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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的方式可以回家。但是,向少爷只能选择用双腿的方式。
用腿的方式很慢,但是却是最安全的一种方式。因为这种方式自己可把握。把握什么呢?当然是进或者退,更重要的一点是逃命。有了命才能回到家,有了腿才能逃,甚至能跳能跑。
但是,在向少爷面前就有一个人,一个很漂亮的人,坦白一点的说法是衣着很漂亮的人,衣着很漂亮的人当然人应该也长得不错。但是这个人却没有腿。除了腿,这个人其他方面都非常好,像是冰雕的一样。向少爷抬头看了看依然悬挂在头上的大太阳。这个冰雕就显得有点唐突了,在这么个大太阳的情形之下。
向少爷注意到了那个腿,那个没有了腿的腿。腿当然还有一半。这个人是背靠在一棵树干上的,屁股贴着地面。膝盖位置平平整整,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人生下来就是这样膝盖处平平整整。
如此出神入化的刀法。为什么说的刀法呢,向少爷盯着面前人的膝盖处也有点郁闷。之所以说是出神入化就是因为这个人的膝盖上没有感觉到剑气,刀劲或者其他法术体术留下的痕迹。之所以说是刀法,因为这样的作品向少爷见过。世界上能见到这样的作品的人少之又少,可以说是孤品来着。厉害的人是不会留给人痕迹的,有了痕迹就能找到轨迹,找到轨迹那么这个人离死也就不远了。所以说登峰造极的人一般人是看不到的,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世间有三把登峰造极的刀,一把做菜的菜刀,一把砍柴的砍菜刀,还有一把裁缝用的剪刀。也很少有人知道这三把刀其实一卵三胎的三兄弟,但是这三兄弟如果站在你面前,你觉对想象不到这三人是同卵的兄弟。不得不感叹这三人的父亲基因真是太强悍了,不管是相貌还是这三人的天赋。
若一个人没了腿,当然就得在原地待着。待着也是一种休息。所以向少爷很识趣,就坐在大树旁休息起来了。休息归休息,向少爷的脑子还是在不停的转着。自从接了那个戒指之后向少爷就觉得自己一定会麻烦不断,向少爷也有点摸不明白向二爷的心思。这么多的麻烦是有点反常,以向少爷对向二爷的了解,向二爷是特别讨厌麻烦的人也是特别讨厌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的人。把这个戒指给一个像他的人,这句话是向二爷向雪姬说的,然后这句话也到了向少爷的耳朵里。以雪姬那单纯的思维,像肯定就是说的是外貌,所以雪姬把戒指给了向少爷。但是向少爷知道,向二爷说的像绝对不是说相貌。向二爷的脑回路真的和别人不一样。这是向少爷所知道的。还有一点向少爷知道,这个戒指在他手里就真的只是一个戒指而已。
在这一会儿的时间里,在这个平时少有人走的小道上,自向少爷之后就来了三个人。着三个人也很有趣,至少向少爷是这样觉得的。
一个人拿出一个方盒子,往地上一扔,这个盒子便变出了一个小亭子,亭子里有茶壶,有茶杯,有椅子,当然茶壶里是有茶水的。因为那个茶壶的嘴嘴在冒着热气呢。这个人就进了亭子坐在亭子里的一个椅子上拿着一把扇子不停的扇着茶壶座下的那个炉子。这个人就在向少爷的右手边上,煮着茶看也不看向少爷一眼,自顾自的坐着自己的事情。
另一个人是一个女子,带着头蓬,玉手芊芊。这个女子也拿出一个盒子,往身前一扔,也出现一个亭子,不过这个亭子里只摆放着一把琴,琴旁边放着一个香炉,香炉里直直的向上冒着青烟。这个女子一跃,妙曼的身段一扭就坐到这个琴的旁边,把那艺术品一般的双手放在了琴弦上面,一声声悦耳的琴声便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大树边上响了起来。
最后一人是个男子,这个男子也扔出一个盒子,但是出现的却是一把扫帚。这个男子拿起扫帚便开始围着这个大树认真的清扫。
如此的排场,向少爷倒是不多见,但是并不是没见过,比之更铺排的都见过,只不过这个人死在了自己的术之下。向少爷皱了皱眉头,感觉这个人应该不是为着戒指来的,因为向少爷知道之前死在自己手里的那个人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不多时,拿着扫帚的那个男子已经坐在了大树的另一边,和另外两个人形成了一个品字型,把这个大树给品在了中间。当然,大树的树干边上有一个冰雕和向少爷。向少爷也不着急,既然是休息,那就得把精神养足了,要把精神养足是得花时间的。而这时,从小道的拐角处出现一个光头。是的光头,在这个大太阳之下,这个光头还特别光的那种。黄的僧衣,白的鞋子,配上一个光头,但是就是没有一个和尚的样子,那走路的姿势和那挂在脸上的神情。
这个光头慢慢的走到向少爷的正对面坐着,当然光头和向少爷之间还有一个安全距离。这个安全距离是对于向少爷而言的还是对于这个光头而言的都不可信。安全不安全不重要,距离才是重要的。距离的长度决定一个人的可信程度。比如这个向少爷身边的这个冰雕,如此近的距离确是最安全的。
两人不说话,四只眼相互看着。待一曲弹完,新旧曲目更换之时,这个光头说话了。
“我看你也不是非常帅气的那种,穿着衣料也不是很讲究那种。我感觉四大姬有点眼瞎了。”
这个光头一只手支着自己的脑袋慢慢的说着。仿佛穿着僧服就是世间里最华丽的衣物一样。
见向少爷不说话,这个人接着说,“我和你说,我自小有一个毛病,就是头上不长毛。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就是一生下来就是光头。我那个便宜老爹因此开始嫌弃我母亲。因为我的另一个母亲给这个便宜老爹生了一个正常的儿子过了。再正常不过的那种,一生下来头上就有毛的那种。而且一生下来还会大哭的那种。哦,忘了说了,我那个便宜老爹并不是仅仅因为我头上没毛而嫌疑我母亲的,还有一个原因是我生下来的时候没有哭。你知道吗,一个人生下来的时候不哭在我们那里是不祥的。也许你不知道不详是什么意思吧,不祥的意思是是要被弄死的。但是我没死不是吗,我还活得好好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那个母亲势大,比我那个便宜老爹势力大得多得多。所以我没被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