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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皂嘴巴里叼着一根香烟走在被暖色路灯照耀的路上,远处两个熟悉的背影,就在一个烧烤摊的摊前坐着,他们在哪划拳喝着酒。
他走上去确认了一下,没错。
是那天晚上在酒吧打他们的那伙人其中的两个,好像是因为这两人刚成年也是第一次,所以被警局关了一天家长来就领出去了。
他走上前,将烟掐掉,站在了旁边。
那两人盯着他看着,他们一眼就认出了镜皂,因为那天在警局时镜皂向他们冲来,即使那天喝醉了,他们也还能记得镜皂。
两人看着镜皂,大概三秒钟,回过头没有说话,但是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对镜皂有些敌意,他们用手机交流着:
如果他要搞事,我们两就干他。
另一个穿橙色衣服的男人点了点头。
镜皂揉了下鼻子,“老板!来瓶酒。”
“你坐哪点?”老板看着镜皂问道。
镜皂指了指两人的位置,“都认识,就坐这儿。”
他拖着一张板凳,直接坐在了那两人的位置那。
两个人看着他一时间有些懵逼。
镜皂冲着他们不友好的笑了笑,“忘记我了?”
“......”
两人沉默了会看着他,问道,“你要咋个嘛?”
老板将酒拿来,上面放了个杯子。
镜皂将酒倒满,从桌上拆开一双一次性筷子,夹了块两个人烤的肉吃,随后喝了口酒。
他看着两人:“你们觉得呢?”
其中一个在哪和自己的同伴小声的说道,“可能是上次被打傻了?”另一人听后也跟着笑了,“可能是的,哈哈哈。”
两人窃窃私语,说的同时还不忘看镜皂一眼嘲笑嘲笑。
镜皂看了眼他们,他们也没有回应自己,镜皂也没说话,就光顾着吃烧烤,一边喝着杯子里的酒。
两人没有理会他,但见镜皂半天没走,就悄悄地说道,“妈的,遇到脑瘫了,走了走了,没意思。”起身正准备走。
哈~
镜皂喝下一杯,很满足的长叹了口气。
镜皂看着他们,“你们觉得我要怎么样呢?”语气十分的不友好。
两人回过头,看着镜皂,“你要咋个呢?”
镜皂站了起来,手中握着酒瓶,“厮儿,你把老子当傻子?”
其中一个见状,直接走了上前正准备打镜皂。
“砰!”
镜皂一酒瓶打在了冲上来的那人的头上,酒瓶里剩下的半瓶啤酒和那人头上流出的血溶在一起,顺着脸滑下,满脸是血和啤酒的混合物,白t恤上也沾上了几滴血。
那人摸了摸脸,看着满手的血,“他妈的!出血了!”
“干他!”穿橙衣服那个男的大喊道。
很明显,如果是单挑的话按照镜皂180的大个,打他们两个任何一个都没有问题,但是相比较打两个还是有些费力,毕竟那两人也不比自己矮多少或者瘦弱多少。
两人就这样冲了上来,镜皂一拳打在头流血那人的脸上,烧烤店老板赶紧跑出来:“不要在我这里打!”
镜皂一时分心被另一个人冲上来一脚踢倒在地,镜皂双手撑着地下,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站起。
“你妈那个巴子!”
镜皂站了起来吼道,虽然两个人站在一起镜皂也丝毫不怕他们,两个人看着镜皂冲了上来,没流血的那人一下抱住了镜皂,流血的那人见镜皂被抱住,冲上来嘴里还骂着脏话,“干你娘的,你打老子!”
啪!
一大耳光扇在了镜皂的脸上。
镜皂很愤怒,一下挣脱开来,“妈的!”他大吼道。
一下将刚抱住自己的那男的反扑在地,骑在那男的身上,一拳一拳的打他的脸上。
慌乱中另外一人看了下四周,从烧烤店门口捡起撑架子的钢管,从镜皂的身后冲去,嘴里吼着:“干你娘的!”
镜皂倒下,两人在围观下逃跑。
......
黑夜里,蓝色的警报灯闪着。
伴着唉-哟-唉-哟的声音。
......
......
闹钟一直在震动,午时晕乎乎的从枕头下将手机拿出关掉了早上6点的闹钟,可以感觉到她对于今天的期待。
天还蒙蒙亮,她穿着睡衣挑出三套衣服,看着摆在床上的衣服在考虑着穿那套,她想了想要去爬山便淘汰了两条裙子,换上了一条休闲的牛仔裤一件白t恤,显得格外的清纯干净。
她走出门,很明显昨天母亲没有回家,打开手机看了看,除了青松发来的信息就是母亲发来的了。
母亲的信息:今天要加班,太晚了就不回来了,在厂里宿舍睡了。
青松的信息:
生气了吗?
我真不是故意的。
......
晚安。
午时回复了母亲一句好的,便将青松发来的信息删除没有理会。
七点还不到她便在昨天与镜皂分离的地方站着等待镜皂,脸上洋溢着希望,她甚至还准备好了一把遮阳伞。
但是很明显,镜皂今天不会来了。
早晨的阳光已经出现,她的倒影显得有些不安,焦躁,她打开了手机看了眼又关上,打开,关上,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
午时将手机打开,九点了,今天没有镜皂给她说的佛光,也没有刚爬上山的太阳,好像只有失望。
她脸上的那点期待也彻底消失,就像她第一次出现一般,充满失望与落寞。
她从包里摸出昨天镜皂给她折叠的船,她把船打开,里面有镜皂的联系方式,她输入了号码,但是又删除号码,犹豫不决。
红绿灯,相互替换了无数次,大爷身前挂着的音响放着一首山歌,从她的面前走过,她听不见。
空气中都是失落与无助。
午时走了,道路上没有了她的身影,只有垃圾桶里的一张被打开的纸罢了。
......
正午的阳光照在地面,将地下的沥青烤得冒烟,路上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橡胶味,空气格外的压抑。
医院的病房里窗帘被拉上,没有开灯,但是能够通过一点光看见一个看上去五十岁左右的老者,眼角充满了岁月的痕迹,有些瘦弱,手有些干燥黑黄布满了皱纹。
他坐在镜皂的病床边,胖子和李伟也在。
三人在讨论着镜皂,胖子说道,“那个想得到一个人,他敢去打人家嘛。”
“这种情况就不应该协商私下解决的!”李伟有些不满的替镜皂说道。
“那还不是因为烧烤店老板都说了,是镜皂先动的手打了人家们,能协商解决已经不错了。”小胖又说道。
“别吵了你两个。”坐在病床边的老者说道。
“......”
镜皂躺在病床上,脑袋被缠上了绷带。
他闭着眼,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动了动,被小胖发现了,镜皂用手势示意着小胖和李伟什么,“皂哥这是什么意思?”小胖悄悄的指了指镜皂的手,给李伟说道。
“皂哥是喊我们把他老爹支出去吧。”
两个人小声的说着,镜皂的老爹站了起来一下握住镜皂从被子里伸出来的手捏住,“小厮儿,你还起不来?”
镜皂睁开眼连忙答道:
“起了!起了!”
别看镜皂的老爹看着瘦弱,但是力气丝毫不小,镜皂睁开了眼,“咋不装了呢?”他爸将手放开,问道。
镜皂一脸憋屈,“才刚刚醒嘛,就听到你声音了,哪里还敢起来。”
“你晓得怕老子,那你还去和人家打架?”老爹吼道。
“......”
“算了,看你躺起的,老子也不想说你了。”
镜皂是父亲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的瞬间阳光立即照进病房,镜皂立即感觉到了不安与失望,压抑。
“几点了?!”
镜皂看见阳光的瞬间,立即撑起身子,即使他的头还有些痛,他大声的问道。
李伟和胖子看着镜皂这样,一时间愣住,就连他的父亲也有些发愣。
当看见阳光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爽约了,但他还是想知道几点了。
“几点了?!”他再次问道。
李伟反应过来,看了眼手机,小声的说道:“一点半了。”
父亲一巴掌拍在他手上,“你有病?!”
镜皂没有反应,小胖看着他,“是不是被打傻了?”
父亲打量了下镜皂的表情,“看来傻得不轻。”
镜皂没有回应,他很快的穿上了鞋,也没有管父亲和李伟胖子问他要去哪里。
他摸了摸裤包,对着李伟问道,“我包里的本子呢?”
李伟和胖子有些懵逼。
“什么本子?”
老爹看着镜皂,“你说那个烂本本啊?”
镜皂立即看向老爹,着急的问道,“去哪了?”
“在你枕头下面,我又看不懂你那个。”还没等父亲说完镜皂从枕头下摸出本子就跑了出去。
“叔,那我们跟着他哈!”李伟见镜皂跑了出去立即拉着胖子跟了上去。
“小厮儿些!别给我惹事哈!”老爹在背后吼道。
医院门口,李伟追上了镜皂,“皂哥你要去哪点?”
镜皂回过头,脑袋还有些痛,他摸了下头,“对了,给我点钱。”
“你拿钱干嘛去哪点?”李伟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摸出钱递给镜皂。
镜皂接过钱随手拦上辆车,“去办点事情。”
“那我和你去嘛。”
“你不懂。”
说完镜皂便拉开车门上车走了,胖子好不容易追了上来,喘了几口气,“皂哥去哪点?”
“他说他要去干点我们不懂事情。”
“大白天的?”
李伟拍了一下胖子的头,“你想啥子?皂哥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