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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想着,他就问了出来,“金阳丹只能救一人……你打算救谁?”
姚诗曼瞪了他一眼道,“两个我都要救!”
祁煜风挨了瞪,不说话了。
她想了想,又对祁煜风说道,“年将军还可以撑三日,觅夏中毒较浅,应该可以撑五日,我需要几名经验丰富的大夫,帮我一起研究炼制金阳丹的药材,再做一颗出来的话,他们俩就都有救了。”
祁煜风深知,金阳丹不是那么容易做出来的,里面定然有名贵难找的药材,就算知道了配方,没有材料也不行。
但为了让她能有点事做,能安心,祁煜风还是喊了一声。
“狄南!”
不一会儿,一名暗卫推门进来。
“派人去寻大夫,能带来的全带来。”
“是!”
狄南出去后,宁默和祁煜风也被姚诗曼劝了出去。
他们戳在这也没什么作用,反而让她压力很大。
姚诗曼守在床边,看着二人浅浅的呼吸,她心思沉重。
方才情况紧急,她没有多想,但此时再看觅夏的反应,却感觉有些不对。
就算是觅夏热心快肠,也不至于要为了别人挡剑,况且当时她自己也中毒了,身上也没多少气力,她飞出去的那一下,绝对是拼尽了全力……
还有她几欲哭出来的表情,姚诗曼从未见过,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
莫非……因为年将军保护了这丫头,她动心了?
意识到这一点,姚诗曼心中冒起一个信念。
她拉住程觅夏的手道,“臭丫头,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才刚刚开窍,以后还有大好的姻缘呢!”
“还有年将军,希望你今后能好好对觅夏,她绝对是值得你疼爱的好姑娘。”
……
后半夜,凌云和狄南带回毒医两人,经验丰富的老大夫四人,加上姚诗曼,一行七人正在客栈的雅间里商谈。
“方才众位已经瞧过了二人的情况,若有可解之法,还望不吝赐教。”
姚诗曼紧张不已,心中满是期待又焦躁不安。
然而,众人全部低垂着头,不是叹气就是摸着胡须,却没有一人站出来说可以解毒。
姚诗曼整理了一下心情,又说道,“我这里有一颗可解毒的金阳丹,不知几位可有听说过,或者了解它的成分?”
众人一顿交头接耳,半晌,年纪最长的卢大夫说道,“金阳丹极为罕有,重金难求,老朽也只是听说过,里面有一味异常珍稀的药材,名为金珠玉,其他……并不了解。”
姚诗曼立即站起了身,“那若是给您一颗现成的金阳丹,可否推算出其他成分?”
“这……”卢大夫面露难色,“若只是闻气味,就算能推测出几种,也恐怕不全啊……”
其他人也点头表示赞同。
姚诗曼心往下一沉,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咱们这么多人在,各位又都是行医多年的老大夫,每人闻出几种,难道就不能推算出来?”
她深知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中药丸里的成分,差一两味,那药效就会相差甚远。
但她已经没有选择了,不管怎么样,她都要试一试!
众人不语,只有一位毒医发话道,“其他药材倒是好说,但若是找不到金珠玉,那不也是白搭么?”
其他人也跟着说了起来。
“又不知所中何毒,也不知金阳丹的成分,知晓的那一味又极为罕见,这恐怕……”
“要不然……先救年将军吧……”
姚诗曼闻言立即翻脸,“我请你们来,难道是做裁判的吗?谁该死谁该活,你们一句话就定了,那觅夏呢?她就该死吗!?”
提议的那人尴尬地解释道,“这不也是没有办法吗……年将军身份贵重,于国于民都——”
“出去!”
那人话没说完,姚诗曼就下了逐客令,“若是谁还有和他一样的想法,都给我出去!”
吱吱呀呀一阵椅子挪动的声音,姚诗曼都不敢抬头去看,最终,整个雅间安静得令人窒息。
姚诗曼的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吧嗒吧嗒地打在桌子上。
“哎——”
一声叹息响起,姚诗曼抬头去看,卢大夫还坐在那里。
“小姑娘,老朽明白你的心情,但救人这种事,并不是能强求的,个人有个人的命数,既然你也自称是一位大夫,就该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她当然明白,她手上也不是没有过救不过来的病患,可每一次遇到这样的病患,她都要好几日寝食难安。
何况,现在躺着的不是别人,而是她最好的朋友,和她身体的主人曾最爱的人。
而且,如今她最好的朋友,才刚刚明白喜欢一个人的滋味,就要他们一死一生,这种事,何其残忍!
姚诗曼佯装坚强地擦了擦眼泪,问道,“您可知金珠玉是何物,长什么样子?”
她不想就这么放弃,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她都想去争取一下。
卢大夫仰头摸了摸胡须,回忆道,“据说,这金珠玉生长于渭南地区,取其叶柄入药,可以收敛止血,但由于此树树干太高,又无树枝可以攀爬,种植也不多,所以应用并不广泛,重金难求也是必然。”
“棕榈!”
姚诗曼大叫一声后,笑了。
原来这味药材竟是棕榈!
之前在城西树林,程觅夏说的那种树不是椰子树,而是棕榈树,那这么一来,她说不定在城西就能找到!
“卢大夫!真是太感谢您了!我……我都不知怎么说了……”
姚诗曼一把抓住卢大夫的手,激动得又哭又笑。
卢大夫瞪大了眼睛,慌忙抽出手道,“没规矩的小丫头!”
姚诗曼也不生气,抹了抹脸道,“这金珠玉我貌似可以寻来,您要不再帮我看看金阳丹的其他成分?”
她深知不能高兴得太早,其他的药材并不一定能补全,但起码有希望了不是吗!
卢大夫理了理衣衫,伸手道,“拿来,老朽可以一看,但全不全,你得自己判断。”
“嗯嗯。”
姚诗曼赶紧把装着金阳丹的小盒子递了过去,卢大夫还没打开,咣当一声,雅间的门被人一把推开。
“二姑娘!程公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