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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计划?”
姚远缓缓低下头,“是姚家的家族问题,她不该拉你下水。”
我示意他继续往下说,只听姚远缓缓道,“你知道的,我母亲不是正室,我大哥姚磊的母亲才是正室,我母亲至死都没有扶正。我们家的产业本就该姚磊继承,我母亲从小培养我刑侦的能力,只为接下家族侦探世家的产业。”
不必陆阿姨培养,姚远从小就极聪明,无论哪方面他都是最优秀的,除了做家务……
可能就是大少爷脾气,哪怕不是嫡子,也比常人要娇贵,家务再多也不至于他来做。
我缓缓开口道,“所以,你最后如陆阿姨的愿,接下你家产业了。”
我从不关心过程,我只在乎结果。
他自嘲一样的笑了两声,“没有,我被ICPO应聘了。”
我对宇航员的执念很深,他这么一说,我突然生出来一股子的物是人非之感,“警察?你不是说,你的梦想是一名宇航员吗?”
他神情有些悲伤,“有些事情是会变的,梦,就是梦,改变不了什么的。”
“所以,那个计划没有执行对吗?”我看他不怎么愿意聊这个话题,我就给岔过去了。
姚远换了一个坐姿,“是的,我没有执行,这是她到死都不能想到的。她买通家族里的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姚磊的刑侦天赋不高,父亲也不看好他,只有爷爷不同意,后来,爷爷在事故中突发心脏病,姚磊彻底失去了屏障,我就被正式赋予了接班人的身份。再后来,我独自查了整个事件,真相大白后,我一气之下就去了ICPO。”
我性子急,发现他总说不到重点,就插了一句,“所以呢,跟我有什么关系?真相是什么?”
他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我的头,“你呀,还是那么急。我母亲应该给了你一个镯子吧。”
我下意识的把手上的银镯向袖子内藏去,点了点头。
姚远也注意到了我的小动作,没说什么,只是慢慢挽起白衬衫的袖口,那条雪白的手腕上,赫然挂着一个与我一样的银镯子,只是那只狐狸的眼睛不是红色的宝石点缀的。
“你怎么………”还未等我说完,他突然抢先道,“很惊讶吧?这是姚家的传家宝,它最大的特点就是,只有主人只有死亡,否则摘不下来。而它象征着身份和地位,手带银镯,等于掌控了姚家大权。”
我语无伦次的喃喃道,“为什么选我……为什么选我……”
姚远的双手把着我的头,迫使我们面面相视,“因为我爱你,时年。”
我挣脱开来,不敢面对他的脸。
“我母亲利用我对你的爱,迫使我带上那只银镯子,只有拥有与你相配的银镯的人才能迎娶你。”
这就有些矛盾了,他不是说没有接下产业吗?
他不急不慢的叙述着,“我不甘愿任她摆布,在我父亲去世的那天,我接下了银镯,却把产业给了姚磊。一群老头子,起不了什么大作用,我当时便与姚家断的一干二净,我已经不是姚家的人,他们自然不会拿我怎么样。”
你这金蝉脱壳脱的怪利索的。“所以银镯现在不是传家宝了?”
姚远点了点头,“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可是银镯的秘密不至于此,它的能力要远远高于它的地位。”
我疑惑的看着他,“这么说,说它是传家宝还埋没它了?”
姚远用不疾不徐的语速道,“它的来历很神秘,我查了这么久,得到的只有两条,第一,只有死后才能摘下;第二,只有带着银镯的两个人能结婚,也必须带着银镯的两个人结婚。”
你这两条,威胁我呢是吧……无语子,我三岁小孩吗?虽然这么想,我也没说出去。
聊着聊着,时间就快11点了。我看了看钟,说道,“我睡哪?”
白彻吃了一惊,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了,“主卧!”
“主卧不太好吧,毕竟你是主人。”
“没事,随便睡。”
我看着他憨憨的样子,就去睡了。被褥上沾着他的味道,奶香奶香的,我在这个好闻的味道里和衣睡去了。
夏夜的晚上蚊子几乎是家里的常客,凌晨两点多,忽而觉得身上很痒,不知不觉也醒了,一只蚊子嗡嗡的在耳边叫个不停,用被子捂住脑袋来,好多了,只是已经清醒了,想来想去,出去转转吧。
身上光荣负伤了,六个大包,我轻轻的吐了句脏话。
看着星空,呼的想起了,今天是七夕。
站在阳台上,我静静的看着星空,想了一会儿,觉得繁琐的事情我本不该参与的,是命吧,以后要怎么办呢?
“怎么了?睡不惯?”姚远此时走来,我也没看他,“没有,有只蚊子给我叮醒了。你呢,怎么还没睡?”
姚远笑了笑,“没有,睡的轻。”
我不问了,再次抬头看那星空,他走过来,坐在我身边。
“以前,每次七夕都是雨天,天上半颗星星都没有,总想着看看牛郎星,织女星,如今也见着了,却忘了自己不通方位,也找不到哪个是这二位。”我像是对自己说的,也像是对他说的。
“我也找不到,既然都是相会,你我不比那二位吗?”姚远清澈的桃花眼勾人心魂,嘴角含着笑意。
“五年,挺久了,是挺像的,但是我们曾经不是情人,现在也不是情人……”姚远猛的抓住我的手,打断了我的叙述,“以后会是的。”
我轻轻推开他的手,“以后也不会。”
他威胁一样的说,“你别忘了,手上带着的东西。”
我摩挲着银镯,“有何诅咒我都不怕,无论陆阿姨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她只要求我与你远些。”
“只因为她吗?”
“不是,主要是因为不喜欢了。”
姚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你曾经喜欢过吗?”
我也不知道,应该有吧,“没有。”
姚远又问,“那你曾经喜欢过别人吗?”
“曾经没有。”
姚远眉头一展,有些释然。
我有接了一句,“到现在有,他很好,不知道姓名,只知道年班,喜欢了很长时间了。”
他“哦”了一下,“我们还是能做回原来的朋友,对吗?”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回归你曾经纯洁的思想,放下不纯洁的想法,我们还是原来的好朋友。”
姚远起身,“好的,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去吧,夜里凉。”
我点了点头,远远的听姚远喃喃的说,“我的思想从来没有纯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