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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吧？我家里只有一些速食面条，只要加热一下就可以吃了。”琳达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两盒类似方便面包装的东西。
她将那两盒放在桌子上，朝着站在旁边的威廉打了个响指。
威廉将面条放在自己胸前，他身体是虚拟的，胸口前自带加热系统将食物加热好之后又细心的撕开包装膜，放在温白和琳达面前。
温白看着那速食面条，面条上面覆盖着一些酱汁，看起来并不是很美味。
威廉在面条上挥了挥手，一层电子食物虚拟的覆盖在上面，原本看起来无滋无味的面条瞬间和餐厅里贩卖的姿色差不多了。
温白惊讶地挑眉，拿起叉子卷起面条，味道还是一般。
“这都是虚拟的，只能改变事物的外表而已，味道不变的。”琳达笑，端起面条大口吃。
两人吃完饭后，威廉为她们播放了一首老歌，他在旁介绍这首歌的时间和来历。
忽然，他虚拟的身体消失，化成一颗颗绿色的电子光粒，光粒又再度结合在一起，变成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琳达，该休息了，晚睡对身体不好。躺在床上去吧，奶奶给你讲故事。”威廉的声线也变成了老奶奶和蔼苍老的声线，她朝着琳达招手，手臂上的青筋都设计得很细致。
琳达笑着看着那位老太太，眼光里载满了温柔。
“这就是我购买他的原因，他体内有三种人格可以转化，我可以利用他来看到死去的亲人。”
“可悲吧？温白，这个时代，连最真诚的感情都变成了可以贩卖的商品。”
*
温白从琳达家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钟了，她站在建筑下，安静地等小D来接她。
这座建筑建立得比较偏，周围除了一些霓虹灯之外，没什么人经过。
街道上开来一辆巨大笨重的清洁车，清洁车开的很慢，发出沉闷的声响。
“注意，请勿靠近。注意，请勿靠近。”车内重复播放着一段话。
它有规律的清洁地面上厚厚的灰尘，温白知道，明日天空中又会降落更多的灰尘。
清洁车后，有几个人影鬼鬼祟祟的经过。
“砸了它！它身上的铁能卖不少钱呢。”那几名男子拿着武器，朝着清洁车的轮胎处砸。
“注意，请勿靠近，注意，受到攻击，开始警戒。”清洁车停止了前进，一动不动。
“它不动了，就是现在！先把它的轮胎卸下来。”为首的男子下命令，朝着清洁车的轮胎砍。
忽然，清洁车的两侧的车壁缓缓伸出来两个机械手臂，手臂大力地朝着那几名男子一挥，为首的男子就被扫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温白站在一旁听得肉疼，她不动声色的往里面躲了躲。
这几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fuck！该死，旧版车都被回收了吗？现在的清洁车都有防御系统了。”为首的男子爬起来，恨恨地暗骂。
“老大，我们运气太差了，今天又要空手回去了。”
“我还期望着卖了几个优质铁块，赚些钱去窑子里享受享受呢，好久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男子的声音很猥琐。
温白一听这话，往后走的脚步更快了。
“老大，那边有人！”那男子发现温白的身影。
“这么晚还有人？看那背影，是个女人啊！哥几个追，看来今晚也不是一无所获。”男人们开始兴奋。
温白听到身后追上来的脚步声，急忙地开始跑，街道上很安静，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越来越快。
不行，心脏跳的太快了，她感觉到胸口处那颗心脏仿佛要爆炸了。
怎么回事？她的身子运动神经这么弱？
温白弯下腰大口喘气，汗一滴一滴从脸颊落下，打在干涸，有些苍白的嘴唇上。
她猛得想起，很久之前柯泽对他说的话。
他问她，她在剧烈的情况下心脏是什么感觉。
她那时候说不知道，现在却知道她身体致命的缺点。
她的心脏压根承受不住剧烈的运动。
身后追逐的脚步越来越近，她瘫坐在地上，脑子飞速运转，拿起街道上的垃圾往那群人的方向扔。
“哈哈哈哈哈，那女人跑不动了。”那群男人猖狂地笑，盯着她的身影就像狼看到了兔子。
怎么办？她几乎有些绝望了，用尽全身力气搬动垃圾桶往他们身上砸，砸到为首的男人脚边，里面的铁罐子弹到他头上，污水琳在男人的头发上。
“你这女人，想死吗？别挣扎了，乖点今晚还有你好受的。”男人咬了咬牙齿，朝着温白走去。
温白急忙站起身来，却又被地上的垃圾绊住脚，头朝地往下倒。
一阵剧烈的颠簸，她心头一惊，闭上眼睛，准备承受面部朝下的痛苦时。
身体却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搂住，禁锢她防止跌落。
温白睁开眼，回过神来，转头却跌入了一双深褐色的眼眸。
是柯泽！
这个人，没有温暖的心，却有一双动人的眼睛。
她那颗蹦跳得剧烈的心，泛起隐约的漪涟。
那群男人看着突然从楼顶上跳下来的柯泽，被吓了一跳，停住脚步怔住。
“老大，就他一个人。怕什么！”
“说的对，什么年代了，还搞英雄救美这一套呢？兄弟们，上！”为首的男人大喝一声，围过去。
柯泽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得非常整洁的灰色方巾，单手甩开，放在地上，然后将温白放在那张方巾下。
温白愣了一下，这个人，终于有点绅士风度了吗。
“小心！”温白惊喝一声，提醒他身后的攻击。
只见柯泽飞快的转头，单手接住那群男人的武器，反手大力一扭。
“卡擦”一声，是骨头脱臼的清脆声音。
“啊——”那男人痛得大叫，急忙用脚去踢，柯泽飞速用脚抵住，用地踩在那脚上，笔直的脚立马像脆弱的树枝一样被折断。
“找死！”远处的男人将手里的铁石头扔过来。
柯泽歪头，面无表情，将男人往旁边一甩，然后以惊人的速度，接住石头往回一扔。
石头准确的甩回到那男人的脸上，砸到鼻子，男人痛呼一声。剩下的人看到柯泽这残忍的手段，急忙跑了。
温白坐在一旁，看呆了。她知道仿生人的身体素质比人类优越，但是没想到柯泽的战斗力居然这么强，那手臂接石头的速度，都在空中形成残影了。
“谢谢......”温白真诚的跟他道谢，要不是柯泽，她今晚的下场会很惨。
“你没佩戴激光枪吗？”柯泽扶她起来。
“没有，我落在家里了...”温白手搭在他的手掌中，那手心冰冰凉凉的。
柯泽捡起地上的方巾，用干净的那面仔细擦了擦手，然后将方巾丢到垃圾桶里。
“......”温白看着垃圾桶。
原来他不是绅士，只是个严重的洁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