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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于黑猫的话题让孙兴业似乎想到了一些不怎么愉快的记忆，不过他很快调整过来，在乌雪扬的略有所思之中，再一次扯开了话题。
这一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多小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孙兴业主动的在讲，而乌雪扬默默听着，时不时反馈几句。
从学习讲到天文，从犯罪讲到孙家兄妹小时候的糗事，以及他刚到他们家时的生活。
在乌雪扬记忆里，对方是很少会拥有这么多时间，来跟他叙旧和交谈的，不过他并不反感。
吃完饭后，对方还想要去收拾碗筷，被乌雪扬给摁住了。
“在我印象里，你那双手一直以来都是抓捕罪犯的，所以还是让我来吧。”
这句话，乌雪扬说的很流畅，因为事实的确如此，就算在孙家呆了那么多年，乌雪扬也没见过孙叔洗过一次碗……或者说，就没在家里吃过几次饭，就算是吃了，也是吃完立即回到书房，继续忙碌。
他永远都是那么的忙。
“行，话说雪扬啊。”见此，孙兴业也没有继续争抢，而是站起来后顺势再次点上了一根烟，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开口道：“等你生日那天，来家里吃饭吧，到时候我说不定能跟你讲讲你父亲的事情。”
“……”
“好。”
……
晚上，当巴菲熟练的从外面打开窗户，一溜烟的跳进来时，就看到家里卫生间那边几乎一片狼藉，墙上到处都是水流浇灌的痕迹不说，地板也被泡的不成样子——它的小窝更是惨遭毒手，虽然没被淹，但上面也溅射了不少水花，如今湿漉漉的，眼看是没法睡了。
“嘶！！乌雪扬，你拆家了！！”
它连忙顺着气息找到乌雪扬，只见他正在卫生间内侧，手上托着一个不断旋转的能量球，认真的思考着什么。
“你回来了。”
听到巴菲的声音，乌雪扬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发现螺旋丸比我想象的还要简单。”
“大概是因为我曾经有过凝聚风之元素战斗的经验，如何控制查克拉的流动和压缩对我来说似乎并不是问题。”
“哈？所以呢，你用一天时间练成了螺旋丸，然后你就把家拆了？”
巴菲不满的一口吐出一盒气球，然后尾巴一扫，扫到乌雪扬的面前，看了看四周——嗯，换了一根新水管，以及几个新阀门？
“你把螺旋丸按在水管上了？”
“没。”乌雪扬平静的转过头，淡淡道：“我只是膨胀了一下，想要往螺旋里面加入水属性的查克拉变化。”
“……然后？”
“然后失控了。”
乌雪扬散去了手中的螺旋丸，伸了个懒腰：“为了不受伤，我只能随手扔出去。”
“……”
“你应该庆幸我没有炸断排污管——”乌雪扬看它一脸嫌弃的模样，忍不住揉了揉它的脑袋道：“嗯，那根管子连接着马桶。”
巴菲：“……”
你可真牛掰嗷！还很自豪？
“你也应该知道家里的确不适合修炼啊……真是的。”
巴菲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小窝，好歹睡了一年多了，都有感情了。
这下不知道得晾几天。
“我都跟你解释完了，你不得跟我解释解释？你最近在外面都在干些什么。”
忽然，乌雪扬平静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巴菲猛一回头。
“嘎？！”
“……”看它这幅样子，乌雪扬就觉得没跑了，果然跟它有关。
“四桥集团跟黑市发生了冲突，东西消失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虽然他早就猜到了巴菲在外面肯定不是老老实实，但不管怎么说，牵扯上了孙叔都不是他希望发生的事情。
“你说我生日那天打算送我东西，对吧，是什么？”
“武器还是基因药剂。”
“……”巴菲沉默了一会，乌雪扬就这么淡淡的看着它，良久，他叹了口气，忽然回过头深深看了眼乌雪扬：“看来今天家里来的客人很重要，不然你不会这么上心——”
“什么忍术失误，也是因为心太乱的原因？”
“现在是我的发问时间，巴菲。”乌雪扬走出来淡淡的帮它把已经湿了一部分的小窝拿到洗手间，把垫芯掏出来放到天台位置，然后把小床套放到洗手台上：“你先告诉我礼物是什么。”
“B类型基因药剂2-1全能型号。”巴菲这次很干脆，因为它也看得出来乌雪扬认真了。
“对应级别？”
“E级上限，注射前提是已经注射了相同型号的前置药剂，身体素质至少已经达到了F级或者G级上限。”
“市场……”
“市场价值一百五十万左右，黑市浮动价值约两百三十到五十万左右。”
巴菲的话格外平静，清晰的描述和简练的语言仿佛是早已经料到会有今天，提前准备好了一般。
“嘶……我说过最好不要犯法，巴菲。”
“小乌乌，我可没有犯法，这玩意是滚到我脚边来的，准确的来说，应该算捡来的。”
闻言，巴菲笑了笑，晃着尾巴迈着高傲的猫步走到原本属于它窝的地方，一脸的小骄傲。
乌雪扬无语——“也许你应该加强一下法律建设。”
他叹了口气：“……呼，巴菲，捡东西属于代为保管他人财务，如今在对方已经报案寻找的情况下，你这属于侵占罪，懂吗？”
“……”
“捡东西也犯法？好吧好吧，你们人类的规矩真是麻烦——但小乌乌，我们都知道，这根本无所谓。”
巴菲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得了吧，你不准我犯法，无非是因为一旦牵扯到法律，就有可能把你那位在警察局中如今算是半个一把手的叔叔牵扯进来——不是吗？”
“你又不在乎那该死的正义。”
“那你打算怎么做，让我把东西还回去？还是去自首？”
“……”乌雪扬手上洗刷的动作停下，回过头看向巴菲：“看看你这说话的语气，跟我摆烂？”
“巴菲，可能是因为先天缺失，我的确对善恶，道德观之类的事情过于淡漠，孙叔影响了我十几年，也的确没让我改变这个态度。”
“但至少因为他的教育和影响，我没有走上犯罪这条道路，我为此心存感激。”
“所以，我不希望他出任何事情——而这点对你也同样适用。”
“我也不希望你出任何事情。”
闻言，巴菲的猫瞳眯起几分，态度开始稍微软化了一些。
“喵，坦白讲我也没想到会牵扯到他啊……”巴菲略带委屈的一屁股坐下：“谁知道那群明显黑吃黑的家伙会特么的报警啊可恶，虚空里都不讲这一套的！你们人类的心可真脏。”
“……夏国是法治社会，就算没人报案也会查清楚的。”乌雪扬轻声道：“巴菲，我不在意你到底去做些什么，但你应该告诉我，而不是瞒着。”
“事到如今，我想不管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伴生者，还是所谓的虚空来客，我想我们的关系都已经算是已绑在一起了。”乌雪扬转过身，将洗好的垫子挂到阳台上：“你对人类世界显然不如我了解，对吗？”
“而不管你是否有着曾经的荣耀，但以我目前的能力，显然不足以对抗法律，国家机器，乃至于整个人类社会。”
说到这里，弄好了一切的乌雪扬才回过头，一双冷静的双眸对上了巴菲的眸子。
“你得告诉我，就像是四桥集团那样，好歹……都需要个法律顾问，才能有所保障。”
……
“事情你大部分都猜到了，不过很多细节还有些错误。”
“你叔叔那边说不定也搞错了，至少据我所知基因药剂并非黑市卖个四桥集团，而是四桥集团用来向黑市换取的东西的……我想送你的也不是基因药剂，而是那个东西。”
半个小时后，黑猫软绵绵的挡在乌雪扬的床上，扒拉着自己的爪子不急不缓道：“注意到他们本来是我在黑市闲逛的时候无意间碰到的，显然那群蠢货并不知道那件东西的价值，而四桥集团知道。”
“本来一周前，他们确定了在那里交易，只是……”
“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并没有把东西带去，而是打算暴力吞下他们想要的基因药剂——然后就打起来了。”
“喵，我猜他们估计是发现了东西的价值，但又不想放弃基因药剂，所以干脆打算黑吃黑——嗯，毕竟黑市上的全是狠人嘛。”
“也就是你失手了，没拿到想要的东西，所以干脆就把基因药剂偷回来，打算到时候拿这个交差咯。”乌雪扬一边听着巴菲的魔幻故事，一边啧啧惊奇：“你接触黑市果然还是因为我之前派你送东西送的吧？”
“果然，行者的世界水倒还真是够深的，我当时明明已经千方百计确认那些委托的安全性了。”
“如果真的安全的话，他们就不会动用行者，而是去用快递了。”闻言，黑猫嗤笑一声：“还有，我再说一遍，我是捡的！！捡的！不是偷！”
“当时这个玩意就滚到我脚边来了，不拿白不拿好吗？”
“最近几天你都在追踪黑市的那个东西，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不清楚。”巴菲脑袋一垂，淡淡道：“一种虚空能量彻底侵染，充斥着规则性的东西，用我们的说法，那就是虚空秘藏——至少价值首先就可以确定。”
“非常~~~~~高！”
“……好吧，那东西呢？”
“目前应该还在黑商手里，据我调查是被另一股势力也盯上了，并且报了一个相当恐怖的价格——这也是为什么警察那边黑商和四桥集团双方都不配合，而是在互相扯皮的原因。”
“他们都不想让这件东西被官方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