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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走出了乾宫,没走多远,就看见了前面缓缓走来的人儿,一袭黑衣。
她的脸上瞬间露出笑容,踏着欢快的小碎步过去,“温洛白!”她甜甜的喊了一声。
温洛白见是安乐公主,面无表情的拱手行礼,“末将见过安乐公主。”
说完也不等安乐公主回应,就打算从一旁离开。
安乐哪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当即身子就过去挡在他的前面。
温洛白停住脚步,冷眼看她,“公主还有何事?”
见他这般冷淡,安乐也不生气,而是傻呵呵的露出笑容,“温洛白,本公主找你便找你,何须理由。”
温洛白毫不留情面的退后一步,转身就走。
“温洛白,你站住!”安乐见他如此,立马急着喊了一句,提着裙摆与他并肩,她侧眸盯着他的脸。
随后她强忍着酸楚,从袖中取出一个并不精致的荷包,像是献宝一般的递给他,“我听闻将军夜里巡视皇宫城楼,甚是辛苦,这荷包里放的安神药材,你拿去。”
“不必。”温洛白看了一眼,淡淡的说了句,礼貌推开她的手,便要走。
安乐的荷包却不稳的掉落在了地上,她的泪水一下就忍不住了,眼眶湿润的看着他。
“温洛白,我只是想与你说说话,看着你便好,为何总是要躲着,你当真就这么不喜欢我吗?”
温洛白没有看她,抬头看着远处,“公主,末将早就说过,此生已许苍朝,无心情爱,还请公主另寻良人,不要再纠缠末将。”
他的话语一字一句的,清晰又冷然。
安乐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哽咽的说道:“温洛白,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是啊,他宁愿投身战场,也不愿意与她在一处。
如今好不容易回来,哪怕是说几句话都是奢望。
听着她的话,温洛白没有表示,直接朝着乾宫的方向走了去。
安乐蹲下身子,捡起荷包,泪水滑落,呢喃,“早知这么痛苦,你当初为何要救我。”
“我也不想这般惹人厌的缠着你,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蹲下捂着心口,难受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冉冉赶紧跪地扶着她,心疼的道:“公主,咱们不要喜欢温将军了,好不好。”
她心疼无比,公主虽然顽劣,在旁人眼里不懂事,但她对温将军却事事都上心,知道温将军父母双亡,便特意请皇上为他父母族人修了陵墓。
不善女红的她,熬了几个夜晚,亲手缝制荷包,手指头不知道扎了多少下了。
温将军当真是无情。
安乐靠在她的肩膀上,无声的忍着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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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是公主,竟然这般蠢,还能被人骗进这莲花池中。”少年背手站在树下,看着狼狈不堪的小女孩,冷冷的说着。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害怕。
小女孩却没觉得害怕,仰着小脸看着他,露出一个笑容,“我叫安乐,你呢?叫什么?”
“温洛白。”他冷哼一声,从胸前掏出帕巾递给她。
小女孩用它擦了擦脸,重复的念着他的名字,“大哥哥,温洛白,温洛白大哥哥。”
少年蹙起眉头,显然不怎么欢喜她念自己的名讳。
小安乐低着头,看着满地的淤泥,爬了过去,捡起坠落岸那朵残败的莲花,几乎只剩下茎了。
她眼眶红了,豆大的泪珠滑落,“莲花坏了,母后喜欢莲花,我只是想给母后摘一朵最漂亮的莲花而已。”
温洛白见小姑娘哭得实在可怜,有些烦闷,“别再哭了,不然我可要把你丢回池塘里了。”
听着他的话,小安乐瘪嘴咬唇,眼泪汪汪的望着他,憋的肩膀时不时抖动着,也不敢再发出哭声。
温洛白见她停止了哭声,负手而立,于池中采摘了一朵大而精致的莲花,飞回岸边。
“呐,这朵怎么样。”递到了小安乐的面前。
小安乐耸鼻,忍着哭声接过,低着头看了看怀中的莲花,没说话。
温洛白见她一言不发,有些不耐,“怎么?不满意吗?”
小安乐扬起头,委屈巴巴的扯了扯他的裤脚,“大哥哥,能不能再采一朵,我觉得莲花很漂亮,一朵送母后,一朵送给我,好不好?”
大眼睛里满是请求的模样,饶是温洛白也无法拒绝,只得再去采摘一朵。
“大哥哥,你真厉害。”
“大哥哥,你长得真好看,就像话本里说的那个,英俊的小妖精!”
“大哥哥,谢谢你救了我,不如我以身相许可好?”
“大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怎么不高兴啊?你不要不高兴,安乐给你唱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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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宫。
温洛白走了进去,开始汇报了宫中各项防御的措施,以及需要改进的一方面。
沈朔坐在那里,表情凝滞,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皇上,您意下如何?”温洛白轻声询问。
沈朔颔首,心不在焉,“就这样吧!你办事,朕放心。”
见皇上这么说,温洛白躬身而道:“谢皇上信任,臣感激不尽。”
沈朔把玩着手上的令牌,若有所思的站起身,走到了温洛白的身边,看着他,“洛白。”
“臣在。”温洛白拱手而道。
沈朔打量着他,状似无意的提起,“安乐对你一往情深,”
他的话还没说完,温洛白立马谦卑的说道:“皇上,臣无心情爱。”他还想说请皇上收回成命等的话。
沈朔就摁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说道:“欸,朕并非这个意思,朕就想问问,你是如何把安乐迷得这般,你对她冷若冰霜,偏偏她还对你死缠乱打,非你不可的。”
“来,你跟朕说说。”沈朔一本正经的与他站在一处说着。
“.......”
温洛白有些懵懂,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皇上这是在说些什么啊?
他怎么听不懂的感觉?
“皇上,臣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温洛白拱手说着。
沈朔见他这副模样,甩手背着走了几步,接着道:“你说,若是你对安乐有愧,你会如何去弥补?怎么讨的她的原谅,或者欢心?”
温洛白眉头紧蹙,他不太明白,但大为震惊,又不能不回答,只得道:“臣不会讨人欢心,不过既然做错了事情,愧对于人,那最好是不要再出现,给人添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