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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毁掉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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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着郑凌风的仆人走了之后,郑凌风抖开被子,将一个大枕头塞了进去,装成有人睡觉的样子。

    他轻轻地掩了门,躲开这座庄子的护卫,悄悄地朝凤红羽的客房而来。

    凤红羽住的屋子里点着灯,也不知那丫头睡了没有,郑凌风不敢贸然进去,只伸手敲了敲窗户棂。

    “凤红羽。”他轻声地喊道。

    凤红羽并没有睡,而是站在屋中正观察自己的卧房。

    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她习惯如此。

    听到郑凌风在外面叫她,她马上将窗子打开。

    郑凌风看看四周没人,身子轻轻一跃,跳了进去。

    他弹弹袖子说道,“凤红羽,还真被你猜对了,那个什么五虎寨的人拦路劫持我们,果然有着目的,不过,你是怎么看出他们不是一般的劫匪?而是有着目的?”

    这个问题,郑凌风刚才就想问她,当时人多,他便没问。

    凤红羽的机警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凤红羽看了他一眼,狡黠一笑。

    “因为我跟占山吃饭的人,打交道的时间长,对那些人的习性已了解了七七八八。”

    “……”

    “我们只是两个过路人,出门能带有多少钱物?他们却出动那么多的人,一定有问题。”

    “……”

    “按着他们的规矩,出动十人以上,一般都是要劫持车队的,刚才却只拦着我们二人,所以,我才发现了蹊跷。”

    郑凌风笑了笑,赞许地看着她,“我竟不知,你还是益州城的火凤凰,难怪师傅说,她的小徒儿是个……是个……”

    想起苍泠月说起凤红羽的种种光辉事迹,他赶紧闭了嘴。

    凤红羽半眯着眼,看向他,“我师傅说我什么?”

    郑凌风讪讪一笑,“没什么。”

    凤红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这叶二少诡异得很,我想去看看他的底细。”

    郑凌风点头,“嗯,我也正想去,一起。”

    凤红羽抬袖挥灭了烛火,放下帐子。

    两人趁着夜色,往庄子的前院而来。

    凤红羽不敢找人问路,而是一直尾随着仆人,从仆役聊天的话语中探听消息。

    她带着郑凌风在庄子里四处转悠,终于遇到两个丫头一边走着一边在小声地说着叶二少。

    “都说江家两位表小姐漂亮,是镇江城的双姝,可依我看啊,今天来的这个凤大小姐。比江家两位表小姐还要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看了让人挪不开眼。”

    “……”

    “容王不要江大小姐,而请旨求娶了凤大小姐,是不是因为凤大小姐比江大小姐漂亮?”

    另一个压低了声音说道,“嘘,小点声,江家大小姐正在庄子里呢!她表面和善,内心可是毒辣得不得了,你不要命了?”

    前一个说话的仆人吐了下舌头,吓得赶紧闭了嘴,“我也只是随口说说,好了好了,姐姐可千万不要将我说的话传出去呀!”

    “放心吧,我跟你是什么样关系?”另一个丫头嘻嘻一笑,“走吧,江大小姐还等着吃这水晶糕呢!”

    两人又小声地低估了一会儿别的事情,快步离开了。

    跟在两个仆人后面的凤红羽,眼睫闪了闪,江大小姐?

    难道是她见过的那个江映雪?一定要赖着嫁给慕容墨的那个镇江江家的江映雪?

    等着两个仆人的脚步声完全听不见了,郑凌风一手环胸,一手托起下巴,“咦”了一声。

    “江映雪?这两个丫头嘴里说的,不是上回到过容王府的那个江映雪吗?”

    “……”

    “江映雪是这庄子里的表小姐,叶二少又请人导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本世子觉得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凤红羽轻笑一声,“那就去看看。”

    两人暗中跟着丫头,一路往前院而来。

    只见两个丫头走到了一间小花厅前,里面亮着灯。

    一个丫头掀起挡寒风的布帘子,两个丫头一起走了进去。

    没一会儿,又空着手出来了。

    郑凌风一拽凤红羽的胳膊,“上来看。”

    两人轻轻地落在屋顶上。

    郑凌风小心地揭开一片瓦片,一线光亮透了出来。

    他朝凤红羽眨眨眼,伸手一指里面。

    凤红羽探头往里看,果然,屋子里的茶桌旁,坐着叶二少和江映雪。

    江映雪一直喊着叶二少为二表哥。

    “二表哥,妹妹能不能出这口恶气,就全指望表哥了。”

    江映雪左手挽着右手的袖子,右手捏着一只精致的茶壶,朝叶二少俨嫣然一笑,殷勤地倒着茶水。

    “你是我的亲姨表妹,我哪能看着你受了委屈,不帮你?”叶二少伸手去端茶杯,也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他的右手小指轻轻地勾了一下江映雪的手背。

    江映雪的脸色陡然一变,忍着心中厌恶,慌忙将手拿回来。

    放在桌下,死劲地擦着手。

    叶二少斜斜倚在椅内,目光睇向江映雪,唇角浮着一抹斜笑。

    江映雪深吸了一口气,没有与他对视。

    她强按下心中的怒火,说道,“明天上午辰时,慕容墨就要来你的庄子里了,你一定要想个办法,让他厌恶起凤红羽。”

    “小事一桩,我叶二少追女人,没来就没有失过手。”叶二少扬眉一笑。

    放下茶杯时,又拿胳膊轻轻地碰了一下江映雪微微坟起的胸。

    江映雪只觉得那块肉如被火撩了一般,她的脸顿时变得铁青。

    她“噌”地站起身来。

    叶二少脸不红,心不跳,悠哉悠哉地自己倒起茶喝起来,望了一眼江映雪,薄唇勾起浅笑。

    “映雪表妹,其实,我娘还是很看好我和你的,你说你为什么偏偏记着那个病鬼王爷慕容墨?结果呢,被慕容墨无情的手一挥,将你给了他的堂哥慕容民。”

    “……”

    “那慕容民长得跟个瘦麻杆似的,也不知将来能不能侍候好你。”

    若说刚才的两下无意地撞着她,让她心中不快,最后这句话就是赤果果的侮辱了。

    “表哥,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去休息了,表哥想抱得美人归,记着明天辰时一定请凤红羽去庄子后院的碧波湖。”

    说着,她转身便往花厅外走。

    叶二少看着她的背影轻笑一声,“放心吧,映雪表妹,我一向爱美人,凤红羽跑不掉的。”

    江映雪抿着唇,快步走出了花厅。

    丫头倩儿提了一盏灯笼,正候在小花厅外面,见她出来,马上上前扶着她的手。

    “小姐,天黑,昨天又下过雨,您小心脚下。”

    江映雪咬了咬牙,将手搭在倩儿的手上,快步往自己的客房走去。

    看看左右无人,倩儿忍不住说道,“小姐,您何苦来找表少爷?他风流成性,比那慕容大公子的女人还多。”

    “……”

    “被他盯上的女人,没有一个能保住清白的,他毁人清白后,又毫不怜惜地甩了人家姑娘,不知引得多少姑娘羞愧得自尽了。”

    江映雪怎不知自己这个姨母表哥的德行?

    她瞪了一眼倩儿,低吼一声,“都怪你!要不是你在容王府没有办好事,让我被那凤红羽算计一场,我何至于来求表哥?”

    倩儿听她提到容王府的事,吓得不敢吱声了。

    江映雪心中有怒火没处发,便将怒火撒在丫头的手上。

    江家现在不比从前,家中只有一个空架子,十几万银子的高利贷越滚越多,不允许她换丫头,不然,她早将这个蠢丫头赶走了。

    倩儿的胳膊,几乎要被她捏断,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却不敢哭出来。

    主仆两人各忍着怒火,往客房走去。

    凤红羽却盯着倩儿,微眯起眼来。

    难怪她被叶二少盯上了,原来,是江映雪的丫头认出了她。

    今天一早,在前方一个镇子上,她和郑凌风去换马匹的时候,有个丫头模样女子从隔壁一间茶馆里走出来,一直在盯着她看。

    起初,她以为是本镇的人在好奇她这个外乡人,才盯着她看,因为她要急着赶路,便没有在意谁在看她,谁想到,她由此被叶二少与江映雪算计着。

    看来,江映雪对她一直怀恨在心。

    明天等慕容墨来,让她丢丑?

    她且等到明天!

    郑凌风见她一直盯着江映雪的丫头在看,小声问道,“那丫头有问题吗?”

    “当然。”凤红羽冷冷一笑,“今天一早在牛镇时,我们被这丫头盯上了。”

    郑凌风眸色一沉,“原来是这样?要不要我去收拾一下那个丫头?”

    “等机会,你现在去,会让江映雪起疑心,我们就不知道他们明天究竟想干什么了。”

    “行,听你的。”郑凌风没有反对。

    小花厅里,叶二少又喝了一杯茶,起身拂袖也走出了小茶厅。

    没一会儿,脚步声就听不见了。

    屋顶上,郑凌风将瓦片重新塞了回去,拍拍手对凤红羽小声笑道,“看,这江映雪来报复你来了,她也不笨呀,居然用以牙还牙的方法。”

    “……”

    “上回在容王府里,她一定知道是你搞的鬼塞了她一个男人,今天她有样学样,让她的这个与慕容民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风流表哥来缠上你。”

    “……”

    “听这二人说的意思,明天慕容墨会来庄子上,这是让慕容墨来捉你的奸?”

    凤红羽斜斜瞥了他一眼,“奸夫都没有,捉什么捉?我是那么好上当的吗?”

    郑凌风点头,笑了笑,“那到也是。”

    “走了,赶了几天的路,也正好累了。”凤红羽秀气的打了个哈欠,睁着迷蒙的双眼跳下屋顶。

    郑凌风见她走路的步子歪歪扭扭的,不禁又笑道,“还是我送你吧?你这样子,我担心你踩进沟里了。”

    凤红羽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我有那么娇弱吗?”

    郑凌风从屋顶上跳下来,走到她身旁伸手抓过她的手,俊眉一扬,冷嗤一声,“别逞强了,走路的脚直晃,还说没事?”

    凤红羽往回抽手,发现抽不动。

    她叹了口气,只好由他。

    。

    凤红羽和郑凌风回到她的客房前,竟意外地看到,叶二少坐在她的客房附近的小亭子里抚琴。

    一盏桔黄色的小灯笼,挂在亭子一旁的腊梅花枝上,泛着幽幽的光。

    叶二少已换了身洁白无尘的白色轻裘。

    他半散着墨发,微阖眼眸,十分陶醉在琴声里。

    郑凌风朝天翻了个白眼,唇角一扯,冷笑道,“我敢拿我的宝贝头发打赌,他在勾、引你。”

    说完,他心中暗骂了一句,要勾引也是他郑凌风来勾引凤红羽,这个叶二少是个什么东西?

    “让他勾吧,我不会心动。”凤红羽闲闲说道,“因为我压根就不知道他弹的是什么鬼。在我听来,所有的器乐声,统统是噪音!”

    郑凌风一怔,想起凤红羽不懂琴的事,他笑道,“对呀,你是琴盲。”

    “所以,他这大冷天的不睡觉,以琴音悦我,根本是吃力不讨好,他不怕冻死,就让他弹吧,最好此时下一场大雨来,冷死他!”

    凤红羽甩甩袖子绕道往客房走去。

    郑凌风却一把拉着她的袖子,压低声音说道,“凤红羽,现在都快二更天了,他坐在你屋子前,这般乱拨弄一通琴音,你睡得着?”

    凤红羽眯着眼,想了想,“的确是很吵,我得使个法子赶走他!”

    “我有一计。”郑凌风阴阴一笑。

    “什么计?”

    “你听我说……”

    郑凌风朝凤红羽小声地嘀咕了几句,然后扬眉一笑,“怎样?”

    凤红羽嘴角抽了抽,“好,听你的。”

    。

    两人商议好,凤红羽绕道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她打散了发髻,脱了外衫,披了件披风在身上,装着刚起床的样子,站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叶二少抚着琴,不时地抬头朝凤红羽的客房那儿看一眼。

    没一会儿,客房里亮起了烛光。

    他心头一喜,果然,他的这只《碟恋花》的曲子,引起了凤红羽的注意。

    要知道,他每每抚起这只曲子,总有女子会做起春梦。

    凤红羽正值青春年少,不会不心动。

    因为《碟恋花》写的是一个男子思慕女子成疾的故事。

    然而凤红羽站在客房的门口,听着他那有气无力的琴音,暗自扯唇冷笑。

    这是什么鬼琴音?叶二少昨天晚上陪姑娘耗费了太多的精力,手下没力?

    就这等连慕容墨十分之一都及不上的琴音,还想勾、引她?

    叶二少是不是太自大了?

    这时,凤红羽听到一声野猫的叫声。

    她心下了然,郑凌风做好准备了。

    凤红羽轻轻地打开门,脸上挤出十分仰慕感动的样子。

    她还没有挪出一步,只听“哗啦”一声响,紧接着,一股奇臭传来。

    凤红羽的鼻子本来就异常的灵敏,她恶心得马上屏住了大半的呼吸,才没让自己被熏得晕倒。

    叶二少正陶醉在琴音里,听到凤红羽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他心头正大喜着,哪知一瓢大粪水从天而降。

    他又惊又怒地跳了起来,可这时,凤红羽走来了。

    正睁着一双如秋水般清澈的杏眼,惊愕地看着他。

    “叶……叶二公子,你这是……掉进茅坑了吗?”

    只见叶二少从头到脚,一身狼狈,头发上和那身原本洁白无尘的一身轻裘上,挂着不少黄的黑的什么东西,还伴有阵阵恶臭传来。

    凤红羽故作关切地看着他,忍着恶臭没有跑掉。

    叶二少一张俊美的脸,又气又窘迫,五观都扭曲了。

    在凤红羽面前保持了两个时辰的完美形象,此时彻底毁坏。

    他张了张口,想说话,发现有臭水流入口里,便也顾不了那么多,连那张价值不菲的焦尾琴也不要了,拔腿就跑。

    凤红羽后腿了几步,朝亭子上方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子低喊了一声,“行了,快下来。”

    她忍不住嘴角一抽,郑凌风说捉弄一下叶二少,将他俊美公子的形象给毁掉,她还一时好奇是什么,原来是这般毁坏。

    郑凌风扔掉了手中舀大粪的一个长柄葫芦瓢,从亭子上跳下来。

    他拍拍手,扬眉一笑,“怎样?管叫那叶二少会一连几天见你都自惭形秽!也一定会藏起那份勾起引你的心,说不定会整天呆在屋子里一遍一遍的洗澡,哈哈哈——”

    凤红羽:“……”

    她有点儿哭笑不得,这郑凌风的想法就是跟旁人不一样。

    她挥挥手,低声道,“好了,叶二少在我面前丢了丑,今晚是不会再来了,也吵不到我了。你快回自己的屋子里去,当心他发起火会搜园子找那个暗算之人。”

    郑凌风点了点头,忍着笑道,“你说的对,不过,本世子哪会让他发现?我得栽赃他人。”

    凤红羽这时眸光一寒,说道,“要栽赃么,就栽赃到江映雪的身上,你将这长柄瓢扔进江映雪屋子的附近。”

    郑凌风眸光一亮,“对,江映雪敢害你,就应该收拾收拾。”

    他从暗处又捡起那只舀粪水的五尺长的葫芦瓢,身影一闪,快步离去。

    凤红心敛了神色,也转身回了房。

    。

    叶二少飞快地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里,怒气冲冲地叫出贴身仆人。

    他怒喝一声,“连夜给本少搜!刚才谁进过茅房拿过粪瓢!去过凤大小姐客房前的风雪亭!”

    仆人见到他狼狈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应了一声就下去忙去了。

    果真如郑凌风说的,叶二少一气洗了五遍澡,洒了三瓶用玫瑰花提炼出来的香油,又在身上的大氅里,挂了七八个香囊。

    虽然如此,他一看到仆人在看他,又疑神疑鬼的以为身上还有臭味,又赶紧回去洗了六遍澡,不住地往身上洒香粉。

    他的仆人同他一起折腾到天亮。

    烧了二十锅水,扔了十三个澡盆,用了六块手心大的皂角泥。

    而凤红羽和郑凌风两人,在各自的卧房门口布下机关后,一觉睡到大天亮。

    叶二少睁着一双布着血丝的眼,一直朝身边的人喝问,“找到那人没有?”

    问了七八个人,终于有一人匆匆跑进来回道,“少庄主,找到了。”

    “谁干的?”

    “少庄主……”仆人犹豫了一下,“在江大表小姐的屋子附近找到了。”

    “什么?”叶二少怒不可遏。

    难道是他前一晚占了点江映雪的便宜,那个女人就怀恨在心了?

    叶二少气得脸色阴沉。

    他帮她,她居然敢这般对他?

    还是当着凤红羽的面让他形象大毁?真是岂有此理!

    他“噌”地站起身来,带上人冲进江遇雪的客房。

    江映雪的身份高贵,他不敢动她,便将江映雪的丫头拉出来出气。

    “给本少杖责五十棍子!”

    “是,少庄主。”

    几个仆人将吓得不知所措的倩儿拖了出去。

    当凤红羽起床梳洗完毕,由庄里的丫头带着散步,“不经意”走到江映雪的客房附近时,正看到江映雪的丫头在受罚。

    江映雪站在一旁漠然不语。

    一来,这丫头坏了她的事,她正在气头上,二来,江家只有身份,没有财力,她不敢得罪表哥一家。

    凤红羽故作惊讶地问道,“呀,这是怎么回事?”

    又看到江映雪,她微微一笑,道,“想不到,在这儿遇上了江大小姐,哦,对了,不知慕容大哥哥还在不在镇江,听说镇江城中在闹瘟疫,慕容大哥的平妻,还挺关心他的。托我带话给他,要他注意着身体。”

    江映雪气得咬了咬牙,将头扭过。

    慕容民那个纨绔,居然说动了家里人,两家将亲事订下了。

    慕容民将家里的正妻降为了平妻,说是娶她为正妻。

    家里有平妻,还要娶正妻,江映雪想不嫁,可名声已丢在京城,慕容民的一张大嘴巴又逢人便说她与他已有了夫妻之实,让她不得不妥协了。

    这几日她一直躲着慕容民,试图忘记掉这件事,但凤红羽该死的,居然故意提起来。

    凤红羽看着江映雪怒得变型的脸,讽然一笑。

    她又将目光没有半丝儿温度的瞥向倩儿,倩儿迎上她的目光吓了一大跳,想呼叫提醒江映雪,但叶二少嫌弃倩儿的喊叫声太吵,命人堵住了嘴。

    打了二十多棍子,倩儿支持不住,死了过去。

    江映雪吓得不敢再看,匆匆跑进了自己的客房。

    。

    到了辰时末时,凤红羽吃罢早饭,有庄子里的丫头来请凤红羽。

    “凤大小姐,少庄主说有要事同凤大小姐商议。”

    “哦,你们少庄主找我?他在哪儿?”

    “在碧波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