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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瞬间清醒。
十几分钟后, 寝室最后一个人宋薇薇总算慢悠悠地醒来。她伸长了手, 按了下墙上的开关。
天花板上两个白炽灯一齐亮起,寝室顿时一片明亮。
宋薇薇踩着床上的楼梯下来, 困意未散, 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走到时暖这边, 惊奇道:“暖暖,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主动化妆了?”
时暖以前周末做兼职,给淘宝店当模特,一去就要带妆一整天, 这导致她平常在学校上课就不太愿意化妆了。
要化妆就不能睡懒觉了,随时得注意妆花没画,晚上卸的时候还挺麻烦, 她懒得弄这些。
但今天不一样。
今天可以说是她大四的第一天上课,而且第一节课还是高英课, 老师就是陆之恒……
时暖画眼线的手一顿,还没说什么, 她对床那个叫苏莹莹的女生替她开了口。
苏莹莹已经画完了全妆,用手把涂好的口红晕出一个咬唇妆, 笑得阴阳怪气, “没办法啊, 人家都已经接戏要成大明星了, 和我们一般人不一样了,当然要时刻注意形象啦。”
语气带着点尖酸讽刺,让人听着就不舒服。
将口红的盖子盖上,苏莹莹走到时暖的桌前,目光在几个化妆品上一扫,“哟”了一声,一一把牌子念了出来。
“纪梵希,雅格丽丝,还有海蓝之谜。暖暖我记得你之前用的都是无印良品那种平价的吧,你现在的身价是一夜上涨了啊。”
她笑了笑,做出恍然大悟状:“怪不得大家挤破了脑袋也要进娱乐圈,先别管干不干净,这里面的钱可真是好赚。”
她说的时候,时暖只当是有只蚊子在自己的耳边嗡嗡作响。
等她说完了,时暖的眼线和睫毛也画好了。
然后她才转头,对着苏莹莹一笑,“没错,娱乐圈的钱来得快还容易,你要想赚,也可以进去啊。”
宋薇薇同仇敌忾,在一旁给时暖帮腔,但她说的话更不留情面了。
“暖暖,娱乐圈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啊,某些人就只能混主播这一行,毕竟那张脸还要靠美颜滤镜救救的。”
苏莹莹大三开始就在某个平台做主播了,虽不是大红大紫,但每个月靠这个也有上万的收入。
这指桑骂槐的一番话让她当即恼羞成怒。
“拍的还一部没播呢,有什么了不起。”她小声嘀咕一句,将书本塞进单肩包,拎起来就摔门而去。
“砰”的一声下,震得人耳鸣。
同寝三年,虽没发生过微博上说的水里下毒枕头上藏针那种可怕的事,但暗流汹涌,像这样的磕磕巴巴又总少不了。
宋薇薇换上鞋,安慰道:“你别被苏莹莹影响了,她就是单纯地嫉妒你。”
时暖压根也没把这个放在心上,她只记着等一会儿要和陆之恒见面的事。
“我知道。”她点点头,用卷发棒把头发拉直,又把姜黄色的T恤扎进黑色小短裤里,露出一条修长的细腿。
长发及腰,胸大臀翘,脸上是满满的胶原蛋白,少女感十足。
宋薇薇站起身,上下打量了几遍她今天的妆容和打扮,狐疑地问,“暖暖,我怎么总觉得今天特别的不寻常呢。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哪有什么别的狗。”时暖挽起她的手,笑着催促,“我们快走吧,去晚了食堂就没你要吃的奶黄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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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暖和宋薇薇一人手上拿着一杯豆浆进了阶梯教室。
离上课还有十分钟,教室里同学已经来了不少,学渣聚在一起聊天,学霸高声朗读课文背单词,喧嚣吵闹中又透着几分融洽的和谐。
一如以往。
只不过,原先空荡荡的,三年来都没什么人愿意坐的前两排座位,现在坐了好几位同学,而且是女同学。
还是那种,平常上课存在感几乎为零旷课早退都是家常便饭,今天却不仅提前来了还扮得漂漂亮亮的女同学。
意图简直不要太明显哦。
宋薇薇把吸管插进豆浆杯,喝了一口,摇着头,对时暖小声吐槽,“色迷心窍啊,地中海的毛概课和啤酒肚的翻译课都没见她们来过几次,这不是摆明了欺负我们那些长得难看的老师吗?”
时暖跟着她一起谴责,“就是就是,太过分太欺负人了。”
话音刚落,宋薇薇见她抢先一步,眼疾手快地把书包和手上拿着的豆浆放到了第一排正中央的位置。
然后,她抬起头,对刚从门口进来准备坐这个座位的女同学温柔地一笑,“不好意思,同学,这个位置有人了。”
一顿操作行云流水,宋薇薇看得是一脸懵逼。
等时暖坐下,把书本和笔袋都拿了出来,宋薇薇终于从愣怔中反应过来。
她走过去,坐到时暖身旁,疑惑地皱了下眉,用肯定的语气下定论,“姐妹,你今天表现得很不正常啊,你居然抛弃了我们坐了三年的风水宝地。”
所谓风水宝地,就是第五排的那两个位置。
坐在这个座位上,想听课的时候可以听,听累了有前面同学的大脑袋挡着,玩玩手机刷刷微博也不会被老师发现。
时暖把书本翻到正在学的那篇文章,一本正经地劝道:“下学期要考专八,薇薇,我们从现在开始好好学习,应该是可以过的。”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但宋薇薇却是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都进娱乐圈拍戏了,难道她还需要拿专八证书当自己求职的敲门砖吗?可若说时暖是和那些女同学一样,单纯想近距离嗑这位新老师的颜,宋薇薇觉得更不可能。
百思不得其解,宋薇薇用手指戳了几下时暖的手,还想再问几句,可时暖却义正言辞地拒绝她的骚扰,“薇薇,我这课还没看呢,我先预习着,有什么事我们下课再说啊。”
宋薇薇:“……”
她们两个可是从大二开始就抛弃了课前预习课后复习这种美好品质的人。
好吧,宋薇薇现在可以超级肯定,时暖绝对是对陆老师很有意思了!
上课铃响了,陆之恒手上拿着一本书,准时准点地从门口踏进来。
干净的白衬衣,熨烫得一丝褶皱都没有的黑西裤,一尘不染的皮鞋。
袖口卷了几卷,露出一截白却有力的手腕,清贵又禁欲,仿佛浊世中的翩翩贵公子。
时暖见到他,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好几拍,但这又和她前天在筵席上见到他时的那种紧张害怕不同。
这次是兴奋的!
陆之恒视线往教室一扫,把夹在书中的那一页名单拿了出来,声音清冷如玉,“好,上课之前,我们先用五分钟点个名。”
点名从第一位叫张梦雨的同学开始,他念完一个,同学喊一声到。
而这整个过程里,时暖都坐得笔直,她一边焦急地等待着,一边小声地清了清嗓子,争取等会儿一定要让他听到一个好听的答到声音。
好不容易等到自己的名字,时暖看到陆之恒一直盯着名单的眼忽然抬了一下,两个人的目光正好对上了。
点了那么多女同学都没有抬头,为什么偏偏点到她的时候他就看了过来?
这是不是说明,在他心中,她和别的女生是不同的呀!
也不枉她辛苦早起画了个妆,他们两个离得这样近,他一定能看清楚。
时暖脑子空白了一秒,一个激动站起来了,手还举得老高,“到!”
这一声她喊得有点嘹亮,把坐在最后一排那个刚点完名,正趴在桌上准备补个回笼觉的男生都给震醒了。
男同学惊恐地问同桌小伙伴,“咋回事啊?地震了?”
一阵哈哈大笑,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她这边望了过来。
唔,好丢脸啊……
时暖脸红了红,尴尬地重新坐了下来,极其小声地补充了一句,“陆老师,我来上课了。”
陆之恒勾了勾唇,在名单上划了个小勾,声音含着一丝笑,“嗯,我知道。”
他继续点名,“王星辉?”
时暖轻吐出一口气,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自己刚才表现得也太差了吧!
抬手摸了摸脸,不出意料,烫得如发烧了似的。
又过了一分钟,陆之恒点完名,翻开课本,报了个页数,“我们今天开始学习第十课,Edwards的文章The Sad Young Men……”
标准的英式口音被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念出来后更显得好听,听了之后仿佛真的能让耳洞怀孕。
九十分钟的一节大课好像眨个眼睛就过去了,时暖还在认真地听他讲解课文中的一个隐喻,下课铃猝不及防地在耳边响起。
陆之恒也不拖堂,阖上书,言简意赅道,“下课。”
同学笑着说了声“陆老师再见”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宋薇薇憋了一节课,终于逮到机会了,“暖暖,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陆之恒。”
她声音刻意压着,在一百多号人收拾的动静中并不明显,连坐在她们身后的同学都听不见。
但时暖做贼心虚,闻言眼睛马上睁得如圆杏,忙不迭地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薇薇,你小声点,别让别人听见了!”
她忍不住,偷偷朝正低头关投影仪等设备的陆之恒看了一眼。
他应该是没……听见的吧?
宋薇薇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笑了下,覆在她耳边道:“暖暖,你放心好了,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陆老师他听不见的。”
可她刚下了保证书,就见站在讲台那的男人抬了下头,看着她们这边,声音如林间的清风,徐徐开口道――
“时暖,等会儿和我去一趟办公室。”
时暖知道,像宋薇薇这样一个超级爱看言情小说脑洞又无比大的人,在听到“办公室”这三个字之后,肯定会在脑子里想到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画面。
说不定还有十八禁办公室play什么的。
嘤,想到这个,她自己脸先不争气地红了一层。
陆之恒见时暖没有回答,走到她们的桌前,又问了句,“时暖,你等会儿有事吗?”
“没有事。”时暖马上摇头,把桌上的笔和书本一鼓作气瞎塞到单肩包里。
她把单肩包包挎在上,站起来对宋薇薇挥说,“薇薇,我先和陆老师过去了。”
“你快去吧!”宋薇薇大力地挥了挥手,看她时一脸老母亲的欣慰,如同吾家有女终于长成了一般。
时暖跟在陆之恒身后走出了阶梯教室。
已经十月份了,太阳不似盛夏时那般灼热刺眼,但紫外线依旧很强烈。
一出教学楼,时暖就习惯性地撑开自己那把淡粉色的小太阳伞。
几步上前,她走到和陆之恒并排走的位置,然后想也没怎么想地,很自然地把手中的伞举高到他的头顶,帮他也遮着太阳。
陆之恒看见眼前忽然投下的一片阴影,再侧眸看了看身旁努力又艰难地为自己撑着小粉伞的少女,唇边不自觉地染上了一层笑意。
他停下脚步,时暖一时没留意,自顾自地又往前走了步才发现。
身旁变得空空的,她转过头看他,皱了下眉――
难道陆老师是觉得自己给她撑伞的举动太突兀了吗?还是说,他觉得男人就算在夏天撑伞也是一种很娘的行为?
时暖眼睛纯的像一汪水,小小地抿了下唇,“陆老师,阳光大,紫外线的危害也很大,晒着皮肤不好的。”
声音柔和清甜,好似炎炎夏天里的一杯冰镇果汁,能缓解体内的燥热。
陆之恒瞥了眼身前面容姣好的女孩。
她皮肤很白,身材也好,打扮的青春有活力,浑身上下都彰显着年轻的美好。
像水蜜桃,还是处于青涩和成熟之间的那种,诱人,但更让人想好好保护着。
他弯唇,轻轻地一笑,“你帮我举着伞不累吗?”
两人身高存在不小的差距,而且时暖今天又没穿高跟鞋,为他撑伞自然是一件很累的事。
但她肯定不会承认。
时暖摇了摇头,“还好啊,不怎么累。”
陆之恒伸出手,淡然笑道:“你把伞给我吧。”
“咦?”时暖愣了下,但仍是听话地把手中的伞交给他。
陆之恒手指纤细颀长,骨节分明,如精心雕刻的上好白玉。这双好看的手如果是握笔,拿烟甚至是拿枪都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