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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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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疏香惊恐地一激灵,双手握着银簪,警惕地盯着房门。

    突然,见一个打手被人踢飞撞破了门,直接晕过去了,随后有一人凶神恶煞地大步迈进来,浑身散发着让人窒息的冰冷。

    正是慕廷钰。

    他一眼看见白疏香,心猛地一揪。

    她的衣裙有些许凌乱,发髻也散乱不堪,一张小脸白得像雪一样,似一只受惊的小鹿,双手握着一根发簪,做出抵御之状。

    “殿下!”

    白疏香见慕廷钰如天降神将般出现在眼前,才松懈下来,鼻子一酸,两行泪悄然而下。

    慕廷钰紧紧悬着半天的一颗心才放松下来,长舒了一口气,大步跑过来,双手展开,把白疏香紧紧抱在怀里,仿佛一放手,她就会飞走一样。

    “别怕,别怕,本王在!”

    白疏香的身子不自觉地微微颤抖,慕廷钰心有余悸地不断问道:“你没事吧?伤了哪里?”

    白疏香浑身无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看着慕廷钰近在咫尺的俊脸,紧绷了半天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这一放松,竟直接靠在慕廷钰的胸膛上,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慕廷钰心一惊,轻轻将白疏香抱到床上,然后转头眼神冰冷地瞪向地上的程杰。

    程杰胆战心惊地感受到来自杀神的愤怒,瞪大惊恐的双眼,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一边尝试着起身逃跑,但是一直失败,只好拼命求饶:“王爷饶命,饶命啊!”

    “本王的人,你也敢动?”

    慕廷钰把脚踩在程杰的小腿上,无情地用力碾压,只听得阵阵骨头碎裂的声音,程杰痛苦地嚎叫着,吓得涕泪直下,连连求饶,愣是尿了裤子。

    “你祸害了不少女子,本王今日便替天下女子废了你这个祸害!”

    “不,不,不要……”程杰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见慕廷钰毫不动容,就拼命地以头磕地。

    “求求殿下,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不知道她是殿下的人,是段思墨他们给我出的主意,殿下要找,便去找他们吧!我不敢了,不敢了,殿下饶了我吧……”

    却见慕廷钰恍若未闻,手起刀落,在洁白的墙上溅出一朵血花,程杰晕死过去。

    慕廷钰却还不解气,又一刀砍断了程杰的双手。

    “长风,将程杰送进大理寺!”慕廷钰厉声道。

    长风应声是,叫了两人,进来将程杰提走了。

    慕廷钰这才净了手,走过去将白疏香抱起来。

    抱起来的时候,慕廷钰突然间瞥见床单上一抹红色的血迹,慕廷钰的心猛地一揪,一颗心沉了下去。

    愣了一愣,慕廷钰连忙将床单一同扯下,裹着白疏香,抱起她,迅速地往外跑去,吩咐手下:“快去请白夫人进王府。”

    慕廷钰将白疏香拥在怀里,怀里的人已经沉睡,发丝散乱,小脸上还残留着泪痕。他的心疼得紧,用披风严严实实将她整个人挡住,骑马飞奔回宸王府。

    此时,忠义侯府却在为白疏香落入狼窝而幸灾乐祸。

    段思墨得意地呷了口茶道:“不枉费我给程杰扫清了障碍,终于让白疏香吃瘪了吧。之前让她有机会嫁给程杰,她偏不,那就生米煮成熟饭,看她还高贵什么?”

    段琼云也捂着嘴笑道:“那白疏香这会子不嫁也不行了,想到她要嫁给程杰了,我都觉得好笑。”

    “这下子也算是替你报仇了,别再说家里人不为你筹谋,这难道不是为你筹谋?”漪澜郡主道。

    段琼云这才摇着漪澜郡主的袖子,撒娇道:“娘,你怎么就揪着我的气话不放啊?”

    段思墨也道:“你还应当谢谢你大姐姐,是瑾儿让我帮程杰扫清障碍的,不然有宸王的暗卫在,程杰根本不可能成事。”

    段琼云嘟着嘴,不作声。

    ~~~

    慕廷钰将白疏香带到宸王府中,一路抱着她,将她送到云水阁她原来睡的床上,把包着的床单解开,唤人端来一盆温水,用温热的毛巾细细地给白疏香擦拭脸颊和双手。

    这一天惊心动魄的,她肯定是又怕又累。

    慕廷钰正望着白疏香发呆时,福喜来报白夫人来了。

    白芷萝花容失色地跑进来,不由分说地奔向白疏香,急得落了泪。

    慕廷钰道:“请夫人给疏香看诊,本王这就出去。”

    随即出了房门,本该去训斥那几个弄丢了人的护卫的,只是他心中不安,在房门口来来回回地踱步。

    白疏香雪白的小脸,凌乱的衣裙,还有床单上那一抹触目惊心的殷红,一直在他眼前晃着,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绞得生疼。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真是混蛋,当初还说什么远离王府才是对她好,现在才离开王府多久,就出了事,他到底是怎么保护她的?

    为什么当初他要同意她搬离王府?住在哪里都没有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安心。

    为什么他没有早一点找到她,让她担惊受怕了这么久?

    慕廷钰越想越懊恼,难以释怀。

    正想到这里,白芷萝出来了,慕廷钰连忙迎上去,问道:“白夫人,疏香她……她伤得如何?”

    白芷萝的眼睛微红,道:“殿下放心,疏儿只是太累了,没受伤,只在大腿上有掐痕和簪痕,但应该是她自己弄的。她中了很霸道的迷药,应该是为了保持清醒,所以才用银簪扎自己的腿。”

    慕廷钰的眼里满是心疼,犹豫了一会儿,欲言又止道:“本王方才带她回来,发现……”

    白芷萝见慕廷钰欲言又止,知道他担心什么,便安抚道:“殿下别担心,疏儿只是长大了,没受伤。”

    见慕廷钰一脸担忧,又不知该从何说起的样子,白芷萝便进一步解释道:“殿下,疏儿只是天癸水至。”

    慕廷钰本还在忧心忡忡,不得释怀,听到这里,突然间红了脸,连声谢了白芷萝,就匆匆出去了。

    快步走出来后,慕廷钰抬头望着天空,终于如释重负,长长舒了一口气。

    白芷萝看着慕廷钰离去的身影,半是欣喜,半是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