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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咱们明天就回去了,我想再去集市上逛逛。也不知道回去以后还能不能有机会再逛街,唉,你说前世我最烦逛街了,现在却喜欢集市的这种热闹。”林婉君便打包行李,便看向门外。
林沫沫点点头:“行,等一下我们把东西都收好,我们就去集市上逛逛。说实话,我也挺喜欢这种热热闹闹的地方。”
两人说到做到,把这段时间采买的东西都收拾好,马不停蹄的往集市上赶。
“沫沫,快来尝尝这个,这个可好吃了!”一路上林婉君嘴巴都没闲过,一会儿看到这想吃,一会儿看到那想尝,恨不得把这整条街都吃个遍。
“你个死蹄子,老娘花钱买你来,供你吃供你喝。你连人都不会伺候,看老娘不打死你个贱蹄子!”就在林婉君两人兴高采烈采买各种物件时,前方一群人围着,一道尖锐地女声不停咒骂着,除了女人咒骂声外,时不时的还有女孩的痛哭声传来。
“走吧,我们还是不要去凑热闹了!”林沫沫拉住准备往人群中挤的林婉君。
林婉君不情愿地被林沫沫往后拉扯:“看看嘛,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这有啥好看的?你不知道看热闹容易出事吗?”林沫沫使尽全身力气,不让林婉君上前,林婉君也没用全力,不然林沫沫那小身板怎么可能拉得动她?
“求求你们救救我!”就在林婉君和林沫沫拉锯战之时,一个瘦小的女孩从人群中跑出来,抱住林婉君的大腿不撒手。
“你个死蹄子,还想跑?看老娘不打断你的狗腿!”女孩身后一个壮硕的中年女人,扒开人群,“啪啪”几棍子打在女孩背上,女孩疼得“啊啊啊”乱叫,但抱着林婉君大腿的双手就是不放开。
“喂!你要打死她吗!”林婉君体内的正义感又爆发出来,她一把抓住胖女人即将落下的棍子大声呵斥。
“关你什么事?”胖女人斜眼看着林婉君,不屑道:“我买来的丫鬟,我打死了,官府都不会管,什么时候轮到你多管闲事了!”
“你!”林婉君愤恨地看着胖女人,她也知道古代下人都是私人财产,打死自家仆人并不犯法。
林沫沫听被打女孩的口音好像和她们那地方的口音一样,再看女孩死死抱住林婉君的大腿。林沫沫看出女孩的心思,女孩听到林婉君说话,是她熟悉的乡音,林婉君现在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周围人也议论纷纷:“哎,这不是杂货铺的张氏吗?她怎么天天打这小丫头呀?难道是这小丫头不听话?”
“哎呀,这杂货铺的张氏好生凶残。她不是看这西北方大旱,这西北卖儿卖女的人又多,贪便宜买来两个小丫鬟吗?准备养大些,能卖到花船上去吗?谁知这个小丫头虽长得清秀,可十二三岁的年纪了,居然还这样瘦瘦小小的模样,也卖不出什么好价钱,她就把气全撒在这丫头身上!”
“可不是嘛,这小丫头除了不长个,可能干了。招揽客人一点也不含糊,小嘴可甜了。”
“唉!”林沫沫叹了口气,想着这女孩也是个可怜人:“这位婶子,不知道这丫鬟你多少钱买来的?”
“干嘛?你想买呀?”张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林沫沫也翻了个白眼:“是呀!我想买!”
其他听到有人要买这小丫头,在场的人包括那小丫头自己都惊呆了。小丫头一抬头,见到说话的人,她感到熟悉无比,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
“真的吗?”张氏一听,上下打量林沫沫一番。见林沫沫穿着时下最流行的鹅黄色散花罗裙,知道这丫头应该不是缺钱的主。于是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笑得见牙不见眼:“这位小娘子,我一看你就是个识货之人。你看看我这小丫头可能干了,你看看十两银子你带走,怎么样?”
“呵,十两银子?”林沫沫冷嘲:“那算了,婶子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林沫沫拉着林婉君作势要走,张氏急忙叫住她们:“哎哎,小娘子,做生意嘛,讨价还价都很正常,你倒是还个价呀!”
“二两银子,多一分不给!”林沫沫直接还价道。
“别呀,二两银子你去哪里都买不到下人。这样七两银子,不能再少了。”张氏痛心疾首道。
“那还是算了,我们本来也是西北人,反正回到西北,一两银子都能买到很多。走吧,咱们赶时间!”林沫沫不耐烦说完,拉着林婉君就走。
张氏在心底盘算一番,当初就是因为这小丫头太瘦小,自己花了三两银子买的。可是这丫头看样子不会再长个了,那岂不是要砸在自己手里?
“算了,算了。二两银子就二两银子,你们带走吧!”张氏咬咬牙,能得到多少算多少,免得天天供这死丫头白吃白喝。
“卖身契!”林沫沫掏出二两银子,伸手向张氏要卖身契。
“等着,我回铺子里去拿!”张氏用她肥壮的小短腿一路小跑回杂货铺拿来卖身契。
林沫沫检查过后,确认是真的卖身契,于是和张氏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卖身契,就这样完成了人口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