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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小时,电闪雷鸣的雷暴天气总算结束,飞机总算起飞了。
飞机落在虹桥机场时,已经快凌晨了。我一路小跑着出了航站楼,接客区里人迹寥寥,我一眼就看到穿着米白色风衣的男人。
他的身材高而瘦,刘海稍长,留着中分的发型,是个带着日系气质的美男。
在我脑袋里接收着这些讯号时,他目光落在我身上朝我走了过来,温言玉润的低声询问:“你是梁薇吧?”
他低沉悦耳的声音很有辨识度,我一下子就认出他就是与我通电话的人,我连忙道歉,并和他握了握手:“是我,真的很抱歉,让你等了那么久。”
他唇角一弯,清清浅浅的笑了:“应该的,行李给我吧。”
“不用的,我自己来就好。”
“有男人在,哪里有女士拿行李的道理。”他说着从我手里接过箱子,“我车在外面,跟我来吧。”
他开了一辆四个环的车,驶上公路后他侧目看了我一眼:“都这个点了,应该饿了吧,我带你去吃点宵夜?”
我确实有些饿,但毕竟是初次见面,也不好意思坦诚,只能硬着头皮说:“我在飞机上吃过了。”
“飞机上的食物哪里够填饱肚子,我知道有一家烧烤店很好吃。反正你挺瘦的,应该没减肥的烦恼,我们一起去吧。”
我想起了什么:“你一直在机场等我?”
“恩,我让秘书把车送来给我。”
我又内疚又感动:“那快点开吧,你想吃什么就去吃,别饿坏了。”
他笑笑,猛轰油门没说话。
后来他带我到一家烤肉店撸串,我们边吃东西边聊天,我称呼他为周大哥,他笑问我几几年的。
“94年的,你呢?”
“我92,比你大两岁,相差不大,你还是叫我名字吧,叫大哥总感觉把我叫老了似的。”
我尴尬挠头:“我……我爸告诉过我你的名字,但我忘性大,不记得了。”
他倒不介意:“我叫周寥。”
从烧烤店出来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我提出住宾馆,但周寥说他爸已经让保姆收拾了客房,让我在找到住房前暂住那里。
我寻思着周寥父子为了我劳心劳力的,
我不去打个招呼也不妥当,当晚便住进周寥家。
周寥家的房子是两层半的独栋别墅,我们到家时周叔叔他们已经睡了,周寥帮我把箱子搬进2楼的卧室:“早点歇息吧,我就住你楼上,有事随时叫我。”
“谢谢,你也早点睡。”
我洗漱过后就睡下了,原以为会认床失眠,没想到一碰到枕头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起了个早,见到了周叔叔和周伯母。
周叔叔和我爸同岁,但因为保养得宜,看起来要比我爸年轻一些。从吃早餐的过程中我了解到他是一个很风趣的人,不像大多数成功的企业家一样死板。
周伯母则是典型的贤内助,不仅崇拜自己的老公,还能给出智慧的意见,两人相辅相成,十分恩爱。
而周寥则继承了二位的有点,儒雅而绅士,非常有亲和力。
吃过早餐后,周叔叔和周寥带我去了公司,他们说销售部的经理出国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现在就给我做。
我怕做不好会给公司惹来麻烦,便说:“我怕做不好。”
周叔叔大笑了几声:“没事的,不要太有压力,我从不要求年轻人要做得多好,最重要的是要肯学肯动脑。周寥是公司的总经理,现在公司的大小事宜基本都由他负责,你有不懂的可以随时问他。”
我第二天就在丰茂贸易公司上班了,我暂住在周寥家,打算周末找到房子就搬走。
起初这几天,我每天搭周寥的顺风车上下班,但为了避免被同事撞见而误会,我总是提前一站下车,下班时也会提前走一段路再上车。
我第一次接触进出口贸易的项目,又是做经理,起初那些天确实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感觉,总觉得不知道怎么下手。
而我也怕打扰到周寥,尽量不去烦他,尽可能自己去摸索。
用了一周左右,我总算对业务有些感觉了,而我我也找到了房子。是一套三室一厅的小区房,合租的两个女孩都在写字楼工作,我看房和签约时见过两次,感觉他们都挺好相处的。
当我把要搬家的事告诉周叔叔一家时,他们都挽留我,说家里有空房间,空着也是浪费,让我就把这里当做家,安心住在这里就好。
但我一再坚持,他们也就没勉强了。
后来周寥帮我搬行旅去租房,当他看到破旧的床时,皱了皱眉说到:“这床用了很久了吧,感觉不太好,我有个朋友就是卖家具的,我让他送个新床过来。”
“不用的周寥,我觉得这床挺好的。”
他却没参考我的意见,直接打电话订了张新床,还买来墙纸把泛黄墙壁重新贴了一遍。
和我合租的两个女生的写字楼就在同一栋大楼,她们经常约着一起上下班。这天周寥在做墙纸收尾时,她们回来了。
齐耳短发的姑娘叫唐玲玲,她很活泼开朗,原本是嘶哑的唱着歌进来的,一看到家里有个帅哥就立马闭嘴了。她双手背在身后问我:“梁薇,你朋友?”
我恩了一声。
她甜甜一笑:“男朋友吧?”
我连忙否认:“那当然不是。”
她点点头:“也对,若是男女朋友那肯定同居了,不过你朋友真能干,竟然连墙纸都会贴。”
她说着把身后的黄明秋拉了上来,对黄明秋说:“梁薇今天搬进来了,我们作为老房客,今晚就请他们吃饭吧?”
黄明秋生性内向,感觉无论你说什么,都是那副很淡定冷静的表情。
我刚想说我请客,没想到刚贴好墙纸的周寥却说:“今晚我请,算是委托你们以后多帮我照顾一下梁薇。”
唐玲玲因周寥这番话,兴奋的吹起了口哨:“成,你既然要请客,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当晚,我们去外面吃了饭,还喝了点酒,最后三个人都有些微醺,被周寥用车送回来了。
我躺回床上后,寻思着也到月底了,便拨了葛言的电话:“月底了,按照法院的判决,我能见旭旭了吧?”
我做好了被他找各种借口搪塞的准备,没想到他竟说:“我会带他来上海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