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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官刚刚往嘴里捏了一个葡萄,就听到了段书均这句话,一颗葡萄卡在喉咙里,差点要了她的命,这位殿下,脑子有点不好使啊!
她不由自主的看向司长薄,常看见他们两个人同进同出的,也不知道这智商会不会影响到司长薄,她觉得司长薄还是比较聪明的,要是被段书均影响了,那损失可大了。
丞相大喝一声,他在朝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什么时候被这样拂过面子,伸出手指着段书均,
“你,你这黄口小儿,胆敢对我如此不敬。”
段书均也不在吊儿郎当,刷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厉声道,
“丞相大人,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吧。你是朝臣,我是皇子,本殿下虽然不在朝堂上,可以是正儿八经的皇子。你敢拿你的手指着皇殿下,这样的罪你想过吗?说白了,本殿下是主,你是仆,即便在高贵,也是仆,皇家的仆人也是仆人,拿着俸禄就该好好的为百姓做事,而不是在这里耀武扬威。”
丞相冷哼一声,
“哼,书均殿下也会为百姓着想吗?谁不知道书均殿下是凛朝第一闲人,整日在混迹在花楼里,不学无术。”
段商羽不合时宜的站了起来,哈哈大笑,
“丞相大人连这个都知道啊!是在那花楼里碰见过我三哥吗?”
段书均回头对着段商羽哈哈大笑,
“哈哈,你呀,你,你怎么能调侃丞相大人呢?丞相大人可是文臣雅士,怎么会去花楼那种地方呢?”
段商羽走上前来,装着懵懂的模样,“是吗?我还以为他碰见你了呢。”
“好啦好啦,你调侃我,调侃姑娘也就算了,怎么连着老头子也调戏呀?”
“我哪能比得上三哥你啊!不是三哥你一直在调侃丞相大人吗?还说他像个唠唠叨叨的女人。”
两兄弟旁若无人的对话,把丞相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云官在角落里笑的前仰后合的,当然她也在极力的克制,看来自己也要学一学这说话的艺术了。
丞相刚要说话就被司长薄打断了,司长薄从位置上走出来,面向段定乾,
“陛下,皇后娘娘,琼楼宴伊始,还是不要剑拔弩张的好,几个小辈不懂事,让他们闹一闹也好,这气氛就活跃起来了,丞相大人,德高望重,自然不会和那些小辈计较,丞相大人,你说是不是啊!”
司长薄又重新把话语权放回到了皇帝身上,九五之尊,丞相就是再怎么位高权重,也不敢在明面上为难,刚才丞相忽然发难,也是借着琼楼宴的名头,络和公主不现身,才开始的。和皇帝直面对上,他还没有准备好。
丞相不甘心的道,
“是,臣不应该和这些小辈一般见识。”
段商羽笑道,
“行,你不和我们一般见识,我可忍不了你拿手指,指着我二哥,我看,您那手指也别要了,还有说什么孝道,上行下效,那才叫孝,丞相大人说孝,我看,是说笑吧!”
“你想怎么样?”
“今儿个是我妹妹选夫婿的日子,这大好日子,我就不见血了,但怎么着,丞相大人也得给三哥和二哥道个歉吧!”
让他给一众小辈道歉,还当着群臣百官的面,他的面子可落不下来。
段定乾忽然开口,
“罢了罢了,此事便作罢吧,琼楼宴大喜,算了。”
司长薄眼波微眯,没说什么,幌皇子们似乎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也没什么大的表情变化,云官算是看出来了,段定乾的威严在丞相面前是掉的一点渣渣都没有了。
丞相心下一宽,
“谢陛下宽恩,微臣也只是一句玩笑话而已。”
说完便回去落座,这一次倒是安安稳稳的没再出什么幺蛾子,云官置身事外,看了这么一出玩闹,从开场到落幕,刚才剑拔弩张的几个人现在都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和身边的人说说笑笑,丝毫不见刚才的戾气,司长薄回到座位上,还没有坐下,便又走出来,
“皇上,微臣的玉佩不见了,想去找一找。”云官看向司长薄,他今日穿的是圆领袍,配不配玉佩也无关紧要,进来的时候好像是没看见有玉佩,
段定乾看着司长薄,即便心情不好,也还是耐着性子说到,
“什么玉佩?很重要吗?”
“皇上赏的,臣今日特地戴着,许是刚才在门外遇到了周总管,说了两句话,不知道掉在哪里了吧!”
皇帝微微眯着眼,“周总管?”
要说这凛朝对皇帝忠心耿耿的人,大概就是司长薄了,明里暗里的给他提醒,可有时候,皇帝确实是不懂他的提醒,一旁的丞相大人在听到周总管的时候,都快坐不住了,可咱们的皇帝陛下,还一愣一愣的,
司长薄也不着急,听得懂便听,听不懂便罢,该做的他做了,就可以了,这话总有人能听到,比如太子,比如段商羽。
“是,微臣想去看看,玉佩可是掉在那儿了!”
“去吧,只是晚宴,别忘了。”司长薄淡笑,
“是,便让流汌在这里等着臣便好。
皇上,臣还有一件事,想请云官大人帮忙。臣的玉佩云官大人曾是见过的,还请陛下恩准,让臣带着云官大人一同前去。”
段定乾摆摆手,
“准了!”
司长薄微微点头,坐在位置上的云官还没反应过来,司长薄就已经站在大殿上,侧着头看向自己,
“怎么,云官大人不愿意?”
云官赶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胡乱的点点头,
“是,啊,不是,我这就来。”
赶紧从座位上出来,对皇帝行了个礼,跟着司长薄离开了。
云官跟在司长薄身后,走出了飞花台,司长薄忽然停住,云官再一次走的超过了他,司长薄无奈的摇摇头,她走在自己身后的时候,从来不看路的吗?
司长薄伸出胳膊,把走到前面的云官一把拉回来,就像在敬虔帝京城中的时候那样,
一双冷冷的眼眸盯着她,
“你不看路吗?”
“我。”
还没说完司长薄边从怀里拿出一个匣子,薄唇轻启,
“等你父兄回来,便将这个匣子交给你父亲。”
云官不解的看着他,司长薄解释道,
“不是说要帮我的忙么,这个就是,你先代为保管,等云褚回京,把这东西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