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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幽昙本以为裴止说的话只是一时伤春悲秋，起了什么小情绪，随口说的。
而且因为关心系统的出现时机，他甚至都没好好听裴止讲话。
直到裴止将下巴靠在他肩膀上，箍住他腰间的力道又紧了些，他才回过神，垂眼望着腰间的手。
裴止的手修长好看，无名指的位置，不知何时也戴上了一圈白玉戒指。
看材质，跟他大拇指上一直戴着的这只品种是一样的，都是羊脂玉。
他手上那只扳指是刚穿过来那年，风明决送他的。他当时懵懵懂懂，不知道风明决为何送他戒指，直到第二日教习弟子射箭，他才知道，古时候拉箭勾弦，这玩意儿是用来保护手指的。
但毕竟这本书是修仙，比起骑射，他座下弟子还是主修刀剑，所以这扳指拢共也没用过几次。
可雪幽昙看那玉质地温润，跟他那身坛主服配得很，就常常装逼戴着。这一世他重开时，玉扳指就已经在手上了，他上上世戴习惯了，也没细究留意。
此时突然看到裴止手上有个一样的，这才多看了两眼。
也就是这两眼，雪幽昙发现自己拇指上的那只玉扳指，没了没了没了！
雪幽昙望着裴止手上的戒指，越看越像他丢的那只。
“师尊的。”裴止回答的很自然，一点儿也没有偷人东西的愧疚感，“但现在是我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鼻尖贴近雪幽昙的耳侧，像小孩儿般在他耳垂上蹭了蹭，“师尊也是我的。”
好家伙！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造谣！
“胡说些什么？”雪幽昙瞪了他一眼，面色严肃地伸手去拽裴止无名指上的扳指，“脱下来！”
扳指而已，送给裴止也无碍。可这人显然并不知道无名指上戴戒指的含义，就这样大赤赤的在他眼皮子底下晃，雪幽昙尴尬症都要犯了。
裴止对他的心思都摆在明面上了，热烈得就像一团火，是个基佬无疑了。
在21世纪，无名指上交换戒指，那是夫妻间才能做的事情。此番他的戒指没戴老婆手上，却戴基佬手上了，雪幽昙想不过去，膈应得慌。
“师尊终于肯开口同我说话了。”
裴止暗红色的衣袂下，这白玉戒指跟他的装扮一点儿也不搭，红中一点白，暗中一抹亮，突兀得很。
可他越是去抢，裴止便越是护得紧，雪幽昙根本碰不到。
“师尊这么宝贝这扳指，难不成是谁送你的念想？”
雪幽昙没回话，抿唇想了几秒，退了一步，“别戴这个在这根手指上。”
裴止疑乎的闪了闪眸子，好看的桃花眼眼角略微挑动，虽然有些不明白雪幽昙激动的点在哪儿，却还是老实解释，“试过了，有些小，就这只手指能带上。”
雪幽昙：“……”
算了，随他去吧。
反正这里面除了跟裴止不对付的主角受是个21世纪的人，其他人都是些老古董，即便看到了也不会联想到那方面去。
见雪幽昙没再过来抢，裴止才停了躲的动作，重新搂住了人。
裴止贪婪地吸了一口雪幽昙身上的味道，下一秒沉声开口，“我喜欢师尊，男人对女人那种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知道了。这话这人每日都要说一遍，也不嫌烦。
只是今日，倒是有了新的后缀。
“师尊能不能也喜欢我？”
裴止的语气中带着些渴求，雪幽昙在他身边他已经觉得不够了，他想要更多。
“一点点就够。”
“不能。”雪幽昙的回应几乎跟裴止最后那句补充同时冒出来，雪幽昙明显感觉裴止箍住他的手微微滞了一下。但他还是一字一句地道，“我不喜欢男人，也不可能喜欢你。”
回应他这句话的，是冗长的沉默。
气氛像是陷入了死寂。
就在雪幽昙以为裴止不会再说话的时候，裴止的声音重新在他耳边响起：“那也没关系，多做做就喜欢了。”
？？？
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雪幽昙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人就被扔到了床上，而后，裴止健硕高挺的身躯就欺了上来。
你踏马！！！
思维要不要这么跳跃啊喂！
一连几日，裴止都压着他欺负，从床上到地上，锁链随着身体的晃动叮咛作响，像是给了某人伴奏曲，越发亢奋。
雪幽昙从一开始的挣扎，想锤死他；到后来的不抵抗，当咸鱼；再到最后的……
没有最后。
他根本累得连眼皮都很难抬起来。
这算是见识到传说中夜御十女的实力了，他腰都要断在这儿了。
一开始，仙门很多门派在厉江流的吆喝下，并未动心想加入妖界。可无崖子从冥河回去后没过多久，突然不知为了何事发了好一通脾气，给风明决写了封信后，就离开了凌云峰，骑着他的鹤不知去向。
仙门群龙无首，裴止又麒麟锁加身，那些怕成为裴止眼中钉，待两者打起来时受到波及的门派，主动投诚并入妖界，想在裴止手底下讨个活命。
雪幽昙自身难保，所以也没太留意这些人的动向。反而察觉到裴止性格变得越来越暴戾，不仅说话喜怒无常，甚至连房事也开始极端奇葩。
裴止似乎彻底将他当成取乐的玩物，根本不顾及他的尊严。就连今日设宴群臣，他不满裴止当众亲他，扇了他一巴掌，裴止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他压在桌子上，用手中的清酒来浇他的脸。
“雪幽昙。”裴止没叫他师尊，反而直接唤了他的大名。
酒水顺着雪幽昙完美的侧脸滑落下来，部分渗入雪幽昙因为被扯疼脖子而微张的唇间。
上好的凤州青白，袁长生宅院内酒池肉林里的那种。明明该是甘的，可此番雪幽昙尝起来，却觉得苦得很。
“你这张脸真好看，身体也一样好看，稍微一碰就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