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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茗哭叫,我一下愣住,因为我手掌感知到的温度竟然是那么烫!
滚烫!
她发烧了,而且显然比我昨天烧得还要厉害!
“茗姐~~~”
我喊了一声,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就觉得那么疼。
“你干嘛啊这是,难道我错了,你就要用自己的健康来惩罚自己吗?”
说着,我一手穿进颈下,一手掐住腿弯,猛然将雨茗抱了起来…
“你,江潮,你这是想干嘛?!”
雨茗双脚乱踢,用拳头打我,但虚弱已经完全附着在她的身体上,挣扎的力气太小了,根本毫无作用。
不断挣扎以及和我搏斗中,我已经做到成功将雨茗抱进怀里,使她的身体脱离开那个该死的棕床垫。
“茗姐,你烧得太厉害,咱们得去医院!”
“不去!”
“不去你就会死!”
“死也不去!”
“疯了吧你?”我气急,“雨茗!!!我来这里不是眼睁睁看你死在面前的!行了,就算你明天开除我,今天也得跟老子去医院!”
我火大了,一只胳膊夹着她,将雨茗半抱半拖着不撒开,另一只手已经开始翻着她那些外衣。
“不去~~~江潮,你能不能别勉强我?我真的不想去医院那种地方…要不我吃点儿退烧药吧!”
雨茗可怜兮兮的话令我更加生气,特么的,这都多半天了,烧成这个样子,丫雨茗竟然连药都不带吃的!
我能猜想到雨茗之所以不肯吃药,这样百般折磨自己,可能和我今晚爽约有着直接关系。
但我却并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魅力,因为这种算是自残式的自我折磨,分明只会存在于情侣之间,而且还得是浓情蜜意中的小两口闹别扭时才有可能发生。
而我和雨茗,我们之间的关系距离情侣差远了!
可是尽管我这样想,人家雨茗还就偏偏选择了让我没办法理解的方式表达不满---不吃药不去医院,然后躺在床上挺尸。
我吼她,“雨总,你…你丫的,特么病成这样子还不吃药!”
“江潮,你敢骂我?”
“骂你怎么了?”我恼怒不已,“对你这种不可理喻的行为,骂你还是轻的,真该揍你一顿!你这种不懂得珍惜自己的女人,就该吊起来用鞭子狠狠抽!”
我有些失态,而且尽管我似乎也能意识到这一点,但却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管不住我这张臭嘴。于是,那些刻薄而又恶毒的话便喷涌而出,但说出来之后,我的心却又开始疼得抽搐。
“你打,你抽我啊!”
雨茗快要气疯了,她那张虽然憔悴却依然美如天仙的俏脸憋得通红,竟然在和我的不断撕扯中,从额头上开始渗出点点汗水。
“啪!”
她的话音没有落停,我的手已经搧了上去,虽然不重,声音却并不小,而且竟然一下打在雨茗的丰.臀上!
我傻眼,雨茗也愣了!
两人傻乎乎对视着,完全陷入难以置信的惊讶里。
“呜呜呜,你…江潮,好啊,你敢、敢打我!?”
雨茗忽然哭起来,只是刚哭了几声,身子便一软,绵绵地向地上倒。
我连忙伸手将雨茗抱住,心中懊恼不已。
特么的,我这是怎么了?我是趁机揩油占人家雨茗便宜,还是真的没有意识到自己随手一拍,只是做了一下打她的姿势,却好死不死正好拍在雨茗的屁.股上?
我一下没有得出答案,心里认为还是后一种可能性更大。
不过现在却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雨茗已经气昏过去,我无论如何得将她先救醒再说。
将雨茗的身体平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就如同我昨晚躺在这里的姿势。我使劲儿摇晃对方,又是拍脸,又是掐人中、虎口,就差按压心脏或者做人工呼吸了。
足有五六分钟,雨茗才长长哼了一声,慢慢回神。
“嗯…嗯哦~~~~”
雨茗睁开眼,第一眼看到面前的我,顿时恼羞成怒,“你还呆在这里干嘛?江潮,你走,你滚蛋,我不想看见你!”
“茗姐,你别动,我去给你拿退烧药!”
我不为所动,心里清楚得紧,盛怒中的女人根本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和她对着吵架或者讲道理,除了丢份儿肯定还吵不赢。
转身拿来一床毛毯盖在雨茗身上,将其裹成美丽的木乃伊,立即去翻昨天雨茗为我准备的那些退烧药。
同样在这里,同样让开水凉下来的笨拙动作,只是今晚换做由我来照顾她。
雨茗不说话了,任凭我抱起,将头放在两条壮实的大腿上,又将退烧药、消炎药分两次给雨茗喂了下去。
“十五分钟后,再吃一次感冒药你就可以好好睡一觉!”
我温柔地为雨茗掐脑门、捏拿头部穴位,就像昨天她为我做的那样。
不过,昨夜我好像很快陷入迷迷糊糊的沉睡里,并且似乎是抱着雨茗入睡的,而今天,她却没有那么快睡着,也没有伸手抱着我,而是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隔上几秒钟就会从眼角滑下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我感到自己身体好像也有些虚软,打了几个喷嚏,又抽出面巾纸汲鼻涕,最后跑到卫生间给我和雨茗分别拧了两条热毛巾。
于是她平躺,我斜倚,两人脑门上都顶着毛巾,情形惨不忍睹。
抬起头,盯着挂在墙上的卡通迪士尼闹钟,我问她,“茗姐,你怎么就发烧了呢?是我传染给你的吧?哎…也有可能是淋雨淋的。”
不过人家雨茗却根本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所以我的问题也就如同石沉大海,永远得不到回应。
既然吃了药,我也放弃送雨茗去医院的念头。于是,再次不顾她的反对,我将雨茗从沙发重新抱起搬回床上。
“江潮,”雨茗忽然开口问,“你这样抱着我跑来跑去,你不累吗?”
“累啊,怎么可能不累!”我勉强笑笑,“可我再累也不能不管你是吧?再说了,为美女上司服务是我江潮的荣幸,小弟求之不得!”
雨茗便叹了口气,无奈于我的油嘴滑舌,不再说话。
放好她,又将手边能够看到的被子、毯子全盖在雨茗身上,促其发汗,这个才轻轻苦笑一声,“唉,我江潮,今天终于成长为一名光荣的搬运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