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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势忽然变大了,砸在地面上溅起层层水花。
雨慕隔开了一室的狼藉。
警察来的时候,那群人已经跑的无影无踪。
季慕慕需要做笔录留了下来,陶安桃已经陪时茵音去了医院。
她先给时左焰打电话,得知人要来工作室,因为不放心她又给盛于彬打了个电话,毕竟医院那边只有陶安桃一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搞定。
那些人存心过来砸场子,除了瓶瓶罐罐碎了一地,连挂在墙上那些画作都不放过,一幅幅砸的稀巴烂。
那些是季慕慕尤为心疼的。
她简单的收拾了下地方,让几位警察有落脚之处。
笔录还没开始,门上的风铃响起,声音短的急促。
时左焰抿着唇,眼神都快冰冷成一条直线走进来。看到眼前这副场景,还有季慕慕脸上那清晰可见的手指印,微微磕破的嘴角。
他又黑又冷的眸底彻彻底底冻上千层寒冰,仔细一遍又尖锐的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令人生畏。
季慕慕看到他头发和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打湿,发梢的水滴顺着脸庞滑落下来。
她转身抽了张纸巾,帮他擦擦脸上的雨水。
时左焰任她擦着,偏头问那几个警察:“什么情况?”
其中有个认出时左焰身份,他答的特别快:“时先生,根据季小姐的口述我们判断这是一宗报复性案件,由于人跑的比较快,我们还要根据监控录像来抓人。”
这样的回答时左焰还算满意,他蹙了蹙眉,抓住重点:“报复性案件?”
“是的。”那民警根据季慕慕刚才做的笔录他重复了一遍:“那些人在动手之前确认了这是不是季小姐的工作室。”
“目的性如此明确,报复性的可能性极大。”
时左焰眉头拧的更深,垂眸看脸上带伤的身侧人,心疼坏了。
他问她时,沉沉地声音不自觉放轻:“知道谁么?”
季慕慕摇摇头:“不知道。”
林薇是第一个怀疑人选,但季慕慕又觉得她没这个胆量和实力。
…
民警做完笔录,立了案便离开了。
其他几位老师开始收拾现场。
季慕慕心里还担心着时茵音,拉着时左焰就要走。
“我们去医院看看茵音,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外面的大雨一阵一阵的,这会儿又停了下来。就像这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故,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时左焰拉住她手腕,目光一直落在她那脸颊上,那清晰可见的手印红的刺眼,深深的扎着他心。
“疼不疼?”他的手轻轻抚上她脸颊,冰冷的黑眸里渐渐变得柔情,带着怜惜。
“不碍事。”季慕慕摇摇头,顾不上自己的伤,她有些着急的:“我们还是快点过去看茵音吧。”
“她伤的比较严重。”
时左焰缓缓道:“她已经醒了,不用太担心。”
“嗯?”
季慕慕怔了下,问他:“你怎么知道?”
时左焰:“来的路上给她打过电话。”
既然那丫头能亲自接电话,自然是没什么大碍。
季慕慕这才松了口气。
被他触碰的脸颊,后知后觉,有些火辣辣的。
…
医院。
坐在病床上的小姑娘因为头上缠着的一圈纱布,正在照着镜子没完没了的吐槽着自己。
“丑,丑死了。”
“这样缠着我简直像个木乃伊,太影响颜值了。”
坐在床畔边削苹果的陶安桃哭笑不得,她仔细瞧了瞧她额头上缠的那一圈纱布,怎么看都不像木乃伊。
“我们茵音小美女最漂亮了,一点都丑好吧。”她安慰着。
时茵音不听不听,努努嘴:“也不知道额头上会不会留疤,反正这阵子我是不会见我的男神了。”
男神?
陶安桃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很遗憾的告诉她:“那恐怕是不行了哦。”
“为什么?”时茵音咬了一口苹果问,她嫌弃的看了一眼苹果,感觉还是没削皮的吃比较带感。
陶安桃笑:“因为你的住院手续都是盛老师帮你办的啊。”
“你说什么?”时茵音咬的那一口苹果顿时卡了卡,她愕然的咳了两声,“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恰时,病房门口有了动静。
陶安桃抬抬下巴示意她看过去:“喏,盛学长来了。”
除了盛于彬,进来的人还有周奕白。
陶安桃两眼放光的站起来,甜甜的喊了声:“周哥哥,你怎么也来了。”
至于床上的某人,她愕然的瞪大双眼,嘴巴还微微张开着,手上的苹果难逃一劫的滚到门口,恰巧落在盛于彬脚边。
盛于彬微微蹙眉,视线从苹果移到床上人身上时,她已经掀起被子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被子下撅起的屁/股还有点可爱。
其他人:……
周奕白一脸懵比的看看躲在被子里的人,又看看陶安桃问:“她怎么了?”
陶安桃耸耸肩,女孩子之间的秘密是不能说的。
她起身来到周亦白身边,又对盛于彬说:“盛老师,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和周哥哥去买点东西。”
不由分说,她就拉着周奕白出去,把空间留给两人。
门口隐隐还传来周奕白的声音。
“你要去买什么呢?”
“我还没问茵音伤的怎么样呢,好歹我也算是半个大哥。”
“……”
声音和脚步声渐渐掩去。
盛于彬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躲在被窝里的人,既无语又无奈。
过了一小会,怕是会把里面的人憋坏,他抬手扯扯被子,“还不打算出来?”
时茵音:“……”不出不出就不出。
仙女本仙,她不想男神看到她挂彩又狼狈的样子。
她像一只乌龟一张趴着,被窝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估计刚才吃了一棒脑子脑子震荡,这会儿趴久了竟然有点眩晕。
黑暗中,她晃了晃脑袋,深深吸了一口气,坚决不出去。
不过,这样劈头盖脸的蒙着实在太难受了。
她赶人,“你快走啊,我好的很呢。”
隔着被窝,她的声音依旧清脆,看起来伤的确实不碍事。
盛于彬没有走,反而是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双手搭在修长的腿上,气定神闲的看着躲在被窝里她。
他倒是要看看,她能憋多久。