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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飞虎,锋利的抓子掠过秦君的身体,带起了一大片血色。秦君恍若未闻一样,手中的月龙刀劈下。
吼,几只飞虎想要越过他,奔着芈思弦追去。
秦君嘴唇触动,一根根闪亮的细丝,将一个个飞虎缠绕而住。
心脏砰砰跳动,这是结咒接近了极限的缘故。
月龙刀无情的收割着生命,清炎火散落,一时他战的兴起,整个人毫无惧意。
脚下飞虎的尸体堆积如山。
嘴唇默念,小灵的声音在这一刻陡然的传入了脑海;“不要在用符咒了,已经接近极限了。符咒和你心脉相连,在用下去你的心脉会炸开的。”
秦君对她的话恍若未闻一眼,亮晶晶的细丝,再次将几个飞虎牵制住。
拖得时间越长,杜若她们就会安全一分。
噗,秦君哏呛后退,嘴里的血像是泉涌一般,他感觉到了心脉有些少许破裂的痕迹了。
“吼。”小灵从他的衣服里飞了出来,化作数丈长的巨蟒,摆弄着蛇尾,向着半空中抽去。飞虎哀嚎着跌倒一片,小灵张开血盆大口吞噬着他们一个个的尸体。
海峰岩跟在妖军中紧随而来,看到七彩的巨蟒,呢喃了一句;“这是个什么玩意?”
蛇尾连连摆动,扫向飞虎。
“我坚持不了多久了,我要进化了。”小灵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茫然的虚弱。
从来到这里小灵就已经陷入了沉睡,没有想到它竟然是要进化了。它和自己神识相连。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危险,从沉睡中醒了过来。
吼。小灵最后嘶吼了一声,身躯慢慢变小,如同喝醉酒了一般,摇摇晃晃的飞到了秦君的怀里,再次陷入了沉睡。
飞虎狰狞的咆哮着,一只一只不要命的往上冲。
秦君若装疯狂,浑身一片血红,就连头发仿佛都是在血里捞出来似的,一片血红,滴答滴答顺着发尖不停的流淌的。
厮杀格外的惨烈,秦君心里毫无惧意,唯有一腔热血燃烧沸腾的战意。
“来吧。”他眼睛一片赤红,战意沸腾。有着几只飞虎掠过他向着芈思弦他们追了过去,秦君再次默念结咒,只是这一次结咒并没有出来,而是他率先一口血喷了出来。
心脉承受到了极限的边缘,符咒无法施展了。若是强行使用,心脉定会炸裂在此刻。
在这短短的一瞬间,飞虎已经掠过了很远,以这个距离,他已经无法再做什么了。
唯有苦笑了一下,再次迎上了面前飞掠而来的飞虎。
“吼。”虎啸声,声震四野,震耳欲聋。只不过却在半空中盘旋着,隐约有了后退之意,在不敢上前一步。
秦君浑身是血,身体摇摇欲坠,只是那些飞虎在半空中拍打着翅膀,口中发出声声嘶鸣,但却无一只敢上前。
秦君上前一步,它们后退一步。又向前了一步,它们又退了一步,再进,它们再退。他笑了笑,心里泛起了一阵阵骄傲,妖军一张张狰狞的脸,在眼前晃动着有些模糊了。
用力的摇了摇头,踏着飞虎的尸体,再次向前一步。
飞虎拍打着翅膀,一阵阵慌乱,向后退去。
“秦君,你还真是让本王有些意外呀。不过你放心,本王不会让你死的,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海峰岩冷森森的开口。秦君毁了他大多数自以为是最得意的艺术品,而且还将无暇宫搞的一片混乱,他恨不得将秦君活吞了。宫殿可以重建,但是那些艺术品,确实可遇不可求的,每一个人他都耗费了无数的心血和时间,想不到在今天竟然毁于一旦。
夕阳斜下,映照这秦君的影子孤单而笔直的站着,站的笔直,像是一杆笔直的标枪,就连膝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弯曲。
他低着头,嘴里的血不停的渗透了出来,眼睛眨也不眨的睁着。
突然,他想起了第一次,养父在他的很小时候,将他一个人丢在家里,他饿的受不了了,去人地里偷土豆,被人打的鼻青脸肿,他痛哭求饶的时候了。
那一年,他七岁!
扑通,他跪倒在了地上。那些飞虎一阵阵骚动,不由的再次后退了一些。
他身体慢慢的倾斜,拥抱住了冰冷的地面。他用尽全力的侧了一下头,凝视着黑漆漆的山脉,那是杜若她们离去的方向。
嘴角泛起了一丝深情而不舍的笑意!心中平静如水。
曾经为了自己而活,如今为了别人而死。
这是自己的选择,同样的无悔。
妖军怒吼着冲了上来。他全身上下没有了丝毫的力气,他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肉身是容器,魂魄是水流。
当容器坏了,水流就会流出。
秦君神色一片茫然,迷迷糊糊,隐约见到了一条漆黑的河流,阴风阵阵,冤魂怒吼,无数的白骨载浮载沉,若隐若现,口中发出鬼哭狼嚎刺耳的哀嚎。
他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了。漆黑的河流散发着阵阵血腥的味道,浓烈的让人作呕,一双眼睛,在河面上呈现,眼神炙热如火森然霸气:“回去吧。”
秦君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这里是哪里?”接近着他惊叫出声,漆黑的河水,冰冷入刀,紧接着又沸腾如火,仿佛连神魂都在这样的痛苦中,颤抖着。
那个人就浮现在河面上,看不清一切,唯有一双眼睛。刚刚河水卷席飞溅到了秦君身上少许,都让他痛苦不堪了,而这个人仿佛整个人都沉寂在了河水之下,他在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这样的痛苦,但是他的声音却平静的毫无波澜,感觉不到丝毫的痛苦:“回去吧。”他眼中一丝泛起了一丝悲哀,爆喝出声:“在往前就是幽冥了,你不会就想这么死了吧?一旦越过幽冥河,你就在也回不来了。”
幽冥?秦君一愣,紧接着后退了两步:“不,我不能这么死,我不会这么死的。”他突然大叫了起来,不停的往回跑去。
那个人眼中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从河水中抬起的手臂,时而化作森然的白骨,时而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生长着,仿佛在生死之间转换。他手臂挥动,如同飙风一样,卷席这秦君飞速后退,他深深的看了秦君一眼。他的眼睛渐渐在河流中隐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