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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悠,你能不能长点心?老公前女友还住在你们家?”喻青扬更是不知道怎么说她还好,言辞犀利地道:“我说个实在话,她怀的该不会是你老公的孩子吧?毕竟,她受这么重的伤,身边都没有别的男人,也就是你老公鞍前马后的照应着。”
夏小悠如遭雷击,脸色刷地一下褪去了全部血色,脑子里的思维都变得好像不再是自己的,只是怔怔地问:“她的孩子怎样了?留住了吗?”
“没有。你想她从二楼摔下来,胎儿怎么可能还保得住?”喻青扬无语地摇摇头,直言说道:“就跟你去年受伤一样,孩子拿掉了。”
夏小悠好一会儿都没有再说话,心里乱糟糟的纠结成一团。
怎么会发生这样狗血离奇的事情?
景荷居然会在这样的时间,再度怀孕。
孩子,到底是谁的?
景荷明明已经和霍北轩离了婚,并且,在两个月前就搬进了现代大厦。
平常,她也根本不会有机会接触到别的男人。
而霍北轩,景荷更是不会让他靠近自己。
这样想来想去,那就只有,慕凌凯的嫌疑最大了。
难道,真的是某一天,慕凌凯与景荷单独在家里相处的时候,两人不知道谁主动?反正结局是他们克制不住身体的冲动,干柴烈火,发生了那种最为令人不齿的事情?
夏小悠手足冰凉,心里同样凉哇哇的,整个人都好像跌进了看不见丝毫光明的冰窟窿里。
喻青扬半天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不免有些担心,关切地问道:“小悠,你没事吧?”
“嗯,没事。”夏小悠从自己紊乱一片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振了振精神说:“喻学长,你上次说过,跟美国好几所学校都很熟,能不能现在就帮我联系下留学的事情?”
“你想通了?真的打算出国?”喻青扬微微有些惊讶,郑重其事地道:“留学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也不是你和你老公赌气闹意见出去玩一玩,你还是慎重考虑好了再做决定。”
“我想好了。”夏小悠抿了抿嘴唇,平静又坚定地说:“我和慕凌凯的这种生活,已经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我准备离婚,然后出国。”
喻青扬一直就对夏小悠与慕凌凯的这场婚姻不太看好,尤其是这次,亲眼看到慕凌凯对景荷无微不至的关怀与照顾,他更为夏小悠感到可悲可叹。
略微沉吟了一下,他爽快地颔了颔首:“好,我会尽快帮你联系学校,你等我的消息。”
“谢谢你,喻学长。”夏小悠由衷地道了声谢。
“不客气,再联系。”喻青扬微微笑了笑,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夏小悠又怔怔地坐在座位上,心乱如麻地想了很久。
满脑子都充斥着景荷怀孕,而那个已经流掉胎儿的父亲,最有可能就是慕凌凯……
呵呵,她还真是傻啊。
连慕俏姿都能洞察得一清二楚好心好意提醒过她的事情,她怎么就是看不透?
慕凌凯坚持让景荷住进现代大厦,明明就是已经和景荷旧情复燃暗度陈仓了。
她却还一直自欺欺人地相信着他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说辞。
什么他现在唯一爱着的女人是她,只是把景荷当做亲人,不忍心让景荷一个人孤单无依地住在外面……
呵呵,通通都是骗人的鬼话!
景荷,从来就没有从慕凌凯的心里离开过。
而她,确实是应该彻底地和慕凌凯分手了。
把慕凌凯妻子的这个位置,光明正大地让给景荷吧。
这样,对大家都好……
这一刻,夏小悠突然无比庆幸,她同慕凌凯自从有了隔阂后,再也没有发生过夫妻间亲密的那桩事。
昨晚,看到慕凌凯特意为她准备的,那么美轮美奂的婚纱与婚戒,她差一点点就再次稀里糊涂地沦陷。
幸好,景荷及时地出现,打断了她与慕凌凯之间的缠绵亲吻。
不然如果照那个情势发展下去,昨晚她铁定又要像一只晕头转向的小羊羔一样,被慕凌凯再一次不遗余力地吃干抹净。
那就,太恶心了……
她夏小悠,向来就是爱憎分明嫉恶如仇,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对待感情,她最看重的就是男人的专一与责任心。
绝不能容忍自己的老公,一边口口声声地说着爱她,一边还关照着别的女人上了床。
呵呵,她也早就对慕凌凯说过,如果他再和别的女人勾搭不清,那她会立马离开,永远不再见他。
现在看来,一语成谶。
她和慕凌凯,磕磕绊绊地坚持到现在,真的该结束了。
还好,赶在了婚礼举办之前。
还好,她十分明智地取下了那枚戴了还不到一天的“天长地久”……
下班的时间到了,同事们陆陆续续地关机回家。
有人好心地提醒依然纹丝不动坐在座位上发呆的夏小悠:“小悠,下班了,你又打算加班吗?”
夏小悠回过神来,勉强地笑了一下:“今天不加班,我马上也走了。”
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这是自从景荷搬进现代大厦之后,夏小悠第一次准时下班回到现代大厦。
很有可能,也是最后一次回这里了……
夏小悠在纠结质疑景荷怀孕这件事的时候,此时留在医院里的慕凌凯,同样一脸懵圈,百思不得其解。
说起来,景荷这段时间,一直住在现代大厦。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几乎没有和任何男人接触的机会,怎么又会怀了孕?真是奇了怪了……
景荷虚弱无力睁开眼睛时,看到慕凌凯神情疲惫地坐在她的床边。
她的心底,登时掠过一阵百感交集的欣悦,甚至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含着泪花说:“凌凯哥,又是你救了我,我的伤要紧吗?”
“伤不要紧。”慕凌凯坦然实在地告诉她:“不过,你的双腿摔伤骨折了,大概需要坐轮椅。”
“坐轮椅?”景荷惊恐万分,面色清晰可见地白了白,带着明显的哭腔说:“凌凯哥,我是不是残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