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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许默依旧微微笑着，忽地抿了下唇，仿佛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对了这位姐姐，这店的老板……是不在吗？我之前听说这里的老板手艺很好，本来还想找她定制蛋糕来着……”
“你说老板啊？”
店员思考了一会，像是在回忆，没过多久便答道：“老板一周前就出去了，没再回来过，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出去了？”
“嗯，对，我家老板向来这样，平日里经常出门，有时候是几个小时，有时候是几天几周的，很正常。”
许是见少年脸上的笑意消失得太快，店员愣了愣，以为他是在为没能定制到蛋糕而失落，“要是不介意的话，您不妨留个联系方式，等我家老板回来之后我再跟她说说？”
“不用麻烦了。”
少年摇了摇头，白皙的指尖轻轻抬起，朝之前史子瑜介绍过的草莓味蛋糕指去：“那我就要那个罢——”
“……可以吧。”
店员把少年指定的小蛋糕拿出来并小心包装好。
史子瑜付好款之后，接过店员手中的蛋糕，一面扶着少年往外走去，一面疑惑出声：“小默，你怎么知道这家甜品店的老板手艺好？我之前好像没听说过诶……”
“之前听授课老师提过一次——”
“这样啊……”
声音渐渐远去。
店员目送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眼前似乎还在倒映着方才那精致少年的面容。
真好看的少年。
就是看起来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就像是……在哪里见到过一般。
她皱着眉细细回忆着，突然记起，方才那少年的面容在某种程度上似乎与她家老板有点相像。
兴许是长得好看的人都有点像？
店员如此想着，到底没放在心上，轻啧一声便收回了视线。
……
师以云再次看到小反派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傍晚时分。
史子瑜把人送到门口便离开了。
是以推门而入的，只有少年一个人，以及……他手上拎着的一个饭盒和一个包装精致的小蛋糕。
几乎在看到那小蛋糕的一瞬间，师以云便愣住了——
那包装上明明白白地勾勒着“思归”二字。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原著女主后期所开的甜品店就叫这个名字。
之前她特地找到那家甜品店，除了蠢系统以为的“闻一闻”解馋之外，最为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提前瞧上一瞧。
原著里，女主是在经历了与男主的种种纠葛之后，最后选择了在小反派所在的城市买了家名为“思归”的甜品店，后面也并没有要改店名的打算，就这么一直开了下去。
师以云先前不过是兴致一起，刚好那个位置距离原著描述的店比较近，这才找了过去。
其实吧，现在这个时间点还处于原著前期，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那家甜品店的店长自然也另有其人，提前找过去不过是想瞧一瞧日后女主工作的地点罢了。
所以……现在小反派这是偶然去了那家甜品店么？
她狐疑地盯了会儿少年手上的小蛋糕，倒也没怎么怀疑——
毕竟，眼下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原著女主与那家甜品店完全没什么关系，小反派也根本不可能知晓后边的事情，怎么看都是一个巧合。
师以云思考了一秒，看着神色如常的少年提着东西往餐桌方向走去，到底收回了视线，身子却很是诚实地朝小反派走去。
没办法，她饿了。
各种意义上的饿。
作为人，自从小反派进门，他手上的蛋糕香味便朝师以云涌了过来，嗯，还是草莓味儿的。
作为鬼怪……她捻了捻自己的指尖，心中盘算着她还能保持这种触碰实物的状态多久。
第一次是由于触碰到少年的大量鲜血，得以维持三天之久。
第二次，她无师自通，趁着少年晚上睡着，蹲他病床旁摸他的手，生生摸了好几个小时，“吸够了生气”之后，这才换来又一个三天。
现在，想来快要到时间了。
师以云咽了下口水，丝毫不承认自己对小蛋糕的惦记之心，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抬脚默默地走到了少年身旁。
嗯，她站这是为了看他吃完，这样她晚上取活人生气的时候能少几分心虚。
绝对不是她想要闻小蛋糕的味道解馋。
听到自家宿主心声的系统：……
好么，宿主果然还是那个宿主，没有被替换。
师以云这边的种种思想活动，许默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自从他一进门，这女鬼的眼珠子就跟黏上来了一样，恨不得整只鬼都贴上来一般。
就……这么馋？
少年唇角勾起个带着嘲讽意味的细微弧度，不怪他这么想，毕竟在医院相处的一周里，每次到了饭点，这女鬼不是趴在他床边直勾勾地盯着他吃饭，就是跑到医院的公用食堂里瞅别人的饭菜样式。
再看不出来这女鬼的吃货本性算他瞎了。
噢不——
他本来就是瞎子。
许默不着痕迹地抬手抚上自己的眼角，指尖轻微地往上勾了勾，空中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顺着他的动作动了动，而一旁集中注意力在桌上小蛋糕的某只鬼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细节。
此时的师以云正在琢磨着一件事——
她现在都能碰到实物了，为什么吃不到东西呢？
明明小蛋糕也算是实物。
不行，晚上等小反派睡着后，她说什么也得试上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