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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到后厨做了一份青椒炒肉丝,大厨们看过一遍就领悟了海椒的做法。
为了做出层出不穷的吃法,当日大厨们练手的海椒菜品,全部免费送给食客们品尝,吃过的食客无不夸赞。
海椒菜品使用饥饿营销法,每日限量销售两千份海椒菜品的牌子。
为了这牌子,有些王公大臣们命奴仆,半夜来酒楼门口排队。
吃过的顾客把海椒夸成了仙丹,一时间汴京城都在传熙缘酒楼的海椒菜品是人间一道美味,光菜汤都能吃两碗米饭。
京城其他酒楼的生意都受到影响。
樊楼的主家粱长安,也让下人排队买了一个海椒菜品的牌子。
想知道熙缘酒楼生意为何会独领风骚,特意一个人去熙缘酒楼看看。
排了大半柱香时间的队,总算在楼上找到一个空位置。他摇响桌子上铃铛,杨二正在楼上,马上跑过去笑脸相迎的问道:“这位客官,您要点些什么菜?”
粱长安从袖管中掏出牌子,趾高气昂的说道:“跑堂的,店里的特色菜,每样给本官人来一份。”
杨二还没来及回话,他马上问道“这个海椒都有哪些菜品?”
杨二低头弓腰回道:“客官咱们店的海椒菜品有很多,但只能选一款,有海椒肉丝,海椒小炒肉,海椒鸡杂,海椒肚片……还有……”
粱长安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
“那就海椒小炒肉吧,再来一壶琼浆玉露。”
杨二笑着问:“客官有几位,我帮您添加碗筷”
粱长安没好语气的说道:“你瞎啊?我一个坐在这,还问我几位。”
杨二本想劝他,一个人的话,菜有些多,最终还是忍住没有说出口,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客官稍等。”
杨二把菜单交给后厨。
“十九号桌子,特色菜每样来一份,外加海椒小炒肉一份。”大牛接过菜单马上安排下去。
杨二端着琼浆玉露和一碟泡菜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几个新来的临工。
他们陆续把菜品端上桌。
粱长安见桌子上瞬间摆满十多道菜,后厨的上菜速度之快,让他感到震惊。
看着店里用餐人数之多,梁长安心想,后厨会不会提前把菜做好,有客人来直接端上来。
“客官您的酒菜已上齐,小的先退下,祝您用餐愉快。”杨二刚要走开。
梁长安质疑道:“跑堂的,这些菜是你们店里现做的吗?不会拿些做好的来糊弄于我吧?”。“客官,咱这菜都是大厨现做的,不信,您尝尝都还烫着呢。”
仔细观察菜色是刚出锅的,推翻了他猜测。梁长安抬头朝隔壁桌子上的酸菜鱼看去,指着说道:“跑堂的我还要加一份那个鱼。”
杨二忍不住了劝道:“客官,您一个人点的菜够多,再加份鱼恐要吃不完。”
“你是怕我没银子付吗?那么多事,我让你添你就赶快去,一跑堂的废话真多。”
有钱就任性,杨二被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通。灰溜溜地应道:“是,是。”
粱长安每样菜都尝了尝,味道确实比樊楼的优胜许多。
海椒小炒肉香辣可口,让人胃口大增,盛了碗饭尝口泡菜,酸辣脆爽。最后一道酸菜鱼端上,他夹起一块鱼,鱼肉嫩滑,又用勺子舀起一勺汤,鲜香浓郁。
粱长安神色震动,这些菜品虽然没有很漂亮的摆盘,但经济实惠,味道好,更适合各种层次人群消费,难怪熙缘酒楼生意这么好。
他来到楼下柜台,“掌柜的,在下是十九号桌的,你算下多少钱?”
“客官请稍等。”曹秀娟算了一算“客官总共花了六百二十二文,就收客官六百二十文吧。”
粱长安从袖管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说道:“掌柜的不用找了,在下是樊楼的主家,想问你们主家可在店内?”
曹秀娟心想:“樊楼的主家来找雨琦有何事,还在店里点了那么多的菜。”
“大官人今日来的不巧,主家最近很少来店里,不知您找咱主家有何事?”曹秀娟礼貌地笑着问道。
粱长安拱手行礼“还望掌柜的帮约见下你们东家,就说樊楼的东家粱长安有事请教。”
曹秀娟见此人还算有礼,便道:“我帮这位官人传话便是,至于主家见不见就无从知晓了。”
粱长安回到樊楼,身边的奴仆来福迎了上来。
“大官人,您可算回来了,今日的外卖又没卖几份,长此以往,雇马车的钱都赚不回来了。”
“嗯,知道了”粱长安冷冷的回了一句,大步往里走。
来福紧跟其后,继续说道:“大官人,听说熙缘酒楼的主家是个女人,她整日带着面纱,都无人知晓她究竟长什么样,要不要小的找些人,给她点儿颜色看看。”
粱长安停下脚步,回头朝来福怒喝。
“若是敢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来福没想到大官人会如此生气,吓的低头哈腰“小的只是说说,小的不敢,小的不敢。”粱长安拉着脸“还不给我滚。”
来福吓的一边后退一边对着空气说道:“小的这就滚,这就滚。”
走了一段距离,见梁长安离开,似自言自语“心情不好拿我出气,亏我还为他愁,真是不识好人心。”
曹秀娟回道溪宅就找宋欣冉。
“樊楼主家今日来酒楼寻您,说有事请教,我应了他,把话带到。”
樊楼与熙缘素无往来,贸然来找定是有事,宋欣冉神色复杂。
“知道了,明日我去一趟樊楼。”
为了表示尊重,她特意请曹秀娟帮她梳妆打扮了一番。
曹秀娟毕竟是大家小姐,帮宋欣冉梳了百合髻,这个发型像一个百合花一样,发髻上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优雅,六月天,天气炎热,一淡粉色的长裙,配一件素淡的白纱衣,整个清雅灵秀。
到樊楼,许多正在吟诗作对的文人骚客,见她路过,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从来没见过这种场合,她出于礼貌微笑的点了下头,一群发情的骚客高兴的说道:“仙女在看”“她在对我笑”“仙女明明是对我笑。”
她跟着樊楼的小厮穿过园林。
此时亭子里坐着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穿着讲究,体型微胖怀里正抱着一名女子饮酒。
小厮不敢上前打扰,跟她说道:“坐着的那位便是我们主家,娘子您自己去找他吧,小的先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