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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也挣扎过了,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虽然外面的人都说这个人凶,可是薛越至今除了那日咬破了她的嘴,其余的好像也没有伤害她。
就这样心惊胆战的住到了大婚当日,凌安王府到处都贴着囍字,过眼之处无不是大红。
颜长欢已经住在了王府里,倒也不用再从外面抬个小轿子从后门进来,只是一大早的就被府里的丫鬟给叫起来梳妆打扮,换上了华丽的头饰以及一身粉色裙装。
脑袋上的金银珠宝压得她头疼,外面喜庆的敲锣打鼓人声鼎沸都从大厅传到后宅来了,想起来却被丫鬟按了下去。
她们说:“您不能出去,如今是王爷王妃的吉时。”
颜长欢无奈:“我只是想去茅厕。”
一大早不给她吃东西,她就只能喝茶水,谁知道茶水喝多了想上厕所,现在憋得难受还被他们拦下。
几个丫鬟对视了一眼,似乎都不太能看得起这个长得漂亮却出身乐坊的侍妾,转身就把房门锁了,只剩下知秋一个人心疼的看着颜长欢。
“姑娘?”
颜长欢弓着腰捂着自己的小腹难受:“知秋,快,扶我起来开门。”
知秋连忙将她搀扶起来,然后走到房门前却发现门被锁了。
情急之下她忽然看到了桌上的茶壶,揭开盖子递给颜长欢,表情担忧:“姑娘要不先将就一下?”
如果是以前颜长欢一定不会答应,但是现在人有三急,她快憋不住了...
只好接过茶壶去屏风后面解决一下。
随着一阵水流声,颜长欢的压力瞬间消失。
放下裙摆的一瞬间却看见自己头顶居然有个大开的窗户。
她探头看了看,如今正是盛夏,外面种的海棠树都开花儿了,大红浅粉颜色各异,点缀在绿叶之间,倒是好看。
这外面一大片全是海棠树,想来也不会有人这时候来此。
反正现在薛越正和他的王妃拜堂成亲,外面也乱,自己扮成下人跑出去,是不是也有可能?
她眼珠子提溜转着,转头把知秋叫了过来。
“咱俩换换衣服呗。”
知秋看了看彼此穿的,摇头:“姑娘我不傻,万一王爷回来发现我不是你,我脑袋就搬家了!”
颜长欢也没有想要知秋出事,道:“放心,薛越现在正陪他小娇妻,没空管咋俩,你跟我一起走,声东击西而已。”
知秋说着自己不傻,但还是同意了颜长欢的做法,两人迅速交换了自己衣裳,颜长欢也赶紧把头上的发饰给拆了。
然后踩着窗台挑了出去,知秋紧随其后,两人猫腰贴着墙壁走大气不敢多喘,好在今日薛越成婚,全府上下都有的忙,没空在这后宅里多待。
小心翼翼绕过后宅,颜长欢探头看去,只见前院里坐满了宾客,正对着最前方穿着大红衣裳的新人起哄,颜长欢看了一眼知秋叫她把外袍脱了,后者照做。
然后二人一前一后就准备浑水摸鱼离开。
薛越刚冷着脸拜完堂,一抬头就看见了要逃走的小狐狸。
忽然唇角一勾,招来身边的管家说了几句话,那管家的目光落在马上就要成功逃离王府的颜长欢身上,点了点头立马退下。
颜长欢眼看着自己的脚就要落在自由之地了,忽然被一只苍老的手抓住,质问道:“你们是哪个院的下人?”
知秋抓紧了颜长欢的手不停的发抖。
“我们...我们刚来的。”
管家:“刚来的正好。”说完指着知秋:“你去厨房帮忙端菜。”又看着颜长欢:“长得倒是舒心,去王爷跟前伺候吧。”
“什么!?”
她本来就是要摆脱薛越这个变态,现在告诉她还要往那人面前凑!?
还不等她拒绝,管家已经拽着她把她提到了薛越面前,担心被认出来,于是只好把脑袋埋得极低,只给薛越看一个头顶。
后者正和其余宾客闲聊,见状将酒杯递了过去,管家立马推搡颜长欢道:“倒酒啊!”
“啊?哦哦...”
倒完了酒还不算完,这人居然一桌一桌的敬酒,搞得颜长欢也只能手拿着酒壶跟在他身后走。
还以为是今日薛越大喜高兴,心情好,那些朝中大臣哪里受过薛越的敬酒,一个个的全都翘首以盼,恨不得把凌安王府的酒全喝了。
等到敬完所有宾客后天都黑了,宾客散场,热闹的王府开始冷静下来,颜长欢以为自己的苦日子到头可以跑了。
悄悄放下酒壶就要跑,刚跑出几步。
“颜长欢。”
她顿住脚,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好像从来没有和薛越说过自己叫颜长欢吧?
所以薛越其实从一开始就是认识这个身体的原主的?
还不等她反应,忽然背上一重,浓重的酒气混着薛越的味道传进了鼻子里,他的长发扫着颜长欢的脸颊有些痒,自己被他压得站不稳了。
他似是醉了,又好像是没有。
他笑了:“又想跑?”
颜长欢咬紧牙关:“我不是颜长欢,王爷您认错了。”
“是吗?那本王方才叫这个名字的时候你为什么停下来?”
颜长欢语塞。
这人喝了那么多酒,怎么逻辑还在线?
他喝了酒呼吸有些灼热,喷洒在颜长欢的侧脸都有些发烫,她想跑却被身后的重量给压制了。
她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应答之时,薛越忽然声音慵懒道:“本王醉了,扶本王回房。”
说完便没了意识倒在了颜长欢的肩头,压得颜长欢直接矮了半截。
“诶诶诶!你别睡啊,你好重啊,有没有人帮忙啊?”
可周围的人好像都看不见他们似的,她又不能直接把薛越丢地上跑路,只好硬着头皮想把她扶到洞房里去,好歹别让人新娘子久等了啊。
这人实在太重了,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就已经用了不少力气了。
最后实在没办法,颜长欢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只好把他安置在一处大树下,自己喘着粗气站起来休息。
看着这人的睡颜颜长欢松了口气,拍着胸脯道:“搞了半天,原来刚才是喝醉了说醉话。”
她说呢,她这身子是罪臣之女,薛越要是早就知道自己是颜长欢,肯定会斩草除根的,还纳她进门引狼入室?
果然是自己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