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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随着一个个电话打出以及被拒绝,在这个秋的午后,我再次开始独自一人浪荡在南京街头。
忽然有些想家,我意识到似乎有些日子没有和老爹老妈联系,于是掏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
一接通,还没等我问问家里情况,老妈便开始絮絮叨叨烦我,“江潮,你小子也老大不小了,你和简约什么时候把婚事定下来?”
最怕的就是她问这个,我该怎么回答?
沉默半晌,我终于哑着嗓子说,“快了。”
“什么叫快了?”
老妈顿时暴怒,“每次问你,你都告诉我快了,快了有两年吧,也没见你给我快出一个儿媳妇来!你爸说了,十一的时候必须带简约回来,要是她没有意见,我们想约个时间和她父母见一下,两家人一起坐坐,把你们的事情定下来,这样我和你爸也就放心了。”
其实我和简约曾多次去过对方家见过长辈,而且我们两家虽然不在同一个城市,但相距也不算太远,只要定好时间,一天的时间可以打个来回。
更何况虽然双方家长还没有正式见面,但我爸妈和简约父母已经通过电话,彼此也算比较满意,因此订婚几乎已经成了板上钉钉,只需要一个简单的仪式而已。
只是此刻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老妈的要求,眼看距离双节的时间越来越近,但我和简约之间,我们…经过那么多波折,还会有未来吗?
“妈,我们的事儿您就别瞎操心了,现在工作这么忙,哪儿有时间想这些啊!好了好了,等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告诉你和我爸的。”
“那你告诉我什么时候才算时机成熟!”
老妈直接吼出来,“我说江潮,今天你妈把话撂这儿,要是十一长假你不给我带回一个儿媳妇来,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我苦笑,继而在老妈的怒骂声中挂断电话。
对于爹妈的心思我能理解,他们身边像我这个年龄,二十六七岁的男男女女差不多都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甚至有些已经抱上宝宝,而我和简约还没有定性的晃荡着,在爹妈看来,订婚、定婚礼酒席、结婚、生孩子,一眨眼还不得到快三十,能不急嘛!
这通亲情电话让我的心情更加低落,甚至怀疑该不该给家里报这个平安。
索性,我将手机静音,放弃和外界联系的念头,找到一个快餐店要了番茄鸡蛋盖浇饭和紫菜汤,随便凑合一顿了事。
想想这么干耗着也不是个事儿,总归要做点儿什么,哪怕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放松心情也好过在小饭馆窝着。
信步来到一个街心花园,百无聊赖看那些在周末下午出来玩耍散步的一家三口,或者搂搂抱抱谈情说爱的恋人。
坐在石头凳子上,我感到屁股下阵阵凉意,想着找个硬纸板什么的垫一下,就听见有人喊我,“喂,帅哥,帮个忙呗?”
不远处站着一群人,看着像是大学生。
叫我的是个烫着一头黄色卷发,长着一张苹果脸清秀俏丽的女孩子,我有些狐疑,“你…喊我?”
“对啊,过来一下,拜托!”
我冲他们走过去,“怎么?”
“哥,能不能帮我们在请愿书上签个名?”
苹果脸递给我一幅已经写满密密麻麻名字的长条红布,说,“签个字就好。”
我接过,仔细看了看她们的宣传资料,问对方,“你们在做慰问演出?”
“对,为孤儿院做公益。”
“为什么还要写请愿书?”
苹果脸笑了,调皮地将头上短发甩了甩,“因为我们想在扬子礼堂演出,场地费、音响费、灯光费、服装费…哎,天呐,太贵了,我们都是学生,付不起。”
“哦。”
我多少有些明白对方想要干嘛,并且在心里也对这些阳光青年的爱心点赞,但还是不明白,没钱和情愿书有什么关系,难道有很多人签名,人家就能让她们免费使用场地和设备吗?
我在长条布上留下大名,还是追问一句,“很多人请愿留名就能让人家免费?”
“当然不行。”
苹果脸看看我的名字,笑道,“江哥,我们的想法是希望校方学生会能够出面组织社团活动,你也许不知道,一些有影响力的大学社团都会获得学校和社会各界的赞助,是有活动经费的,嘻嘻…”
这下我彻底懂了,原来苹果脸她们是在打那些活动经费的主意,看来是想通过千人签名的巨大影响力,打动学校的相关部门,从而促成这次公益演出。
思索片刻,我问,“一共需要多少活动经费?”
苹果脸开始掰着手指给我算,“场地租赁费,服装租赁费,灯具使用费,音响师、化妆师和DJ的报酬,还有印刷宣传单,请网站来人做报道…哎呀,打完折扣最少也需要八万块。”
我吸了一口冷气,暗想现在做公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对于每个月还要靠父母寄钱生活的大学生来说,八万块钱的确是个天文数字。
“没有想过向社会筹集资金?”
“想了也尝试了,但效果不好。”
苹果脸叹气,“不知道是不是现在捐款、赈灾活动太多了,而且真真假假失去公信力,我们举着捐款箱在街头布了五个点儿,一周下来才收到三千多块捐助,杯水车薪不顶事儿啊!”
我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过很快也想通的确苹果脸说的是事实。
比如我,以前上大学和刚参加工作的时候,遇到乞丐往往还会给个一块两块,现在呢,发现很多乞丐四肢健全,却非要靠着乞讨为生,并且似乎其中还有不少猫腻,于是,不管真的假的,我都对这些人敬而远之了。
看看对方胸口别着的校徽,我问,“你们都是南师学生?”
“对啊!”
“真巧,我也是南师毕业的。”
“真的吗?”苹果脸高兴起来,问我,“江哥,你是哪一级的?”
“我毕业好几年了,”我笑笑,“咱们肯定没有在学校见过的。”
“那真可惜。”
苹果脸一脸遗憾的表情,“不然的话,我一定会拉着江哥跟我们一起做公益。”
我听着她的话,忽然心中一动,举起一根手指道,“等等,你说什么?”
“和江哥一起做公益啊,怎么,您不会不愿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