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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梓点点头道:“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不知该从何说起,也不知你知道多少。”金生问道:“阿眠和延王之所以延期完婚是因为要对付张彦右,阿眠和皇上做了条件交换?”上官梓道:“不错,就是和你跟皇上之间的交换差不多。可是阿生,我不懂你为什么不跟大家说实话?”金生道:“现在我在暗,我不能让张彦右知道我的存在。”上官梓不解道:“他不是知道你要嫁给四哥吗?”金生道:“我指的不是这个存在,张彦右现在应该只是觉得我只是个喜爱德王成狂的小丫头,加之德王对我非常讨厌,对于他的大事我构不了任何威胁。可若是我和德王成了亲,即使德王没有告诉我任何朝堂之事,即使我手无缚鸡之力,张彦右也会觉得我是德王的人,提防我三分,那时便派人盯着我,调查我了,那就不方便行动了。”
上官梓想想是这么一回事道:“那阿生想怎么做?”金生摇摇头并不打算把自己之前想到的事情和盘托出,还不是时候,得等到自己有证据或者亲眼所见才行。“现在张彦右重中之重的目标是解决阿眠,我觉得我们肯定要保护好阿眠,可以说她是我们的秘密武器,对了张彦右是不是真的有一个人在帮他制造武器啊?”金生问道。上官梓答道:“是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不过没有人见过这个人,大家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金生道:“好吧,那我们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先保护好阿眠了。”上官梓道:“放心,阿眠身边有三哥、四哥和念知,他们和她都是同进同出的,上次那个事情后,三哥好像又派了好几个暗卫在阿眠身边呢。”金生心中感叹张锦眠的好命道:“那就好。”
正月十五很快就到来了,夜晚下着小学,天空看不到星星和月亮,金生一向是守时的人,上次约好今日一起吃饭,金生一个老早就带了一盏灯笼出门了。雪一直下着,由小雪渐渐变成大雪,路边的小孩开心的拿着灯笼在雪中嬉笑奔跑,河岸边是一对一对的少男少女借花灯表达心意,看着别人手中各色各样的花灯,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灯笼,真的是太朴实了,买一盏好看的花灯,金生觉得有些浪费,不值,与其把钱花在买灯上不如买吃的。
金生被不远处的烤羊肉串的香味吸引住了,立刻跑了过去,看着烤肉串的西域人,金生就一个念头,一定要尝一尝,这可是十足正宗的烤羊肉串。“老板,我要两串”金生道,老板操着一口西域腔的汉话道:“好叻,马上就好。”等着羊肉串的金生被另一边卖麦饼老板的吆喝声吸引住了,又跑到那边买了一个麦饼,回来的时候正好羊肉串也好了。
左手拿着麦饼,右手拿着羊肉串,金生的内心瞬间被充满了,很幸福。三下五除二消灭了羊肉串,这羊肉串一点也不臊,在嘴里咬开一股浓浓的鲜汁爆了出来,让人一串接一串地想吃下去。看着手中空了的竹签,金生想说买少了,古人真聪明,没有鸡精,可这鲜味比放了鸡精海鲜,还是一种原汁原味的鲜。
金生吃了两口麦饼便来到了逸轩斋,此时逸轩斋已经重新开张了,里面的装修风格和之前比更开放,中间设了舞台,可以边看表演边吃饭,比以前热闹多了。正月十五正是逸轩斋这种酒楼挣的盆满钵满的时候,店里早就已经坐满了人,门口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等着吃饭。
金生看了看水泄不通的大门口,在看了看已经排了很长的队伍,使出吃奶的力气,拨开人群,挤到小二面前。小二一看是金生,脑子瞬间激灵了起来,生怕得罪了她,今日又把好不容易装修好的店给拆了。金生对小二笑了笑道:“我有约”小二道:“小的知道,掌柜的早就吩咐过了,姑娘这边请。”
说完叫来另一名小二在门口维持秩序,自己领着金生来到了三楼的雅房中。“姑娘来的有点早,主子他们还未到,还请姑娘稍等片刻,我先给姑娘上点茶水和糕点,姑娘先吃点垫一下肚子。”小二道,金生道:“不用了,等我把糕点吃饱了,你再上那些菜,我可没有口服享受了。你这有烤肉吗?我刚在来的路上吃了两串羊肉串,可香了,还想吃。”小二道:“姑娘,我们店有烤肉。”金生道:“行那你就给我上份烤肉,你们这有果汁吗?”小二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虚汗道:“有的”心想,这姑娘点的全是他们店的私房菜以及限量供应的,最主要的是这些菜只有主子和张姑娘会做,现在厨房的那些都是已经全部预定好的,没有这姑娘的份啊,可这祖宗他可得罪不起啊。
金生点完菜就独自一人坐在房间中,东看看西瞧瞧。小二把金生点的菜给掌柜的送过去了,掌柜的道:“本来今日就给主子他们备了一份烤肉和果汁,把这个上上去就行。”小二道:“可主子他们都还没来呢,要是金姑娘把这烤肉都吃了,主子他们来了就没得吃了,到时候主子怪罪怎么办?”掌柜一想也是,可这一位怎么说也是未来他们主子的夫人,也得罪不了,咋整,掌柜一筹莫展。
好在老天爷没有逗弄他,在他想办法的时候,德王一行人到了,掌柜舒了一口长长的气,立刻跟小二说,快去上菜。小二看到德王他们心想这下终于可以上菜,两边不得罪了,立马给他们上菜去了。
金生等了好长时间,没有等来烤肉,等来了德王他们,德王是第一个进门的,看到已经就坐的金生,愣了一下,说实话,自从金生主动请旨延长婚期后,他就不太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她这么一做,自己再像以前那样的态度对待,就有些不知好歹不尽人情了,可对她像对阿眠那样好吧,自己又觉得别扭。于是不知如何是好的德王就这么冷冷地从金生的身边走过,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紧随他们进来的是小二,端着烤肉架子和新鲜的猪肉、羊肉、牛肉、鸡肉、鱼肉和鸭肉以及果汁,金生淡淡地瞟了一眼小二,小二被这一眼一瞟,心中有些心虚,手一抖,差点把肉给打翻了,金生看着小二抖得厉害的手,冷笑了一声,小二放好菜和果汁后立刻撤离了厢房。
上官梓看到桌上的菜,高兴的叫了起来:“哇,今天吃烤肉啊,我可喜欢了。阿生,今天有口福了。”金生对上官梓笑了笑,看了看张锦眠和陈念知的反应,她们好不惊讶,看样子这菜算是经常吃的,也是他们爱吃的。
张锦眠和德王负责烤肉,其他人负责吃,一开始大家吃的很嗨,烤的速度根本赶不上吃的速度,延王对张锦眠道:“我来烤吧,你吃点。”延王接手后,这烤肉的速度就更慢了,金生不避会道:“延王应该是从没下过厨吧,这肉都烤焦了。”延王略有些尴尬,手握了起来放在嘴边咳嗽两声道:“和阿得相比,我这一方面是差了不少。”上官梓和陈念知看着有些局促的延王,偷偷的笑出了声。上官梓问金生道:“阿生,烤肉好吃吧。”
金生看了看上官梓面前被肉堆满的碗和自己面前空空的碗,用筷子敲了敲自己的碗道:“大小姐,你眼瞎吗?我到现在可一口都没吃到,全被你给抢了。”上官梓看了看自己的碗,不好意思的在那傻笑着。
德王看了眼金生空空的碗,默默地夹了一块肉给金生,大家都停止了吃肉的动作看着德王,德王道:“总不能让金姑娘一块肉都没吃到,要是说出去,在逸轩斋吃烤肉吃不到肉,本王的名誉还要不要了。”延王道:“我们又没说什么,你说这一串话干什么。”德王撇了撇嘴道:“我自言自语,肉好了你们吃不吃?”众人的目光又被鲜嫩肥美的肉给吸引住了。
金生低头不由自主的笑了笑,没想到自己还能和他们这么和睦的吃上一顿。
张锦眠和陈念知吃了几口接过延王的烤肉任务,娴熟地给大家烤起了肉。这时金生的碗不再是空的了,张锦眠总会不时将烤好的肉夹给金生一些,金生对她微笑,表示感谢。终于可以好好吃饭的金生,大快朵颐地吃着碗中的烤肉,这吃肉的速度把上官梓都看蒙了。金生道:“看什么看,还没快吃,再不吃,这肉就被我吃完了。”上官梓回过神,又进入奋战烤肉的状态中。
烤肉快吃完时,小二给每人上了一碗芝麻陷的元宵,将烤肉架和空盘空碗都撤了下去。这个时候大家吃元宵相比刚才吃烤肉优雅多了,也终于可以商量一下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