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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程用另一只手推开羽心的手,脸上依旧挂着令人迷惑的笑容,说:“这是我昨日在尚雅堂拾到的,那就是我的咯。你说是你的?你叫它它答应你不?”
羽心一听又发火了,一边说着:“强词夺理!”一边用手去直接抢着。
星程立马起身躲闪,解下手串,用手拎起来摇了摇,说:“我可以给你,但不是现在,首先你要答应若锦,和我们组队复试。否则,你想都别想。”
若锦拉住星程说:“算了,若真是心儿的,你就还给她好啦。要不要跟我们一起也由她自己决定好啦。”
可是星程竟然连若锦的话都不听,反而把手串握得紧紧的。
羽心深吸一口气,终于对星程挤出一个字:“好!”然后端起茶盏一连喝了三盏,便转身离开了。羽心心想:“还有七日,复试结束,拿到手串,就可以跟此人划清界限,他走他的茶道,我走我的歌道。”而此刻她嘴里却回转出如雨后新竹一般清新回甘之感。没想到像洛星程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能静下心来,泡出如此好茶。
范进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用笔在一个小小的速写本上画着,一眨眼的功夫便画好了。他眉飞色舞的向他们展示着,快速翻动着他的速写本,只见本中羽心和星程竟然栩栩如生地动了起来,简直和刚刚发生的一模一样,“不必惊讶,不必赞叹,我就是我,不一样的花火,我就是那个自带花火背景的范进。人称“范七秒”,七秒内能画出跟真人一模一样的肖像,一秒脸廓,一秒眼,一秒眉,一秒鼻,一秒嘴,一秒发型,还剩一秒是签名。而我的绝活便是这会动的“动画片”,厉害吧!哈哈哈!”
那一刻在场地都笑了,洛星程却微笑着问:“范七秒,你用的硬笔又是何物?”
“是我自制的石墨笔,素描啊,写字啊,都特别好用,不用沾水也不用蘸墨你们要是感兴趣,我加入之后给你们一人做一支,如何?”范进得意洋洋地说。
“你这人甚是有趣,我代表我们团队正是邀请你!笔得赶紧做哈!”星程充满诚意地说。
过了许久,珠儿终于回来了。“珠儿,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方才你也不帮帮我。何况那手串还是你送我的啊!”羽心有些埋怨地说。
“心儿,你放心星程哥哥一定会把手串还你的,他只是想让你加入我们罢了,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你不要多想啦!”
羽心愣了一下,“你们?”,心想怎么珠儿一下就被他们笼络了去!不管怎样,还是先准备好复试吧。
“好啦,我的好心儿,你知道你刚还错过了什么吗?范进画的动画片了,可有意思了!他已经加入我们了,而且刚星程和若锦说,我们午饭后就过去商议一下复试的内容。”珠儿强行换了个话题。
午饭后,羽心说去散会步,却一直不见踪影,只剩语珠他们四人在院中讨论。“珠儿,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若锦有些急了。
“我也不知道呀,她就是这样一人,不用管她,她说了会来就一定会来的。我们先讨论就好。”语珠笑着说。
星程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手持折扇在院子里轻步走着。若锦对他说:“还有你,坐下来行不行?”
星程却答:“我可是在琢磨复试的主题,可别干扰我。”
果然不一会,羽心回来了,身后还跟来一位年轻的男子,淡眉浅唇,眼眸如玉。“心儿,这位小哥哥是?”珠儿睁大了眼睛问羽心之时,若锦与星程也同样吃惊地表情看着他。
“这位是来自畅音阁的宣玉学长。我们在路上碰到了,就想请学长来帮帮我们。我想了一下,我们还正缺少一位懂音律之人。而且学长也说学院复试并没有限制不能请外援。”羽心向他们解释说。
“太好啦!学长,热烈欢迎你的加入!”珠儿又眉飞色舞地说。
“学长好,我是程若锦,以后请多多关照。”若锦也上前来,请宣玉学长坐下。没想到星程却一屁股坐了下来,还一直从头到脚地打量着宣玉。
宣玉倒是并不介意,就在星程正对面坐了下来。
范进说:“嗨,又得多做一支笔了。”
隔日,“珠儿,我的喉咙好像嘶哑了!你听听!”羽心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对珠儿说。
珠儿揉了揉眼睛,也坐了起来,“好像是啊!”“等等,我的声音好像也变了!”
羽心和语珠来到西厢找若锦和星程。“谁啊,这么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星程在屋内嚷嚷着。
“星程哥哥,是我啊,珠儿。”珠儿用力喊着可却发出的音量依然有限,羽心在一边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谁谁?听不清!”星程大步走来打开门,看到她们表情很是苦痛,皱着眉头说:“二位这么早有何贵干?”
“听听我们两个的声音,都哑了!心儿更严重!”珠儿焦急地说。
若锦吃惊地说:“怎么会这样呢?你俩这两天饮食有何特别之处?”
珠儿左思右想:“没有什么特别的啊!跟往常一样!”
羽心想了想,愤怒地说:“若说有特别的,那就是这两天喝了洛星程泡的茶,以前没喝过!”
星程一听火了,怒声说:“你这什么意思?在怀疑我给你们下毒咯?哼!也不想想我们是一个团队的,我给你下毒,我有什么好处?”
略懂医理的若锦看了一下珠儿和心儿:“星程的茶我也每日都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呀!我瞧你们的样子,应该还不算严重,我今日去山上帮你们采点药,学院的都灵山定然有种植草药,你们今日喝下定会恢复。”
羽心回到屋内,百思不得解。如果是星程的茶有问题,那他为何要向他们下毒?动机是如何?是将我们赶出学院吗?但是我们并不属同系,并无利益冲突啊。
一阵熟悉的脂粉香又飘了过来,只见珠儿从桌上拿起学院的地图,正欲起身出门。“心儿,我把学院的地图给若锦送去,也好方便她按地图采药。”珠儿说完便朝西厢而去。
若锦捏着鼻子,远远地便说:“珠儿,你手里这份地图哪来的?你没闻到一股味吗?”
“这份地图是昨日上午我在我们厢房外捡到的。后来心儿说要在学院里逛逛,我就给心儿用了,免得她又迷路。你不是要去采药吗?拿来给你也用用。怎么有味么?”珠儿举起来,将鼻子准备靠近地图嗅嗅。
“别嗅!珠儿,这地图有问题!上面有强烈的花粉香。这可能就是让你们喉咙嘶哑的原因---花粉过敏。快扔外面去吧!”若锦大声地说。
珠儿赶紧把地图扔到了门外的角落里。这时羽心和星程都循声凑了过来。羽心说:“我昨天还拿着这地图走了一路,总闻到一股莫名的香味。原来如此啊。”
“我说吧,肯定跟星程哥哥地茶没关系。现在知道啦只是花粉过敏。多谢锦儿啦!”珠儿说。
“这地图还不及我画都半分。”范进串出来说。
“那你倒是画出来呀,拿出来呀!”若锦凶凶地说。
“不要这么凶嘛,人家会害怕的。我这不是对学院地形还不熟悉嘛……没法画呀……”范进弱弱地说。
“那你说这些没用干嘛。”若锦白了范进一眼。
星程却一声不吭地走到角落,将地图捡了起来,小心地折叠好,用一条手巾包了起来,拿进了屋里。
羽心看着奇奇怪怪地星程,又陷入了沉思。为何星程要将地图收起来?难道是他偷偷放我们门外的?为何地图上会有大量的花粉?这一个个问题开始在羽心的脑海中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