个人,下一秒却要成为陌路。感情难道就如此脆弱?这是她未曾涉足过的领域,她不知道该怎样去宽慰夏夏,她只得点点头,以示尊重夏夏的想法。

    窗外清凉的风卷起帘布在地上留下摇摆不定的片影,就像是她们的未来,好像看得见,却又抓不着,虚无缥缈。

    所有的高考生都在等待成绩下来的时刻,秦陌却在等待何优的到来,说实话秦陌一点把握都没有,她担心何优找不到自己,更害怕何优不想见自己,直到一通电话打破了秦陌几日来混乱的思绪。电话那头迟迟没有说话,静得只剩浅浅的呼吸声;半晌,秦陌倒忍不住问道。

    “何优,是你吗?”声音极轻带着些许期待。

    电话那方的人微微一顿,随即嚎啕大哭起来。

    “陌陌,对不起!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听到何优那泣不成声的话语,秦陌只觉得之前对何优的所有怨气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心疼。

    秦陌记得那天阳光正好,何忧早早就坐在学校对面的咖啡厅等她,这时的何优不似那晚的娇俏妩媚,穿着一条极其简朴的格子长裙,化着淡妆的脸庞配上那头显眼的红发多了几分端庄优雅。她看着秦陌的到来有些局促,眼睛不敢直视秦陌,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一般。

    “那个……我给你点了一杯果汁,我记得你以前挺喜欢喝的。”何优眼神闪烁。

    秦陌打量了她良久,忽然笑了。

    “怎么转性了,你可不是小白兔,明明是母老虎才对。”

    何优对上秦陌的眼睛,噗嗤一下也笑了,所有的尴尬气氛,久别的不安都化为乌有,仿佛俩人从未分离,旁人看来就像是一对好友在打趣说笑一般。可是走近了才会发现,她们彼此的眼中都含着眼泪。

    临了,秦陌也没有问何优关于他父亲的事,他们只是简单的聊了聊彼此的近况,并未过多涉及过去,秦陌知道何优的脾气,若是她想告诉你,不用开口问她也会说的。况且秦陌清楚的知道,过去的事情对何优是造成了伤害的,她不想揭何优的伤疤。

    “陌陌!我们还是朋友对吗?”何优的话语里带着期许。

    “在我看来我们不只是朋友更像是家人。”秦陌说完,看着何优已经泪湿的脸庞,微微仰头阻止了即将要掉下来的眼泪。

    “所以,不管有什么难处都不要再逃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