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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见了威胁已消,一股巨大的力量像我奔涌而来,扼上了我的咽喉。
我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双手无助地往身前探,什么都摸不到,只虚虚地抓着空气。脖子上的力量越来越大,我脆弱的颈部机会下一秒就要被掐断。
颈椎断裂,还是缺氧而死?
其实我觉得吧,依照班主任老师那个力量,一下子给我掐断的可能性大的多。
“嗬,嗬,嗬。”
嘴里勉强发出奇异古怪的呼救声,妄图释放生的机会。可惜,这时候是午休,这里是——学校。
太阳散发着炙热的气息,裹挟着窒息的我和空气中挥发的水分。安静的12点,死亡的气息弥漫在半空中。
我徒劳地挣扎,像戏里演的那个上吊人。
地上的手机质量不是一般的好,姜爷爷焦急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哎,发生啥事了?小同学,你怎么了?”
后来对姜行雨的手机有更深层次的了解之后,我才明白。也许这会儿不是手机传来的声音断断续续,而是我听到的声音断断续续。
书上说,人死的时候会像观走马灯一般,眼前一幕一幕地闪过这一辈子留下的回忆。
可是我16年的人生太短了,没得千篇人生感慨回忆。
只一点,我不想死,我想活。
我斜着眼睛,拼命地手脚并用地划拉,想够到那柄早已飞出去两米远的刀。
区区两米,已成天堑。
感受着脖颈上到力量,模糊的意识自嘲着:呵,我的脖子还挺硬。
扭曲的身体上有一股力量全面覆盖下来,就像突然被坍塌掉落天花板掩埋,我眼前一黑。
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充满黑暗的世界。身体被拴在深渊里爬不出来,荆棘缠绕着,暗夜笼罩着,叫也叫不出来,空气里弥漫着凝固的安静。
四周是隐藏在黑暗里的面目可憎的恶鬼和怪物,远处一所笼罩在光明的里的学校成为了最亮的那个点。
吸引着一切,怪物,黑暗,包括我。
我挣扎着妄图靠近,却被死死地钉在原地。正当我以为着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地狱之时,准备好好观察一番时,眼前突然又亮了。
脖子上掐着我的力量骤然消失,不远处作为阵子的支离的躯体都移动了位置,凌乱地堆叠。鲜血勾勒的图案还在,只是黑烟也灭得差不多了。
一个穿着休闲服的俊逸青年人,长身玉立地站在阵边。单从长相,姿态来说,真的称得上一句“此人只应天上有”。
他五官生的仙气飘飘,有种不似凡人的高贵感。但眉眼中的疏离却为他再加一分,平生出不少孤傲和清俊。
这绝对是我目前见过的最帅的男人,连向来对脸无感的我都震惊了两秒。
阵处凌乱污脏,尸体遍地,但他好似全然看不见,只淡淡地立着,静若空谷幽兰。
只是,他左手夹了两个手机,右手捏着一柄拂尘,画面十分违和。仔细一看,这其中一个手机是姜行雨的手机。
不难联想,想必就是他救了我。
我连忙作势起身,结果动到伤口,又给我重重地来了一激灵。
“你,嘶——”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又躺了回去。躺着仰视对面的大帅比,开口准备道谢,却着实觉得不太礼貌。
遂我又努力挣扎着准备坐起来,不曾想,他先一步蹲下来按住了我。
“小女娃子,不要动了。”
姜爷爷的沧桑慈蔼的声音再次传来,想必是他可能要赶到学校了,我得赶紧接电话。
此时没坐起来就没坐起来吧,不礼貌也没办法了,打电话比较急。我仰视着他的下巴,向他要手机。
“谢谢你啊。”
“就是,你好,能把你手上那个手机给我吗?我有急事。”
他的表情好像有点迷惑,但是非常利落地把手机递给了我。
顾不得浑身疼痛,我一下子打开了手机,但是,竟然没有发现通话界面。
“咦?姜爷爷呢?挂了吗?”
我自顾言语着,点开了最近一个和“爷爷”的通话记录,打了过去。
一悠扬的歌声响起,这是一段古琴曲,只听得出来是古琴,但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还挺好听的,有清心凝气的感觉。
不是,这怎么会响起琴音?
本还以为是姜行雨手机里传来的,结果没成想,音源来自头顶。
我震惊地看着男人手中的手机,他怎么拿着姜爷爷的手机?
看着震惊的我,一道慈蔼的老人声音又响起,“小同学?你咋了?傻了?”
说罢,青年男人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惊呆了,直愣愣地看着他张合的嘴唇。是我见识太少吗,所以才会少见多怪?!
“你,你是姜爷爷吗?”
青年身体微微后仰,发出喟叹,“哎~”语气十分慈祥。
我地脑子迅速地处理着一段过于复杂的信息,让自己尽快地接受了这一点,想到留在图书馆的三人,便挣扎着又要坐起来。
“那我们赶快快去图书馆吧。”
年轻的老人抖了抖拂尘,语气不紧不慢,“不急,不急。年轻人过于急躁了。”
好了,语气有刚刚那味儿了。
我都要急死了,“姜爷爷,他们真的很危险。嘶——”
动作幅度过大还牵扯到了伤口,我一狠心,直接从地上坐了起来。
左臂贯穿的伤口开着一个洞,不仅疼痛无比,恰有微风拂过,还凉嗖嗖的,感觉十分奇妙。苦中作乐:我敢打赌这种感觉没几个人能感受到。
身体其他裸露并在地上摩擦过的部位火辣辣的,胸部闷郁,脖子可能都被勒出淤青了,不仅脖子疼,嗓子也痛的要死,活像被烧过似的。
青年老人姜爷爷开口,“小女娃子,你这伤不治一下?”
我还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实在是人不对声儿,难受啊。
“啊?啊,不用了,姜爷爷,我们还是先——”
他突然打断了我,笑嘻嘻地,平白多出一种为老不尊的感觉。因为他的声音形象实在太突出了,所以我竟抛却了他的外表。
“不必多言,爷爷说不用,就是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