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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只是嚎叫的万家明，这会儿就直接成了惨叫。
门口的人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脖子。
大嫂威武。
“你的主子们承诺你什么了？你信不信，你这都进来这几天了，你的主子们压根儿就没想过要保你？”乔木将心中的愤怒发泄了一些后，就冷然下来。
万家明这时候别说是思考回答问题了，就是连说话都困难，嘴已经被乔木给踩变形了，口水鼻涕眼泪流了一地，因为嘴合不上，就连求饶都是支离破碎的完全听不明白。
乔木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在听不清万家明的话后，脸上带了不耐烦，将脚再次的用了力：“不会说话吗？说人话，咿咿吖吖的唱歌呢？”
刚刚开门进来的顾岩，就看到了已经有点儿处在暴怒边缘的乔木，以及蜷缩在地上手拱在一起像是做了求饶状，但是嘴里只能发出咿咿呀呀声音的万家明，很快就明白是咋回事儿了。
顾岩快步上前，将乔木给搂在了怀里，说道：“你踩在他嘴上了，他没办法说话。”
乔木：“……”
所以，小丑竟然是她自己……
乔木低下头，看着在她脚底下已经变形得不成样子的脸，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将脚给挪开：“说吧。”
顾岩带着她去到审讯桌前坐了下来，并让外面的人进来把万家明给弄到审讯椅上去，顺便吩咐了一声：“监控打开。”
外面守着的人进来后，看到万家明惨兮兮的模样，忍不住看向了顾岩，他家大嫂太……暴力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他家老大也这么暴力？
乔木竟然看明白了那人的眼神，她清了清嗓子，将视线给转开了。
太特么的丢人了。
“喝点儿水，休息一下。”顾岩将带进来的自己的保温杯递给了乔木，还帮着她将手套给摘了下来。
在得以喘息了的万家明，在看到这两人之间亲密的互动时，就开始叫嚣了起来：“你们两个在工作期间打情骂俏，我一定要去告你们！”
乔木和顾岩对视了一眼，这是哪里来的傻子？
外面守着的那人也是一脸看傻子的模样看着万家明，大概是觉得只是这样有些不过瘾，所以很好心的给万家明解释了一下：“哥们儿，你是不是忘记这是哪里了？这是在绿竹阁，这是我们老大，这是我们大嫂！明白？”
这一声大嫂，让乔木的脸红了起来。
她有些娇嗔的瞪了顾岩一眼。
要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对，顾岩觉得自己肯定会掐不住。
万家明还没有想明白绿竹阁的特殊性：“绿竹阁又怎么样？他们现在是上班的时间！还有，你们这里怎么能搞夫妻档？我要去投诉我要去告你们，还有你们，你们就这样心甘情愿的被这两人奴役？我觉得你都要比你们这个所谓的老大厉害……”
“啧啧啧，你也是真的可怜，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吧？”守着的人带了同情的嘲讽道：“绿竹阁在咱们国家可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实话告诉你吧，在这里你就是被打死了，那也是白死了，至于这监控……”
他指了指周围的几个监控，一脸不屑的说到：“这只不过是给我们内部来学习用的罢了，知道我们学习什么吗？就是我们家老大在审讯你们这种人的时候，所用到的一些手段，以及你们脸上的表情，就是我们学习的内容，这可比啥理论学习都有用的很！不过还真的得要感谢一下你们对我们培养新人所付出的努力呀！”
乔木笑了，这人还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万家明是真的傻眼了。
乔木笑看向顾岩：“他还挺不错的。”
“嗯。”顾岩对乔木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那人：“卫新，今天表现不错，中午奖一顿，要吃什么自己想好了去找邵文博要钱。”
“啊？”大概是突然被幸福给砸中了，所以卫新明显的愣了一下，在反应过来后，他狂喜的对顾岩道谢：“谢谢谢谢老大！老大您简直是太英明神武了！谢谢老大！谢谢大嫂！”
顾岩摆了摆手，让卫新出去了。
乔木可能是习惯了这声“大嫂”，所以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了。
果然，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乔木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万家明身上，笑了一下：“怎么样？你还想要告吗？当然，你也有这个权利。”
万家明是真的被打击到了，别说什么一言堂了，这绿竹阁压根儿就是没有人能管得了的！
“不过你要想清楚一点。”乔木一点儿都不介意再多威胁万家明一些，“到时候就算是你真的去告成功了，你还有没有机会去享受这种成功带来的喜悦。”
万家明：“……”
顾岩宠溺的笑看着乔木，他的小姑娘就是这么的厉害。
嗯，已经真正意义上是他的了。
想到这一点，顾岩满足的看着乔木笑了一下。
乔木不知道顾岩想到了什么，但还是回了他一个笑。
“说吧。”乔木扭头看向万家明，脸上的柔情立刻就变成了冷冽，“麻烦你搞搞清楚，现在是我在给你机会，你怕真不是以为我没有任何的证据，我是在炸你的吧？”
这变脸的速度比起顾岩来，也是多惶不让。
“我……”
万家明刚刚开口，就又被乔木给打断了。
“想清楚了再回答！”
乔木的眼神凌厉的看着万家明。
万家明竟然读懂了乔木眼里的威胁，想到刚才他所遭受到的那些，他窒了一下，好一会儿后，才诺诺的开口道：“我……是我给她们用的药……其实也不是药，是……据说是一种掺了什么病毒还是细菌还是什么东西的药，我也不晓得具体叫什么……”
“这种药有什么作用？”乔木一边打开顾岩带来的笔记本，一边又问道。
顾岩的笔记本开机也很快，乔木还没等万家明开始回答这个问题，手指就开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敲了起来。
“能让人忘记一些事情，并记住我告诉他们的一些事。”万家明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乔木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向万家明：“为什么非得是你告诉他们的事情他们能记住？”
这难道不是传说中的什么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