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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当刘新阳和欧小可走进孙亦文家时,孙亦文家里已经是热闹非凡了。孩子们就在宅门门厅里打乒乓球,男人们在客厅里品茶聊天,女人们有的在厨房里忙碌着,有的在餐厅里吃零食拉家常,年轻人则在院子里“K”起了歌。孙少华扛着他那部心爱的摄像机,跑出跑进的忙着录像拍照,当他看到刘新阳和欧小可亲昵地手拉着手走进宅门时,脸上的笑容一下僵住了。但是他很快又调整好心态,继续拍照去了。欧小可红着脸对刘新阳说:“你放开手啊,我到厨房去看看能不能帮得上什么忙,你去跟他们玩吧。”
刘新阳恋恋不舍地放开欧小可的手,笑容满面地说:“好,你去吧。”
正在唱歌的郑滔光看到这种情景,高兴地过来拍了拍刘新阳的肩膀,兄弟俩一块进客厅跟孙亦文聊天去了。
看到欧小可走进厨房,苏奶奶吃了一惊,季秀清高兴地说:“小可,你来了,出去跟他们年轻人玩儿去吧,厨房里有我们几个老妈妈就行了。”
欧小可说:“今天去参加我同学的婚礼,刚才才跟新阳过来,我来帮帮忙吧。”
苏奶奶听欧小可说是跟新阳一块来的,一下高兴得眉开眼笑,说:“你去玩儿去吧,新阳去接你了。”
“嗯。”欧小可不好意思的样子更是让苏奶奶看着高兴,她爱怜地拍拍欧小可的头,说:“这孩子就是懂事,这里真不需要你帮忙了,出去跟年轻人玩儿吧,唱唱歌,打打球什么的,要不你去看看真真跑哪去了吧。”
“那好吧,刚才进来的时候没看到真真,我还以为她跟你在一起呢。”欧小可说着走出了厨房,一出厨房就看到了真真,她正在满院子的寻找金金呢。孙爷爷大着嗓门对真真说:“现在它冬眠了,躲起来了,你找不到它了。”
“那它什么时候才出来跟我玩儿呀,太公。”真真失望地问。
“要到明年春天,天气暖起来了,它就出来了,就出来跟你玩儿了。”孙爷爷说,“快过来,孩子,到屋里来,外面冷。”
“小阿姨,你也来了!是跟爸爸一起来的么?”真真看到了欧小可,高兴地向她扑过来。欧小可一把抱起真真,握住她冻得通红的小手,问:“冷么?”
“不冷,小阿姨。”真真问,“你什么时候教我学打弹弓呀?”
“哦,这个呀,恐怕得等到回到你们家去才学,现在这里这么多人呢,不好学。”欧小可说,“你老记着这事呀。”
“那当然,我知道小阿姨说话算数,会教我的。”真真天真地说。
“嗯,小阿姨说话算数,会教你的。”欧小可笑着说,说完又跟真真头对头玩起斗牛牛的游戏来。
孙少华在一旁看着欧小可和真真的亲热劲,一时看呆了,许久,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想:真真有个如欧小可这样的好妈妈也好,为了可怜又可爱的真真,他决定不去追求欧小可了。
大家吃过晚饭,天黑时又放起了烟花,热热闹闹的玩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钟,才意犹未尽地散去。
看到刘新阳送欧小可回去,苏奶奶高兴地对郑滔光说:“这孩子,终于想通了。”
郑滔光笑着说:“就是啊,这样多好哦,奶奶。”
刘新阳和欧小可慢慢散着步,欧小可提议说:“我们走路回去吧,不要去开车了。”
刘新阳看看欧小可的脚,说:“你今天穿着一双这么高的高跟鞋,走路会不会累着。”
“没事的,今天不是做伴娘么?许久不穿高跟鞋了,今天就穿上了。其实我以前也经常穿高跟鞋的。”欧小可搂住刘新阳一条胳膊,撒娇说:“这样依偎着你走,就不会累了。”
“好,我们慢慢走。”刘新阳说,“走累了我背你。”
“小可,我想跟你说件事。”刘新阳思考了一下,说:“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反正不是今天。”
欧小可听到刘新阳这样说,红着脸笑了笑,说:“就这事呀。我们都别去追究具体日期了吧,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一切好像是不知不觉的,就那样非常信任地拿你当自己的亲人了。”
“对,我也是这种感觉呢。”刘新阳说,“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件事,而是一件非常严肃认真的事。”
“什么事这么严肃认真啊。”欧小可停下了脚步,说:“不如我们到树下坐下来说吧。”刘新阳答应着,两个人走到路边一片草地上,在一棵桂花树下坐了下来。
刘新阳说:“其实这段时间我心里一直很矛盾,想好好地去爱你,又不敢去爱你;想放弃你,却总是放不下。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而又逃避你么?因为我怕你会因为我的爱而受到伤害和痛苦。”
“为什么要这样说?新阳,你不是跟那个什么罗丽莎已经离婚了的么?”欧小可疑惑地问。
“不是这件事,这件事跟罗丽莎无关,而我现在又不能告诉你们,包括滔光和奶奶,我都不能告诉。小可,我害怕因为这件事会使你受到伤害,是因为一旦你成为了我最亲近的人,如果有些人想打击报复我的话,我担心他们会把目标转移到我身边最亲近的人身上;再有就是我害怕如果我万一遭遇不测,你会埋怨我害了你……”
“哦,别说了,新阳。”欧小可用手捂住刘新阳的嘴,不让他往下说下去。真诚地说:“我愿意跟你分担一切,新阳。如果,如果我真的遭到了坏人的伤害,我认命;如果你伤了残了,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万一你真的离开我们了,我也会照顾好奶奶和真真的。新阳,我不会埋怨你,你不要有这种担忧。”
“小可。”刘新阳感动地一把将欧小可紧紧搂进自己怀里,深情地说:“我今生何其幸运,能遇上你。”
“哦,新阳,我快透不过气来了。”
“我就是要让你透不过气来哦,我的傻丫头。”
刘新阳拥着欧小可重新坐好,说:“小可,我处理那些事还需要一些时间,也许一两个月,也许半年一年,也许两年三年,我想等处理完那些事以后,我们再结婚,然后幸福无忧地生活在一起,你愿意等么?”
“愿意,新阳。”欧小可甜甜地回答到,“只是不许你去做坏事,如果你去做坏事,我是不会原谅你的,无论你挣得多少钱,都是黑心钱,都会花得不踏实的。”
“放心吧,傻丫头。你看我像个坏人么?”刘新阳笑着说。
“我又不懂看相,哪能一眼看得出你是坏人还是好人呀。”欧小可说。
“不是让你看相啊,我们相处这么久了,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刘新阳打趣说,“不了解我你也敢爱我呀,万一爱上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怎么办?”
欧小可扬起拳头,轻轻捶了两下刘新阳,娇嗔着说:“看样子现在真的像个大坏蛋,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贫嘴了。”
刘新阳捉住欧小可的拳头,笑着说:“那是因为你没有真正了解我,其实我跟自己人是有很多话说的。”
“这点我早就知道了。”欧小可说,“从我第一次跟你回丹桂巷,我就知道了。你还记得么,那次你就一直在说话,告诉我这样那样的事。”
“哦天哪!”刘新阳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这么说,那次以前我就喜欢上你了,把你当自己人了。怪不得滔光回去会那样跟奶奶说呢。你那时有没有拿我当亲人了呢?”
“或许是那时,也许比那时更早,也许比那时更晚。”欧小可调皮地说。
“但愿比那时更晚吧,这样我就可以爱你多一点了。”刘新阳认真地说,“都说找个爱自己的人是最幸福的,我希望你幸福。”
“我也希望你幸福啊,新阳,我希望我爱你多一点,让你更幸福些。”欧小可也认真地说。
刘新阳一把将欧小可搂进自己怀里,笑着说:“瞧我们两个,多傻啊,让我们都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