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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测完毕，过程只花了一个小时多，这算是效率比较高的一次检测。
温白慢悠悠地走出玻璃房，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她回想刚才紧张刺激的检测，还有些不可置信。
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她协助了一位仿生人逃离警局。
这个消息要是被琳达被世人所知道，一定会把她骂得狗血淋头吧，一定会骂她是人类的叛徒，放在中世界，那就是邪恶的女巫，要被处以火刑。
温白笑笑，她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在她心目中，仿生人不仅仅简单是一个机械，他们有情绪，也许人类应当给他们一定的尊重。
警局上午很拥挤，来来往往的警员穿梭在办公室与办公室之间中，忙碌得像一只只蚂蚁。
温白走到最后，站起来往里观望。
琳达的办公室最大，在最里面一间，她站在门口，对着一名低下头的警员，似乎在训斥什么，警员点头哈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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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是柯琎，他从走廊拐弯处走出来。瘦削高大的身影，穿着警服，像电影里的模特一样好看。平平无奇的警帽带在他头上，刚好遮住那双冷漠的眼睛，只露出高挺的鼻梁，阴影打在上面。
柯琎后面跟着几位警官，温白猜测应该也是仿生人，毕竟没有人类警官愿意跟在他身后服从于一个仿生人的命令。
柯琎对他们点点头之后，几位警官严肃的脸上露出罕见的笑容，如释重负的拍了拍手，朝着温白的方向走来。
温白退到一边的椅子上。他们经过，听到他们在庆幸：“这个案子快要结案了，完成了之后我们竟然还有假期呢！”
原来柯泽说的是真的啊，警局真的给仿生人放了假期。
温白远远看见柯泽进入一旁靠近琳达的办公室，她记得之前那个房间不是空的么。柯泽短短几天，竟然有自己的办公室了？
她好奇地走过去，敲了敲办公室的铁门。
“请进。”里面是一声清淡的声音。
温白推开铁门，探出一颗圆圆的脑袋，大大的眼睛打量着里面的布局。
果然和他家一样，非常简洁，办公室里除了必要的工作工具，什么也没有，那白色桌子上，甚至连咖啡都没有。
“温白。”柯泽抬起头看她，手里还在不停地滑动全息屏幕。
温白娇小的身子钻进门里，顺带还好心的关上了门。“他们说的是真的呀？警局竟然会给你们放假，这可不像他们的作风。”
“我们在一次任务中损失了一位新型武力型仿生人。”柯泽简单扼要的说。
“呃.......原来假期是安慰奖。”温白有些尴尬。
“不是用来安慰我们的，是用来应付上面的。”柯泽解释。
人类只把他们当没有感情的高效工具，他们总说仿生人没有共情能力，他们亦不曾共情过仿生人。
温白点头，撅了撅嘴，问他：“柯泽，你吃午饭了吗，现在已经快接近十二点了。”
柯泽皱眉，似乎还没适应这个新名字。他修长的手指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营养剂，朝她晃了晃，意思是这就是他的午餐。
“你看，你连最基本的进食都像是汽车喝机油的样子。”温白打击他。
“走吧，柯警官，我带你去吃人类食物！”
柯泽还在犹豫，温白凑过去，拉着他的胳膊往外走。
走出办公室，众人看到温白拉扯着他，都有些诧异，不过警局事务繁忙，到也没多看。
温白才懒得注意这些，朝着角落里被警察姐姐们包围的小D大喊一声：“小D，到饭点了！”
被姐姐们包围的小D，头发凌乱，一张小脸皱巴巴的，听到温白的声音，急忙应了一声。
就这样，温白左手拉着柯泽，右手牵着小D，兴冲冲地准备往饭店去。
电梯缓缓下降，从里面出来的人，她认识。
短短几秒，她的表情千变万化。
“温小姐，又见面了。”伏丁穿着黑色T恤，手上拿着刚脱下来的外套，朝她缓缓一笑，像中世纪走出来的贵公子。
温白看到他，潜意识里就开始害怕，但面上还是强扯出一个笑容。
小D站在温白右侧，往她身边缩了缩，似乎也有些害怕伏丁，
温白将他揽到自己怀里，戒备地看着伏丁。
“有趣。”伏丁抬抬眉，“你是习惯保护人的性格，保护欲泛滥。”
待伏丁擦身而过，温白才觉得身边的空气开始流淌。
沉闷的感觉慢慢消失，温白转头看着柯泽，他的冷脸上并无什么变化。
她突然想起之前在泰瑞尔公司的时候，伏丁说过的一句话。
“他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作品。”
*
三人离开警局，温白坐在柯泽的车上，小D坐在后座，圆嘟嘟的双手在全息屏上点来点去。
“诶，这家餐厅好评率还挺高的，我们去这家吧！”小D建议。
温白划开屏幕，看介绍是一家汉堡速食店，好评率竟然达到百分之99，月评论上万。
她砸砸嘴，看来每个年代，汉堡这种速食都是最受人们欢迎的啊。
屏幕上有照片。温白看着一张照烧鸡腿汉堡和炙热美式薯条的图片，图片下方有个点击尝试。
温白点了一下，从屏幕中投影出虚幻的汉堡和薯条，看上去和真的没什么两眼，唯有边缘有些虚化，能辨别出来不是真的。
那虚幻的汉堡上飘来一阵阵香味，让人口腔里疯狂分泌唾液。
这是怎么做到的？！温白被惊讶道，就算知道这个时代的科技够发达，也没想到虚幻的食物还能发出香味。
该不会还能吃吧？
温白打算拿起那屏幕中的汉堡，可手指从中穿过，指尖什么触感都没有。
“嘛....果然是假的....”温白撅嘴。
柯泽安静地驾驶车，车顶的灯光照在他头顶，投射出灰色的影子。他看着前方迷雾，听着耳边温白软软的抱怨。
他突然觉得，人类有时候无知又可爱。
餐厅地理位置夹杂在富人区和贫民区中间，刚好形成一个分界线。
餐厅有三道门，最左边的门最小，最右边的门最豪华，一道门装修得豪华无比。
毫无疑问地，左边是贫民区，右边是富人区。
三人从中间的门走进去。
餐厅也被分割成三个区域，区域之间用厚实的玻璃隔开，左边的区域站着拥挤的人，并没有座位，他们取着最低廉的人工食物往嘴里塞。
温白再往右边看，那边的人们穿着整洁的衣服，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服务员小姐非常漂亮，穿着精致的女仆服，带着蕾丝花边的裙子刚好到大腿根往下一点点，她们笑容甜美，端着盘子，弯腰递给客人的时候，能看到裙子下饱满的臀部曲线。
“那是新出的女仆机器人，不是人类。”小D跟她解释。
原来如此，温白点点头。
三人走到一张铁制桌子旁坐下，桌子上还有上个客人吃完还未整理的食物。
服务员走过来，他穿着汉堡店的蓝色polo衫和牛仔裤。
“请稍等，你们点的餐还在制作中。”那年轻男子笑笑，粗红的鼻子下面还有未刮干净的胡子。
“这是人类吧？”温白有些不确定。
“对，可以从他们的外表来简单判断，一般面容干净的反而是机器人。”柯泽简单地陈述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