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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我马上去。”
云官蹭蹭的跑下去,找到店小二,寻了纱布,推开门,就看见司长薄面对着门坐在凳子上,她一推开门就和司长薄的眼神撞上,赶忙躲闪开,拿着纱布坐在了他旁边,看了看纱布又看了看他,司长薄开口,
“我自己没办法包扎,你来。”
云官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拿起纱布,轻轻的把他的衣袖往上卷了卷,露出受伤的手腕,刀痕很细,有两道,不太狰狞,但是看起来伤口很深,云官也没有矫情,既然要包扎,就认认真真的给他包扎,司长薄看着云官,云官认认真真的给他包扎伤口,他就全神贯注的看着云官,
这样娴熟的包扎手法,比几年前给自己包扎的时候可好多了,是经常受伤练出来了,还是当年故意弄疼了他,司长薄轻笑,她几年前年纪尚小,哪里懂这些阴暗的东西,就是现在,看她的样子,也不太懂阴谋诡计。
“闲闲,你知道那些人是来找谁的吗?”
云官抬头,
“殿下是在和我说话吗?”
闲闲,她并没有这个名字吧!
“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云官抿了一下唇,正声说到,
“殿下,我是云官,不是闲闲,你叫错名字了。”
“嗯,我知道,闲闲,叫的顺口一些。”
“为什么?”
司长薄不回答她,反而问到,
“你觉得那伙黑衣人是冲着谁来的?”
云官转了转眼眸,
“黑衣人直对着我出手,莫不是对着嗣音而来?”
“还不算笨,知道络和公主比你贵重的多!”
那还用说么,嗣音是金枝玉叶,她不过就是个散养在皇宫的挂名郡主,要杀当然也是杀公主了。
“果然还是树大招风,嗣音为人低调竟然也能被人盯上。”
“她被人盯上和她低调没有关系。皇家的子女,得到一点点好处就会惹得别人分外眼红,一场琼楼宴,一个好夫婿,足够后宫里的那些女人们争风吃醋了!那群黑衣人进来只对女子出手,十有八九就是这样了,回宫的时候小心些。”
云官抬眼,看向司长薄,
“多谢殿下,我会小心的。”
伤口包扎的差不多了,两人也从四境楼离开,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街上,天色尚早,云官没打算回去,她大概也猜到了,小九儿应该是和嗣音跑了,
只是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
且说另一边,段嗣音拉着小九儿逃跑,身后的黑衣人穷追不舍,段嗣音的武功,就是一个花架子,怎么可能和那些黑衣人相比,自然是跑不了几步就被抓住了,京郊之地有些荒凉,那黑衣人将小九儿和段嗣音团团围住,满口下流之言,
“这样的小美人落到咱们手上,还真是便宜咱们,哈哈,兄弟们,上!”
段嗣音把小九儿护在身后,
“你们敢!天子近旁,你们也敢这么放肆!”
“哈哈哈,就是天子近旁,做这样的事情才刺激,若不然,天高皇帝远的,做这些事,那多没意思啊!”
说完,也不顾段嗣音再说什么,直接提起长剑,段嗣音也不怕,拿着自己的长剑,花拳绣腿的就和黑衣人刚上,倒是把小九儿严严实实的护在自己身后,小九儿都不忍心看了,这样惨烈的战况,一个不小心,段嗣音就要被剁成肉泥了,这是有多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就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敢上来和黑衣人动手,
段嗣音和那群黑衣人纠缠着,还不忘了回头,告诉小九儿,
“小九儿,快跑啊,别管我!赶紧走!”
小九儿心中腹诽,我若是走了,你还能回去吗?
算了,算了,且留在这里看看,若是真的没有救兵来,她也不能不帮段嗣音,毕竟,她对她还是不错的!
小九儿的脸上一点都没带怕的,眼看着段嗣音就要打不过,就在那黑衣人的长剑快要刺中段嗣音的时候,小九儿一个闪身上前,伸手搭在段嗣音的后背上,拖着段嗣音一路往后,另一只手在身侧结印,口中还念念有词,
“海共潮生,千结在心,风起!”
咒术一出,狂风大作,吹的黑衣人和段嗣音根本睁不开眼睛,借着这个机会,小九儿再一次施展咒术,一记灵力将那些黑衣人打到再地,十分不屑,
“就你们这些三脚猫的功夫,还敢在我面前卖弄,不自量力!”
这一次换成小九儿在前面拉着段嗣音跑,小九儿收了法术,瞬间又变成了原来人畜无害的样子,
“公主,咱们快走!”
两人跑了许久,知道确定黑衣人不会追上来,才停下来,段嗣音这个时候才好好打量小九儿,
“小九儿,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小九儿装着不懂的样子,“什么?怎么了?刚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段嗣音虽有疑惑,但还是摇摇头,
“没事!”
她刚才也没有看真切,兴许是她看错了。两人赶紧回了皇宫,今天这一遭追杀,让段嗣音可是有点害怕的。
而司长薄却是把云官领到了一间买衣服的店铺,
“老板,给她换一套衣服,拿一个帷幔帽子。”
云官刚想拒绝,“殿”
刚说一个字就被司长薄的眼神打乱,她赶紧转了口风,
“长,长薄公子,不用麻烦了。”
司长薄靠近她,
“不换身衣裳,那些人下一次把你当成络和公主怎么办?他们可是逃了,但是没死,你要是不介意,我倒是可以把你送回宫中。”
“不用了,我去换衣服。”
云官赶紧从他身边逃开,跟着老板进了内殿,换了一身衣裳,司长薄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回味着那句
长薄公子,
是和临渊殿下一样的疏离,没有人情味儿。
过了一会儿,云官就出来了,她身上是青绿色衣衫,手上拿着一个白色的帷幔帽子,司长薄看了一眼,没有过多流连,转身付钱,云官看着司长薄转身就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这么丑的吗?竟然连一眼都不乐意看?可老板明明说还不错啊!
司长薄转头转的快,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眼中的惊艳,他习惯了掩藏,无论什么。
出了门,云官带上了帷幔帽子,挡住了脸,也挡住了视线,所以她把头低下,看自己脚下的路,百无聊赖,却在偶然间看到,自己和司长薄不时因风挨在一起的衣襟上,好似绣着相同的花纹,她忽然停下,细细的想了想,好像她身上的衣裳同司长薄身上的衣裳有些相似,不,是除了颜色之外,大体上都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