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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一路还算安稳,李刚和耿飞都有了经验,领着一众护卫防卫警戒,即便是在停车休息的时候,也会安排人手巡逻。
到了夜间,更是安排了□□流守夜,李刚和耿飞也分上下半夜分别带队,确保万无一失。
当然这一路,护卫队也没忘记训练。沈溪对训练要求还是极高的。
现在多流一滴汗,将来就会少流一滴血。
护卫队的众人,经过这几个月的训练,现在拉出去不说以一当十,但是一人对付五六人是不成问题的。
行了十几日,到了据说有匪寇出没的地界,沈溪骑马走在最前,警惕地观察四处动静。
此处是在山坳里开的路,两边的山不算高,山上的树林中偶有人影晃动。
沈溪给李刚打了个手势。
李刚立马招呼众人,“全体警戒。”
护卫队全都紧张地握紧武器,提高警惕,同时也将弓箭等放在顺手的位置。
一行人走到一半的时候,山上突然响起喊杀声,“冲啊。”
沈溪率先从马鞍上的箭囊中取出箭,左手弯弓,右手指间夹着三支箭,三箭齐发后,远处山上直接倒下了三人。
李刚紧随其后,大喊道:“都把箭拿起来,把这群孙子射成筛子。”
几箭之后,对面已损失了部分人手。
山上的领头人看了看身边已经倒下的兄弟,怒目圆睁,落草为寇这么久,从没一次像这样,还没照面,已经损失了这么多人手。
但要是现在退回去,什么都得不到,白白死了这么多兄弟。于是咬了咬牙,继续喊着:“兄弟们,冲啊,给死去的兄弟报仇。”
此处山坳不算宽阔,不利于骑马作战。
沈溪跳下马,抽出腰间的剑,迎向对面的领头人。
护卫队也扔了弓箭,重新握上刀,冲向对面的匪寇。
领头人越打越心惊,他以为这就是一支普通的商队,护卫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草包,实际就跟普通人一样。
但是他没想到对方训练有素,自己这边两三个人都对付不了对面一个,更何况那些人还会相互配合。
这次他带了两百多人来打劫,没想到最后居然被活捉了。
领头人扫视一圈,地上躺着不知生死的兄弟,还有那些跟自己一样被活捉的兄弟,而对方的人除了受伤的,居然一个都没死,不得不承认自己这次看走了眼。
沈溪收回剑,吩咐众人把匪寇投降后,扔在地上的兵器全部收走,然后把这些人都给捆了。
李刚带着人捆匪寇,耿飞则带着人将受伤的护卫都给上了药包扎好。
其中一个护卫,一边看自己的伤口,一边夸,“沈少教的规避要害的方法,真的好。刚刚这一刀,差点把我开膛了,现在这只是皮外伤。”
旁边几个受伤的也附和,没看到那些匪寇死了那么多人,他们这边只是受伤而已。
能保命就好,伤了不怕,养养就能好。
李刚把人捆了后问沈溪,“老大,这些人怎么处置?那个领头的是山寨里的二当家,我们要不要杀到山上去,把那伙人都给剿了?”
李刚是越说越兴奋。
沈溪白了他一眼,“抓了几次匪,就真把自己当官府的人,剿匪剿上瘾了?我们是商队,商队的责任就是安全地把货送回去。”
李刚有些可惜地砸吧了下嘴,看着被捆的那些人,“老大,那这些人怎么办?总不能放了吧?”
“捆了交给官府。少了这些人,想来山上那些匪寇也成不了气候了。”
于是时隔一个多月,县令大人又收到了沈溪送过来的一批山匪。
县令无奈:别再送了,你这样会显得我很无能。上一批还没判下来呢。
沈溪对于此次遇袭,护卫队的表现还算满意,虽然有些慌乱,但是总体还算稳得住。
没一遇到危险,就把平时练的东西,忘得一干二净。
多经历几次,这些人就会成长得更快。
就像战场上,一开始大家都是新兵,多打几次仗,用命换了经验,也就成了老兵了。
回到金陵的时候,已经到了九月中旬。
此次洛泽瑞从海州带回了很多货物,除了一部分要带去塞北的外,其他的都要在金陵卸货,安排销路。
具体的事宜,沈溪不再参与,由洛泽瑞全权负责。
他兴冲冲直接回了家。他把这急切的状态,归咎于好久没吃顾焕做得饭了,有点想得慌。
只是到家的时候,却并没有见到顾焕,只有诸葛在家整理账册,一问才知,顾焕早上就出了门并不在家。
沈溪一屁股坐在诸葛旁边的椅子上,刚刚的兴奋劲消失得一干二净,百无聊赖地捻起桌上的一块桂花糕。
尝了尝觉得味道不对,“这不是顾焕做的吗?”
诸葛抬眼看了他一下,又低下头,“当然不是,后厨厨娘做的。除了你,还有谁能吃到他做的吃食。”
沈溪闻言就对这盘桂花糕失去了兴趣,滋味没有顾焕做的好,不吃也罢。
“顾焕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早晨出门的时候,说是要去拜见学政大人。”
沈溪好奇,“学政?顾焕已经考中举人了吗?”
学政一省只设一人,负责整个省的科考事宜,在金陵府城举办的秋闱就是由学政大人主持。
“顾焕上月考中了举人,虽然不在三甲,但是名次也很靠前。学政大人听说他春里才考中的秀才,这才几个月又中了举人,就建议他到京城国子监入学,还给顾焕写了一封推荐信,拜苏大儒为师。”
“国子监?进了国子监,那岂不是以后参加春闱的把握更大了。”沈溪与有荣焉,顾焕果然有读书的天赋。
前世他也是去国子监读过书的,就是不是走的顾焕这种科考的路子,而是走的勋贵子弟荫荐的路子,这种大多就是不爱读书,又迫不得已进去混混日子的。
“不过我看他还在犹豫,问了他他也没说在担心什么。你晚上跟他谈谈。”诸葛又提点了一句。
“行,我问问他。”
沈溪在家呆了一会儿,就有点坐不住了。
顾焕不在家,总感觉家里无聊得紧,于是打算出去转转。
他起身拍拍衣摆,“我出去转转。”
诸葛忙喊住他,“等会儿,家里这些账册你看看,我们这几个月还开了几个铺子……”
话未说完,就被沈溪打断了,“你看着办,有啥跟顾焕说就行。我走了。”说着也不等诸葛回话,径直出了院子。
诸葛:……,我整理半天,白干活了呗?你这甩手掌柜当的,不怕我给你家财败光。
想是这么想,但是诸葛还是理完了账册,顾焕平日里虽然读书,但是还是看账的。
沈溪这次出门也没带桃红,路上吃了几个月不合胃口的饭菜,回家也没吃到顾焕做的饭,这会儿只好去酒楼先吃一顿了。
还是去了第一次来金陵时去的那家酒楼,现在有了钱,当然是要个包间,怎么舒服怎么来,好巧不巧还是牡丹厅。
他刚拿起筷子夹第一口菜,就有人声从门口传来。
沈溪隔壁的包间里出来了一行十几人,此中正好有顾焕。
众人一边从厅内出来,一边感谢一位年纪偏大的男子,“此次感谢陈解元的款待了。”
七嘴八舌的恭喜和感谢之后,一位相貌阴柔的男子,提议,“陈解元请我们吃了饭,我这个亚元就请大家去喝酒吧。大家都赏脸哈。”
说的喝酒肯定不是单纯的喝酒,在场的几位都懂。
按说出榜都快一个月了,该吃饭早就吃了。这次聚首,还是因为陈解元过几日就要去京城了,这应该算是同榜同年最后一次相聚。
下一次再见,就不知道还能不能攀上关系了。
而喊大家去喝酒的吴亚元,大家也都了解此人。他原先对解元之位志在必得,没成想最后屈居亚元,心中一直有口气咽不下。
此次陈解元请吃了饭,他就要请大家去喝酒,莫名地要争这口气。
此人虽学问很好,但是特别推崇红袖添香,风流轶事不断,常年流连烟花之地。这里的喝酒就是去楼里喝花酒。
在场的众人都应下了,只是喝个花酒而已,即使会发生点风流韵事,对于文人而言,那都是雅事。
顾焕抿了抿嘴,没应。
吴亚元看到顾焕没吭声,“顾经魁是看不起我,不肯给我这个面子吗?”
顾焕拱了拱手,“不是,但是喝酒就不必了。”
吴亚元斜着眼睛看着顾焕,“入了学政大人的眼,就看不起我们这些人了?”
他说着还连带上其他人。
以至于其他的举人也一起看向顾焕,这算是同年的共同活动,顾焕这是不合群了。
“家中夫郎管的比较紧,我就不跟着去了,万一扫了各位的好兴致。”顾焕最后搬出了沈溪,被当做夫管严,也比去喝花酒强。
“顾经魁家的夫郎不是不在家吗,无妨的,我们去了他也不知道。”其中一个跟顾焕还算熟悉的举人劝道。
吴亚元斜着眼睛,等着顾焕回话。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谁要请我家夫君去喝花酒啊?也带上我呗,正好我也喜欢。”
围在包间门口的众人,这才散开来。
露出了怀中抱剑,斜倚在门框上的沈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