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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跟个小朋友春游一样,多数人蹦哒过去,更有甚者,唱起了小白船:
“蓝蓝的天空银河里,有只~小白船!船上有棵~桂~花~树,白兔在游玩……”
众人:唱的很好,下次不许在唱了。
须臾,季源脚步忽然一顿,轻颤着睫毛,半天没说任何话。紧随季源其后的公孙议有些奇怪,看向前方的纸,读了一遍:
“幻镜一,浊酒阵,如果进入使用武器,惩罚,玉体横陈。有问题?”
“不是。”季源眼一脸茫然,“我只是想知道,玉体横陈,是什么意思?”
众人一听,有些迷糊了。除去亿些小白和看演义/小说的,剩下的三成人二成不了解其他朝代,一成又有一部分不了解所有的成语典故,剩下的便寥寥无几。
最终,无数人的目光聚焦向吴羡,吴羡却是推给季禹:“我可不知道什么北朝时北齐的词语。”
众人:我信你个鬼。
季禹接下重任,道:“齐后主高纬,让宠妃冯小怜裸身卧于朝堂案几,大臣付千金就可以看一次,谓‘玉体横陈’。”
众人哗然。一农妇道:“那么这高纬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如此好物不可一人独享,要与普天下的男人一起欣赏?”
“是。”
经“农妇”一补充,众人笑得更欢了。
“这高纬真是个变.态。”
“为什么我想看…”
“我不仅要看,还想上手!可惜我是个女儿身。”
“曹贼竟在我身边!”
“曹安,你变了。”
……
待吵闹声终于停下,季源率先走了进去,后面的紧跟上去。
迎面而来的是一条曲径小道,天气乍寒还暖,倒是整个人舒服不少。众人各做选择,于是乎,伤残人员或不想前进的留下歇息,剩下的几十位进入小道。
入目之物,都是青翠的竹子。“想必是某片竹林。”一人说道,其他人赞同地点了下头。
再深入进去,空气中就弥漫着浓厚的酒气,所幸在场的人都能至少一缸入肚而面不改色一一古代的酒度数不咋高。所以没有一闻就倒的尴尬场面。
此时,远处传来一阵琴声,其中还夹杂着疑似谈玄的声音。吴羡定睛一看,竹林深处,有七个人,老少不一,都穿着魏代服饰,旁边放着几个开盖的酒缸,或坐或卧,好不自在。
“这是…竹林七贤?”
“啊对对对,《世说新语》出现过这几位的。嵇康我男神!可惜我忘了其他六位叫什么。”
“简单,阮咸、刘伶、向秀、嵇康、山涛、王戎、阮籍。字分别是:仲容、伯伦、子期、叔夜、巨源、濬冲、嗣宗。还有很多知识,现在来不及讲,出去再聊。”
……
公孙议兴致勃勃地快步走过去,结果走到半路,一位白衣少年朝空中一嗅,微微皱眉,道:“何方俗人,扰吾兴致?”
“靠!”公孙议脸黑了下来,“现在我年龄比你大多了,不尊老啊你!”
“以言休得无礼!”公孙谈捂住他的嘴。虽然也对少年恶劣的态度不爽,但还是赔了个不是,“愚弟没有礼数,望足下谅解。”
白衣少年没有理会他们,自顾自的和另一个杏衫少年谈玄。这样也好,没拔剑,一切都好说。
孙敏看着公孙议这个小黑胖子在挨骂,别提内心多爽了。吴羡懒得管这边情况,似乎不怕死,向前走去。
走到不近不远的地方后,吴羡一个儒生礼仪下去:“听闻诸位极会谈玄,后生仰慕诸位己久,望赐教。”
“比前位那位有礼貌多了,不过吾等还欲再聚一会,先走吧。”一褐衫少年大笑,下了逐客令。吴羡只得喏喏告退。
贴在竹子后偷听的蒯媛先饮尽壶中残留的酒,抹了把嘴后冲吴羡笑道:“有两把刷子,人家阮籍对你另眼相看了。”
吴羡属实无语了,暗搓搓决定要是有下一次,绝对要穿回女装。
忍着蒯媛这自内而外散发的酒气,谦虚道:“多誉了。”
二人无聊的谈起满宠此人,结果吴羡太野,从满宠说到云雨之事,又从云雨之事开始论诗作赋,把蒯媛整不会了。
“老哥,汉朝的诗都能唱的,你写一首给姐姐我瞧下?对了,姐姐我啥诗都看过,别想抄袭……”蒯媛话音未落,一股酒劲就直冲脑门,“嘭”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吴羡暗自流汗,从石头上站起,边走边唱了起来:
“问君几愁兮?如子规兮凄然啼。
问君几惆兮?江水逝兮不来矣。
清风明月共入怀,清风弃去月合兮。
得意归去登铜雀,懒顾千里玉宇平。”
唱毕,吴羡就发现原本倒在石头边的蒯媛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不会发酒疯乱走了吧”。寻了半天,还是没看见那家伙。四周忽然空荡,一个人也没有。
不会挂了吧……
后面忽然传来动静,猛地回头,却是看见一个人坐在石头上,兀自吹着笛子。感觉到吴羡的目光,那人停止吹笛,道:“前面左转,穿过那条巷子。你朋友在那。”
“足下姓名?”
“秦松。”那人回答后,又吹起了短笛。见鬼,这曲子越听越困!
吴羡总觉得这人是那位江东投降派代表之一一一秦松秦文表。心里揣测,一会儿就到了巷尾。
刚刚穿过小巷,吴羡就微微一愣。自己可能,站在皇城内?还尼玛是夏朝!证据就是往来民众及奴隶的服饰,清一色的褐色白色,紧裤紧袖。夏民们停下脚步,观猴似的看着吴羡。
吴羡不敢再待下去,捂着脸乱跑了一阵,中途衣确差点掀翻了摊位上的东西。
“哪位贵族少年或者奴隶主家的傻儿子啊?怎么跟发了疯似的?”
“这家伙宽袍大袖,青衣青裳,说不定是官员呢!”
夏民议论纷纷。吴羡暂时不管自己是怎么听的懂前朝语言的,继续乱跑一阵,结果撞到一根柱子。
“嘶……”
吴羡放下捂着脸的双手,望向周边的环境。远边青山叠嶂。皇宫两面环山,建得巍巍峨峨,富丽堂皇。此时却是宫门大开,十分异常。
“毕竟只是一个幻中幻,并非与历史一般无二,只是摘取几个典故,再加以细节改编或补充罢了。”自顾自的说完,吴羡就很勇的跑进皇宫。
过了一刻钟,吴羡就见到远处有一名穿着官服的女官,丰腴高挑,捧着酒坛向这边走来。
谁?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女官原本紧蹙的眉毛骤然放松下来,笑道:“一缸我捧着,另一缸武昭你捧。小心点,千万别洒了。”
武昭,好一个魏武曹操和昭烈刘备的合称,抛开系统乱取名字的嫌疑,如果他俩听到这个名字,恐怕得大骂一声:我怎么又和曹贼/刘贼相提并论了!没完了是吧!
武昭玉指纤纤,捧过了那缸酒:“我们走吧。”
原来是仪狄。
二人都到了殿前,向门前侍卫通报一声,顷刻,侍卫将门打开。只不过其中一侍卫身段似乎纤瘦了几分,二人怀疑片刻,便跨入殿中。
朝堂最高的台上,禹跪坐于席,一身玄衣黄裳,向下看去。
“大王,您要的果酒来了。”武昭不知何时换了身紫衣,捧着果酒立于下方。得到允许后,待禹起身下殿,武昭玉手一拧,打开酒坛,一股浓郁的芳香扑面而来。
仪狄拿到酒器,便倒一小盅递给禹,禹也是洒脱,一饮而尽,眼眸中本能闪过一丝快感与迷离。一瞬,禹又恢复清明。
太可怕了,这酒竟然如此好喝,要是后来者沉醉此等美酒,误了国家大事,那样也……不行,要离仪狄那些人远点!
禹放下酒器,脸色平淡:“不错,仪狄,武昭,你们先出去吧。”虽然禹内心厌恶二人,但还是保持了冷静。
“出去?大王,我们出不去了~”武昭娇躯一颤,娇笑连连,“门口的侍卫把门给锁了!”
禹微微失色,此时,“武昭”神情一冷,微微弹指,顿时紫衣萎糜,被人踢倒一边。门打开了,蒯媛侍卫打扮,手里匕首滴血,另一个侍卫倒在血泊中。
吴羡衣袂飘飘,转向蒯媛问道:“一定要杀了他们?没有不见血的方法?”
“璇玑可别在这优柔寡断,到时候屠徐州可能会被反杀。”蒯媛言语间流露戏谑,吴羡闻言,拳头紧了再紧。
“我不是那种以杀人为乐的人!”
“说的倒好,你为什么要投曹呢?”
“我…我怕死!投靠自然是越近越好。玄德固然仁义,但途远又得跑十多年,恕我无法忍受!”吴羡不知怎么,莫名对蒯媛这人有些作呕,以至有些暴躁。
“你就是个伪君子。”
“呵,你也不见得有多高明,想必在现实很受矬吧。真小人。”
说完这句,吴羡转回去,微微抱拳,旋即抽出腰间长剑:“得罪了。”便向二人心脏捅去。
一人,一剑,满堂血。
吴羡并没有回怼蒯媛,而是背对着,静静的看向倒在地上的两具死尸,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二人的目标都已经完成了一一可能还有其他穿越者。眼前的夏宫慢慢模糊,恍惚间,吴羡眼前浮现了几行词。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风几多时?寻似朝云无觅处。
自己竟如那楚襄王梦遇巫山神女一般无二了,不,不如说是梦中梦,镜中镜。
“系统,我为何要斩杀夏帝大禹,酒神仪狄这些伟人?”
“你有资格。”
“啊?”
320不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