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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慕容墨,你未婚妻红杏红墙啦!(修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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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映雪死咬着唇,忍着心中的怒火,两眼眨了眨,挤出了两滴泪来。

    “墨哥哥,你知道我心中所想……,当年,江氏与慕容氏的婚约可是由圣武皇帝决定的,我怎么可能嫁其他的人呢,我是想……”

    她低着头,越发显得下巴尖尖,惹人爱怜。

    偏偏慕容墨看也不看她,认真的抚着琴,整个人陶醉在琴声里。

    “你的想法,本王也知道,放心吧,不会委屈你的。”慕容墨神色淡淡说道。

    凤红羽正歪靠在亭子的栏杆上,扭头看了一眼江映雪,心中不禁冷笑着。

    这女人紧抿着唇角,显然,是憋着一肚的怒气,却装着一副柔弱的表情,滴几滴让人怜悯的泪来。

    这般耐着性子伪装着,她承认,她做不到。

    若哪个男人敢这般拒绝她的一番深情,她定会一脚将对方直接踹飞,暴打一顿然后转身便走。

    老死不相往来,各走各路。

    这副低头做小求人喜欢着,何苦做贱自己?

    听到慕容墨开口,江映雪忽然抬起头来,却一眼看到凤红羽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她抿了抿唇,重新倒了一杯茶递向凤红羽,弯唇一笑,说道,“凤妹妹,我不知你也在墨哥哥的园子里,所以只拿了两只杯子。不过,这只杯子,我还没有喝过呢,你且先喝吧?”

    她笑得温婉,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热茶朝凤红羽递去。

    江映雪的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那只碧色的玉镯,在手腕上轻轻的晃着,越发显得手腕纤细。

    凤红羽直直盯着江映雪的脸,眼眸微微眯起。

    这女人不知道她与慕容墨在一起?鬼才相信!

    慕容墨狗皮膏药般赖在她这里,全王府的人知道,她会不知?

    却只拿了两只杯子来,自己不喝反送出一只出去,是显出江映雪的大方,还是在羞辱她?说她是个多余之人?

    凤红羽心中直翻白眼。

    “凤妹妹,请用茶。云雾茶是王爷的最爱,当年他去江南,江家都会为他准备几斤最新的茶叶一并让他带回王府。”

    “是吗?如此,便多谢了。”凤红羽往她手里看了一眼,茶汤碧清,清香扑鼻。

    她坐正了身子,伸手去接。

    哪知凤红羽的手指还没有碰到茶杯,江映雪的手忽然一歪,那一杯滚烫的茶水全泼洒到了江映雪自己的胳膊上。

    江映雪“啊”的尖叫了一声,左手捏着右胳膊,疼得两眼泪汪汪。

    露出的半截玉白色的胳膊,已被滚烫的茶水烫得红了一大片,还起了个大水泡。

    “怎么回事?”慕容墨的手停在琴弦上,挑眉看向江映雪。

    江映雪秀眉紧拧,将烫红的胳膊伸到慕容墨的面前,虽然没有哭出来,但那眼泪却哗哗地流个不停,两眼更是通红一片。

    “凤妹妹将茶水泼到我的胳膊上来了。墨哥哥,好疼啊。”

    她两眼泪盈盈,又生得一副欲哭欲泣的眼,这副样子,真个儿是我见犹怜。

    凤红羽自从看到江映雪一走进问梅居起,就觉得这女人眼神怪异。

    江映雪的每一个小动作,她都留意了几分,茶水是怎么洒的,她又如何不知?

    凤红羽淡淡说道,“江小姐,我的手指离着你的茶杯,还有半尺远,试问,我会隔空取物吗?”

    江映雪蹙着秀眉,一脸委屈。

    “你的手指虽然没有碰着我的茶杯,可是碰着了我的胳膊,凤妹妹,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气,你怪我没有为你准备茶杯,而动作粗鲁了些。不过,我不会怪你的,我会一直当你是妹妹。墨哥哥,你也不要说她了,她毕竟是府里的客人。”

    慕容墨的目光盯着她的脸,淡淡说道,“谁说本王要怪她了?这端茶递水的事,本是侍女来做,你何苦跑来?既然说疼,那就去找木管家,让他速去找大夫给你治伤。”

    “墨哥哥……”江映雪哀求的看着慕容墨。

    “或者,你这般不肯离去,胳膊上的疼是装的?不疼?”慕容墨又看了一眼她的胳膊,问道。

    江映雪疼得直想跳脚,她怎么会不疼?

    “是……,墨哥哥。”江映雪站起身来,快步朝园子外走去。

    这时,慕容墨又在她身后淡淡说道,“既然知道小羽做事鲁莽,就离她远一点,下回别又弄得烫到其他地方。”

    江映雪是又气又恼,咬着牙,一口气跑出了问梅居。

    凤红羽看着她的背影,扯唇冷笑。

    苦肉计?

    她扭头看向又开始捏着琴弦试音的慕容墨,揶揄一笑。

    “她胳膊烫伤了,你不去看看?看人家哭得多伤心?”

    “又不是你烫伤了。”慕容墨轻笑,“世间女人这么多,本王哪里看得过来?”

    凤红羽瞥了他一眼,将头扭过,又去看花。

    。

    问梅居前方一处假山石旁,江映雪的丫头正翘首候在那里。

    见江映雪两眼泪汪汪的跑出来,忙迎了上去,“小姐,怎么啦?”又见她胳膊一片通红还起了一个大水泡,吃了一惊,“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被茶水烫伤了。”江映雪眸色中闪过一道冷芒,说道。

    “小姐,这得快抹药,不然会有疤痕的。”倩儿拉着江映雪的胳膊就往客房走。

    江映雪却道,“不,我要留着这块疤痕回金陵,我要告诉爷爷父亲,王爷有多冷情,那个贱人凤红羽烫伤了我,王爷居然无动于衷,还说凤红羽行为本就鲁莽,让我离那个女人远一点。”

    倩儿一脸惊讶,“王爷居然这样说?”

    江映雪咬了咬唇,没说话,转身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两人绕过一处穿堂,才过垂花门,江映雪险些与一人撞在了一起。

    江映雪吓得飞快后退一步。

    但还是被对方捉住了胳膊。

    “慕容民,你想干什么?你胆子不小啊,快放开我!我可是王爷的未婚妻!”江映雪又羞又气。

    她怎么就遇上了这个纨绔?

    倩儿也是惊得嚷起来,“大公子,你若是不放手,我就喊人了。”

    慕容氏分三房。

    长房是容王府慕容墨一支,是当初圣武帝的嫡系后代。

    二房是圣武帝的堂弟一支,后代便是终身未婚的二叔公慕容博一支。

    慕容墨怜他年纪大了,又是孤身一人,邀他一起住在容王府里。

    三房是圣武帝的侧妃所生,是庶出。因是庶出,一直没有受到赵氏皇族的打压,反而人丁兴旺。

    慕容三房的府邸安在容王府的隔壁,共用一道院墙。

    慕容民长了慕容墨五岁,已娶妻生子生女,却仍是流连青楼,整日不务正业。

    他的父亲也是如此,整个三房的人,都是靠着祖上留下的田产,和慕容墨的不时接济度日。

    今天他在外面赌输了银子,是来找慕容墨借钱的。

    江映雪清高貌美,他早已心宜,这回更是借着酒醉,壮了胆子,抓着她的胳膊就不放了。

    他冷冷朝江映雪的丫头扫去一眼,“放肆!本公子只是想同江小姐打声招呼。你这般大喊大叫,引来旁人,是想毁了江小姐名声么?”

    倩儿吓得不敢吱声了。

    江映雪到底是见过世面,沉得住气,她眯了眯眼,说道,“大公子,你同我说话,大可以和和气气的说,何必抓着我的胳膊?我以为你是个怜惜女子的人,谁知,是我看走了眼。”

    慕容民一怔,听出江映雪的话里有弦外之音,果真马上松开了手,微微一笑。

    “江家妹妹,你误会了,哥哥我是最会疼惜女子的,特别是妹妹这般柔弱的女子。”

    慕容民与慕容墨虽是一个曾祖父,但除了眉眼上有略微的相似之外,整个人身上不见慕容墨身上的半点正气,是个十足的浪荡子弟。

    一双细长眼直勾勾盯着江映雪,几乎要看进衣衫里去。

    从她的眉眼一直到唇,又到脖颈到坟起的前胸,再是腰际,在腰下转了一圈,又滴溜溜转到了她的脸上。

    江映雪早已过了及笄之年,家境好养得身姿苗条,身上该细的细,该圆的圆,比凤红羽更有一股子成熟女人味。

    却又生着一副不暗尘世的孤傲,让慕容民这等花间老手,看了只觉得新鲜又刺激。

    江映雪强忍着厌恶,微微一笑,“大公子,这里离着穿堂近,不时会有仆人经过,映雪同公子说话长久。被人看了去,难免不会生出闲语出来,于你我都不利。”

    她低着头,眉眼娇羞,说话的语气带着娇嗔,如一只小手在不停地挠着慕容民的身心。

    慕容民一阵抓耳挠腮,呵呵一笑,“映雪妹妹,你说的对,不如,我们找一个僻静处说话?”

    “找一处说话?”江映雪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波一转,低声朝他说道,“你今天晚上就等着我的消息,等我安排好了时间,就让丫头传话给你。”

    江映雪生得本来就美,只是一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清高面孔,让人只敢远观,不敢近前荼毒。

    这一转眸,低头一浅笑,在慕容民看来,简直比百香楼的头牌冷丝丝姑娘还要可爱几分。

    又说同意同他私会,慕容民心中那个喜啊,几乎想喊上一嗓子。

    “好,哥哥就等着你,你可不要失约哦。”慕容民嘻嘻一笑,临走时,还捏了一把江映雪的腰。

    江映雪气得身子一僵。

    等着慕容民哼着小曲离开,江映雪怒得低声骂了一句,“敢对本大小姐动手脚,一定让他不得好死!”

    “小姐,这慕容民就是花花公子啊,听王府里的人说,他们三房的年轻丫头媳妇,都被他玷污遍了,只是因为王府里有王爷管着,他才不敢将手伸进来。小姐何苦招惹他?”

    “这样的人,我站在十丈远看着都恶心,怎么会看上他?我要好好的利用他!”江映雪低头看了一眼烫伤的胳膊,眼神凌厉,唇角浮着冷笑。

    “利用?小姐要怎么做?”倩儿忙问道。

    江映雪冷笑,“我会借慕容民之手,让凤红羽,身败名裂!”

    她的胳膊烫伤了,慕容墨居然无动于衷,反而说她不应该进问梅居去招惹凤红羽。

    他就那么宝贝着凤红羽?

    她得找个机会好好的收拾那贱女人!

    。

    很快又到了晚上。

    慕容墨命文嬷嬷将晚饭端来问梅居,摆在园中小亭子的石桌上。

    近些日子的天气,日日晴好,月儿明亮,秋夜凉凉如水。

    慕容墨坐在石桌旁,正挽着袖子拿着小银剪,剪着一只螃蟹壳。

    “能吃的是螃蟹,不是月亮,快来吃,这是暗羽卫快马加鞭从苏州运来的,个个肥大黄多。”

    凤红羽偏头看了他一眼,又将头扭过,继续看月亮。

    赵元恒马上要出征了,为什么一直不见他有什么动静?

    还是他,甘心情愿地当着赵元吉的副将?

    剥了两只螃蟹,慕容墨取过湿手巾擦了手,便将凤红羽拽到桌边坐下。

    笑道,“在北地可是吃不到这种肥美的螃蟹,看来,还是住在江南好。”

    慕容墨拿了银叉,将螃蟹壳内的蟹黄一点点挑出来,放在她面前的小盘子里。

    凤红羽也不客气,拿筷子夹了蘸点姜汁醋放入口里,揶揄看向他,“那江家小姐的胳膊烫伤了,你真的不去看看?”

    蟹肉味美,凤红羽风卷残云似的,很快就吃完了,然后又拿眼盯向慕容墨面前的盘子。

    他笑了笑,将几只剥了壳的螃蟹腿,全堆在她面前的盘子里。

    风红羽心中好一阵嫉妒。

    为什么她剥螃蟹腿,剥到最后,看不到肉?慕容墨能做到壳肉分离得这么清爽?

    慕容墨抬眸看她,桃花眼微挑,闪着促狭的笑意,“你想我去看她吗?”

    “呵——”凤红羽朝他翻了个白眼,扯了下唇角,“脚长你的身上,你想去就去,问我做什么?再说了,她是你的未婚妻,你若对她不闻不问,传到镇江去,江家的人可不会放过你。”

    “那你说怎么办?小羽是想让我去?”慕容墨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关我什么事?”凤红羽不再理他,只闷头吃东西。

    只是她捏着筷子近乎带着仇恨,用力地戳着螃蟹。

    筷子碰到盘子上,铿铿直响。

    戳得慕容墨眼皮直跳。

    两人吃好晚饭,凤红羽便进屋歪着看书去了,没跟慕容墨再说一句话。

    慕容墨皱了皱眉,走出问梅居来到王府的书房。

    罗二已候在书房的密室,“主子,按着您的吩咐,田家已对江家开始催银子了。”

    慕容墨点头,“很好,再跟田老爷子说说,如果他们家将事情办好了,他们烧了本王一条船的事,本王就既往不咎了,如不然,照旧要赔,还要加息!”

    罗二嘴角抽了抽,“是。”

    江家欠了田家的银子,主子对田家施压,田家就会去找江家收帐,江家就得慌神。

    这叫捶子钉钉子,钉子钉木头。

    主子便是那捶子,而江家便是那木头,捶子不捶木头,仍能让木头老实听话。

    真是该,江家订婚又退婚,退了婚又来逼婚,江家的脸能不能再大一点?

    倒时候哭的时候,不要怪他人太狠心。

    …。

    罗二离开之后,慕容墨走出书房,他朝书房前方一处角落里看了一眼,站在廊檐对侍立在门口的韩大说道,“速备马车,本王约了二皇子到百香楼听冷丝丝抚琴。”

    韩大眨眨眼,点头应道,“是。”

    这里,慕容墨主仆二人离开后,从书房前一丛石榴花枝后蹑手蹑脚走出一个人来。

    她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人注意到她后,她绕过花枝,提着裙子飞快跑走了。

    慕容墨主仆却又从暗处闪身出来。

    他盯着那个跑掉的身影,冷冷的轻哼一声,又转身走回了书房。

    书房的密室门关上后,韩大忍不住说道,“主子不去看看羽小羽?”

    慕容墨轻笑一声,“这几人,她会放在眼里吗?”

    韩大摸摸头,嘻嘻一笑,“倒也是,这可是在王府里,羽小姐懒得动手,还有蓝燕和紫燕呢。”

    “让那两个丫头暗中盯着就是了。”慕容墨说道,已从桌案上抽出一本书,随手翻了起来。

    “是。”韩大点头,转身离开了。

    。

    从慕容墨的书房前跑出来后,倩儿是一口气也没有缓歇,飞快地跑回了江映雪的住处。

    “小姐小姐。”

    “如何?”江映雪抚着烫伤的胳膊,看向倩儿问道。

    倩儿扶着门框,跑得气喘吁吁,“王爷刚才出府去了……去了百香楼听曲子。”

    江映雪眸色一闪,唇角溢一抹冷笑,“我暗中观察着,只要天气晴好,王爷吃过晚饭就会去百香楼坐上一二个时辰,他这个习惯,由来已久。”

    “小姐,那事不宜迟,快行动吧。”倩儿看了看天色说道。

    江映雪从床边的小柜子里,取出一块帕子并一角银子递给倩儿。

    “你去找问梅居外院洒扫的余婆子,将这帕子给她,让她传话给凤红羽,就说王爷约凤红羽到夕颜苑赏花,时间是戌时二刻。这是赏那余婆子的银子。”

    “是,奴婢明白。”

    “另外,再去请慕容民,跟他说,我在夕颜苑里等着他慕容大公子。”

    倩儿得意一笑,“奴婢一定将他们二人都请到。”

    。

    问梅居里。

    凤红羽打发走了蓝燕紫燕两个丫头后,捧着一本慕容墨给她寻来的话本子,坐在灯下看书。

    这时,外间屋子的门口,在问梅居做粗活的余婆走来传话,“羽小姐,王爷有请呢!”

    凤红羽一怔,慕容墨找她?

    没一会儿,文嬷嬷从外间走进来,手里捏着一块帕子,朝凤红羽笑道,“羽小姐啊,王爷说是请你去府里的夕颜苑赏花呢,看,这是他的一块帕子。”

    “王爷?”凤红羽将帕子接了过来,眯着眼看了看,又问,“夕颜苑是哪里?是什么园子?”

    文嬷嬷笑道,“顾名思义,夕颜么,便是月光花,这个时候正是赏花的时间呢,那一处园子,每到这个季节,天一黑,晶莹雪白的夕颜花遍布整个园子,可漂亮了。”

    慕容墨请她去赏……白的花?

    凤红羽捏着帕子沉思了一会儿,换了身衣裙,往文嬷嬷说的夕颜苑而来。

    不过,她只站在园子的门口看了看,没有走进去,而是悄悄地藏到了一株树后。

    又过了大约一碗茶水的时间,江映雪的丫头倩儿,领着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进了夕颜苑。

    天已黑,两人却都没有提灯笼,凤红羽心中闪过一丝狐疑。

    那男子一边走,一边还不时的在倩儿的身上捏一把。

    忽而是腰,忽而是胸,忽而是脸蛋。

    倩儿只是躲一躲,并没有动怒。

    这个时候,月儿已升高,月色明亮。

    凤红羽清楚的看到,那个行为猥琐的青年男子,正是慕容墨的堂哥。

    三房的公子慕容民。

    这可是个出了名的好色之徒。

    据说三房的丫头小媳妇,没有一个逃过慕容民的魔掌。

    慕容墨对他也是十分的厌恶,没有准许,他是不得进容王府的,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夕颜苑?

    倩儿送了慕容民进了夕颜苑后,没一会儿又出来了,脚步匆匆,往王府的客房方向走去。

    凤红羽托着下巴,眼眸转了转,尾随了倩儿而去。

    其间,倩儿还遇上了问梅居的余婆子,两人低头咬了一阵耳朵。

    匆匆分开后,倩儿又一路小跑进了江映雪的客房。

    凤红羽脚尖点地,身子一翻,轻轻地跳到了屋顶上,轻手轻脚揭开一片瓦片朝下看去。

    屋子里,倩儿正得意地对江映雪说道,“小姐,奴婢已将那慕容民引到夕颜苑去了。而且,奴婢在路上遇见了余婆,她说凤红羽也出了门,正往夕颜苑走去了。”

    “很好,你去通知木管家,就说王爷在夕颜苑找他吩咐事情,我去看看那个偷偷与慕容民私会的凤红羽!”

    倩儿点了点头,笑道,“奴婢这就去!”

    看着那主仆二人离开屋子分头行动,凤红羽在屋顶上坐直了身子,拂袖冷笑。

    江映雪,居然使了一出毒计,骗她与慕容民先后进夕颜苑,再去找慕容墨来捉她的奸!

    而那慕容民又是个色魔,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她凤红羽被人撞见了与人相会,就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名声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江映雪惹她,休怪她不客气!

    凤红羽冷笑着站起身,刚要跳下屋檐,就听见身后有人呵呵一声笑道,“有人算计你,你还坐在这儿发笑?”

    她回头一看,只见对面一处小亭子的顶上,坐着郑凌风。

    她眉尖微挑,郑凌风的武功当真了得,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她居然没有发现?

    明亮的月色下,男子一身绯衣妖娆,生得比女子还要美艳几分的脸上,浮着不羁的笑容。

    长长的墨发没有束起,被夜风吹得向后拂去。

    他整个人看似懒散不羁,但那眉眼浮着的笑容,分明是看透世间事的淡然。

    凤红羽挑眉,“你怎么来容王府了?你胆子倒是大,不怕慕容墨将你捉住打一顿?”

    “他敢!”郑凌风呵呵冷笑,然后,向她扬了扬手里的一件东西,“本世子有这个,这王府里的人,见了本世子都让道了。”

    凤红羽:“……”

    郑凌风果然够狠,居然抓了慕容墨的宝贝猫儿。

    “走吧,那个女人想算计你,你何不还回去?”郑凌风脚尖一点,向她站在地方跃来。

    “我也正有此意呢!”凤红羽冷笑道,“从来都是我算计他人,今天居然有人算计我,我哪能就此算了?”

    她拂拂袖子跳下了屋檐。

    郑凌风随后跟上,看了她一眼,问道,“慕容墨没有欺负你吧?”

    凤红羽一怔,摇摇头,“没有。”

    “呵!”郑凌风冷笑,“算他识相,他敢欺负你,本世子今天烧了他的王府!”

    凤红羽邪睨了他一眼,“先办我的正事,你要烧他王府,下回再说!”

    “行,听你的!”郑凌风将那猫儿往腰间一挂,拉着凤红羽大步朝江映雪追去。

    江映雪心头浮着得意,正走得飞快,冷不防脖子上被人一敲,晕了过去。

    。

    慕容墨的书房。

    他正看着一份书信出神,忽然有一只女人的鞋子,从窗口飞了进来。

    韩大一惊,抢在手里。

    只见鞋子里塞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行字:慕容墨,你未婚妻红杏红墙了!夕颜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