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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吴昊天拿着手术刀对着自己右手手腕狠狠一划,顿时,如喷泉般撒射的鲜血异常凶猛地喷到了程佳影身上,染红了床边的床单。
“吴昊天!你这个疯子!”程佳影觉得全身的暖意都被抽离干净,刺骨的寒意侵袭了她的全身。她拼命地按响床头的呼叫铃,然后大步走到门边将门打开使劲全身的所有力气大声呼喊:“护士!医生!救命!”
吴昊天感受着滚热鲜血从自己手腕流逝的景象,如同一株株罂栗花紫他手腕生长,再以优美而又华丽的姿势离开。
他丢掉手中的手术刀,一把揽过程佳影,怀中的女子瑟瑟发抖,浑身冰凉。
“这样,你可以原谅我了吗?”吴昊天有些虚弱地说道。
“吴昊天!你这个王八蛋!你要是敢死……我就让你断子绝孙……”程佳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抬手压住吴昊天血流不止的手腕,鲜血染红了她的苍白细手,却依旧没有要歇气的意思。
闻声而来的护士和医生见到这一景象也吓呆了,立马给吴昊天做止血包扎急救措施。程佳影被推到了一旁,手足无措地看着嘴唇渐渐惨白的吴昊天被护士扶到了病床上,她浑身依然在拼命颤抖,微微干燥的双唇也在不停哆嗦。
“器械室非工作人员不得入内,你是怎么进去的!”医生拿着沾血的手术刀大声叱问吴昊天。
吴昊天眨了眨眼,用沉默代替回答。
“刘医生……刚才我去拿纱布……然后这位先生就冲进来拿了刀子就跑,我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一个小护士憋红了脸,支支吾吾说道。
“夫妻之间有什么事好好交流不行吗?一个割腕,两个割腕,你们把割腕当儿戏啊?”刘医生气得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顾不得白衣天使要注意的形象了,伸出食指重重指向吴昊天,指尖都要戳到他鼻尖了,“尤其是你,私闯医院器械重地,你就已经触犯国家法律了!并且吓唬你老婆而已也不用下手这么狠吧,都割破动脉了!”
程佳影顾不得解释二人之间的关系,不停地对着医生和护士说谢谢。待医生护士离开,她直接瘫坐在地上,双腿再也没有力气支撑着站好了。
“佳影!”吴昊天连忙扑过去扶住程佳影,满眼心疼。
“你别过来,你这个疯子!我不认识你!”程佳影眼底的恐慌和惊悚不是假的,她连连后退,不让吴昊天触碰她的身子,入鼻的还是浓郁的血腥味。
地板上的血已经被护士及时清理,但是程佳影衣裳上的血却已经凝固成痂,直冲冲地萦绕在她的鼻翼周围。
“傻瓜,我怎么敢真的死?我只是想在自己手腕留一道跟你一样的刀疤,这也算个情侣印记,对吗?”吴昊天蹲在地上,委屈地扬了扬同样包上纱布的右手手腕。
“你……”程佳影抹去脸上的泪痕,有些不明白吴昊天话中的温情。
“这是医院,我就算往自己心口捅一刀也没那么容易死的……”吴昊天慢慢朝程佳影挪去,眼中带着一丝狡黠。
“你耍我?”程佳影有些后知后觉,但还是忍不住吼他,“那你至于那么用力去割自己的动脉吗?如果刚才医生没来这么及时,你就会失血过多休克的!”
“我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力度合适……怪我用力过猛……只是这样能看到你对我的担忧和紧张,我就算再多失点血也值得了……”吴昊天用受伤的右手小心翼翼地拉住程佳影同样受伤的右手,可怜兮兮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