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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的秦君,他紧紧的咬着牙,面露痛苦之色。
十大门派,有人轻叹:“幻灵扇果然名不虚传。”幻灵扇,九大灵器之一,虽然没有什么攻击力,但是通过使用者使用法力的催动,挥舞着扇子,便可让对手陷入幻境,哪怕是入道之人都难以挣脱。
唯有对入微之人无用,因为他们明悟本心,道心坚定,一往无前,即使深陷环境,也可以在瞬间挣脱过来。
对上幻灵扇,唯一的办法就是封闭五官,心思空明,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只有是人,心中却难免会有波动,除非是一块石头。
任如峰看着躺在地上抽搐着的秦君,叹了口气;“他已经陷入了幻境了。”说着,向着月无痕看了过去:“幻灵扇的威力,哪怕就是你我都抵挡不了吧?”
音律门那位钱姓长老说道;“不过,按照传说中幻灵扇的威力,连你我都有可能深陷幻境。”
下方围观的人都长大了嘴巴,有人惊呼出声;“这是怎么回事?”
“你懂什么?月无痕手里的是幻灵扇,可以让人深陷环境之中,你看秦君身体抽搐,面露痛苦之色,明显深陷某种环境难以自拔了。哎,他已经败了。”
“斯,竟然是幻灵扇。”
四周议论纷纷的声音,清晰的被冷心雪听到了,凤鸣剑挣的一声,破鞘而出,白衣飘飞,像是九天仙子,向着台上而来。手中凤鸣剑,洒落一片冷若冰霜的剑芒,向着月无痕笼罩而去。
还没等月无痕有动作呢,万花宫一个女子突然长身而起,一条长长的丝带甩出,像是舞动的绸缎,轻轻旋转了起来,冰霜的剑芒瞬间烟消云散。
“擂台之上,生死有命。”万花宫的女子飘落冷心雪面前两丈开外,淡淡的说道:“岂容外人插手。”规矩本就是他们十大门派定下来的,若是被人插手坏了规矩,他们十大门派的脸往哪放呀,而且下方还有这那么多人在围观着呢。
冷心雪一言不发,书中长剑骤然回转,仿佛化作了无数的剑芒同时向着万花宫那个女子刺去。
万花宫女子眼中闪过了一丝愕然,手中的彩色丝带,疯狂的舞动了起来,抵挡着剑气,并且还在不停的后退着,刺啦刺啦,锋利的剑芒割破丝带,发出了清澈的声响。
呜呜,有着什么声音传了过来,音律门一位长老,嘴边放着一枚古埙,手指在埙口上来回触动,一阵阵优美的声音破口而出,只是在半空中却形成了凌冽的气息。
音律门,以天地间的声音为主,和万花宫以颜色入道是大同小异,只不过一个是通过颜色入道,一个时通过天地间的声音进行修炼,无论是色彩,还是声音,都有着天地最本质的,而他们就是把握到天地最本质的色彩和声音,从而去进行修道。
天地间各种颜色变化的重叠,各种声音的交替和变化!
万色术,音律术。
是这两个门派之人所主修的,所以音律门之人,全部都会乐器,各种各样的乐器他们手到擒来。如果一旦通过乐器的声音,可以掩盖天地间所有的声音,那就是音律术大成,也是入道的基本。
万花宫的女子丢下手中残破的丝带,娇喝了一声,一拳一脚奔着冷心雪而去。于从同时身后声波的气息也蔓延而来。
冷心雪面容清冷,凤鸣剑铮铮嘶鸣,哪怕对上两人她也不落下风。
古埙声激昂,但凤鸣剑颤动的声音仿佛是他怎么也压制不住的嘶鸣。
秦君卷缩在地,躺在地上不停的颤抖着,好冷呀,好饿呀,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天,他像是被整个天地所遗弃的鬼魂野鬼,没有人会在乎他的死活。
小小的身影躺在冰冷的雪地上,白雪融化,变得肮脏一片,他才颤抖着伸出手去,握住了旁边的木头,对着上面的树皮啃食了起来,一边吃着一边呜呜哽咽着,小小的脸色挂满了泪水。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仿佛天地都安静了下来。
只是寒风依旧呼啸,顺着残破的窗户,顺着各种缝隙中吹了进来,像是一把把尖锐的刀子划过肌肤。
冷的人瑟瑟发抖,痛不欲生。
仿佛就连血液都要冻僵在了这一刻。
瘦小的身影,穿着单薄的衣衫,走入了冰冷的雪地,白雪冰寒刺骨,踏在上面如同刀子一样。
他咽了口口水,茫然的向着四周看了看,隐约中有着淡淡的香味从旁边那户人家飘荡出来,肚子咕咕作响,他一口口的吞咽着口水。
院子里的狗汪汪的大叫了起来,家里的主人是村子有名的恶霸,绰号黄鼠狼。
他从屋子里走出来,拿着热气腾腾的狗食放在了那条狗的旁边。
那条狗舔了舔嘴唇,吃了起来。
他不停的咽这口水,奔着那条狗走了过去。手里从旁边拿起一根小棍子把狗食盆勾了过来,热气腾腾的狗食冒着热气,里面还散落着一些大米饭。
他像是一条饿急了的疯狗,伸出手去抓着狗食盆的狗食,疯狂的往自己的嘴里塞去。
“小兔崽子,连狗食都敢抢。”黄鼠狼从屋里冲了出来,健步如飞的冲到了他的面前,一把将他小小的身上扯了起来,高举半空。
只是他两只手依然还拿着狗食盆,不停的往嘴里塞去。
砰,黄鼠狼重重的把他小小的身影摔在了地上,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胃部一阵阵干呕的上涌,他死死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吃进去的食物吐出来。
“我饿。”他看着黄鼠狼弱弱的说道,仿佛是在祈求一样,泪水飘荡在了寒风中。
“饿死你活该。”黄鼠狼一脚给他踢了过去,小小的身影在雪地上滚动出去了很远;“劳资就是有吃的喂狗,都不会给你的。”
黄鼠狼仿佛是故意的一样,走进屋里拿出一只烧鸡,还有这米饭,他将米饭倒给了狗,坐在门口拿过烧鸡啃食了起来。有些嘲弄的看着他,就连鸡骨头他都吐给了狗。
小小的身影在雪地里,哏呛着站起身,低着头,眼泪一滴滴的低落而下。只是却没有声音。
没有声音,那就不是哭,只不过流泪了,流泪了不一定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