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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余绵在输入框刚敲下一字,准备回复盛降那条私信,恰好余邀上来了。
余绵还未点击发送,手肘突然被余邀猛碰了一下,接着,余邀毫无眼见力的挤坐到她和盛降之间。
椅子是那种固定的长条石板凳,一共有四张,每张坐两个人刚好合适。
两家一共七口人,余邀后到,属于多余的一个,本应该自己独坐一张,可他偏偏就是要和余绵,还有盛降挤坐在一起。
真是太讨厌了。
怎么有这种哥哥。
余绵不太开心的鼓了鼓小脸。
翁芝见状,大骂余邀:“臭小子,你挤在中间也不嫌热!旁边那么大一个空位,你是选择性眼瞎?快给我滚到那边凉快去。”
余仕洲似乎也看不下去,端起严父的口吻训他:“要是不想规规矩矩坐好,就拿个碗,夹点菜,去角落里蹲着吃,少碍在这里影响食欲。”
余邀懒懒散散,毫无所谓的样子,说:“我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啊?从小到大,阿降不都是自己一个人坐一张的吗,怎么今晚跟绵绵坐到一块了,这可是我和绵绵的位置。”
他言下之意,要坐也是盛降坐到那个空位子去。
余绵瞬间醒脑,对哦,四张石板凳,一家分配两张,盛降的爸妈坐一张,而盛降从小到大,都是自己一个人坐一张的。
可今晚……
要不是余邀提醒,余绵都忘了这一个细节。
“什么分你的位置和降降的位置,降降想坐哪就坐哪,你只能挑剩的坐!赶紧给我滚过去,一点做哥哥的样子都没有。好歹也比降降先出生几个月,怎么想法还是那么幼稚。”
翁芝恨不得把这个便宜儿子塞回肚子里重新塑造。
其实话说起来,盛降和余邀是同一年出生的,都是属兔子的。
余邀是七月份,盛降是十一月份。
而余绵也仅仅比他俩小一岁或半岁而已。
为什么呢?
因为仔细掰一掰的话,翁芝是生完余邀刚满月没多久,就因余仕洲当时年轻气盛没个节制和克制,使翁芝又意外怀上了余绵。之后怀到七个月左右,翁芝身体突然出现点状况,会危及到胎儿的生命,无法让胎儿等到十个月自然分娩,翁芝只能冒着风险做了刨腹产。
所以余绵是早产儿。
那个时候,捧在手上绵软软的一小只,翁芝都好担心会养不活,好在余绵的生命力很顽强,最后一口奶一口奶的奶到了这么大。
也正因此,翁芝总是对余绵左一句心肝宝,右一句心肝宝的喊着。
余邀自知自己在家里的地位连一只兔子都不如,不等翁芝再开口骂他第三遍,他就赶紧识趣的撤到那张空板凳过去了。
“好了,那咱们正式开动吧。”翁芝举起酒杯:“祝我们两家子,永远这么幸福美满,最好是儿孙满堂。”
听到儿孙满堂,余绵的脸颊忍不住一热,拿起面前的果汁,先悄悄饮了一小口。
之后,她妈妈和盛降的妈妈具体在聊些什么,她都不知道。
她所有心思都放在盛降身上。
期待着晚饭结束,和盛降一起单独看月亮。
月亮越升越高。
大人们吃吃喝喝了一个多钟。
翁芝的话题突然挪到盛降身上:“对了降降,你今天是从荔州绕去港市,再陪绵绵一起回家的吗?”
盛降:“……”
余绵:“……”
其实余绵只告诉过翁芝,上次港市刮台风,刚好是盛降陪着她的,但没告诉翁芝,盛降在她那里住。
盛降也一样,他也没跟他爸妈说过他住在港市,他只是在刮台风的第二天,跟骆雪馨通电话,骗说他还要在荔州再忙一阵时间。
个个心思都是往外拐的。
盛降不想再隐瞒长辈,正打算讲出来,余绵倏然在石桌底下踢了一下他的脚,似在警告他不能说出来。
盛降只好硬生生改了口:“不是,我俩是刚好在机场碰到的。”
反正翁芝也不知道他俩是搭飞机,还是坐高铁,还是坐别的车。
“哦这样。”翁芝结束掉了话题。
之后又吃吃喝喝了半个多钟。
盛光阵和余仕洲约去书房下围棋。
翁芝叫骆雪馨一起去客厅看剧。
四个大人都散了,只有余邀赖在那里。
余绵瞪他:“你怎还不走?”
余邀还在啃蟹腿:“你俩不也还没走。”
余绵微微气结:“我俩想看月亮呢。”
余邀:“那我也想看月亮。”
余绵:“你不会跟你的小雇主去看啊。”
“我干嘛要跟我的小雇主去看……诶不对,你俩孤男寡女的,看什么月亮?”余邀的脑袋,好半天才转悠过来。
余绵不想再回答他,气呼呼的抱起小贝壳往天台的楼梯口走。
走到一半,微信响了一声。
是盛降发来的。
【去我房间看,我房间阳台也可以看。】
余绵心情终于又好了一点点。
将之前那个未发送出去的字,发送了过去。
【好。】
【你先去我房间等我。我把你哥先撵走。】
感觉像在偷情一样,余绵的脸颊不禁又热了。
【好。】
她开心的往楼下走。
盛降的爸爸和她爸爸在书房下棋,没有关门,而她妈妈和盛降的妈妈在她家那边看电视剧,也没有关门。
余绵赶紧趁他们都不注意,飞快的闪进盛降的家里,跑上复式层,躲进盛降的房间。
她来过盛降的房间好多次了,却没有一次像今晚这么提心吊胆又刺激的。
她没开大灯,只摁亮了一盏床头壁灯。
橘色的光线,把房间填得很温暖。
余绵坐在阳台外边的秋千荡椅等他。
等了十五分钟左右。
盛降终于来了。
他拎着两罐果汁和一盘冰皮月饼进来,搁在阳台的茶几。
余绵把小贝壳放到一边去玩耍,人窝在秋千荡椅里正要起身,盛降双手忽然攥住秋千的两根绳索,稍稍俯身下来,对着余绵。
余绵腿一软,又跌回秋千荡椅。
“你……你干嘛凑这么近啊?”余绵脸红心跳,不敢看盛降的眼睛。
怕看着看着,会矜持不住想扑他。
盛降也没给她一个解释,只是静静盯着她看了半分钟,就心头开始有些发热的说:“我先去洗个澡。”
今晚去天台吃饭时,不是已经洗了吗,怎么又要洗?
余绵脑袋歪了歪,傻乎乎的问:“你洗那么多遍澡干嘛?”
“热。”盛降只丢下一字。
“热?”余绵不理解:“都入秋了,天气凉了呀。”
盛降边往室内走,边剥掉衣服:“看到你就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