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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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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他是认真的吗?还是只是因为寂寞而拿她排遣。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你有老婆,我知道的。清月看似漫不经心的说出口,心底倒也是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林歌?提起她的名字,他兀自往前走去,清月跟着他。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爱情了。只说了这么一句,秦淮安便不再开口了。清月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你们在一起已经十多年了。

    清月,我不想提她。他又停了下来。我此刻只想牵你的手。

    他是个说到就要做到的男人,他说出了这句话时,他就已经牵起了清月的手。

    清月的手微微发热,掌心里已然渗出了汗。清月低着头,不敢正视秦淮安的眼睛。

    她突然想起她的父亲,就是因为父亲外面有了女人,才会和母亲如此不睦导致最后分道扬镳。她的内心在煎熬着,不论眼前这个男人她有多喜欢,她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对不起,我现在有点乱。我要回去了,二旺还在家等我。说罢甩开秦淮安的手,不管他在身后如何呼喊她的名字,她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秦淮安看着她跑远,就像一头受惊的小鹿,他的眼里溢满孤寂的影子。他的身边不是没有莺莺燕燕,只是那些女人与沈清月之间的距离,简直是天上人间。

    2.

    门前那坨东西是什么?沈清月快到家门口时看到了一个不明物体,蜷成一团,是狗吗?

    缓缓地走上前去,确认了的确是只狗,还是只哈士奇。和二旺小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

    小家伙,你怎么在这里?清月蹲下身子,摸了摸它的脑袋。

    朗风醒过来,看到清月回来了,立马站了起来,突然想起了什么,使劲甩起尾巴来,兴奋的狗子,不都应该甩尾巴的吗?

    看来你是被遗弃了啊!清月深呼了一口气,秋天的晚间弥漫着轻薄的水气,有点儿冷了。

    走,你以后就在这里和我们作伴吧!说罢抱起朗风,朗风紧紧地贴合在她怀里,瞬间动不了身。

    他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清月掏出钥匙打开了门,二旺早就侯在了门后,自从朗风穿门而过,它就一直趴那里看着那扇门,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二旺,快看,一只小狗诶,跟你一样,是只哈士奇,你以后好好领着它,不可以欺负它,听见没?清月顺手关上门,上了锁。怀里抱一个,身后跟一个,一人两狗往屋里走去。

    我不太会起名字,你说你得叫什么名字好啊!此刻清月已经把刚才和秦淮安的事情抛诸脑后了,她饶有趣味的要给朗风起名字。

    朗风伸出舌头舔了舔清月的脸。天!他在干什么?

    真是狗脸丢尽了,不,石头脸。

    好啦好啦,清月笑着,要不然就叫你三福好了。二旺三福,好听好听。清月心满意足地放下朗风,她去厨房拿了盒牛奶出来,重新取出一只碗,家里没有其它的不锈钢碗了,先拿瓷碗给他用。

    咣咣倒了许多牛奶,然后放到他的面前。他试着舔了一口,砸了咂嘴,嗯,好喝。继而全部喝完了。二旺急的团团转,它也是狗,怎么就没这待遇。它大概是忘了它主人是如何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它养这么大的。

    3.

    沈清月洗过澡以后打开门,发现三福就蹲在门口。她笑着蹲下身子,二旺小时候也像你一样胆小,我干嘛它都得跟着我。你是不是不敢自己睡觉啊?

    朗风在她手边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得先给你洗个澡,这样才能带着你一起睡。

    说罢领着它进了卫生间。

    洗澡?朗风现在也只能像个二狗子一样任她摆布了。

    用了沐浴乳,摩擦出许多泡沫,清月给他身上每一处都抹上了,她摸着他的小肚子,温柔地揉擦着。等到洗干净以后又拿干毛巾给他擦干,再用吹风机给他吹。

    忙活了好一阵子。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二旺已经在狗窝里睡着了。

    清月抱着朗风,蹬蹬地往楼上走去。

    此时他才看到清月的卧室。她的床铺柔软,铺着浅绿色的床单和被罩,白色的刺绣棉布边垂落在床沿。满目的温暖。清月的身体也香香软软的,他很快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大概就是五点多,他起身离开了被窝。他小小的身体坐在清月的面前,细细看着她。房间里还没有透进光,他觉得她特别像他看到的那个仙子。情不自禁地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脸蛋。

    倒吸一口凉气!他到底在干什么?难道狗子这么喜欢舔人脸吗?赶紧跳下床,不能再当狗了。

    4.

    清晨沈清月起床的时候,起身环顾四周,三福?

    哪去了?她小声嘀咕着,二旺!她大喊了一声。紧接着就听到咚咚咚的快而有力的爬楼声。

    不到十秒钟,二旺就出现在她面前。

    三福哪去了。她问。二旺哪里管它哪去了,在这里喝它的牛奶,睡它的主人。轻轻撇了一下狗嘴,嗷嗷叫了两声,就不理她,出去了。

    她出去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难不成会飞啊!

    找不到三福,她突然又想起了秦淮安。现在和他的关系暧昧不明的,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也幸好他不常去店里,传说中的老板娘林歌更是没见过真人。想去上班,可是又想到昨晚秦淮安对她说的那句话,她又退缩了。拿出手机给阿楠打了个电话,说今天有事请假一天,让他帮忙和店长转达一声。阿楠和店内所有的员工关系都很好,店长是个三十多岁的人妇,性格也算是比较好的,应该不会为难自己吧。

    阿楠关心地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看的出来秦淮安对清月的用意,可是他又不能掺和什么,昨晚看到他们独自离去,心里还会有点酸酸的。

    我没事,就是昨晚在家门口捡到了一只小狗,然后今天小狗跑丢了,我得去找他。清月很轻松的打发了。

    那行吧,我和霞姐说一声,你就放心吧。

    清月深深吐了一口气,先不想这些了,她得去找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