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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夫人往崔老夫人脸上看了一眼,又道,“媳妇想着,那凤红羽针对您的两个外孙女,是替她爷爷出头吧。”
她走上前,将娘家母亲给的礼品,放在自己婆婆的面前,又动作娴熟的替婆婆捏着肩膀来。
婆婆仗着自己是沐皇后的亲姨母,一向清高得很,虽然她掌着崔府的中馈,但也不敢太放肆,大小事情,还是都让婆婆拿主意。
因此,她才得了婆婆的喜欢,她说几句话,婆婆都会听进去。
崔老夫人冷笑,“她倒是打的好主意,但动我崔家的人,那是自不量力。”
崔夫人唇角微微勾起,声音轻柔地又说道,“当初玉珞和玉玟的奶奶柳氏,带着身孕嫁给凤家老爷子,那凤老爷子替人养了四十多年的孩子,心中不甘心,有怨气呢。”
崔老夫人的目光,往崔夫人拿来的礼品上瞥了一眼,那是两盒上好的高丽参,还有一对南海产的大金珠。
媳妇有好的东西,总是想着她,她很是满意。
“有怨气就朝我们家身上撒?真是不讲道理!”崔老夫人生气,将手中捏着的几块绣品,往桌上重重地一拍,半眯着眼,抿着唇想事情。
崔夫人见自己婆婆动怒了,心中一喜,又道,“不讲理的人,他的想法哪是咱们常人能理解的?他是认为,柳氏的几个孙女,都该受到惩罚呢!玉珞和玉玟都离了凤府了,他们居然也不放过!”
“他们敢!玉珍被他们家害得那么惨,他们还想怎么的?”崔老夫人大怒。
大外孙女玉珍,被凤家人告进了牢里,罚了个充军做军女支的罪,这会儿不知是死是活。
凤家人还要打她其他两个外孙女的主意,这让她不能接受。
崔夫人手指轻柔地捏着崔老夫人的肩头,“赶尽杀绝呗,还能怎的?”
她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冷芒。
“痴心妄想!有我老婆子活着,绝对不可能让他们家送玉珞和玉玟去和亲的。”
婆媳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便散开了。
崔夫人又招呼着婆子们进屋来,服侍着崔老夫人洗漱休息。
罗玉珞和罗玉玟并没有走多远,也只站在外间候着。
二人将屋里舅母和外祖母的话,听得分明。
见里间的门帘子挑起来了,姐妹两人忙站起身来。
两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已生得亭亭玉立,容颜动人。
尤其是那个庶出的罗玉玟,眼波带媚,好好的培养,一定会有一番出息。
崔夫人为自己婆婆的长远想法,而心生佩服。
她朝两人笑着点了点头,“时辰不早了,你们去睡吧,老夫人也要睡了。”
两人来到崔府后,同崔老夫人住一个院里。
崔老夫人住东厢房,姐妹二人住在西厢房。
罗玉珞咬了一下嘴唇,紧走了两步拉着崔夫人的袖子,两眼泪莹莹,“舅母,你说的是真的?容王真的提议要我去和亲?我不想和亲,求舅母跟舅舅说一声,我去和亲会死的。”
太子被浮,北燕人要求赵国每年送贡币和送一个和亲的公主去,他们才会放太子。
太子是皇后的亲生儿子,是皇上的嫡长子,太子也代表着一国的脸面,不可能不救回来。
和亲公主,是一定送去的。
当然,皇上不可能让自己的两个亲生女儿,二公主和三公主去和亲,再说了,那两位公主可是蒋贵妃亲生的。
蒋贵妃没有生儿子,只生了两个女儿,以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绝对不可能让两位公主去和亲。
那么,这和亲公主,就只能从臣子的女儿们中选了。
至于选谁家的女儿去,这几天,有适龄女儿的人家,都在忧心不已。
臣子们,都在互相的推诿。
崔夫人伸手拍拍她的手背,微笑道,“别担心,不是有舅舅么。”又叹了口气,“哎,怪只怪你们的母亲,当初惹那个凤红羽做什么?这下可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现在翻身了,成了容王的未婚妻,便开始报仇了,竟怂恿着容王给皇上提议选玉珞去和亲。”
罗玉珞又气又吓又慌,“扑通”一声跪倒在崔夫人的面前,一张脸死白一片。
“求舅母救我,只要不让我去和亲,舅母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崔夫人马上扶起她,关怀地拍拍她裙子上的灰尘,温柔一笑,“你这孩子,都说了有你舅舅在呢,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容王只是个王,这朝中事,又不是他一人说了算!他报上名字,还得有皇上拍板不是吗?”
罗玉珞想了想,舅母说得似乎有理,心下微松,看着崔夫人的眼神,极为感激。
崔夫人又软语安慰了罗玉珞几句后,便离开了崔老夫人的屋子。
罗玉玟上前扶着罗玉珞的胳膊,轻声安慰她,“姐姐,别担心,和亲公主不会是你的。”
罗玉珞打开她的手,冷笑道,“今年夏天时,皇后娘娘在宫中摆宴席,你被选为了福女对不对?你是‘福女’,容王不提你,却提我,你是不是对那凤红羽进行贿赂了?”
罗玉玟也怕去和亲,几天前她无意间见到凤红羽时,的确是客气的打过招呼。
但说贿赂,却是没有的事。
因为凤红羽那个死妮子,根本不同她多说话。
不过,她为自己的前程奔波,怎么可能会告诉别人?
罗玉玟冷笑,“你胡说!我怎么会贿赂她?”
罗玉玟和罗玉珞两人,因着双方的母亲是仇人,两人在凤府的时候,是互相不理睬。
她们的母亲都死后,祖母被休,父亲又判了流放后,两人才又惺惺相惜,好得跟亲姐妹了。
这会儿,为了谁去和亲,旧恨加新仇,这两个同父异母的姐妹又翻了脸。
。
崔夫人带着侍女,回自己的园子去休息。
一个老嬷嬷扶着她,一个小丫头打着灯笼走在一侧照路。
同刚来时的焦急不同,这会儿,崔夫人的神情轻松多了。
刚才,她只三言两语,就将自己婆婆说怒了,动那凤府,何必她娘家上官家亲自动手?
崔氏和凤氏,就一直有着仇恨,稍加扇点火,就能让两人掐起架来。
“夫人,您当心脚下,晚上天冷,下过的雪又结冰了,路滑着呢。”嬷嬷提醒她。
提醒的话才刚落,崔二夫人还是摔倒在地。
“哎哟”——
她尖叫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摔得她眼花直冒,火气不由得腾了起来。
“夫人,您怎么啦?”嬷嬷和小丫头慌忙去扶她。
“死人啊,快点来扶!”崔夫人一手搭一个,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
刚才的那一跤,她是直接屁股着地,感觉腰快要断成了两截。
这时,丫头惊呼一声,“咦,夫人,这地上怎么有油渍?难怪夫人会跌倒。”
三人正走在一处青石地板上,上面的雪水在白天融化后,又结了冰,本身就很滑,这会儿上面出现了油渍,那就更滑了。
崔二夫人的脚小,又想着心思,所以就滑倒了。
“油渍?这可是后园,怎么会有油渍?”崔夫人大怒,“伍婶,去,将管事的婆子叫来!”
丫头也说道,“幸好是咱们先发现了,要是老夫人走到这儿也跌倒了,就会说是夫人治家不严了,有人居然敢在园子里乱洒菜汤。”
崔夫人看了眼丫头,想着,可不是么?
她处处讨好着婆婆,得了崔家的相助,娘家哥哥的官职才会一路平升。
否则,母亲一个寡妇,真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将一个落败的侯府给支撑起来?
婆子得了崔夫人的命令,转身去叫管事的人。
还没走多远,便尖呼一声,“谁在那儿?”
一个人从暗处走出来,笑道,“是我呢!”
嬷嬷拍拍胸口,“原来是大少爷。大少爷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去歇息着?”
婆子见到来人,言语便轻视起来。
被喊着大少爷的人,是崔家长房的人。
崔老夫人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大儿媳早年双双病逝了,只留下一个幼年的儿子。
老夫人看着孩子小,便让二儿子二儿媳抚养着。
崔夫人自己也生了一儿一女,表面上对这大伯的儿子和善,心中其实一直不喜。
因为,多一人,不是要多一个来分崔家的家产么?
崔大公子名叫崔严,个子高瘦,文文弱弱的,因为从小失了父母,为人谦恭。
他温和一笑,“我从厨房里拿了点肉汤,准备给大奇吃,没想到失手打落了碗,汤洒了,正要重新去装一碗呢。”
汤洒了?
崔夫人按着差点摔断的腰,怒得想骂人。
这个崔呆子,居然将狗汤洒在这儿?这是成心害她对不对?
崔夫人大怒,“大郎居然为了一只狗,害得你婶婶险些摔死!你是成心的对不对?”
崔严往前走了几步,只见二婶的裙子上沾了不少雪泥,发髻也歪了,正揉着腰呢,吓得慌忙上前陪不是。
“二婶,严儿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汤太烫了,才不小心洒了。”
“一只狗而已,吃冷的哪里会死掉?用得着你这么费心?”崔夫人越想越气,“这个地方,你马上给我弄干净!明早上,我不想看到地上有一丁点的儿油渍!否则,你准备到祠堂里罚跪去!”
崔严不敢违抗,只得点头回道,“是,二婶。”
崔夫人咬了咬牙,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带着丫头婆子离开了。
崔严擦洗着青石板,一直忙到了三更天后。
他吹吹冻僵的手指,又往厨房而来。
趁着无人,他重新煮了一锅鸡汤粥,装在罐子里,拿衣衫包了捧在怀里,悄悄地出了府。
崔府对面,一条小胡同最里间的一所宅子里,住着一对可怜的母女,母亲生了重病,女儿无钱请医,日日哭泣。
他看着对方可怜,便自己掏钱替他们找了大夫给母亲看好了病,再要送钱给她们,她们却怎么也不收。
无法,他只好送些吃的或是用的。
二婶对他管得严格,他的月钱也有限,他只好半夜偷偷拿吃的,慌称是喂自己的狗,实则是拿来给这对母女俩吃。
宅子里没有灯光,这么冷的天,母女俩想必早已睡下了。
他一个单身的男子,也不好半夜闯入,每回来,都是将吃的或是用的,放在宅院的门口,然后敲门提醒一下,再悄然地离去。
今天也是一样。
崔严将怀里装着鸡汤粥的罐子,轻轻地放在了宅子的门口。
像往常一样,他开始敲门,敲三下,停两下,再敲三下,再停两下。
如此三遍后,他才收手,将身子藏在暗处,看向院子门那儿。
过了没多久,院子里有微弱的光射出来,有人轻轻地走来了。
门吱呀一声从里打开,一个清瘦的女子身影,探头往宅子门的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来,飞快地将地上放着的罐子拿了进去,然后又很快地关了院门。
接着,灯光消失,脚步声走远了。
崔严这才从暗处走出来,神情一松,大步往家走去。
小宅院内的年轻女子捧着罐子走进了屋里。
里间屋里,传来高一声低一声的咳嗽声。
“淑云,你怎么起来了?这天怪冷的,快睡吧。”一个妇人的声音说道,话落,又咳嗽起来。
陈淑云将粥罐放在外间的桌上,挑起帘子,快步走向床榻。
她扶起床上的妇人,轻轻地拍着后背,“娘,女儿做了吃的,您要不要吃一点?”
“是不是对面的那个崔大公子又送吃的来了?”陈夫人盯着女儿的脸,眸色沉沉问道。
陈淑云低着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哎,咱们总是受他的恩惠,又没法回,怎么行?你父亲死后,我们家跟他们家可是地下天上的差别了,你还是别理他了。”
陈淑云咬了咬唇,“娘,女儿有银子给他,娘别多心。”
她也不想接受对方的好处,可没法,这大过年的,她找不到做事的地方,又没有钱买吃的,娘的身子又病了。
“你哪来的银子?上回凤大小姐给你的二百两,不是被你那个不成气的弟弟抢了去吗?”
陈淑云抬头,看着母亲讪讪一笑,“娘,女儿最近在替人绣花,一天有二三十文钱呢,娘你太多心了。”
“这大过年的,谁请你绣花?”陈夫人一脸的不相信。
“当然有啊,过年了,大户人家的小姐们,就不用帕子了?”陈淑云微笑道。
陈夫人拉着女儿的手,心中一阵酸楚,“是娘连累了你,要是娘不病……”
陈淑云笑道,“人吃五谷杂粮,怎会不生病呢?娘不要乱想,女儿养得起娘。”
陈夫人由陈淑云扶着,靠在了床头架上。
陈淑云走向外间,将那罐鸡汤粥捧了进来,又取了一只碗,倒出粥,服侍着母亲吃着。
陈夫人吃着吃着,忽然说道,“女儿,不如……你去找凤大小姐吧?娘觉得她是个好人,咱们有困难,她应该不会不帮。”
陈淑云的日子越过越难时,她也曾想到过凤红羽。
当时,她险些被父亲卖给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冲喜,便是凤红羽救的她。
又给母亲治好了久病不愈的伤寒,还送了银两给她,让她搬离了原来的那个家。
但人家现在是容王的未婚妻了,她只是个被罢了官砍了头的官员的弃女,两人的身份越来越悬殊,她哪里有资格去找她?
再说凤府人多嘴杂的,她不想去丢脸,也不想给凤红羽惹麻烦。
就算凤红羽愿意帮她,别人未必愿意见到她。
何况,父亲和哥哥们,还做过伤害过凤红羽哥哥们的事。
她没脸见凤红羽。
。
一连下了两天的雪,凤府成了银装素裹的冰宫。
鸾园中,竹韵和荷影带着朱儿青儿在打雪仗。
凤红羽对丫头们一向宽容,四人玩闹得毫无忌惮。
她站在园中的红梅树下,静静地看着她们玩耍。
朱儿青儿,是她从益州城别院里带来的,是大哥安排给她的两个小丫头,两人不会武,只在园中做些杂活,年纪小些,只有十四五岁。
竹韵和荷影是师傅找来陪她的,比她年纪稍长,但两人今年也只有十七岁。
四人都是花儿一般的年纪,无忧无虑的玩闹着。
看着她们青春洋溢的脸,凤红羽忍不住想,前世,她去和亲后,她们四人去了哪里?
她一意孤行,死的不仅是她一人,还害了慕容墨,也一定连累了这四个丫头。
慕容墨踏雪走进鸾园时,一眼便看见梅树下,那个一身朱红色衣裙的女子,过了十六的年纪,越发的清丽可人。
白的雪,红的衣,乌的发,清亮的眼眸,如画的眉眼,她静静而立,独自成一画。
慕容墨袖中手指微微蜷起,缓缓朝她走去。
记忆中,第一次见到长大后的她,是在苍师傅的幽冥谷。
那年,他误闯了幽冥谷。
幽冥谷口,种着望不到边的梅树,而且,梅林中机关重重。
他在梅林中,绕了半个多时辰,也没有走出去。
这时,她来了。
他自持见过的女子不少,但,也只有她,让他的心头悸动。
那年,她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穿一身艳若火的衣裙,手里拎着一个竹篮子,篮子里装满了红梅花瓣。
她眨着一双清澈如秋水的杏眼,愣愣地看了着他。
他以为她会害怕,当时他脸上戴着银质面具,赵国北地人,见了他都会害怕。
“带我出去,我不是坏人。”他尽量温柔的说道。
她眨眨眼,“好啊,不过,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条件?
他想笑,他长这么大,她是第一个胆大得跟他讲条件的人。
他当时想着,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讲的条件无非是吃的玩的之类。
他急于想走出梅林,便同意了。
可让他意外的是,她居然要他帮她一起去抢一座山寨。
他才始知,这个娇小个子的黄毛丫头,这个一脸清纯笑容的娇弱女子,居然是北地几大寨子人人害怕头疼的“火凤凰”。
她看中的寨子,没有一个不落入她的手上。
他想着,他的身份特殊,京中那些娇弱的闺门小姐,是配不上他的。
要娶,当娶这种胆大心细,能同他一起共风雨的女子。
当时,他并不知道她是凤继业的女儿,并不知道,她是他母亲给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他将她带到他的墨龙阁,哪知吓着了小丫头,她偷偷跑掉了。
再见她时,她的身份居然成了和亲公主,她居然是他的未婚妻!
而她的人,已经成了一堆烧焦的骸骨。
他慕容墨,自持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不能随了他的心愿?娶一个心宜之人?
老天为何这般残忍的对他?
难道是他逆天伐赵的计划,惹怒了苍天才害她英年早逝?
既然已经逆行了,那便逆行到底!
那赵氏,朝纲混乱,贪墨之风盛行,早已失了民心。
只要她活着,他少活几十年又如何?
他便求了师傅,催动古老的灵术,逆天改了她的命格。
虽然,她不记得她跟他的前世,不记得她和他的初相识,只要她活着,那些都不重要了。
大约发现他来了,凤红羽偏头朝他看来。
不再是初初见他时,那般警觉与躲闪,而是大大方方的看着他,温柔一笑。
凤红羽绕过梅树枝,提裙朝他走来。慕容墨今天的神情怪异,目光温柔且满是怜惜。
“你怎么来了?皇上没派人监视你?”她微微一笑,走到他的面前,踮起脚来看着他。
他比她大五岁,足足比她高一头。
害她每回站在他的面前说话,都要仰头,仰头头会酸,她只好踮起脚来。
“本王见自己的未婚妻,谁敢拦着?他做他的皇帝,本王做本王的闲王,互不干涉!”
慕容墨从上往下打量着她,她比去年又长高了点儿,但在他的面前,她依旧是个小丫头。
他抱起她,让她踩在自己的脚尖上,这样,她就不必将头仰得太高,又担心她站不稳,双手搂着她的腰身扶着她。
他的大手掐着她的纤腰,还轻轻地揉捏着。
凤红羽耳根不由得一热,忙往丫头们那儿看去,哪知一个人也没有,不知她们几时已经躲开了。
“她们很知趣。”慕容墨轻笑。
凤红羽唇角一撇,“你贿赂她们了?”
“本王以后是她们的衣食父母,她们要想嫁得好人家,有丰厚的嫁妆,当然得讨好本王了!”
凤红羽无语,“她们倒是聪明。”
慕容墨嫌这样说话挺费力,索性将她打横抱起来,往屋里走去。
凤红羽伸出一根手指头,戳戳他的胸口,挑眉低声道,“慕容墨,青天白日的,你不能乱来!”
慕容墨的脚步一顿,半眯着眼看着怀里的小女人,朱红的衣,墨的发,越发衬得她肌肤似雪,眉眼如画。
“本王抱着你,只想锻炼一下臂力,你在多想什么?”
凤红羽眨眨眼,“只是抱一抱?”
“你以为还是什么?还是……”慕容墨眸光中闪过一抹促狭,“你想干点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干!”凤红羽将头偏过,这死男人,说话越来越不着调了。
慕容墨见她耳根红了,忍不住莞尔一笑。
他抱着她,一直走到屋中窗下的一张贵妃那儿。
凤红羽翻了身,从他手里滚落下来,自己躺到了椅上,又飞快从一旁的椅上取了块羊毛毯盖在自己的身上,且是从下巴一直盖到脚。
慕容墨眉尖一皱,俯身看着她,“有那么冷吗?”
凤红羽点头,“嗯,冷。”
“那我暖暖你。”他挤到了贵妃椅上,将她抱到怀里,“这样不冷了吧?”
凤红羽:“……”
还能不能好好的说话了?那毛毯下,他的手就没有老实!往哪儿伸呢?又伸到她的胸口了。
她低吼一声,“快拿开!”
“这儿暖和!”
凤红羽:“……”
“后天,崔老太爷过大寿,请了我和你去!”慕容墨忽然说道,同时,将一份贴子抖开给凤红羽看,“因为太子还在北燕,崔府不敢大肆操办,只请了少部分的人。”
凤红羽正被他揉搓得火起,闻言,双眼眯起,偏头看他,“柳氏被休,她儿子被除了凤姓,恢复本姓的罗承志,将他的妻子崔氏早就休了,且崔氏早就死了,凤府跟崔府早已不来往。崔府里怎么有贴子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