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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夏侯惇领兵回到宛城,将半路遇上黄巾杜远包庇张绣余党的事情,告诉了曹操。
曹操得知后,却是点了点头,让他先出去。夏侯惇抱拳退了出去,可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好像哪里做错了似的,正一个人在外头溜达,左思右想,就是想不通。
忽然前方荀彧走来,夏侯惇忙上前问他有关这件事曹操对自己的看法,荀彧问明缘由之后,才微笑道:“将军不必在意。黄巾首领杜傲天会出现在宛城附近,还收留了张绣余党,表面上看是“路过”,顺手收留了张绣余党,但实则却是暗下与张绣联合,欲抄我军之后,从而使我军大败。好在我们抢先一步攻破了宛城,才让杜傲天扑了趟空。所以,将军会在半路遇上杜傲天,以及杜傲天收留的张绣余党,皆在情理之中。”
夏侯惇恍然大悟,又问道:“但我看兄长心情好像不太好,是不是因为我没有从杜傲天手中抢夺张绣余党,才让兄长这副表情?”
“非也!”荀彧摇头道:“主公所忧,并非将军之故,反而因将军在那时没有强行与杜傲天开战而感到庆幸。”
“为何?”夏侯惇有些不明白。
荀彧笑道:“因为那时候要是将军与杜傲天正面起冲突的话,也就代表着我们跟黄巾军彻底翻脸了,到了那时,杜傲天将会趁势去攻取兖州、徐州,甚至豫州等地。那样才会让主公头疼。而今将军收兵返回,并没有跟杜傲天正面起冲突,主公高兴还来不及。至于张绣余党,已经不足为虑,将军大可安心。”
“原来如此,听公一言,让我心情舒畅了许多啊!”夏侯惇这才哈哈一笑,心情大好,只是一想到曹操那闷闷不乐的样子,就让荀彧去看看。
他一个武夫可看不出曹操的心思,唯有荀彧这种文人,才能看得出来。
荀彧也是知道,当即辞了夏侯惇,入内来找曹操。
曹操看到荀彧进来,捂住了半边脸,不敢去看他,因为每次自己有心事,这个荀彧只要看他脸色,就会猜到自己的心事,这让他有些时候,不敢正面与荀彧对视。
荀彧看到如此,起先也是呆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是拱手微笑道:“主公,军中有牙医,要叫进来给主公看看么?”
“咳咳……”曹操蛋了碎了一地,白了他一眼道:“荀彧啊,我想趁得胜之兵,再取荆州,你怎么看?”
荀彧谏道:“不可!荆州刘表坐拥荆襄九郡,兵精粮足,以我军目前状况来看,只会落得两败俱伤的局面。主公宜养三军,以待时变。”
曹操点点头,便暂时不起兵。
……
再说杜远来宛城扑了趟空之后,带着张绣余党回到了长安。张绣既死,这些余党也都纷纷被黄巾军收编,大约有一两万的兵马,但这些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得到了贾诩!还有一个异人胡车儿,力气大,跑得也快,杜远直接用他作为跑腿传信的。
现在杜远身边文有郭嘉、贾诩、蔡文姬、孙邵、是仪、王粲之辈,武有赵云、典韦、太史慈、华雄、雷公、胡车儿之流,兵力达到二十余万,更有张媚娘这支拥有三十万兵力的白波军,浩荡之势已然成立。
忽一日,曹操邀请,虎牢关一会。
虎牢关作为洛阳关隘,因为洛阳大都被废,关隘也成了虚设,一直被空着。如今曹操突然邀请杜远来此一会,杜远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当即带着亲随典韦,前来赴约。
虎牢关上,曹操烹肉煮酒,虽然天阴沉沉的,仿佛随时都会打雷下雨,然而,纵然如此也消泯不了英雄的雅兴。
杜远赶到虎牢关,与曹操接见。这曹操也只带了一个亲随许褚,二人相见如故,吃肉喝酒,笑谈之间,忽见刘备带着关羽匆匆上虎牢关来……
当杜远看到刘备之后,当刘备看到杜远之后,二人眼神刹那一变。这刘备话都不吭一声,直接转身就走,曹操连忙上前拉住,笑道:“玄德怎么来了又要走?”
刘备拱手惶恐道:“孟德这是欲害刘备?”
“曹某没有这意思。”好像也是发觉了什么,曹操拉着刘备到杜远面前,笑道:“今日我邀你们二人一会,只是想起当年讨伐董卓的时候,我们在此虎牢关大败吕布,迫使董卓火烧洛阳,迁都长安。如今想来,特别怀念,曹某才斗胆邀请二位前来一聚,并无其他之想,也请两位别想那么多。”
杜远也知道了曹操想干啥,虽说这个刘备是自己的仇人,很想杀了他,但此时此地,是以“故友聚会”,只谈风月,不谈政事。
杀刘备,也不急于一时。更何况,自己只带来了典韦,刘备身后还有关羽在,就算想杀刘备也办不到啊。
当即杜远便是捧着酒杯,向刘备敬道:“是啊,咱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今日暂且将恩仇都抛开一边,来,玄德公,你我痛饮此杯!”
刘备忙捧来杯酒,也是回敬道:“那刘备就敬傲天公一杯!”
“哎……你们别把曹某给忘了啊!”曹操连忙也捧来酒杯,与他们相撞。
三人就在虎牢关上,煮酒畅饮,大谈昔日讨伐董卓那会儿的事情,欢声笑语传荡而开,即使天气阴沉,却也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兴致。
酒至半酣,忽然天气越加阴沉起来,仿佛狂风暴雨即将来临。许褚突然遥指天边有龙出现,曹操、刘备、杜远三人纷纷走到关上,遥望天边那所谓的“龙”。
曹操在关上瞭望许久,便问道:“玄德,傲天,你们可知那龙的真实么?”
刘备尚不及回答,杜远却笑道:“什么龙啊,只是一堆云而已。”
曹操笑道:“虽知是假,却不知其之变化。”
“愿闻其详。”杜远边饮酒,边吃肉,望着天边那阴云密布,龙形云层汇聚而来,好像还真是龙飞天遁地而来,别有一番滋味。
曹操指着阴云道:“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
不等他说完,杜远却笑道:“不对,可比我们男人身上的某器.官。”
曹操、刘备皆看着他,杜远指着胯下道:“龙之为物,可比男人之弟弟。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男人的弟弟也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横搅后.宫三千佳丽,小则藏匿于包.皮之中;升则一柱擎天,隐则绣花针线。你们说,龙之为物,是不是可比男人之弟弟?”
曹操、刘备闻言,皆哑然。
半晌,曹操才笑道:“傲天公的比喻真是令人大开眼界。——不过玄德跟傲天久历四海,应该知道世间英雄,你们说说,世之英雄有谁?”
刘备摇头道:“刘备肉眼安识英雄?”
曹操笑道:“玄德可不要过谦了,赶紧说!”
刘备再三思虑后,才道:“淮南袁术,兵精粮足,可为英雄?”
“哈哈……”却是杜远大笑:“这等二货,死期不远了。”
曹操、刘备一愣,刘备又道:“幽州公孙瓒,乃河北一霸,可为英雄?”
曹操大笑道:“连袁绍都不如,非英雄!”
刘备接道:“那冀州袁绍,四世三公,部下猛将谋士众多,比公孙瓒要厉害,一定是英雄了!”
曹操又大笑:“袁绍好谋无断,难成大事,也不是英雄!”
刘备讶道:“如此,荆州刘表,人称八骏,坐拥荆襄九郡,可为英雄?”
“刘景生乃待死之辈,不是英雄。”曹操继续摇头。
这杜远越听到后面,怎么越觉得不对劲啊?这种感觉是……
刘备还道:“有一人血气方刚,因其父身死,而退居江东,如今是江东一霸,孙策孙伯符可为英雄?”
曹操还是笑道:“区区孙策,只是借他父之名,不是英雄!”
刘备皱眉道:“那益州刘璋呢?”
曹操道:“刘璋扫墓守坟之辈,安是英雄?”
刘备想了想道:“那汉中张鲁、西凉马腾、辽东公孙度以及吕布、刘繇、严白虎之辈若何?”
曹操抚掌笑道:“此等碌碌小辈,早晚擒之。”
“除此之外,刘备真不知道了。”这刘备摇着头,好像还真想不出来了。
曹操道:“所谓英雄,当胸怀大志,腹有良谋,视中原为霸王的大陆,拥有睥睨天下之气,吞食天地之志!”
刘备问道:“天下间,谁能当之?”
正说间,杜远指了指自己,笑道:“玄德怎么忘了我了?这种英雄,除了我还会有谁?”
曹操、刘备皆吃惊的瞪着他看,仿佛看到混世大魔王似的。而杜远也是摆了一副“舍我其谁”的表情,看得众人蛋疼不已。
半晌,曹操才笑了笑,指了指杜远,又指了指刘备,然后再指自己,笑道:“没错,正如傲天所说,当今天下英雄,只剩下玄德、傲天与曹某了!”
杜远还好,一切如他所料,此正是传说中的“曹操煮酒论英雄”,非常淡定的接受了曹操给自己的“英雄”之名。而刘备,直接吓得手中酒杯掉落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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