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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期程?你昨晚上打电话不是还说,你爸他们正在商量找谁算期程吗?这么快就算出来了?”……孟萦有点佩服他的行动速度。
该不会,昨晚上他就去找人算了吧?
季怀笑笑,“嗯,昨晚上爸去找伯伯算的。”
孟奶奶笑着问他,“算的哪天?”
季怀笑着,“腊月二十。”
孟奶奶皱了下眉,“腊月二十,现在都冬月十三了,会不会太急了。
腊月间结婚,天冷,要是遇到大雪就不好了。”
季怀,“伯伯他们算的就是这个期程,这天结婚的人也多。”
孟奶奶没有再说什么,打算等两天,让老二他们找人算算。
孟萦想到手边还没绣完的十字绣,还有打发用的拖鞋,一大堆事等着,也不知道腊月十九之前都弄完。
季怀没说,这个日期是他特意在几个期程中选的。
腊月二十,农历是二零一三年十二月二十,20131220,爱你一生以爱爱你。公历正好是二零一四年一月二十,20140120,爱你一世亦爱你。
合起来,刚好是二零一三年和二零一四年的二十那天,20131420,爱你一生一世,爱你。
这日期,将他对她的爱铭刻进岁月的长河里,年年岁岁,长相厮守。
吃完饭,孟奶奶要回去追电视剧,拄着拐杖就走了。
孟萦见二叔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片晒干的烟叶,仔细地把烟叶神展开,又给它慢慢卷回去,裹好,揪下一截,放进烟杆里,装好,掏出火机,点燃草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吞云吐雾。
抽一口,piu~piu~piu吐一口口水。
没两下,草烟独有的刺鼻味装满了屋子,沿着通风口飘出去,地下都是带着草烟为的口水。
孟萦被满屋子的草烟味呛得难受地咳嗽起来,背和椅子近距离摩擦,一阵一阵地痛着。
剧烈呼吸扯动胸背,使得呼吸都不顺畅起来,却又因为烟味不断咳嗽,大口大口地吸着二叔的二手烟。
季怀急忙伸手把窗子打开,让烟味飘出去,边收拾碗筷边烧水。
一支烟抽完,电磁炉上的水热了,季怀将碗筷放进热水里,洗碗。
回风炉被季怀加了煤,热烘烘的,孟萦把椅子往后移了移,与回风炉保持一个不瘟不火的距离。
孟青平磕了磕烟杆,道:
“季怀,一会儿跟我过我们那边去睡。”
季怀洗碗的手顿了下,“还是不了,阿姨他们那间房的床闲着的,床单被套也都铺好了的,我一会儿就到那间床上睡,不过去。”
孟青平不好直说,看了孟萦两眼。
孟萦装不懂,反正没人和她说过,不是自己最亲的人不能睡一个屋檐下。
而且,在瓢朴镇的时候,季怀睡家里那么多次,她爸和她妈也没撵人。
都订婚了,只要两人不睡一张床上,应该没啥问题。
孟青平不好再说什么,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季怀看着孟萦二叔走了,松了口气,一颗心蠢蠢欲动,骚动。
季怀把水温度调好,端放到孟萦面前。
孟萦洗了脚,回床上躺着。
季怀洗好脚,倒了洗脚水,季怀坐在床前看着她。
孟萦理直气壮赶人,“还在这坐着做什么?都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觉?”
季怀看了眼她身边的位置,“一起?”
孟萦拒绝,“不行,你以为是在你们那边啊,赶紧过去睡,再不睡脚就凉了。”
季怀,“真不行?”
孟萦很坚决,“不行,再不过去睡,一会儿我奶她们过来看见,你有嘴也说不清了。”
季怀一脸不舍,“那我过去了。”
孟萦,“嗯,过去睡吧,记得把门都关好。”
季怀叹气,“我真过去睡了。”
孟萦:“……”
“别尽想些有的没的,赶紧过去睡,再不过去,你就去二叔家睡。”
季怀无语,他真没想做什么,只是想抱着她睡而已。
他都多久没抱到媳妇睡觉了!
孟萦习惯开着灯睡。
因为季怀在家里睡,孟萦特意拉开了窗帘。
虽然他们已经订婚了,孟萦也不想让人说闲话。
她们这里,别说是订婚,就算是结了婚的夫妻,不在自己家或者自己花钱租的房子里,都是不能睡在一起,哪怕是娘家也不行。
孟萦记得,老妈曾经和自己说过,大爸家修房子的时候,大爸带着邹群她们几个住在奶奶家里,有一次,被奶奶看见两人睡在一起,第二天,二叔做小工的时候,就从架子上摔了下来,手都摔断了,养了好久才养好的。
她奶为此说了她大爸和大姑爹好久,一直怪她们在家里乱来,才害得她二叔从架子上摔下来,摔了手。
季怀沾了床就犯困,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孟萦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玩手机打发时间。
孟奶奶上厕所,从大门转到六合门,特意在窗子那望了两眼,见孟萦一个人睡的,这才拄着拐杖离开。
第二天,孟萦起床,背上被奶奶按过的地方还痛着,估计还要两天才能好完。
孟奶奶过来,问她好了没有。
孟萦急忙点头,“好了,已经好了,不信你看。”
孟萦在奶奶面前利索地转了个全,做了两下扩胸运动,表明自己真的好了,不需要再顺气了。
孟奶奶满意的笑了,“好了就行。”
孟萦问奶奶:“奶,你吃早饭了没?”
孟奶奶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你们煮吃,我不吃早饭,等一哈(一会儿)吃中午饭就行。”
孟萦笑着坐到椅子上,“哦,那一哈过来吃中午饭哈。”
孟奶奶,“菜都吃差不多了,我和你二叔今天就不过来吃了。”
孟萦,“没事,过来吃嘛,家里还有好多菜,吃不完丢了可惜。”
孟奶奶节约惯了,听到还有好些,答应了下来。
季怀吃了早餐,问孟萦要不要回瓢朴镇。
孟萦摇了摇头,背上还不太舒服,不想去。
季怀开着车去了瓢朴镇,没多久就下起了雨,身上没淋湿。
下午回来的时候,车上绑了六七包瓷粉,从煤洞寨下来,一路陡坡,泥巴路地方浸了水,车轮压在上面有些打滑,稍不注意车轮就翘翘起来。
孟萦接到她妈的电话说季怀拉了瓷粉下来,左等右等不见人影,心里焦急,又不敢给他打电话,眼巴巴地望着窗外,捏着绣花针一针也绣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