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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顺我者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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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和士开培植势力的过程中,也不可避免的遇上了麻烦。

    因为有人会不买他的账。

    有人会对他的行为而不耻。也有人想在高湛的面前争宠,而将和士开视为最大的竞争对手和障碍。

    原因虽然不同。

    结果却是一致的。

    这些人也就自认而然的联合起来开始向和士开宣战。

    最先开炮的是侍中高元海,以及他的铁杆追随者毕义云和高前河。

    高元海自认为在高湛的心中地位不逊于和士开。

    他是当年高湛主政邺城时的心腹。

    曾经苦熬一夜为主子出过三条计策。

    高湛登上帝位以后便很是重视高元海。

    况且高元海也不是一人在战斗。

    毕义云和高前河都是高湛身边的智能团,绝不是白给之辈。

    三个死党开始在高湛面前说和士开的坏话。

    “陛下,和士开那老小子已有反义,望陛下明察秋毫。”

    光说坏话还不算。

    三个人还聚在一起商量,准备找个恰当的时机,集体在高湛的面前参上一本。

    也许高元海内心想的是“我打你应该,不打你悲哀。”

    或者是小人最熟悉小人的那套把戏,和士开的官场敏锐性竟是出奇的高。

    很快就嗅到了危险逼近的味道。

    于是选择先下手为强。

    和士开率先跑去高湛哪里反咬一口,说。

    “高元海,毕义云等人相互勾结,结党营私,心存不轨,有以谋天下之志也。”

    和士开在高湛面前本来说话就很有分量。

    说这种假意为帝国着想的话分量就更足了!

    高湛很快便有了反应,渐渐的疏远了毕义云和高前河。

    到了此时,高元海才真切的感受到原来自己真的是小看了和士开。

    这货在高湛心中的地位已经无人可替。、

    死党三人集团很快就瓦解了。

    毕义云见大势已去。

    赶紧见风使舵转而倒向了和士开的阵营,便备下了厚礼前去行贿,这次没有再送什么苹果12p

    o,豪宅,美女了。

    而是收集到了许多坊间名贵的画作,整理好一并送给了和士开。

    “和大人,这些厚礼你且收下,改日见到皇帝替小人美言几句便可。”

    和士开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

    也不想树敌太多,于是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开口原谅了毕义云。

    最后还替他捞了个兖州刺史的位置。

    这小子“眼皮一眨,老母鸡变鸭。”

    给毕义云捞官,也是和士开故意做给别人开的。

    “看见了没?只有做我的马仔,你们才能得到大大滴好处。”

    最倒霉的就属高元海了。

    本来和士开说他的坏话,高湛看在族兄的份上还是以宽容为怀,毕竟高元海也出过力。

    正当和士开苦寻良策。

    折磨着如何下手时高元海却主动撞上了枪口。

    毕义云去兖州上任以后。

    曾致信高元海,说了一大堆议论时政的话。

    初心的意思就是相劝高元海收手别再给和士开斗了。

    结果高元海进宫时不小心把信弄掉了,让内侍省主事李孝珍给捡到了,便急忙奏报给高湛。

    “陛下,这是小臣在宫外捡到的信,原来和大人所述不假,高元海一直结党营私,企图对帝国不轨。”

    高湛看完。

    气的将信件撕了个稀碎。

    “你说你不是结党营私?,证据都被我给抓到了,还有什么可说?”

    和士开看到机会来了,便赶紧走上前撺掇撺掇。

    “陛下,亏高元海还是您的族兄,不为你分担劳思也就算了,怎么还能这样做呢?简直太过分,小臣替皇上心寒乎。”

    本来高湛将信将疑。

    从中再经过和士开滴眼药水。

    高湛更是雷霆震怒,劈头盖脸的赏了高元海60鞭子。

    边打还边数落。

    “你拉帮结派,打压忠良,这是不仁之举,当年你教唆我反叛兄长,这是不易,你让我用邺城的弱旅去抵抗晋阳的强兵,这乃愚蠢,你这不仁不义,且乃愚蠢的家伙,吾要你何用?”

    高湛图无论吃的发完一通火。

    下放高元海去兖州当了刺史,而兖州老刺史毕义云则在和士开的庇护下再次回朝任职。

    李孝珍也因为检举有功,升官为尚书令。

    高元海在兖州任上没做多久,便被调了回来。

    因为他在朝中还有另外一个强大的后台。

    这个人在北齐帝国的最后十年呼风唤雨只手遮天。气势一时无人能及。

    当年哪个忽悠高洋的银青光禄大夫,许之才,到了高湛朝已经做到了尚书右仆射的位置。

    许之才除了会忽悠,还有一项真本事,那就是精通医术。

    有一次高湛饮酒过度,作下了病根。

    许之才为此开了几服药,高湛吃完很快便又精神焕发,病好了。

    于是许之才便有了更多的进步空间。

    和士开也觉得许之才不可小觑,迟早会成为自己的竞争对手。

    便二话不说,像当年对付祖廷一样,让太上皇高湛外放他去兖州做了刺史。

    兖州地界真是个好地方。

    胡太后的哥哥尚书右仆射胡长仁递升尚书左仆射。

    和士开也顺理成章的升为尚书右仆射。

    八个月之后高湛病危。

    即派御史追诏许之才快速回朝。

    因为路途遥远,许之才在高湛死后的第五天才赶到!

    匆匆瞻仰了一下遗容。

    便又被和士开轰回了兖州。

    高氏皇族中虽然养尊处优惯了,但也不缺血性之人。

    就像河南郏县王高孝玉,他就看不上和士开的小人嘴脸,更看不上和士开与胡皇后胡天胡地的胡来。

    至于这种事,高湛可以像聋子一样不闻不问,但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不管。

    因为这种事关乎到高家的名誉和尊严。

    高孝玉瞅着机会,找到了皇叔,其斥责这种有伤风化的握梭游戏。

    高孝玉只能说这事,其他事也没捉到把柄。

    凡事需要讲证据,否者后果会很严重。

    “皇后乃母仪天下,岂可与大臣嬉闹?”

    高湛则不以为然,很惊讶的望着他。

    “握梭是娱乐活动啊,皇后偶尔接触一下那是很正常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心中无私,眼里自然无欲。”

    不料高湛反而教训了高孝玉一番。

    高湛不在乎。

    高湛的儿子高纬却很在乎。

    几年之后。

    独挑北齐大梁的皇帝高纬终于发现了母亲的秘密,便毫不留情面的将胡太后给幽禁了起来。

    “你就别在出宫了,免得有伤帝国风化,让我脸上挂不住。”

    高孝玉性格一向直爽。

    不光敢参与高湛的皇后和宠臣,对于宗族长辈眼里也不揉沙子。

    高湛很看重赵郡王高睿。

    高孝玉便加以归劝,说。

    “陛下,高睿的父亲高琛死于非命,显然此人不可亲近。”

    等到和士开反击。

    参奏高孝玉说他生活腐化奢靡无度时高睿也不失时机的滴上几滴眼药水,说。

    “在高孝玉的地盘。只闻郏县王,不闻有陛下。”

    这一句话就将生活作风问题,上升到了帝国政坛高度,着实让高湛吃了一嘴的苍蝇。

    打铁还需自身硬。

    高孝玉和高睿同岁,两人自小一起玩耍,关系甚好。

    当年高演和高湛诛杀杨铵,高孝玉也参加了高湛的伏击计划。

    所以高湛即位后对高孝玉“礼遇甚隆。”

    和士开和高睿的诽谤,虽然说让高湛生起了疑心,但并没有生起暗鬼,仅仅开始疏远高孝玉而已。

    高孝玉偏偏不争气。

    偷偷摸摸的和后宫的妃子尔朱氏私通,见面后眉来眼去,还躲到一处说悄悄话。

    高湛心里想了。

    “你口口声声说别人有伤风化,自己干的叫什么事儿?你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在你的心中当然没有好人了!”

    高湛便将高孝玉召来,让他喝酒谈心,连饮了40被,最后喝的烂醉如泥,走不动道。

    便叫来进士娄子郁用车子送他回家。

    路上高孝玉口渴了,娄子郁按照高湛之前的吩咐以毒酒喂之。

    车出了西华门,高孝玉毒性发作,浑身燥热,跌跌撞撞的下车找水,却一个踉跄栽到了井里淹死了。

    对于得事的小人。

    有人会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和他们做正面的斗争。

    这种人活的很干脆很利落,结局也会很干脆。

    高孝玉就是这样的人。

    只可惜他的结局太过令人扼腕叹息!

    高孝玉的二弟河间王高孝宛得知哥哥的死讯传来。

    便痛哭流涕,哀伤欲绝。

    他恨自己无能,恨那些小人猖狂,恨不得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照着和士开,祖廷整人的模样,扎了许多草人当箭靶子,每天便用箭恶狠狠的射他们,以解心头之恨。

    小人的心里有鬼,神经就会变得非常敏感。

    和士开和祖廷知道这事之后,心里很不舒服,便将此事上升到了一个高度。

    转嫁了暗争的对象,然后郑重其事的汇报给了高湛。

    “那个高孝宛在自家花园里扎了个草人,样子很像陛下,每天用箭射首。”

    为了证明高孝宛的居心叵测,二人又进一步举出了例证。

    “上一次突厥入侵并州,高孝宛竟脱下战袍与之修和,这显然也是针对陛下的。”

    还有高孝宛的封地有民谣传唱说。

    “河南纵鼓河北声,金龙降临在河间,河南河北就是河间,金龙也就是河间一带会出现另一个天子。”

    二人是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有鼻子有眼。

    不由得高湛不信。

    也活该高孝宛倒霉,不久他得到了一颗佛牙,如获至宝。

    将其供奉在府衙内,佛牙也有光。

    有人便汇报给了高湛。

    “陛下,在高孝宛的家中,发现了不明发光体,非常奇特。”

    高湛派人去搜。

    竟在仓库中发现几千柄长矛和一块精美雕刻的玉玺。

    被认为是图谋造反的工具。

    高湛很吃惊,下令让高孝宛逮捕审讯。

    “高孝宛,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帝国之栋梁,你私藏兵器朕可以不追究,雕刻玉玺,又该当何罪?”

    审讯中,高孝宛有一个小妾,因平时尖酸刻薄,不受宠幸,便怀恨在心,趁机诬告高孝宛,说。

    “河间王常画陛下相而哭。”

    高湛勃然大怒,说道。

    “你这是恨我不早死啊”

    那个是高孝宛父亲高澄的画像。

    都是一个娘胎生的,难免轮廓有几分相似。

    高湛便令武威将军,赫连浩献用鞭子最粗的一头鞭打高孝宛。

    高孝宛疼的大叫,连呼。

    “叔父饶命,别打侄儿了。”

    高湛怒目而视,说。

    “你应该称陛下,或者太上皇。”

    高孝宛实诚,以为血浓于水,提及前人便可保命,说。

    “小臣是高欢的嫡孙,文宣皇帝高澄的嫡子,魏晋孝皇帝元善见的外甥,怎么就不能喊你叔父呢?”

    高湛见高孝宛还敢犟嘴,更加恼怒。

    “叔父,叔父,好,我现在就让你舒服舒服。”

    从侍卫手里夺来一根枣木棍子。

    上去朝着膝盖就是一棍子,当场打折了高孝宛的两条腿。

    因为医学条件有限,再加上高孝宛身患糖尿病,伤口久而不痊,便生了个大脓疮给活活疼死了。

    草人事件还没有完。

    高孝宛死后安德王高延宗和兰陵王高长恭更是眼中出血悲伤至极。

    愤怒之下兄弟俩也扎了个草人。

    还就扎成了太上皇高湛的模样,然后用鞭子狠抽,再让奴仆以痰辱之,边抽边问。

    “你何故杀我兄?”

    高延宗平时喜欢以鞭打下人为乐。

    家中奴隶因受不了高延宗的动辄鞭打,便也汇报给了太上皇高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