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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别问我会告诉你8
一群人去大院道贺,半道上开始下雪,门口站岗的战士直挺挺地敬了个礼,毡帽上已经挂满白雪,鼻尖冻得红彤彤。
宁言书问:“这谁?眼生。”
他们这群人在这个院子里长大,里头的一草一木和每一个战士他们都清清楚楚。宁言书这段没回来,看见冒出个新的就好奇,看着年纪很小。
陆子说:“新来的,河南人,特别小一孩子,但是听说足球踢得好,等天暖和点咱们和他们来场球赛,我会会他。”
小五玩着手机:“就你?算了吧,还是得我小宁哥出马。”
今儿院里车多,陆家门口摆了一溜,宁言书指指自家门口,让陆子停那儿,门口站一老太太,围着毛茸茸枣红色的围巾,宁言书下车过去喊姥姥,秦筝笑眯眯地把一个暖水袋搁他大衣里头,挥挥手:“去吧,就知道今儿你要回来。”
冬天里风大,一张嘴就吃风,胃不太好的宁大夫捂着暖水袋很舒服,到了屋里外套一脱,去找陆海洋说话。
陆海洋一拍他肩膀:“我要当爹了。”
宁言书笑着点头,跟他要当爹似的高兴,还说:“那丫头加班,说下回来看嫂子。”
陆海洋不在意这个,念初是个怎么样的他心里有数。只是问:“齐园那小子也没来,这两人怎么都没空?”
无心的一句话让宁言书微微蹙起眉,转头找小五:“你念初姐今儿怎么说的?”
小五翻聊天记录给他看,宁言书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这事邪门。
与此同时,在城东的一处高级日式料理店内,念初坐在齐园身边,总编一个劲让她敬酒,她平时酒量就好,日本清酒度数不高,半瓶下去人还稳稳当当,只是吃不惯生食,胃里寒凉凉的难受。
念初站起来去厕所,在卫生间里抠着嗓子眼吐了一回,胆汁都吐出来了,比黄连都苦,念初抹了抹嘴,找服务员问时间。她的手机刚才被齐园关了。
订的是个榻榻米包厢,一路走过去吃了两口风更加不舒服,那点酒意居然涌上头,念初脑仁疼,坐回去时发现齐园和总编停了交谈,转眼又往她手里塞一杯酒,总编让她敬齐园,念初看了看那透明的清酒,忽然手一抖,没稳住把杯子里的全洒了。
她说着抱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咬着牙喝下去。
齐园笑笑,总编打圆场,这顿饭吃了很久,念初空着胃喝了很多,到最后头重脚轻,只觉得房间里安静下来,她抬头一看,没见着总编,只有一个齐园。
***
齐园扯开领带,说总编有事先走,让你陪陪我。
念初勉强要站起来:“时间不早了,我也……”
这话没说完,被齐园一扯,扯进怀里,念初浑身无力坐在他腿上,胳膊面条似的推了推,没推动,也站不起来。
她觉着不对劲,摇着脑袋问他:“你给我吃什么了?”
齐园终于卸了他那职业精英的皮相,露出本来的二世祖嘴脸,坏笑着搂住念初在她颈窝香了口,说可想死你爷爷了。
念初心道:完了。
齐园一挥手,将桌上的东西全挥掉,把念初放上去,一下扯开她的衣服,她今天穿纽扣的毛衣,这一下造型别致的贝壳纽扣全都被扯了下来,与此同时齐园的手机震动起来,他边解自己领口的纽扣边看了眼,嗤地一笑,把手机直接关机丢一旁。
念初此刻没了平时的坚强彪悍,两手无措地想抓住点什么,她想保护自己,可她什么都抓不住,齐园重新覆下来时身上浓重的酒气味令她作呕,她已没了力气,只能不断哀求着:“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眼泪从她脸颊上划过,念初绝望地预感到自己这回逃不过了。
“不要……我不想,不要啊……不要对我这样……”
为什么好事没有我的份,坏事都是我呢?
老念带着我和妈妈去华迁玩,一场地震,我成了孤儿,从那时起我和奶奶相依为命,我很努力担起家里的担子,我是这座城市最底层的那群人,可我不放弃,我一直认为只要我努力,只要我坚持,一切就都会好的。
可是,到头来呢?
我还是随意就能被人践踏的蝼蚁。
坚持和努力又有什么用?念初望着天花板,身上像爬满了蚂蚁一样难受,她觉得疼,又觉得痒,她大声哭着,惨不忍睹,可她连哭的样子都无比好看,如雪山尖、悬崖底的稀世之花,只在这一刻盛开。
齐园红了眼,兽性的欲望如大浪,卷走了所有的清醒,他喜欢这个女人,从第一回见就喜欢,女人如衣服,他齐园没有买不着的衣服,只要是他想要,他就一定得得到。
不管是从别人手里抢过来,还是把衣服弄破了让其他人也不能买。
只是很多的衣服都很乖顺,唯有这一件里头有针,扎得他浑身难受,也欲罢不能。
齐园用牙齿咬念初的脖颈,磨出一块块暧昧的红斑,念初的眼泪打湿了耳后的肌肤,他伸出舌头吸溜一舔,抵着她道:“你真好吃。”
“齐园,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齐园勾着她小巧的下巴:“不是很冲么?不是很牛么?仗着我哥给我摆脸么?我告儿你,其实人家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明着跟你说,今天的事就是我哥默许的,你叫吧,我看看谁敢进来。”
齐园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插在念初心口,那里涓涓淌血,她很痛,裤子被齐园脱下,里头还有一条保暖内裤,可他等不及了,手挤进两腿间,隔着一条保暖裤揉着她。
恶心。
念初想起被刘大胡子锁在车里那天,也是这样,她在求饶,可他们都没停下,这一次,她逃不过了。
***
就在齐园脱了裤子光着下半生拱着念初时,外头突然响起动静,念初心如死灰,下一秒,榻榻米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是的,踹,用脚踹,那纸糊的方格框应声碎裂,有几片锋利的木头屑朝念初飞来,划破了她的脸。
疼痛让念初清醒,她躺在桌上,只能看见倒影,那人的腿很长,腰上系的是武装带,上身穿的是生日时小五送的衬衫,再往上,他面若寒冰,一双眼锐利如刀,只飞快掠过此刻狼狈不堪的念初,一脚将齐园踹翻,他解下武装带,套在齐园脖子上将他拖到一旁。
齐园连声求饶,哥、哥地喊着。
念初不哭了,想翻身爬起来,她不想让自己太难看。
可起不来,只能这么瘫在桌上,她叫了一声:“小宁哥。”
宁言书把武装带另一头捆在木头上,转身朝念初来,外头有人扔进来一件长外套,他抬手抓住,盖在念初身上。
他非常轻柔地将她抱起,唇线僵硬绷直,怀中的女孩如浮萍,他生怕自己抓不住,再晚一步事情会变成怎样宁言书不愿去想,如果现在有时间他会把齐园内脏全拆开来,一刀一刀切成片。
只是怀中的女孩把脸埋在他胸口不愿抬起,哭哑了的嗓子说:“小宁哥,带我走。”
宁言书抱着念初出来,门口站着陆子,他朝他使个眼色,陆子微微点了下头。
车子飞驰在夜晚的长安街,路上堵,长龙慢吞吞地挪着,一旁的女孩在座位上不停地动,宁言书神色结了冰,挂挡挤进缝隙中。
在四九城里,有些人是不用遵守交通规则的,但他从来没有使用过特权,这是第一次。
他连闯几个红灯,将念初带回了家。
车子停下来,一旁还有辆座椅没拆封的白色沃尔沃,念初哭肿了眼,攀着他的衣领问:“这是哪儿?”
“我家。”这么久,宁言书只说了这两个字,声音发黯。
她这个样子不能回自个家,得吓着老人。
念初又蹭蹭他的胸口,说小宁哥我难受。
宁言书低喃:“我知道。”
他把她扔进一缸冷水里,想让她醒醒酒,可渐渐觉出不对,把人带到怀里,打湿了身上的衬衫,衣服贴在肉上,她贴着他不停地蹭,他翻开她的眼皮,看见她发散的瞳孔,另一手握成拳,齿关狠狠咬合一下,带起面上的肌肉绷紧。
冷水不能泡太久,这么冷的天得冻出病来,齐园给念初下了药,这药只有自己扛过去才行。
或者……有人帮她。
宁言书垂下眼,把人扒光了从水里捞起来,盖上一条毛茸茸的浴巾把她从头到脚揉干,放进了深色床单之中。她那么小,陷在其中如蛇般扭着,她说热,说小宁哥你别看我。
宁言书把湿透的衣服脱下,换上穿惯的军绿色大裤衩上了床,他的发根还在滴水,念初也是,两人的头发弄湿了枕头,他手长,捞过吹风机一边给她吹头发一边调高暖气,还得阻止这丫头的挣扎。
念初知道自己现在这幅鬼样子很丑,她不愿让他看,可她控制不住自己想去靠近,想抱着他,想让他抱紧自己。
怀中的女孩软得没有骨头,整个人腻在他怀中无意识地讨要一份温暖,这是宁言书这小半辈子以来最辛苦的一晚,他是正人君子,他不乘人之危。
他忍着。
死死忍着。
额角爆了青筋,脖子上也是。
念初记着之前齐园说的话,伤心难过地呢喃:“小宁哥你是不是讨厌我……你是不是把我推给齐园了……你讨厌也别这样,我好怕,我求他……他……他……”
可说着话,她却控制不住自己一双小手缠上他的窄腰,猫爪子似的挠。
“唔!”
下一秒,宁言书狠狠把这丫头的嘴堵住,面色不虞地把舌尖探进去找到她的,咬破了,出了血,两人嘴里都是铁锈味,念初疼得哼哼,宁言书这才放缓了,缠着她的舌头细细密密地吻。
那是一个很温柔很绵长的亲吻,这个男人身上没有酒味,他常年带着医院那种特有的消毒水味道,轻轻浅浅地说话,站得笔直,心里有伤口,笑起来很好看。
念初阖上眼,更依赖地畏进他怀中,主动缠上他的舌尖,学着他的样子一点一点地吮,恍惚中听见他闷哼一声,似乎是痛,似乎是忍耐。
她飘在云中,如梦如幻,以为是梦。
南春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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