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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斯斯文文，安安静静的小姑娘喝起酒来很痛快，也是一杯见底。
“好。”陶爸爸忍不住夸赞两人，“夫妻同心，齐力断金，往后啊你们的事业会蒸蒸日上的。”
“再生一对男娃女娃，像你们一样漂亮、帅气，人生就圆满了。”
季慕慕微笑，不知道说什么，放下杯子时脸有些热。
孩子这个话题，已经好久没听到了。
这也是禁忌。
…
深秋的夜里寒凉，敞开的木窗吹进来的晚风吹的窗纱肆意摇曳。
一进来，季慕慕就先把窗户关上一大半，只留了一点缝隙进风。
等到时左焰进来，她瞥到桌上那些纱布和药，便轻声问：“要不要擦洗一下再上药。”
以他这满身伤的状况，肯定是不能淋浴的。
只是季慕慕没往更深一层层面想所以说的自然坦荡，某人看她一脸平静，几不可察的勾了唇。
“去放水。”他说。
季慕慕愣了一下，不太确定的看他。
时左焰垂眸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哂笑一声：“你觉得我能自己来？”
“嗯？”
季慕慕视线落在他抬了抬的手上，顿时就品明白了其中深意，脸颊忍不住微微红了红，她稍稍垂下眼帘看着自己脚上那双米灰色的拖鞋，声音比刚刚的要轻：“……那，那我叫周奕白过来帮你。”
“你觉得周奕白这个时候会在酒店？”他又反问。
季慕慕默了默，想起吃完饭出来时周奕白同陶安桃回家了。
这……
她洁白的贝齿轻轻扣着粉嫩的下唇，好一会后才试着商量的语气：“……要不，我让盛学长过来？”
盛于彬？
这句话从她口中说出来，时左焰差点被气笑。
“季慕慕，你是觉得我这一天对你太言听计从了是不是？”
“不是……”
这话颇有几分咬牙切齿之意，季慕慕扣在下唇上贝齿微微用了些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因为她知道已经没了人选，除了她……
这个时候，她是有些为难的，如何自告奋勇开这个口？毕竟她们还没亲密到那种程度，毕竟她还不知道时左焰的心思。
然而，男人心思非常明确。
见她还踌躇在那，低低的嗓音略带揶揄：“还愣着做什么？不打算伺候我这个救命恩人？”
季慕慕抬眸过去，平静的看了他几秒，这才“哦”了一声，快步往浴室方向去。
几分钟后。
季慕慕放好水一转身刚想喊人，时左焰已经走进来。
她愣了一下。
刚放完水，浴室里水蒸气笼罩的朦朦胧胧，自门口走进来的男人已经脱掉上衣，身上只围着一圈洁白的纱布，其余地方皮肤白皙可又结实健硕的肌理分明，视觉冲击力极强。
老天爷不仅给了他一副完美到无懈可击的面孔，也给了他一身比极为好的身材，肩宽而腰瘦，天生当模特的料。
心神飘荡那一瞬人已经走近，他身上还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儿。
季慕慕深吸了口，假装匆忙的就转身去投毛巾。
护士有所交代这几天不能碰水，她都记得，所以干起活来也是仔仔细细，认认真真。
当她全身心投入给他好好擦身子，不能碰到伤口时，那些旖旎心思什么的也就排排往后站。
可正在享受“待遇”的某人就不一样了。
浴室里温度本就比外面高，水蒸气朦胧了眼前的那面镜子，姑娘的纤细身影也有些朦朦胧胧起来，但并不妨碍他的直面观赏。
人就近在咫尺，他又何必去看镜子。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危险。况且是在灯光暖黄，水汽腾腾的浴室里边。
时左焰垂眸看她擦的一脸认真模样，神情专注，动作轻柔，仿佛是在完成什么军事任务那般。
原本心中的那点心思也是愣给他磨没了。
这半截身子姑娘也是来来回回擦了好几遍，柔软的指腹似有似无的触碰着他的肌肤，身体就像是干裂的火柴，而她正在一本正经的放火，一触即燃。
时左焰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自控能力。
他精准无误的抓住那双还在他身上到处点火的小手：“行了。”
不曾察觉这两字从喉咙里出来时有些干涩。
听到声音，季慕慕这才愕然抬头，不知他为何制止又见他微蹙了下眉，她的声音不自觉放轻，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问：“我是不是擦的太用力了？”
姑娘微微仰起头，一双蒙着水汽的眼睛格外水润清澈，像是浸在水里一般。秀挺的鼻子下那张唇更是分润的诱人。
时左焰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他喉结滚动一下，就抬手去解皮带。
啪嗒——
清脆的一声在两人之间的安静中响起。
季慕慕循声顺势低眸看了过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像是恍然大悟了什么，脸当下就红了一大半。
“你……”你了半天，她愣是说不出你脱腰带做什么？
可是，脱腰带能做什么？
明知故问，很矛盾。
时左焰完全将她的赧然捕捉眼里，眼角掠过一丝促狭，他勾起一抹邪魅笑意：“难不成你还想给我洗下半身？”
季慕慕：“……”脸彻底红到了耳根。
她紧了紧手上的毛巾，下一秒又塞到他手中，低着头不再看他，匆匆说了一句：“我先出去，有什么需要的再叫我。”
余音未了，人已经不见了。
时左焰舌头顶腮，腰带已经抽下来，笑了。
…
几分钟后。
时左焰只围着一条浴巾出来，而且浴巾围的很低，连小腹的人鱼线都露出了一些，缓缓朝着这边走过来。
季慕慕已经将纱布、棉签、过氧化氢等药品拿出来，仅仅是瞥了一眼那男人，她迅速又垂下了眼，耳根忽然就有些红红的。
脸上的余温难退。
一阵沐浴露的清香传来，男人已经敞着腿在旁边坐下。
季慕慕深吸一口气，视线不自控的落在他精瘦的腰上，那条裹在腰间的浴巾有些松松的，仿佛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
发现自己思绪飘的有些远，她暗自懊恼的咬了下唇。
看向他时，佯装淡定的说：“我先帮你把背的纱布换掉，再换手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