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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失魂落魄地离开钟粹宫,摸了摸怀中那盒祛疤膏。
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心情去索要祛疤膏的,就像迫不及待地想要攫取一点光,去照亮他心中的阴暗;就像忍不住想要偷一点温暖,去暖一暖他冰冷的心。
宁王忍不住嗤笑一声,他终究是痴心妄想!
白疏香刚走出宫门口,慕廷钰就骑马匆匆赶来。见到她,慕廷钰跳下马,小跑过来,拉着她的手,左右端详,见她左脸上微微红肿,怒从中来。
“皇姐打你了,我找她算账去!”
白疏香拉住慕廷钰的胳膊,阻止他:“殿下别去了,公主的脸比我严重多了,她的药膏被调了包,现在满脸红肿。我猜测那人是冲着我来的,倒连累了公主。”
“那人许是看准了兰瑛公主最重容貌,所以从这里下手,想要逼兰瑛公主对我出手,我险些就被毁了容。”白疏香长吁了一口气。
慕廷钰面色阴沉道:“是忠义侯府吧,等着,我定要让他们好看!”
“府中有一盒父皇专门给我留的药膏,消肿祛瘀最好了,你先随我回府擦擦药吧!”他拉过白疏香的手,抱着她上马,策马回了宸王府。
慕廷钰用温热的毛巾给她擦拭了脸颊后,打开药膏,取一点轻轻敷在脸上,凉丝丝的,特别舒服。
“还疼吗?”慕廷钰心疼问道。
白疏香摇摇头,笑道:“不疼了。”
慕廷钰上下打量了一下,发现白疏香的左手手背上也是红肿一片,惊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用了公主那盒面脂,我的药箱中有舒缓镇定的药膏,蓝色的那一盒,你帮我拿出来。”白疏香指了指药箱。
慕廷钰打开药箱,翻找了一下,就找到了,给白疏香擦了药。
“真傻,讲清楚就行了,非得用手去试,把手弄成这个样子。”他嗔怪道。
白疏香低头吹了吹擦了药的手背,不以为意道:“我这样做,区别更加直观,也好堵了公主的嘴。”
慕廷钰见她漫不经心的样子,犹豫再三,道:“今日是五皇兄帮了你?”
白疏香点点头,道:“宁王殿下很好,已经帮了我两次了,他对我没有恶意。”
慕廷钰心中酸涩,道:“他是明王兄的人,你离他远一点。五皇兄我都看不透,兄弟中,我最不了解的就是他。他从小看着我,就像看一个仇人。长大一点了,懂得收敛了,却总是格外疏离。”
白疏香回想起今日宁王所说的话,道:“我感觉他像是被控制住了,他做的事是他不愿意做的。”
书中的宁王后来黑化了,背叛了明王,最后也是死在明王的利爪下。坊间传言,宁王养在崔贵妃膝下,明王一直待他如同胞弟弟,他却恩将仇报,狼子野心,明王也只好大义灭亲。
这中间到底夹杂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信息?白疏香百思不得其解。
慕廷钰见她想宁王想得如此入神,不由得打翻醋坛子,伸手把白疏香紧紧抱在怀里,酸酸道:“不许再想了!”
“哎,我脸上刚擦了药,全蹭你的衣服上了。”白疏香叫着,使劲推慕廷钰。
慕廷钰却不为所动,反而愈发用力,闷声道:“不管,就要抱,等会儿再给你重新擦。”
五皇兄悄悄接近他的王妃,到底安的什么心!
想到白疏香还为他擦了药,两人还说了一会话,慕廷钰心中更是醋海翻腾,抱得愈发紧了。
“五皇兄受伤,自有太医可以为他擦药,你不必管他。日后,也不许和他说话了!”慕廷钰沉声道。
白疏香哂笑道:“殿下,我和沈哥哥一样,也想知道,你是怎么把蜜罐子酿成醋坛子的?”
“你可别被沈凌风带坏了!”
“哼,殿下也忒不讲理了,宁王帮了我两次,我给他处理一下伤口,怎么了?我是大夫,哪有不和病患说话的道理?”白疏香提出抗议。
慕廷钰不由分说地冷哼道:“不许就是不许!”
“那殿下能不能做到不和其他女子说话?什么表妹,什么薛家姑娘,段家姑娘……唔……”
白疏香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廷钰炽热的唇堵住了嘴。他吻得笨拙,她瞪大眼睛,只觉得气息紊乱,脑子空空,不知今夕何夕。
他的双臂结实如铁,白疏香困在他怀中,半点也逃脱不得。
唇齿相依,耳鬓厮磨,如此片刻之后,慕廷钰方才离开白疏香的唇,见她满脸绯红,眼睛惊讶地瞪着自己,唇红如血,柔声道:“日后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不许再提其他男人女人。”说罢,忍不住又吻落。
慕廷钰热血方刚,初尝滋味,便欲罢不能,折腾了好一会儿,他才微微喘着气放开白疏香。
两人看着对方,都有些狼狈。白疏香的发髻微微散乱,而慕廷钰的衣服上却都沾满了药膏。
白疏香气笑了:“你看看都弄成什么样子了。”
慕廷钰心中甜滋滋的,含笑道:“我觉得挺好的,换一身衣服而已,你今天想要我穿哪一身,我去换一下。”
白疏香赌气道:“你爱穿哪身就穿哪身,我才不管。”
“那便穿你喜欢的月白儒衫好了。”慕廷钰说着,就翻出衣衫,自顾自地换上。
他换好衣服,见白疏香一脸懵地坐在原地,目瞪口呆,便问道:“怎么了?”
“我记得你当初第一次在我面前脱衣服,可是红了脸,不敢看我的。”白疏香托腮看着慕廷钰,不可思议道,“你的脸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了?”
“好啊,你嘲笑我脸皮厚,看我不收拾你!”慕廷钰笑着上手挠白疏香痒痒。
白疏香笑着叫着,躲闪求饶:“殿下饶命,我投降!我投降!别闹了!”
慕廷钰这才停下手,她懊恼道:“我的发髻都乱了,今天紫菀没有跟来,我可不会梳这样复杂的发髻。”
慕廷钰闻言,挠挠头道:“我也不会……”
白疏香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慕廷钰心虚道:“不然,我给你用梳子勉强梳一梳,抿一抿碎发。”说着,拿起梳子就给白疏香梳头发。
梳好头发,重新擦了药,慕廷钰在白疏香耳边说道:“你且等着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