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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愿逐月华流照君
从曼君家这到京都只有一趟特别慢的绿皮火车。火车是上午七点多的。从家到火车站还要坐一趟班车。张母一大早就起来做了早餐.煮了些鸡蛋和鸭蛋让拿着路上吃。二人吃完早餐，曼君的背包有点大，那里面有她给郝姐带的土特产。肖天没说话，就把自己的包给了曼君，他背起了曼君的背包。张母要送,曼君没让。这里冬天五六点钟，外面还特别黑。曼丽，仔建昨天晚上就打好招呼，今天早上两人都没起。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皎洁的月光下俩个修长的身影走在山间小路上。走在后面的肖天觉得，就这样无声的和她走下去也很好。曼君很怕走夜路，总觉得应该说点什么。
“咳，咳，咳那包有点沉，要不咱换换？”
“这点东西算什么？这么多年的兵，我可不是白当的！”肖天。
“现在你身上不是有伤吗？”曼君。
“你心疼我身上的伤？”肖天语带调侃。
“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老姑奶奶家的那小米粥，不是你为我端上去的？自从我到你家每顿饭都有适合我吃的饭和菜。那盆白菜炖豆腐；兔子老鸡汤；你亲手做的易消化的?宵夜。你敢说不是为我准备的？我知道这些都不代表你喜欢我，但你也不讨厌我。”
肖天说的很对，她虽然不喜欢他，但也的确不讨厌他。
照顾他是出于善良，没有情愫。情这种东西痛一次就够了！
“张曼君，出身我改变不了。但有一点我不敢苟同，王琦在我心里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我很尊重他；小姑很爱他；我爷爷从来没看低过他。生活中总会有一些事，我认为对待每件事的想法那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好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张曼君我不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但你在我心里绝不是一只麻雀。第一次见你，你清丽、孤傲，我喜欢上了你！听说小姑和小姑父要回老家，我就鼓动着浩然和小志一同前往。在这里我看到了真正的你，你坚韧，睿智。我爱上了你。”
曼君心中一颤：“爱，肖少我劝你这样的字还是不要轻易出口。”
“28年来，我第一次说这个字算不算轻易出口？”肖天。
“18岁也有人跟我说了那个字，我信了！我觉的男人君子一诺，五月皆空！
他高二就辍了学。高考时我放了水，几道拿分的大题我放弃了。父亲让我复读，我和他吵，当时我真希望父亲把我打一顿！那么多年的努力学习呀！”
“去京都打工，是想圆我对都市的向往。却不想在这繁华的大都市中，爱只是一场空！有生以来，尝到了心痛是什么滋味！三伏天我病倒在出租屋里，我想如果活着心总是这么痛，让我永远睡去也挺好！当我醒来时，是3天后。是邻居把我送去了医院。”
“站在繁华的大街上，看着忙碌的人们。我知道我有很多事可以去做。”
“肖少，我知道，我和你们圈子里长大的女孩们不一样。你们觉得我与众不同；另类；特别。你们想过没有？我和你们根本就不是同路人。适可而止吧！”
这个丫头是被伤到了，肖天知道这件事，他不能急。
二人坐上了汽车来到火车站，又挤上了火车。一些农民坐这趟火车，到周边的一些城镇去卖农产品。他们满身的汗臭味拿着大筐小筐的农产品挤在车厢里。
坐这趟车曼君有经验，走到车厢中间等座位。车上的旅客短途的居多。两站后就等到了座位。
“你坐着等我。”曼君说完就拿着自己随身的小包走了。待她回来，递给了萧天一个热毛巾“擦擦吧！”
肖天深深的看了一眼曼君，接过毛巾擦擦脸，又擦擦手。
曼君就知道这少爷有洁癖，把自己的喝水杯子也递给了他：“用开水烫过了。”
肖天翘起嘴，接过杯子打开盖子就喝了一口。“水有点烫。”
曼君对她翻了个白眼：刚打来的开水，能不烫吗？
肖天站起来“你过来坐。”
“你快坐那，别再动了。”看着那少爷的洁癖样子，曼君有点受不了！
肖天二话没说起身把她按到座位上。这个车厢里她俩长的本身就不俗，如今更成了车厢一景。
售票员过来，肖天买了两张到京都的票。售票员收了20元钱。肖天惊到了，想不到七个小时的车程车票仅仅十元钱！
肖天见脚下放着一个筐，上面蒙着黑布。就那个老太太“您这筐里放的是什么？”
老太太知道肖天绝对是个有钱的主“这里是十斤鸭蛋，还有五斤鸡蛋。”
“到城里这么远，您老能卖多少钱？”
“在老家也没人买，到城里鸭蛋能卖四块，鸡蛋能买三块。”老太太掀开黑布，让肖天看里边的鸡蛋和鸭蛋。
“这鸭蛋十斤40鸡蛋15加上这筐，我给您70块钱你卖不卖？”
“卖，卖。你这小伙长的帅还有钱以后绝对是个有大出息的人。”她一边数着肖天给的钱一边夸肖天。
售票员又回来啦，身边的乘警：“请把票打开没票的补票。”那大妈赶紧拿着肖天给的钱走啦！今天她可赚到了，实际上那鸭蛋也就三元，鸡蛋也就两元五，加上那框也不值50元。这东西都卖掉，她往厕所一躲连来回的票钱都省了。
坐在一边的40多岁男人，见乘务人员都走远。拍拍肖天“大兄弟，你上当啦！那鸭蛋最高也就能卖三块钱。我这人是实诚人做买卖绝不坑人”说完他猫腰从座子最里面拖出一个框，掀开上面的布“这是我们当地产的国光苹果，在京都也是有名的，不多要你，一块钱一斤这整整30斤加上这框，您给我40块钱。”
“大哥，冲您这实在劲儿，我买了。”掏出钱点了四张十元放在那大哥手上。那钱包依然鼓鼓的。
呼啦啦，围上一群人全都跟他推销着手里的商品。
曼君坐那看他怎么办？
“各位叔伯大娘大婶们（这话他是跟子建学的），我就两只手，多了我提不过来。”几个人都看向曼君。
“咳，咳咱农村人找个城里……呵，呵，你们懂的！我可舍不得让她拿这么重的东西！”他两眼笑眯眯，把那大妈、大婶和大姐们都迷的心疼咱农村这小伙。
曼君无语，她能解释吗？闭眼假寐，任丫表演！
“来小伙子坐我这。”坐在曼君边上的大姐把座让给肖天。
“别，您坐，您坐。”
“你就坐下吧，我再有两站地，就下车了。你这小伙，咋瞅都不像咱农村人。唉，在那京都城里呆也不容易吧？”
肖天盛情难却，坐到了曼君身边“呵，呵，还好还好！大姐，您到城里卖啥？”
“也是点鸡鸭鹅蛋，到城里卖个三十五十好供孩子上学。你就是考上大学，到京都城里去了吧？”
“嗯，嗯！是得让孩子多上点学！”
曼君：老天有眼，这妖孽没祸害人间，倒给这些农民树立了榜样！
列车员报站很快车又到了一站。车刚一启动大姐，就到座子下面拉出一个大框，同样上面盖了一块布。
“您要下车啦？”肖天
“嗯呐，这站下车的人多我得提前把这东西放到车门口去。”
“您不用着急，一会儿下车，我帮您递下去！”肖天一边对她说，一边对她眨眼睛。
这大姐是个心灵的，她把框又推到里面去“那感情好，咱躲躲先让别人过去。”就见很多人都从桌座子下面拉出大框小筐向车门挤去。
见大家都走远，肖天小声的对那大姐说“您看看这一筐值多少钱？”
“小伙子，咱不着急你要是把这东西买了，我多坐一站地也没关系。”
“你这东西我肯定买，你说个价钱吧。”
“我这可多，在家邀称好了一共20斤怕折乎（损伤）我多放了三四个，这鹅蛋贵一些鸡蛋便宜一些我都给你按三块钱，这筐我送你了。你给我60块钱就行。”
“不能让您亏了，我给您80，多出的那些算我给弟弟妹妹的书本钱。”肖天从兜里掏出钱包，点出钱递给大姐。
大姐点完钱，抽出一张又递给肖天“你这小伙子，京都的钱虽然好赚，可这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咱农村人供个大学生可不容易，钱多就多给你爸妈点花！”说着把那十元塞到肖天手里。
肖天对着大姐直点头。
曼君：这演技也没谁了！
车又到一站，车一停就热闹了，坐在过到对面桌上的两个?男人，打开车窗一个瘦一点的人就从车窗跳了下去。另一个从车座下面拉出四个大框从车窗递下去。随后她也从车窗跳了下去。人们争先恐后的下车了。
这下车厢空了四个坐位只剩下曼君和肖天两人。
曼君走到对面的长坐上，把车窗落下来，掏出纸巾，细细的把座位擦个仔细。擦完他对肖天说：“你坐过来歇一会吧。”
肖天听话的坐了过去。这一排三人座，可以当卧铺躺着了。曼君拿起肖天刚用过的毛巾又走了。
曼君回来又把毛巾递给了肖天。肖天没有接“一会儿我自己过去洗。”
曼君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把湿毛巾装进去放在小桌上。
“你很习惯照顾人。”肖天。
曼君愣了一下：“因为你是伤员。”
“一：因为是我，你才这么做。二：你的性格使然。你选哪一个？”肖天。
曼君对她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要去洗手？拿两个苹果去洗洗，回来吃。”
“行”说完他起身到对面座位下，拉出那筐苹果。他拿出了两个“这苹果还真的不错。”
听他说这话曼君心里笑他是个冤大头，那苹果虽然不错，但也不值那个钱。曼君不戳穿是想：反正这少爷有的是钱，就当他给家乡人民做点贡献。
肖天洗回苹果，曼君见苹果和他的手上都是水。接过苹果给他递上手纸。她用手纸把苹果上面的水擦干，才递给了肖天一个。肖天，结果苹果就吃了起来。“嗯，还不错，挺值的。我看你们家吃的也是这种苹果。不会也到这里来卖吧？”
“再早我在家时，寒暑假会陪妈妈到这来卖鸡鸭蛋。我家的苹果秋天一下树该卖的就都卖了，听说去年秋天是两毛五卖的。”
“啊，那么便宜？那大哥是不是把我又给忽悠了？”
曼君看他一眼，回头只吃自己的苹果，不回答他。
“唉，你这样可不地道。咱俩毕竟是一块的。别人忽悠我，你就旁边看笑话？”
“我怎么样算地道？戳穿他还是戳穿你？”曼君怼的肖天无语。
“唉，那天是谁给你发的电报？”肖天轻描淡写的问。
曼君抬眼看着他“你很想知道？”
肖天差不多知道是谁发的。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谁什么性格都了解。但他相信如果自己没戏，所有人都没戏。
“我只是好奇，什么人没事发加急电报给你？”肖天
“我劝你还是别知道的好。”曼君
“那我非要问，你会告诉我吗？”肖天。
“会。”曼君肯定得回答。
“那我还是不问了。”肖天：怕了这死丫头了！
曼君：这丫怕是知道谁发的那封电报！曼君眯眼看了一下肖天，不再理他。拿出自己夜大的书，回来就得去上课了，得温习温习。
肖天从包里拿出一个随身听插上耳机。头枕着包躺在座位上假寐。
曼君，选修的是经济学。她这一期非常幸运，讲课的导师是京大的一位资深经济学教授。上夜大的人都是成年人很多在单位都有一定的成绩来这只是为了一张文凭。曼君不同，她想把所有的知识都学透，学精。两年的学习下来，董教授非常喜欢这个孩子，经常找一些相关现代经济的论文给她看。曼君的悟性也很好，上学期她交上去的论文得到了董教授的好评。
肖天儿躺在那儿，根本就没开随身听。躺在那，他只听曼君有规律的一页一页的翻看着手里的书。
这死丫头，得有多爱她手里那本书？放他这么一个美男在眼前，她连眼神都不肯给自己一个！他翻身做起，也没看那丫头一眼，去了洗手间。有生以来活了28年从没这么挫败过。自己从小那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姑娘们主动上钱搭讪的主。
用凉水洗了把脸，让大脑清醒清醒。回想着这些天与这丫头相处的日子，他还是笑了。任务虽然艰巨，可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完成！
回到座位肖天一把抢过曼君手里的书。他真恨不得把这本书扔到车外面去。
曼君看向肖天。
“长时间在车上看书，对眼睛不好！歇会儿再看。”他把书放小桌上了。顺手拿起曼君的杯子，喝起水来。
曼君看了下表，十点多了“你饿吗？”
“还行，不算太饿。”
“这车两点多才到京都呢。车上没有餐车，只有泡面。一会儿你来一碗不辣的泡面。还有早上我妈给煮的鸡蛋，你先点吧一口。”
“好。”
很快，一位乘务员就推着货车走了，嘴里叫卖着各种商品。很快来到曼君他们这儿。“来碗不辣的和一碗辣的泡面。曼君递上钱”转头问肖天“你吃火腿肠吗？”
“不吃。”
“再加一根火腿肠。”
售货员利落的把两个方便面打开，调料包放在小桌上给两碗面都注入了开水。
曼君从包里拿出，早上妈妈给带的鸡蛋，她剥了一个鸡蛋和一个鸭蛋都放在了肖天的碗里。把调料包一样一样加进去。把盒子推到了肖天面前。“如果你不喜欢吃面就把那两个蛋吃了吧！”
消停拿过小叉子。
“泡一会儿再吃吧！”
“嗯！”他像个听话的孩子。
曼君给自己的碗里加了一个鸡蛋和一根火腿肠。
看了一下表大约3分钟。“差不多可以吃了”
肖天听话的打开盒子，那味道他还可以接受。
看一眼肖天后，曼君忙低头吃自己碗里的面。肖天的动作用优雅形容，绝不为过。
肖天吃光了碗里的面和两个蛋还喝了几口汤。这东西他的确第一次吃，?虽说不上好吃但也能接受。
“在你心里，我这样的大少爷是不是就不吃这种食品？”
“没有。”曼君
“你脸上都写着呢。不要把我们想的跟温室里长大似的。肖家是有钱有势，可更主重教育。就拿肖志现在来说，他除了正常的校园生活还有无止境的各种学习。学礼仪、学音乐、学下棋、学武术健身和过去的君子六艺差不多。我爷爷说这些虽不要求学的有多精，但样样都得会。像我和浩然经过部队的洗礼，更不是你想象中的富家公子哥。”
“肖少，我心里所想，绝不是你所认为的。你们都很优秀。无论是身份，背景还是个人能力，你们都是让我仰望的那种存在。”曼君边收拾桌上的垃圾边说。
得，这距离又拉开了！
“张曼君，你真不忘时时刻刻拉开与我的距离。好吧！我放弃追你的念头，但你得答应和我做个朋友。”
呵呵，退而求其次了！曼君“我们做不了朋友。”
“为什么？”这丫头不会连一点口风都不给自己留吧？
“因为我们是亲戚。”
行这亲戚可比朋友还进一层呢！“既然是亲戚，就留个联系方式吧！”肖天从自己的包里掏出笔和便签纸，推倒了南曼君面前。
曼君头疼?，想不到他还有这招，也罢，有小婶在那儿，他想得到联系方式很容易。不如现在就给他吧。曼君拿过便签纸写上了自己的呼机号。
“把你的住址也写上吧！就那天我们去接你的地方。”
他都知道地儿了，也没必要隐瞒。曼君痛快的把地址也写上了。写完曼君推给了他
“公平起见，把我的联系方式也留给你。”夏天收起慢镜，给他写的便签纸，把它放在了钱包里。她在便签纸上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和地址。“这个地址可以写信，我能收到。电话吗？如果我不在，你就可以让别人转告。”
曼君：我得有多闲呀！她结果便签纸放入包中。
肖天说一些在部队里和战友之间的玩笑。曼君道也捧场，可笑的地方，笑笑该搭话的时候搭句话。
列车在两点15准时到京都站。还好是终点站，下车的人也不多。那三个大框，让列车员多看了他们俩好几眼。
曼君先下的车，正在她伸手接肖天递给她的框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张曼君！”
回头一看，原来是孟浩然，他身后还跟了一个男人年龄应该跟他们都相仿。两人快步的走了过来。
曼君心理无语。
肖天在车上也听到了声音。扒车门一看是孟浩然和他的发小钱敬宇“过来先把这东西接下去。”三个人把东西卸了下来。
“你丫，这半个多月去泡妞了？唉我大年初二就到你家去拜年，才听说你丫到承德那深山里去了。说那连电话都没有！……”钱婧宇说话像连珠炮一样。
“你丫有完没完？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小姑父的侄女张曼君，这是我发小钱婧宇。”肖天。
“你好！”曼君淡淡的说了一句。她对钱靖宇那句泡妞非常不爽。
“你好，你好！”钱婧宇打量着这个女孩，上前要握曼君的手。肖天上前挡开。
孟浩然上前问曼君：“路上，还，还好吧？”他很不自在，脸有些红。
“挺好的。”曼君也有点尴尬。
“这东西你们俩一手拿一个。剩下一个你俩抬着走。”肖天吩咐二人。
“我俩全拿了，你一人空手。你也真好意思”钱婧宇。
“没办法，我现在是伤员。”
“你伤员这东西是怎么拎上车去的？”
“这东西是我在车上买的，没用拎。”
“操，你丫都买了什么呀？”俩人真的就像肖天吩咐的一样，一手拎一个，中间抬一个。
“那一筐是鸡蛋和鸭蛋，你拎回去给钱伯伯和钱伯母补身子。”
“算你丫还有良心。你这连年都没拜，就不见影了！”钱婧宇。
曼君不想和他们有纠缠。抽个空当，她拦下一辆出租车就坐了进去，“我有事，先走了。”像仨人摆摆手，关车门走人。
仨人愣在当场。
“操，这几个意思？”钱婧宇。
“呵呵！被人甩了！”孟浩然幸灾乐祸！
“啥叫被人甩了？”肖天拿出曼君的喝水杯子，孟浩然自然知道那是张曼君平时喝水的保温杯：“没听她说，有事吗？”
孟浩然一脸的落寞。就知道有这丫在他没戏。
“唉，我说就为那么个丫头你大年初二就往山沟子里跑？”钱婧宇。
“那么个丫头在京都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孟浩然这话他是对自己说的。
“唉？不会你丫也中毒了吧？”钱靖宇。
“滚蛋，小爷今儿心情不爽，别招我！”孟浩然，为了能再见这丫头一面，借回来陪姥爷过十五，才又从军区大老远赶回来的！
曼君打车回了自己的住处。房间半个月没住人?要通通风，收拾了一下行李和房间。给BB机买了新电池上上。没有太多的电话，大多都是拜年的。有一条是杜总的：回来后给我回电话。附近小卖店有公用电话，曼君收拾完就去那儿给杜总回个电话，没有太重要的事，交代几句就挂了，但由于是长途，也花了一元多。这店里的老板娘跟曼君熟了，拦着曼君说了好一会儿家常话。有客人来买东西，曼君才脱身。
工作上曼君年前都已经安排好，今年开春来的早，年前春装就已经到货了。促销活动结束后，新品就已经上架。京都的春秋装卖的时间比较短，四月下旬就得促销春装过了五一夏妆就要上架。所有的计划，曼君心里早有打算。上班以后就会忙碌起来。
二月份已结束，有几个月结账的商场，曼君要去对下帐，把钱结出来。今天要去的地方比较多，她选择了坐车。来到贵友和导购员对好当月的流水账。拿好收货凭条，到商场的销售部找会计对账结账。这个月应该会很快。大多公司跟商场都是一季度一结账。只有她们这种流水量比较大的公司才会月结账。
去销售部送完这个季度的促销计划书，来到了会计室。和曼君想象的一样,到会计室没用等,对好帐就给开了支票。会计是个40多岁的王姓女人，她也很喜欢曼君她们这个品牌的女装，到柜台去买导购员最多给打个九折。通过曼君这买，不走商场的帐，可以打七折。所以每次曼君来，她对曼君都非常客气。今日没什么人，她就找一些话题和曼君聊。
一个人推门进来“王会计，四季度的报表给我。怎么是你？”钱婧宇。
曼君见原来是火车站遇到的肖天发小。
王会计慌忙站起去找四季度的报表“钱总，您来个电话，我给您送过去不就得了。”
钱婧宇也不着急拿，四季度的报表了，他等着曼君回答他。
曼君，听王会计叫他钱总。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一个钱总。在这个商场两年来上下大大小小的经理，她几乎都见过就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钱总。
“我来这儿结账。”曼君回答。
王会计，已经把四季度的报表拿过来递给钱婧宇。听两人说话，似是认识，也就没做介绍。
“他是哪个厂家的？”钱婧宇问王会计。
“RH公司的小张，小张，这是新上任的钱总经理！”
“钱总您好！初次见面，以后请多关照！”曼君伸出手，两人礼貌性的握了下手。
“钱总，您忙?，我就不打扰了，再见！王姐，再见！”说完曼君转头往外走。钱靖宇拿着文件跟在后面。
“张曼君对吧？”钱靖宇问。
曼君只好回头“对。钱总，您还有事儿？”
“我没想到你是我们的店商！”
“不，我只是给人打工的一个小职员。”
RH可是在他们商场销售最好的一个商家。他回商场已经十多天，商场的销售情况他都已经了解。RH不仅设计新颖款式独特，从布局到陈列都很有新意，他们的经营理念非常超前。春节正是冬装大卖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进行冬装大促销。所以他们永远是销量第一。如今正是春装销售旺季。他们的促销广告申请已报给销售部。
“到我办公室坐坐吧！”
见面以来，他没有那天的玩世不恭。人很稳重，干练。的确像个当老总的样。但曼君知道，他们这样的人都有多面性！
“不了，钱总。今天我还有几个商场要去结账。有时间再见，我请钱总喝茶。”曼君非常公式化。
“呵呵我该怎么称呼你？你是王琦的侄女叫你张曼君，你是肖天的女朋友我该叫你一声嫂子。你是我们的合作商叫你张经理。”又是那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死样子。
“首先我不是肖天的女朋友。在这里也不是通过我小叔和你认识。好像杜总也没封，我做什么经理！钱总，我姓张叫张曼君。您可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叫我小张。”曼君说话平淡中带着威严。
这丫头果然与众不同，话说的条理分明，语气让人有一种威压疏离感。
“呵呵好我觉得你的名字很好听就叫名字吧！张曼君！”
曼君觉得这又是一个二世祖。“钱总，我有事就先走了！”说完她匆匆离开。
看着离开的身影钱靖宇笑了。难怪那两个小子大过年的追去山沟里！
让曼君烦恼的是肖天闲在家里没事，她的BB机可倒霉了。倒也没什么过分的话，除了上厕所不说。做了什么都要跟她报备。
杜总，从广州来京都了，约在一个酒楼里见面。曼君应约前往。二环外的一个三层大酒搂。曼君，又看了一下地址没错，就是这里。进去和领班一说杜总，领班就把她领到了三楼。整个一层没有别人，杜总和一个美女。三人进了一个豪华包间里。
“小张，在这里！”杜总，满口的广州音，说着蹩脚的普通话。
曼君走过去和杜总打招呼“你好，杜总！”并向他身边的美女微笑着点了下头。
杜总身边从不缺美女，不给别人介绍的美女也就是无足轻重的临时女伴。
“把你们厨师拿手的菜来上几道。”杜总对跟上来的领班说。领班应声下去了。
杜总，给曼君倒了一杯茶“你还有一年，业大就毕业了吧？”
“嗯！”曼君喝了口茶说：“再写一篇论文，交上去就等着发毕业证啦！”
“你当年跟我说学的是经济管理？”
“对。”
“毕业后你会自己单独干吗？”
曼君看向杜总的眼睛，杜总也在看着她的眼睛“不会，第一我没有这个经济能力。第二服装这行太琐碎我干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