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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起来吧,地上凉。”
皇帝有些无奈,招手示意祺贵妃起身,想伸手拉拉人家,却被祺贵妃一个甩袖挡开,自顾自坐回了原位。
“陛下,刚刚祺贵妃可是认了罪,您…”
皇后见状不乐意了,要是能一举扳倒祺贵妃,那自家儿子的劲敌,可就少一个了。
“皇后,你耳目遍布后宫,难道就不知道朕昨夜和贵妃在一起吗?”
皇帝沉沉的一句话,解了祺贵妃的嫌疑,更是击碎了那宫女的侥幸。
想到刚刚自己顺着贵妃的话说得那些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饶命,陛下饶命啊…”
“来人,把她带下去,朕要听到真话。”
宫女被捂住嘴带了下去,皇帝心累地打发了众人回去。
马车上,南宫明姝挑开帘子看向外面,各府的马车都来接人了,熙熙攘攘好似菜市场。
纵使心中有千般好奇,也不敢在宫门口拉帮结派的探讨,只是在临上马车前,那彼此间的手势暗语简直打得天花乱坠。
南宫明姝放下帘子,轻声和段凌霜说道:“你说今天这场戏是谁搭得?”
“那就要看最后是谁得利了。”段凌霜握住南宫明姝冰凉的手,放在自己掌心轻轻搓着,“今日看似是针对祺贵妃的局,其实是针对那个坐不住的人的局,且有好戏还没登场呢。”
“你是说…”
南宫明姝口型微动,吐出两个字。
段凌霜点头,“不过上头再变幻,都与我们无关,我们只管做好自己,天由谁管,既碍不着我们,也不是我们能管的。”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希望…”
“你不希望东陵晟输?”
段凌霜截了她的话头,话音深处有南宫明姝没有察觉到的醋意。
南宫明姝面色凝重,心中揣着其他事儿没有注意对面人的脸色,轻“嗯”了一声。
段凌霜挑挑眉毛,手也不搓了,一个用劲儿将人带到了自己怀里,然后在南宫明姝诧异间夺走了她的思绪。
模糊间,南宫明姝听见这狗男人在说:“不许想其他男人。”
还未回府的南宫明姝:呵,你说不想就不想吗?
回到府中的南宫明姝:好好好,你说得都对。
……
在南宫明姝还朦朦胧胧未醒的时候,段凌霜进来叫醒了她。
“明姝,陛下宣我们进宫,快起来换衣服。”
“唔,起不来~”
南宫明姝眯缝着眼睛,白皙滑嫩的手臂勾住段凌霜的脖子,下意识地撒娇要抱抱。
段凌霜被她这幅小懒猫的样子取悦到,试问天下谁人见过她这么娇俏的一面?没有!只有他!
心底的满足让他的声音更加温柔,伸手将人连被子一起抱起来,哄道:“乖点,我帮你穿。”
“嗯。”
南宫明姝乖乖坐着,等段凌霜找来要进宫穿的正装,自觉地把手臂从被子里挣脱出来,大半香肩随着她的动作暴露在外。
上面点缀着朵朵红梅。
段凌霜喉结重重一滚,眸底的情续浓得遮天蔽日,在他俯身就要吻过来时,南宫明姝得逞一笑,一把拉起被子罩在了他的头上,轻灵欢快的笑声伴随着下床的悉索声传进被子里。
“不是说父皇宣吗?怎么还有心思想别的。”
眼前一片漆黑,段凌霜深吸一口气,鼻腔间全是女子体香的味道,他认命地倒在床上,拉过被子一角盖在了某处。
大清早的,烦死了。
…
御书房外,殿外的宫人正在忙忙碌碌的擦洗着石阶,南宫明姝眼尖,看见一处还未被清理的血迹,在积水中尤为醒目。
宫门深深言之无物,只有深处其中之人,才能窥见其诡谲风云。
南宫明姝收回了视线,和段凌霜在殿外等待皇帝的宣召。
至于那血是谁的,想必一会儿就有了答案。
御书房内偶尔传来打砸声,惊得殿外伺候的人更是踮起了脚尖走路,生怕一点风吹草动,引来杀生之祸。
良久,大殿门扉吱呀一声打开,从里面又被拉出来了几人,皆是被堵着嘴发不出声音,只余惊惶害怕的眸子,看着深深殿内,再用求助的目光看着殿外候着的两人。
南宫明姝认得其中一人,正是覃风的生父,广阳侯柳成。
思索间,王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公主,王爷,陛下请你们进去。”
“有劳公公。”
南宫明姝淡笑致谢,和段凌霜并肩迈进大殿。
殿中已经干净,想来是有人收拾了这里,南宫明姝穿过博古架,转过一道屏风,在堂屋软榻上看见东陵武正垂着眸沉思着。
“儿臣参见父皇。”
“臣参见陛下。”
“来了,坐吧。”皇帝的声音里添了一抹苍老,他转动两下手里的珠串,随手指了指身旁的矮凳。
“谢父皇。”“谢陛下。”
坐下后,王丰亲自送了茶水便又退了出去,南宫明姝见皇帝不开口,和段凌霜对视一眼,柔柔出声问道:
“父皇可是累了?儿臣最近新学了一门按摩手艺,可以舒筋解乏,您要试试吗?”
东陵武轻叹一声,对着南宫明姝时终于带上了一丝笑脸,他往靠枕上一靠,闭着眸子道:“行,那就试试姝儿的手法,要是真的解乏,你下来也给初棠教教。”
阮初棠,是祺贵妃的名字。
看来殿外的血,跟二皇子一脉没有关系。
南宫明姝放下了心,起身过去给皇帝一下下按着太阳穴,室内一片静匿,皇帝不说来意,段凌霜也只管坐那儿喝茶,只眼睛时不时看一眼自家媳妇恬静温柔的小脸蛋。
两人的不多嘴讨了皇帝的喜欢,在南宫明姝按了一会儿后,他幽幽开口说道:“还是女儿贴心,知道体贴父母,不像男儿,为了那一点权势地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南宫明姝手上未停半分,搭话道:“女子的一生主要就是从父从夫,体贴孝敬父母本就是应该的,至于男儿嘛,不是有句话说,男儿志在四方,自然不能与闺阁女子相提并论。”
“哼!”皇帝冷哼一声坐直身子,抬手示意南宫明姝停下,他拉过明姝让她坐下,看了看并肩而坐的两人,眼底闪过一丝久违的歆羡。
“姝儿,凌霜,朕今天叫你们来,其实是想听你们帮朕分析分析,朕的三个儿子中,谁最有那个能力继承这个江山。”
“儿臣惶恐,怎可擅议国事,儿臣与王爷一心只忠于父皇,只要是父皇觉得可以的,那以后也会是儿臣和王爷所效忠的。”
南宫明姝与段凌霜齐齐跪下,对皇帝抛出的这个烫手山芋表示敬谢不敏。
开玩笑,除了皇帝,选谁都是死好嘛!
东陵晟眸底闪过满意,又问段凌霜:“凌霜呢,你觉得哪位皇子能担重任?”
段凌霜不带犹豫地回道:“王妃所言就是臣之所言,而陛下所选,则是我们夫妻二人所忠,亦是天下万民所忠。”
“你们俩…唉,朕就多余问你们。”皇帝无奈地点了点他们,让他们起身后似是不经意地提道:
“不说这个了,你们二人成亲,还未来得及告慰祖先吧,段老将军是一代枭雄,说起来,朕年少时还研究过段老将军的兵法谋略,个中巧计实在高超,只可惜无缘见他一面。”
这道题南宫明姝不会答了,她乖乖看向了段凌霜。
段凌霜在皇帝的话落后又跪地请旨道:“不瞒陛下,臣早有心思想带明姝回一趟南安故居,带她见一见祖先,只是明姝想等着给您过完寿宴后再去,便一直没跟您提了。”
“回乡祭祖是大事,朕的寿宴错过今年还有明年,怎可因为这点而耽误了,想去就去,不必因为朕而延期。”东陵武大气地摆摆手,道。
“既如此,那便多谢陛下恩典,臣这两日便着手准备带明姝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